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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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聞裕帶著一身疲憊走進辦公室。

  “早。”

  同事向他打招呼。

  “早。”

  他淡淡回應。

  坐在他對面的同時一邊整理上課用的資料，一邊說：“最近怎麼不見你和姚教授一起？”

  趙聞裕神情恍惚，心臟驟然痛起來，深呼努力平復情緒，勉強用正常的聲音回覆對方：“她最近有點忙。”

  “這樣啊，”同事點頭表示理解，附和道，“是聽說她們那邊實驗室最近一陣都很忙來著。”

  “咚咚—”

  敲門聲應時響起，趙聞裕忙不急回覆了一聲“進”，而後一人推門而入。

  “你找誰？”

  來人一身西裝革履，通身氣質沉穩淡漠，全然沒有學生的稚氣。

  趙聞裕和同事抬眼看他，都確認了這人不是學校的老師或是其他領導。

  那人卻篤定地走到趙聞裕身前：“你是趙聞裕？”

  “我是。”

  那人上下打量他一番，突兀笑了，向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林阮的哥哥，林書清。”

  ……

  林阮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有了人。

  她從上坐起，向外面喊：“蘇杭。”

  沒有回應，林阮皺著眉起身披上睡袍，走出去尋人。

  “蘇杭，你…”

  她一路尋到客廳，目光瞥見沙發上坐著一人，定睛一看發現是最不想見的那人，而她口中唸叨的蘇杭，正沉默地站著一邊。

  林阮攏了攏衣領，表情由擔憂轉為調笑，徑直走到空著的沙發上坐下，吩咐蘇杭給自己倒杯溫水來後，才轉向坐在正中央的人，問：

  “你怎麼來了？”

  林書清看向她，視線停留在她留有歡愛痕跡的脖頸上，眉頭不自覺皺起來，語氣開始嚴厲：“你又胡鬧了。”

  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林阮笑到前俯後仰：“胡鬧？林書清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蘇杭在此時回到了她身邊，將溫水遞給她。

  林阮接過，一飲而盡之後，又出言嘲諷：“林書清我有時候真的想拆開你腦子看一下，看裡面是不是都裝的水？”

  她的話，林書清向來不會放在心上，把身旁放著的一袋資料往桌上一放，讓她：“仔細看看。”

  林阮自然不會彎去拿，雙手抱，往後仰：“你這又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