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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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素洗漱後下樓，披一件薑黃的披肩，倚在水榭八角亭的鵝頸椅上吃早餐。

  只要了簡單的清粥配小菜。

  她跟這裡的管事道謝。

  對方體貼入微，笑容鬆散隨和，“陳小姐不用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他送來了幾碟京式的點心，旁邊架起小銅爐，好讓她泡茶解膩。

  於是陳素吃著早餐也附庸風雅了一回。

  期間她提著裙子往池邊掬了一捧清水。伸手輕觸，水竟是溫的。

  跟這座圍在高牆之下，看似其貌不揚的合院一樣荒誕。

  更荒誕的是，面前擺著剛沏好的茶盞，陳素正低頭看手機，專心欣賞剛才拍到的荷花圖片，耳邊聽到細微的腳步聲。

  抬頭一看，是兩位陌生人，西裝革履，外襯著灰的長大衣。

  為首的那個看上去年長許多，典型的國字臉，神矍鑠，有七十…五六十歲？

  保養得當看上去遠比實際年齡年輕，只有梳成背頭的華髮兩鬢生霜暴了年紀。

  陳素把手機按熄滅。那些圖片她拍攝時特意斂去了背景，只是一些放大的或靜態或含苞佇立的花。

  她就跟這些荷花一樣，是這院子裡的匆匆過客，註定留不長久，無意打擾。

  對方柱著烏木柺杖，步伐卻從容穩當，面龐慈祥，高的鼻樑夾著圓形的單邊鏡片，鏡鏈垂肩，儒雅風度地笑問：“我們也是葉成英的朋友。小姑娘，介意討一杯熱茶喝嗎？”

  陳素暗自腹誹，這位叫葉成英的大佬還好客。到處是入住的朋友。致力於給每位來京的朋友一個賓至如歸的家。

  她說好，那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讓陳素無端產生許多親近。

  執起茶夾，燙杯，洗茶……小心翼翼地將玲瓏的瓷杯各放到對面兩人的桌前。

  “老先生請。”

  “我也姓葉。”

  他搭在柺杖上的雙手順勢伸出一手指，示意了下身邊的隨同，“這位犬子。”

  老人比這位默默旁坐的中年男士健談，他全程只在陳素送茶時微笑著禮節的道謝，其餘時間一言不發，專心致志喝茶。

  “小姑娘是哪裡人？”

  “葉城的。”

  老爺子瞭然地慨嘆一聲，溫聲接道，“那很近，來這邊旅遊麼？”

  其實對於北京這個地方，那些著名的旅遊勝地從小到大去過不下十次，又在這裡上了四年學。

  作為一名遊客，陳素早已失去了對它的神秘。這些年去得最多的什剎海和天安門廣場，前者逐漸商業化，附近開了許多酒吧食肆，每一次去，竄走在衚衕街道里看著那些新變化，總覺得陌生。

  她有些羞澀，又落落大方地坦然笑意，“我來找我男朋友玩。”

  對方似乎愣了下，隨即也像被她眼眸裡星子般的光染。

  掌心握緊柺杖光滑的手託，輕輕摩挲了下，連笑聲也十足的長輩式。

  閒聊沒有持續太久。老爺子起身告別時，語氣像教誨孫輩般親近，有種殷切的期盼。

  “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跟你男朋友來香港玩。”

  不知道為何，這位萍水相逢的老人哪怕在自己面前足夠的隨和，陳素依然覺得他平時應該十分肅穆威嚴的。

  眉宇間一道常年蹙思的深痕，眼睛明亮深陷，浸著看透人心的掌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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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寶子們留言，很暖心。想起一首土味情歌，表達我的心情簡直不能更貼切：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照舊先預告下週更新：週三～週，週一二休息。

  鞠躬，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