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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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笑,“公主對奴才可隨意動怒打罵,畢竟奴才是賤命一條。可在太子面前,還是收斂點子好,不然,受苦的還是您自個兒。”
知道她忌憚太子,不敢做出格之事,所以用這話提醒她,刺傷她。
聞言,晏晏冷笑,她當然不能忤逆太子,若她不順從,那位太子哥哥有的是法子讓她屈服。
“作為東宮的看門狗,金公公昨夜在院外看門時,可有聽見什麼?”
金福低頭道:“奴才有幸得聞,天籟之音。”
晏晏臉青一陣白一陣,緊咬住芳,啐道:“狗奴才,可真是東宮的一條好狗!”
回到安慶殿,宮人瞧見她臉上的傷口後,無一不震驚,陳嬤嬤二話不說,宣了太醫進宮。
綠珠哇的一聲哭了,“公主就是再想不開,也不該自毀容貌啊!您就不能多忍忍,等哪太子殿下……”
紅珠猛的拉住綠珠,綠珠頓住,驚覺自己失言。
晏晏冷笑,說了又有何妨,太子能堂而皇之在安慶殿過夜,她和太子的齷齪事,早已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如今的她,在這群宮人眼裡,大抵很可笑。
次,金福來安慶殿。
他送來了上好的膏藥,據聞這玉容雪肌膏,千金難求。
金福道:“太子殿下囑咐,公主的容貌是無價之寶,萬萬不可留下疤痕。”
他說話那皮笑不笑的模樣,看得人牙癢癢。
無非是在宣告,她是屬於太子的東西。
晏晏將手中的茶盞擲向金福,狠狠罵道:“狗奴才!”
衣服被茶水潑溼,金福眸中波光動,臉上依舊微笑如常,“公主,太子殿下吩咐了,這月不用去東宮了。”
哦,這倒是件好事,終於可以口氣。
月末時,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轉。
貴妃見勢,在皇帝跟前提起了女兒昭華出閣之事,皇帝點頭,宣欽天監擇好良辰吉。如此,昭華的婚事也優了著落,定好了子。
昭華知自己將要婚嫁,在宮中的時已不多,念及出宮後與晏晏恐難以再如往親密,有萬丈宮牆相隔,姐妹情深終究……
是以近來頻繁往安慶殿走動。
兩人執棋對弈,昭華與晏晏二人具不擅棋,兩人菜雞互啄,下的有來有回,也不失一種樂趣。
眼瞧自己要落敗,昭華一子落下,忽然嘆,“我下棋愚鈍,妹妹的棋藝倒是見長,我這,怕是此生都無望超過你了。”
晏晏莞爾,“姐姐的女紅巧奪天工,令妹妹望塵莫及,有此般技藝,何須在區區棋藝上超過我?”
“你倒是嘴甜。”昭華輕笑,驀的又慨,“再過兩月我便要出嫁了,許久未見玉華妹妹,怪想念她的,也不知她身子何時能好……”
提及玉華,晏晏也有些惦念她。
玉華稱病不見客許久,寒冬已過,轉眼將至,萬物復甦,這病也該好了。
兩人相伴來到玉華的惜玉閣,惜玉閣地處偏僻,平裡冷冷清清,鮮少有人來拜訪。
二人登門,惜玉閣的守門宮女攔住了她們,她道,玉華公主因病不見客。
遠遠望去,惜玉閣前院是冬末的枯黃,落葉層層迭迭堆滿一地,滿是寂寥。
昭華無奈嘆氣,“也不知道玉華妹妹的病何時能好。”
晏晏側身與綠珠低語幾句,而後又將隨身佩戴的金銀首飾卸下,予看門宮女,“這些你且留著,玉華公主如今身子不好,太醫那兒總要打點。”
“奴婢替我家公主,多謝安華公主。”
晏晏莞爾,“你生的可真好看,我們是不是有見過?”
“安華公主謬讚了,與公主您相比,奴婢不過是薄柳之資。”宮女不卑不亢道,“奴婢香,原本是在英美人宮裡當差的,前一月被玉華公主賞識,調來了這兒。”
晏晏驚疑,本只是隨口一問,現下竟真有幾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