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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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處,蘇歡索把話說到底:“你記不記得你曾經說羨慕我家給我足夠自由。”
“記得。時至今仍然這麼想。”顏顏是指蘇顏任教取得她同意一事。
“他說,自由不需要靠任何人給,承擔後果的人只有你自己。”
米朵率先笑起來,掌抵住膝蓋,頭埋下。
她們三點才有課,此處也少有人經過,顏顏和蘇歡對視一眼坐到路邊石凳,靜候下文。
米朵也坐下來:“我堂姐,漂亮能幹,年薪這個數,去年終於扛不住家裡催婚的壓力,結了。”
“結這麼快?男方怎麼認識的,相親嗎。”
“不。”米朵恨恨的說,“她和她對象是大學情侶,長跑七年。男方追她的時候沒少下心思,卻遲遲不開口求婚。她本來已經打算分手,奈何家裡婚太狠,沒抗住,主動開口提了此事。”
然後?然後就是迅速結婚生子。女方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她亦知道不該是此時,可是連婚姻都無法自主的人,怎麼能奢望她婚後能奪來自主權。
女生在家吐到反胃時,男人不甘寂寞四處偷吃。她還沒出月子就已經鬧到離婚。至於之前施壓的親戚,拍著脯說過不好找她的她的母親,統統不見。
“前些子她來我家避難,抱著嬰孩披頭散髮,和之前的意氣風發簡直判若兩人。我十分愧疚當年沒有出頭阻攔,也許我的阻攔可以成為她的稻草。”米朵捂住眼睛,聲音尚平靜,但喉嚨處不斷的收緊。
蘇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顏顏笑了:“不要把自己介入他人人生,你做不成救世主。如歡子她爹所說,一切選擇由她做出結果自然由她承受。”
顏顏看了眼蘇歡,兩人都默契的沒說建議。她們自己都尚需要雙親庇佑,怎可隨意指點江山,光憑漂亮話是不足以立足的。
上完課,蘇歡破天荒主動去了蘇顏宿舍。幸好假期臨近,兩位室友都提前翹課回家了。是的,她還是沒能記住室友名字。
蘇顏忙到很晚才回來,打開臥室燈看到被窩裡睡的少女顯然一怔。蘇歡著眼睛坐起來:“怎麼這麼晚啊,你今天不是沒課嗎。”
“陪他們看了些以前拍下的植物。我不知道你在等我,知道的話會早點回來的。快起來,我送你回宿舍。”
蘇歡拍拍身邊:“今天寢室就我,米朵去對門睡了,我想找你說說話。”
“好。”蘇顏沒繼續說,出去洗漱,回來時髮梢有些溼,隱隱透著香皂的清香。蘇歡貪婪靠近他的頸窩嗅聞。無法想象蘇顏胖出好幾號,腆著肚子渾身冒油,走兩步都氣吁吁擦汗的樣子。
世人貪戀好顏,她也不例外。
“想聊什麼?”蘇顏拉過被子裹住二人。夜深重,他不打算冒。
“只是想不明白,世人為何慌慌張張結婚,給自己留下一地雞。”
“選擇不想要的選項,也許是想要掩蓋對未知的恐慌。”
“那你呢,你想要掩蓋什麼。”蘇顏錯愕,蘇歡理直氣壯指出,“我白天都看到你了,你躲我幹嘛。”
就算不在人中有所招呼,也不至於避開視線。蘇歡一早打定主意他不主動說自己絕對不問,還是忍不住內心因此惆悵。
蘇顏初聽此話顯錯愕,隨即笑起來,亂少女頭髮,並順手把人攬回懷中:“蘇歡,我說過你在我這始終是自由的。”
“嗯。”
蘇顏看她沒懂,繼續耐心解釋:“這是我說過的話。”
“嗯。”
“你可以聽過就算,我卻是要實行的。要怎麼做,退到哪條線,怎麼才不會影響你,對我來說都是前所未有的難題。”蘇歡皺眉不肯相信:“就這樣?你三番五次緘默的真相就這樣簡單?”
“你這麼高估我,我該高興嗎。”蘇顏哭笑不得。果然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一腔勇猛,以為所有坎都能邁過去,所有誤會都能說清楚。“嗯,就這麼簡單。是你太高估我的解決能力,低估中年男人的一點小矯情。”
說到中年,蘇歡又想起剛才的胡思亂想。她把下午聽來的故事和剛才的胡思亂想講給蘇顏聽,話說到一半蘇顏就已經掀開被子起身。蘇歡莫名其妙。
蘇顏似笑非笑:“我去健身,免得變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