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啊 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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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雅蘭的父親板著臉說:“我都聽你媽說了,你為了一個小丫頭片子跟她翻臉,還捲鋪蓋搬到單位去了,後來又租了間房金屋藏嬌。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信不信我到你們單位找你們領導。要是你們領導管不了,還有互聯網。國家培養你這樣一個科研人員花費的成本不計其數,但凡出現一個害群之馬,想必會掀起軒然大波吧。”
“叔叔,一定要鬧成這樣嗎?”江憬也肅起面孔。
他不是軟柿子,不會扁圓任人捏。
“您知道造謠誹謗是什麼罪嗎?身正不怕影斜。我的行為有不當之處嗎?其餘的那些我沒有做過的事就是沒有做過。調查組會還我清白,謠言也必定會止於智者,就怕到時候多有得罪。”
“你!”馮雅蘭的父親在高位呆慣了,不容反駁,聞言動地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嗤笑一聲,“好好好,你身正不怕影斜,她家裡清白乾淨嗎?據我所知,她父親桑黎川在我們地產界可是出了名的潑皮,隨便扒一條上億的欠款出來都夠他喝一壺的了。我跟他做了這麼多年競爭對手,早看他不順眼了,以前是不屑於髒了自己的手。可如今為了我女兒後半生的幸福,我不介意藉機出了這口惡氣。我女兒不好過,他女兒也別想好過!”
桑逾還說事不過三,這種挑戰底線的事他一次都難忍受。
江憬的指關節捏得“咔噠”作響,骨節泛著白。
然而他卻從馮雅蘭父親氣急敗壞的話音裡嗅出一股虛張聲勢的意味。
地產這行門檻低,門道深。
他們這些商人互相背刺的案例不計其數。
他本來想用桑黎川的身世背景做籌碼,跟桑黎川好好談一談,威脅地勸桑黎川收斂。
但是聽馮雅蘭的父親這麼一說,他才發現桑黎川在他們地產圈子已經算不上秘密了,盯著他的人也很多。
那麼為什麼就沒人讓他“喝上一壺”呢?
說明除了時不時欠債和賴賬,桑黎川獲得錢財的手段足夠正當,摻假的情況在行業內也屬於小巫見大巫,跟同行比起來算是良心了。
有關部門也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每次都只是叫來談談話就放他走了。
現在桑黎川越做越過分的原因無非是缺錢,他不想再過窮子了。
淋過雨後,他既不想撐傘也不想撕傘,只是單純不想再淋雨了。
這樣的話,用威脅來控制桑黎川,並不能提高桑黎川的道德底線。
治標不治本。
但是如果能把他架在業界標杆的位置上,在大眾的共同監督下,很多事情就不再是桑黎川能夠做主的了。
再大的資本能大得過國家嗎?標杆就該做好帶頭作用,肩負責任,為社會做貢獻啊。
馮雅蘭父親的這一出道德綁架讓他深受啟發。
幸好是在和桑黎川談話前悟到了,否則撕破了臉,再想好言相勸就難了。
馮雅蘭的父親本想讓江憬因此破防,乖乖被自己掌控,沒想到江憬聞言卻笑了,頓時發出河東獅吼般的咆哮:“你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江憬要謝馮雅蘭父親的指點,否則他還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真正破局。
江憬文質彬彬地說:“您的意見我知道了,在雅蘭病癒之前我會像照顧妹妹一樣照顧好她的。其他的,等她病癒後再從長計議吧。”
馮雅蘭的父親見本威脅不到他,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剛才護女心切貌似忽略了江憬的家庭背景,真把他得罪了反而巧成拙,便見好就收,攜子去病房陪女兒去了。
神科的病房區一端是封死的,盡頭沒有路,另一端是一扇長期緊鎖、由專人看管的門。
牆陰惻惻的白,仄壓抑地向延伸處匯。
江憬站在過道里,聽著醫護給病人治療時,病人在癲狂狀態下發出的尖叫,心裡確實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