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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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向來從容不迫的表情逐漸迸裂，眼可見地變得慌亂起來。

  “我、我錯了。”他手足無措地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都是我不好，你別哭，有什麼氣撒我身上。”

  顧雲洲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入懷中，帶著一絲愧疚和惶恐。

  他不知道怎麼哄人，只能一遍遍地道歉。

  溫晚氣急敗壞地推開他：“那你以後離我遠點。”

  “不行。”

  顧雲洲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他做不到。

  就算死也要死在姐姐手上。

  溫晚剛想發作，眼淚卻戛然而止。

  半層階梯相隔，若有似無的腳步聲同時傳入兩人耳中。

  隨即而來的，是周楠碩不合時宜地問候。

  “Luna？”

  他掃視了二人一眼。

  “需要幫忙嗎？”

  話是對著溫晚說的，可他略帶敵意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個陌生少年的臉上。

  顧雲洲自然察覺到了，他側身半步，擋在溫晚面前。

  “你誰？”

  少年語氣不善。

  他平等的厭煩姐姐身邊出現的所有異。

  “他是我朋友。”

  溫晚扯了扯顧雲洲的衣角，沒好氣地解釋道。

  她稍稍平復情緒，儘量讓自己的語調回歸正軌：“學長找我有事嗎？”

  周楠碩不動聲地移開了視線，朝著她淡淡笑答：“導師讓你過去一趟。”

  “好，我這就過去。”

  聞言，溫晚剛想動身，卻被顧雲洲一把扣住了手腕。

  “我和你一起。”

  嘖。

  她還沒跟他算剛才的賬呢，這人現在又發什麼瘋？

  “不用了。”

  溫晚撥開了他的手，朝著臺階上走去。

  兩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離開之前，周楠碩再度回頭看了他一眼。

  顧雲洲眉心微蹙。

  說不上來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