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地藏菩薩與浪漫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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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忽然推開,冒出一個非裔少年,穿著與氣質極度不協調的深西裝。黑皮膚黑眼睛,亮著口小白牙咬著糖從窗口跳了進來。
走到跟前一手抓一個,把地上兩個五花大綁已經嚇得褲子的男人拉貨似的往內室拖進去。
阿善忽然想到什麼,從間摸出一把槍,炫耀新玩具般,用英語問容意:“我今天可以試下它嗎?最新型的。”
容意起身摘了繞手腕幾圈的褐佛珠放到桌上,點頭:“當然可以。”
容家有個規矩,佛門祭皆不見血。滿身殺戮的到頭來最信神佛,可惜佛珠繞在掌中掄轉,反而成了權束縛的利索。
於是,一邊叩首,一邊背對神明。
佛堂殿宇懸蓮花幡,有僧侶朗朗誦經,兩側燭柄擎亮,檀香曛晦,眾人早已候著,有種肅穆的熱鬧。
容意到地藏菩薩大佛金身下站定,拿帕子從容抹去落在手指上的一點灰,才接過法僧遞上的香。
這雙手從來乾淨,他也是要用這雙手,為陳素準備一個漫的夜。
吉時到,幾聲淺淺槍響,無知無覺地匯入巍峨雄偉,正大慈大悲的頌響佛樂之中。
眾人持香叩拜,佛像蒲團前,密密麻麻的眾生宏願跪下了幾寸傲骨。
那一天其實並不算順利,天時地利沒有一條湊得齊。
她心化過妝,卻是在陰雨綿綿,寒風刺骨的倒寒裡,從擁堵的車窗望出去,靜靜等待著晚高峰的過去。
兩人之間的關係發展,陳素說不上誰更暗藏心機多一點。
在生活這條時間線上,子更多的是葳蕤荒蕪。意亂情,也僅僅持續在做出決定時那驚天動地的一秒。
以至於忽略,其實人生中的每一步早已暗藏預示。
堵的路程,車內只有電臺的聲音聊賴地進行著時事新聞的播報。
內環發生一起因雨路溼滑造成的通事故,一死五傷,警員如何努力疏散道路,醫護如何盡力進行搶救。
司機直接熄了火,電話裡頭開始跟家人嘮家常。
“真是倒黴,還可能再堵一兩個鐘頭呢……不用等我回家吃飯了……”
在前後都是車輛簇擁閃爍的紅燈中,陳素從計程車出來。
十度的天氣,她把包帶挎在肩上,站在兩頭烏泱泱一眼望不到底的車中心微微傾身張望,如同失群的孤鳥,不知傾向哪邊的天平。
雨霧濛,城市的夜燈在白霧氣中虛焦昏晦,路邊也是阻造成的人擁擠。容意拿著手機在前方圍觀未散的人群裡尋找。
撥打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一回頭卻看見陳素盈盈停駐在幾尺之遙的斑馬線外。
四周人頭攢動,熙來攘往如同無序移動的質點,她穿著明豔的羊絨大衣,撐著傘撼在寒風裡,成了唯一鮮活跳動的世界。
“大志,你冷不冷……”
手上的傘措不及防落到地上,容意把她緊緊箍進懷裡時,周身撲面而來的寒氣,遊絲密縫地沁進陳素的肌膚裡。
他出來得匆忙,只穿著件黑的薄衫,腳下甚至還是棉質卻汙漬斑斑的拖鞋。
嗓音沉鬱低,乾涸的澀啞,“你說你往哪裡走?”
她怔了下,細細地回答:“前面啊。”
“道路封鎖,前面哪裡有路,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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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兩條線,一條是男女主的情線,一條是男主家族的線。都是為了後面男女主之間身份的反差對照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