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裡啊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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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憬如今知道了真相,深一口氣,盯著江海平,沉穩持重地批評道:“您這般行事,她沒跟您離婚,全賴您平裡積德甚多。”
江海平咳了咳,心虛地說:“誰說不是呢。從前我一直沒有勇氣提起,如今看著你長大成人,有這樣的擔當,自愧不如。是時候反躬自省,站出來為你們遮風擋雨了。”
第27章驚蟄(三)哥哥……
桑逾自從生那天和江憬一別,就沒再收到過江憬的邀請。
她有很長一段時間,天天等著江鶴雨給她捎信,只盼江憬再帶她去北京城別的地方逛逛。
她所求不多,倒也不必去看人的景緻,只要呆在他身邊,就算是平白荒廢了好光景,她也是願意的。
可她沒有等到。
她向江鶴雨打聽江憬的動向,江鶴雨漫不經心地透道:“甭提了,我嬸孃從國外回來了。她那個女人,一貫強勢,嫌我讓我堂哥輔導我功課,耽誤了他進修,都不讓我去他那兒補習了。反正我已經把學習方法掌握了,也不需要每週去找他了,我還嫌來回路上耗時間呢。”
桑逾小心翼翼地問:“你嬸孃很兇嗎?”
“那何止是兇,跟個母老虎一樣,小時候我們弟兄幾個都給她取外號,叫a/k/47。”江鶴雨鄙夷地嘲諷,“就我堂哥不怕她。誰叫她生了我堂哥又不養,我堂哥都不愛讓她管,她也沒資格。”
桑逾“哦”了一聲,不予置評,只關心:“那她還會再出國嗎?”
“今年應該不會了。”據江鶴雨瞭解,“現在新聞都套路化了,左不過是咱小老百姓的生活幸福美滿,國外很亂,領導人很忙,沒什麼新意。加上受到網絡媒體的衝擊,我嬸孃他們電視臺幾個新聞欄目收視率都降得厲害,他們上級請她回來主持大局。該說不說,我嬸孃她工作能力真的強,連他們電視臺臺長都要敬她三分。”
桑逾一聽就知道,今年這一整年,她都和江憬無緣了。
她的手傷漸漸癒合了,寫字不疼了,卻也用不著給江憬寫信了。
她害怕她寫給江憬的信被江憬的母親看見,給她安上一個早戀的罪名。
她和江憬的情分明這麼純淨。
她只是想成為和江憬一樣為國效力的人。
江憬給她買的那些花裡胡哨的筆,因為太特別,被同學借去玩,不小心丟了好幾支。
她心疼得不得了,就算賠給她一支一模一樣的,也失去了承載的意義,她便沒讓丟的人賠,只是如數家珍地將僅剩的兩支筆和寫著江憬祝福的明信片一併妥帖地收藏了起來。
她原本想要將他送的東西帶在身上,也好睹物思人,結果因為太怕失去,只能封存在密不透風的匣子裡,連同那本記錄跟他有關的一切的筆記本一起。
恰如江憬所說,北京的每所中小學都會組織學生參觀清華北大,桑逾他們學校也不例外。
這讓桑逾燃起了再次見到江憬的希望。
一整天不用上課,班上的同學都很高興。
桑逾是最高興的那個。
雖然要統一聽從學校安排,穿上他們那套醜到極致、完全不符合大眾審美配的校服,她還是將自己頭髮重新梳了許多遍,直到紮好一束不偏不倚的高馬尾。
從小家碧玉搖身一變,成了光彩照人、活力無限的美少女。
她知道在學校的管理下,在那麼大的校園裡,在茫茫人海中,能夠和江憬偶遇的機會非常渺茫。
可是萬一呢?
事實證明,她和江憬是有緣分的。
只可惜有,但不多。
江憬一邊和室友討論著問題,一邊從遠處走過,期間撞見他們隊伍的前端還有意識地避讓了一下。
他沒能從這條人織成的“長龍”裡一眼看到她,甚至已經習以為常,沒有朝他們這邊多看一眼。
這種宿命的擦肩而過讓桑逾有些恍惚。
她的存在已經低到連江憬都會忽略了嗎?
雖然沒有在現實生活裡說上話,但桑逾很快就和平面上的江憬相逢了。
他們院系的公告欄上看到了江憬的照片和榮譽簡介。
不管什麼年紀的女生,都對養眼的帥哥格外關注,大家都被江憬的顏值引,圍在公告欄前發出“哇”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