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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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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找多久,便在一家小吃店找到了媽媽。她正手提著裝著油條、豆漿和小籠包的袋子,然後在和老闆結賬。媽媽今天披著尾部微卷的長髮,穿了一件黑長袖緊身方領針織衫,下身穿一件寬鬆的素白到小腿中部的長裙,腳上一雙米白低跟皮鞋。整個曲線從窄到寬再到窄最後斜長著又變寬,凸顯著媽媽又不失優雅、端莊又富含神秘的高雅氣質。

在我走過去的路上,一個估摸著一米八的帥氣小哥正找媽媽搭話。媽媽和他聊起來還有說有笑的,和我聊都沒有這麼笑過。我心裡是相當的不,不知道算不算吃醋,總歸就是非常不。我快步走上前去,略冷地大喊了聲「媽。」。

那小哥不知是知趣還是怎麼的,看到我來了以後,倒是很快地就撤了。

「他是啥啊媽。」我冷冷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沒好氣地問道。

「不認識,也是個買早餐的。」媽媽搖搖頭,眉頭一展,把裝著早餐的袋子遞給我,「怎麼,這一大清早的。遇到什麼事了麼,一臉不開心的樣子。餓了麼?剛買的,給。」

「不是。」我皺起眉頭,垂著眼,不情願地接過早餐,小聲嘀咕道,「不認識的還聊得那麼歡。」

「喲,我跟人聊天你還要不開心了是吧?」媽媽一下就看出了我內心的想法,不明意味地笑道,「合著我每天只能對著你,不能和其他人接觸了是吧?」

「我沒那意思。而且,我哪敢啊。」我心情不好,聽不得這略帶嘲諷的話,在轉身走之前,我把早餐遞迴給媽媽,強制自己平和地說道,「媽,你吃吧,我不餓。」媽媽沒有說什麼,只是拿了過去,走在我前面。一路上,沒回頭看過我,自顧自地走著,袋子裡的早餐也沒碰。而我則在反省是不是自己哪裡做錯了,是不是有些小孩子般任了。其實我很清楚是有的,全部的病,全部的任,在這樣關鍵的時間點上都不應該出現。可是完全控制不了,當媽媽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

沉默了一路,我們回到了酒店。媽媽把早餐往桌上一扔,便坐在邊,雙手環,翹起二郎腿,一臉不悅。我站在椅子旁邊,時而看著媽媽,時而看著桌上快要冷掉的早餐,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辦。但是媽媽一直陰著個臉,讓我的不安陡然上升,一下子便蓋過了我內心的不滿。我有一種強烈的預,媽媽很快就會做出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不能讓這件事發生。

不出所料,媽媽忽然就站了起來。我心裡咯噔一下,忙移動到她面前。只見媽媽臉鐵青,滿是慍

「媽,我錯了。」我見勢不妙,立刻低頭道歉道,「我不該耍小子。」

「吃東西吧。」媽媽看我主動說話,眉頭一展,頗意外,沉默了半晌,忽然語氣一鬆,「我也吃點。」吃早餐的時候,媽媽一直注視著窗外,怔怔地吃著手裡的油條。媽媽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原本想要說點什麼來緩和氣氛的我,見狀只能悶頭吃著,不打攪她。直到媽媽忽然眨一下眼睛,身體坐直的時候,我才敢說話。「媽,昨天睡得還好嗎?我昨天睡得太死了,都不知道媽睡得怎麼樣。」我用一個比較溫和的話題開啟了兩人的談話。

「還好,我睡下去,再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媽媽平靜地說道,「明天你早點起來,跟我一起去買早餐。」

「好。」我高興地連忙答應著。媽媽這話自然意味著剛才的小矛盾就此煙消雲散了,也是原諒我了。

網球決賽是在下午,我和媽媽吃過中飯以後便坐地鐵前往網球館。午飯我和媽媽吃的是湖南牛麵,沒有吃大餐,主要是本地菜不合我們口味。媽媽要我坐在她旁邊,她坐在內側,我坐在外側。按平時來說的話,我們一般是對著坐,或者夾個直角坐著。不知怎的,這樣的坐法讓我有一種我在守護媽媽的覺。

當我們到網球場的時候,看臺上已經是人滿為患,但不算喧囂。這是一個天的網球場,不過有個頂棚,在下雨和大風的時候可以合上,以保證比賽能夠順利進行。就賽程來說,昨天已經決出了女單冠軍,今天是男單的決賽,對陣雙方有媽媽喜歡的費德勒和新科挑戰者納達爾(實際上那一年並不是他們兩個打決賽,作品需要,請勿在意)。

我和媽媽去尋找自己座位的時候,我在高層的那種VIP玻璃窗包房裡看到了林鳳鸞和林玉鸞正坐在裡面。她們怎麼也來了?我心裡不生出一絲疑惑。林鳳鸞沒注意到我,倒是林玉鸞注意到我了,她正翹著二郎腿坐著,給了我一個憎惡的眼。我則給她回了個白眼,完全不想搭理。

