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庖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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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毅從睡夢中驚醒,怦怦加速的心跳泵起血向全身。
大腦喚醒了對身體的支配權,動了動麻木的右手臂,鄭毅這才知到枕在那上方的重量。
懷裡的嬌嬌似知到他的動作,眉頭微蹙,翻了個身,往他膛裡又貼近了些。
鄭毅小心地平穩著呼,兩隻胳膊回攏,將臉埋進蘇秀的肩窩,這才心下踏實。
他做了個噩夢,夢裡蘇秀徹底離開了他,再也不回來了。
好在,那僅僅是個夢,他的秀秀還好生生地躺在他懷中,不是麼?
昨天,他們從地下車庫回到家,剛出入戶電梯,兩人便擁吻在一起,互相脫去彼此的衣物。
隨意踢掉腳上的鞋,她摟著他的肩,他托起她的,就近來到客廳翻出安全套,套在早已硬的滾燙柱上,順勢送入溼漉漉的花中。
他們忘我地媾,瘋狂而熱烈,從客廳幹到廚房,再到浴室,最後回到主臥,狠狠做到力竭睡去才罷休。
蘇秀是渴了六天,實在饞得不行,而鄭毅……是隱忍的憤怒。
他知道她在外面風無數,每次她的故意挑釁他都儘可能不表在外,裝出一副雲淡風輕,不為所動的模樣。
這是她的試探,確認他是否有在好好遵守他們的約定。
但凡被她察覺出了端倪,他們的炮友關係將會徹底告吹,由這關係而構建出來的虛假婚姻也會土崩瓦解。
鄭毅無時無刻不在告誡自己:不能在乎,不能表態,不能僭越。
可親眼看見她在車庫裡和陌生男人親熱,看見她毫不顧忌地在別的男人身上舞動……鄭毅捏緊的手心裡全是他掐出的紫痕。
明明應該死掉的心,還在一次次為她而疼痛,而他卻只能等他們結束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敲開她的車窗,遞上完美無瑕的微笑。
“蘇老師,怎麼坐在這兒發呆?”
“在等你回來呀,二哥。”
換著虛假的問候與回答,兩人臉上的笑毫無破綻。
她摸上他的手背,歪頭向他發出邀請:“一起回家?”
她太懂得如何馴服他了,單單一個“家”字,讓他無法拒絕,心甘情願替她拉開車門。
嗅到車內那絲還未完全消散殆盡的鹹腥味,鄭毅依舊錶面平靜地伸出手來,攤開掌心微微欠身,紳士地扶她下車。
直到完全進入家中的私人空間裡,他們之間的慾火瞬間爆發,一切情緒都灌注在了一次次原始的合中。
這是他和她的“家”,他唯一能獨佔她的地方。
將自己完完全全埋入她的身體中,聽著她似真似假的嬌嗔囈語,鄭毅做著這世上最可悲的自我催眠:
“蘇秀不屬於任何人,但在這裡,她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
十七年前,蘇秀用一個約定將他們的關係纏了死結。
每當鄭毅想放手時,她便會突然拽動那死結,將他勾過來,再毫無心理負擔地將他推開。
畢竟,她一直有在遵守約定,而他,卻不敢打破。
這是隻對他一人有效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