56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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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內，王麗媛不時左右張望，又低下頭，摳著前天才做的指甲，心亂如麻，焦躁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呆了多久，因為手機，包包，已經全部被收走了，而且沒人來問她什麼，就那麼把她丟在這。

  一個人在沒有時間概念的封閉空間裡待久了很難受，何況她待的是審訊室……

  趙臨燁從門口上方狹隘的小窗內將王麗媛緊張不安的樣子盡收眼底，又走到另一外兩間審訊室門口看了看，發現櫃檯的小妹，以及培訓班經營者表現都差不多。

  顯然她們都不是什麼‘專業人士’，心理防線不過是在被閉了兩個小時就已經要面臨崩塌，這意味著，她們知道的也不會很多……

  趙臨燁猶豫了兩秒，再度走到關押王麗媛的審訊室前，將門打開，選擇先審和阮青梅接觸最多的人。

  開門的動靜讓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王麗媛身體都輕抖了下，緊緊盯著緩緩打開的鐵門，就見趙臨燁站在門口，手裡抱著一本筆記本。

  那筆記本她認得，是她買了親自給許翊過去的……

  不知道怎麼的，明明坐著，她居然出現一種雙腿膝蓋發軟的覺……

  趙臨燁面無表情的冷冷掃了她一眼，側身從副隊長手裡接過文件袋，走進審訊室反手將門關上。

  王麗媛被他剛才那一眼掃得喉嚨緊澀頭皮發麻，本能的垂下眸，看向自己的手。

  到了這會她才注意到，自己新作的指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她幾乎全摳掉了……

  趙臨燁走到她對面的長桌前，將筆記本和文件袋放在桌上，拉動後面木質靠椅坐下。

  “你是要自己說，還是讓我問你。”他聲音淡淡。

  王麗媛指尖微攥，滾了滾緊澀的喉嚨沒敢抬頭，“我、我說什麼？”

  “說你為什麼知道我的身份，對我們有關部門瞭解多少，誰告訴你的，以及逃走的同夥許翊又什麼人，你背後的金主又是誰？監視我，接近阮青梅的目的又是什麼？”

  趙臨燁篤定的聲音好似已經有了答案一樣，王麗媛心都在發顫。

  但她也清楚，承認了的話，她就完全沒退路了，所以她在沉默了會後，還是決定裝傻。

  “什麼有關部門，什麼背後金主，我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找託辦卡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我認罰還不行麼！還有，我要請律師！”

  她聲音都是顫的，快哭出來一樣，但卻不是裝的，她是真的想哭，害怕……

  然而她話音才落趙臨燁就哼笑出聲，“王麗媛，你背後的人沒告訴你，我們有關部門是有某些特殊職權的嗎？”

  “……”王麗媛心咯噔了下，快哭的表情瞬間僵在臉上。

  “尤其是你這種想從我們有關部門獲取信息的行為，很可能涉及到國家安全問題，對於你們，不僅沒有律師，而且不存在拘留時間，換句話說，如果你不想坦白，可以一直待在這。”

  “！！”這、這跟宋助理說的完全不一樣！

  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王麗媛，趙臨燁彎了彎，“從你的表情來看，你背後金主確實沒告訴你我們有特殊職權的事。”

  趙臨燁話落，拿起文件袋打開，從裡面取出王麗媛的手機，“電話刪了也沒用，通話記錄很好查，你倒數第二個電話是打給許翊，最後一個是誰，通話時長近六分鐘，對方沒讓你像許翊一樣趕緊跑嗎？”

  趙臨燁這一波離間計，瞬間讓王麗媛那點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收錢辦事而已！我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在一個機密部門工作，他們讓我接近你老婆，從你老婆身上套消息，其他的我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臨燁也不吭聲，而是從前的口袋拿出剛才跟副隊長要的煙和打火機，出一支點燃，靜靜的看著語無倫次王麗媛。

  煙了半支後，歇斯底里的王麗媛聲音終於漸漸小了下去，隨即頭一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趙臨燁抬起手上的煙了口吐出，“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問你。”

  “嗚嗚……我、嗚……你問……我不知道從、從哪說……嗚……”

  趙臨燁眸沉下，直起，第一個問題不是我們幕後的人是誰，而是……

  “許翊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