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撞衫後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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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麼？”舒杳不明所以地看過去，卻正好看到他拇指上的細細傷痕，她的注意力一下被轉移，“哎？你手指怎麼受傷了？是剛才被盒子劃的嗎？”

  “嗯。”

  “有沒有血？要不要處理一下？”

  “不用，沒血，就算了——”沉野把右手墊在腦袋下，慢悠悠道，“如果我的血，可以換回你的眼睛，再多的血，我也在所不惜。”

  ？

  這話怎麼這麼耳？

  舒杳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不就是剛才倆人陪看的那集《還珠格格》裡的臺詞嗎？

  紫薇的眼睛復明之後，爾康說的話。

  舒杳的腦子轉了個彎，所以他的意思，是在恭喜她原來沒瞎？

  “……”舒杳把頭扭了回去，低聲嘟囔，“你罵人也高級。”

  沉野極其不給面子，又笑了一聲。

  臥室裡極為安靜，只有牆上的鐘嘀嗒嘀嗒在走著，頭昏黃的燈光，將倆人的身影投在牆壁上。

  他的被子散發著淡淡的松木香，莫名令人心神平靜。

  舒杳漸漸覺到睏意襲來。

  糊糊中，她又聽到沉野問：“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舒杳的嗓音帶著睏意，比平時軟了不少：“因為萬一之後再遇到他，我不希望你誤會。”

  今晚的沉野，顯得格外尋究底：“為什麼不希望我誤會？”

  舒杳知道自己其實可以扯合同這個理由，因為合同裡規定了，需要和異保持距離，但她內心又很清楚，她今晚說這些，和條款沒有任何關係。

  她不想對沉野撒謊。

  只是要說具體是什麼原因，她自己也說不清，說她不想看到沉野不高興的神情嗎？他肯定又會一步步追問下去。

  所以舒杳最終決定睡遁。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閉著眼睛的舒杳察覺到眼前的光被遮住了些許。

  她本來以為是沉野的手，直到他低沉中帶著笑意的嗓音，就在自己咫尺之遙的地方響起。

  “真睡了？”

  即便看不到人，但光聽聲音，舒杳也能確認，倆人之間的距離極近。

  舒杳的呼瞬間停滯。

  但戲都演到這兒了，她只能繼續裝睡。

  他沒做什麼，卻也沒退開，好像就趴在沿，觀察她是不是真睡了。

  舒杳被子下的右手，不自覺緊緊攥成了拳，就在她覺自己快呼不過來的時候，“啪”一聲，燈被關掉，房間徹底陷入黑暗。

  空氣裡響起他扯被子的聲音，幾秒後，連這點動靜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