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羅場不幹了 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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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好像連骨頭都舒展了。
“小夥子,手別伸出去。”司機師傅提醒。
“好的,不好意思。”沈舟然把手收回來,對司機歉意點頭。
司機看著老大,但很細心,看沈舟然是從醫院出來,夏天還穿長袖,先問了能不能開空調,知道不能吹涼風后關了空調,只開窗戶。
他從後視鏡看,見看上去年紀小點的男生長得紅齒白,容貌清冷昳麗,跟身邊冷峻高大的男人不太相似,忍不住聊天:“你們倆是朋友?”
“不是,”看著清冷的男生快速接過話題,說完看了男人一眼,“這是我大哥,我們是兄弟。”司機:“哦哦,難怪了,總覺得長相很像,但又不敢認。”沈舟然沒戳破他們不是親兄弟這點讓司機尷尬,目光一直落在沈駱洲側臉上。
當事人沈駱洲聽了他們的談話,收回看向窗外風景的視線,看了眼緊盯自己不放的沈舟然,沒反駁在這之前快要斷裂的兄弟情,只說:“把手伸出來。”
“幹嘛?”沈舟然疑惑,手乖乖伸出來。
“另一隻。”沈駱洲看他換手,摘下紗布的左手疤痕徹底顯人前,掉了痂也絲毫不減它的猙獰。
他的目光在那裡停留一秒,隨後褪下手腕上的珠串,戴到了沈舟然腕上。
溫熱指尖不小心觸碰到傷口引起的瘙癢有些難耐,沈舟然往後縮了縮手,卻被沈駱洲箍住腕動彈不得,帶好才放開。
沈舟然抖了抖手腕,抬起在眼前看:“送我的?”腕上是一串異形紅瑪瑙珠串,用紅繩穿著,還有很多股彩的編繩和木質串珠,很像少數民族的工藝品,寬度完全可以掩蓋住傷口,紅襯得膚雪白,還有蘇垂下來,隨著車身晃來晃去。
沈舟然見過這串珠子,是沈駱洲從喇嘛廟求來的,因顏太豔,與平時穿的正裝不搭,所以一直好好收藏,很少拿出來戴。今天早上看他戴了還奇怪。
沈駱洲看著那串珠子,以沈舟然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是在欣賞自己的品味。
沈駱洲“嗯”了聲:“送你的,收著吧。”沈舟然很喜歡,低頭撥珠子。
看他終於不再往下拉扯衣袖,沈駱洲轉過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車輛駛過的景,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司機笑道:“兄弟倆情真好。家裡還是有兩個孩子好,長大了異能互相照應。”沈舟然很輕地笑了下。
看了珠子一會,他就沒什麼神了,靠在車座上休息。
他暈車,還很厲害,此時都蒼白了一個度。
“師傅,開慢點。”旁邊有人開口,依舊是淡淡的沒什麼情的聲音。
車速果然慢下來,沈舟然舒服多了。
車輛漸漸駛入悉的街道,證明目的地快到了。
沈舟然早就睜開眼,嘴緊抿著看向前方,沈駱洲的驟然出聲甚至嚇了他一跳。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開車,看得那麼認真,”沈駱洲見他看自己,肘部搭車門上撐著下頜說完後一句,“卻連駕照都沒有,路標都不認識幾個。”沈舟然穩了穩心神,湊到他面前說:“哥,我好緊張。”沈駱洲瞥他一眼:“見了十幾年了都不緊張,今天緊張什麼?又不是過年讓你見親戚才藝表演。”沈舟然聽後,想了想坐回座位:“好像是這樣,現在不緊張了。”沈駱洲:“……”他語調沒什麼起伏地問:“我是情緒調節器?”沈舟然點頭:“差不多。”他哥的毒舌總能讓他最快地從負面情緒中走出來。
沈駱洲難得沉默。
司機在前面聽了想笑。
這兄弟倆的相處方式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本以為是兩個冰塊待在一起,沒想到還有這麼奇妙的化學反應。
再長的路總有走完的時候,沈家很快就到了。
門鈴響的時候,沈媽媽正端著茶杯說話,聽到後手不易察覺一抖,茶水險些灑出來。
“夫人,大少爺和小少爺回來了。”沈媽媽趕緊呷了口茶鎮定下,抬頭,看到了一起進門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