我和媽媽在看臺的VIP席上坐下,這時正好是選手出場和觀眾們打招呼的環節。先出場的是納達爾,他向各個方向的看臺上揮手,惹地掌聲和尖叫聲連連。媽媽跟著鼓掌,臉上充滿著笑意。

「現場看他好像比電視上帥多了。」媽媽目光沒從納達爾身上移開,不知道是在跟我說話還是在自我嘆。

沒過一會,緊接著出場的便是世界排名第一的費德勒費天王。霎時間,整個看臺沸騰起來了,歡呼聲和尖叫聲此起彼伏。媽媽似乎也不甘示弱,鼓掌時候特別用力,眼神和笑意當中蘊含著滿滿的愛慕之情。我從沒看到過媽媽用這樣的眼神和笑容看過我,才消散不久的醋意又再次湧上心頭,比剛才還要厲害得多,甚至近乎於痛苦。原本我以為當我看到費德勒的時候,也會想媽媽這樣開心的和她一起歡呼。但真當這個場景出現的時候,我發現完全不是那樣。我頓時覺得非常地自慚形穢,自己本配不上如此完美的媽媽。我覺得,也只有費德勒這樣的男人才能讓媽媽心生愛慕之意吧。

不過我不能像剛才那樣表現在臉上了,那實在是太蠢了。我深呼,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媽媽一定看不出其中端倪。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費德勒忽然就朝媽媽打招呼,並且是笑著的。媽媽見狀則是喜出望外,忙揮手示意,臉上樂開了花。這時,我對費天王的好降低了冰點,甚至可以說是敵視。

賽前小曲過去後,比賽正式開始了。第一局是費德勒的發球局。當進入比賽的那一刻,兩位選手剛才輕鬆的神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都警覺而又自信地凝視著對方。

「你打球的時候神情和他們好像。」媽媽可能是見我坐下來後一直沒說話,亦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忽然向我搭話道,「非常非常像。」

「是嘛,我倒是不知道。我一直不知道自己打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表情。」我笑了笑,接話道,「這樣的表情我看著覺得有點兇。」

「我倒不覺得是兇。認真而又自信,這是我的覺。」媽媽看著他們兩個鋒的樣子,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寫作業碰到難題的時候,那樣子很認真。不過只有在你打球的時候,才能看到認真而又自信的那個神情。你別說,還有點小帥。」

「才只是一點小帥嘛?」我厚臉皮地笑道,「那怎麼樣才能很帥呢?」聽到媽媽說我有點小帥的那下,我心裡如同被小鹿亂撞了一般心動,因為這是媽媽第一次說我帥。

「怎麼樣啊,等我下次這麼說的時候你不會臉紅成一個小女孩的時候再告訴你。」媽媽看著我的臉,打趣道,「啊不,就像猴子股那樣紅。」

「有嗎?」我瞪大了眼睛,慌得連忙摸上臉去,果然燙得不行,可這時候不能落了下風,又不能讓媽媽接不上話,於是假裝理直氣壯道,「臉紅證明我還純真,可不像一些小白臉一樣。」

「哈哈哈,你要笑死我是不是啊。你還純真呢?你要是純真的話,那你媽我是什麼?」媽媽大笑道,也不顧捂著嘴這樣的禮節動作了,「說誰小白臉呢?我看你也白,也小的,你不會在說自己吧?你會不會太高估自己了?又小又白可不一定是小白臉。」

「我還不樂意做小白臉呢,誰稀罕誰去。」我笑著沒好氣地說道,「媽,你不會喜歡小白臉的對吧?」

「我啊,喜歡啊,為什麼不喜歡?」媽媽輕輕皺眉,收起了笑容,忽然壓低了一些聲音,緩緩說道,「不止是小白臉,很多我都喜歡。」

「女人啊女人,就是多情。」我看出了媽媽這是故意說的,算是跟我開玩笑,但這對我來說這是個機會,我便若無其事地回應著,「還是純情的我好,只喜歡媽一個。」

「嗯哼。」媽聽後,瞳孔忽地一個收縮,然後清了下嗓子,稍做了個深呼,正道,「媽媽的玩笑也是能亂開的?跟你貧,你還得意起來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看比賽吧。」我本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媽媽頭已經轉過去看比賽了,顯然是不希望我再跟她說話了。想想,趁機夾帶私貨的目的已經達到,這波不虧,便作罷,也看起比賽了。雖說沒花錢,但現場看比賽的機會也太難得了,不好好看看屬實有點虧。

第一局開始,雙方就打得難解難分,高是一波接著一波,觀眾席上的喝彩亦是一又來一。兩位世界冠軍鋒的彩程度是我所無法望其項背的。我只有一邊欣賞,一邊看他們的一招一式,還想要試著找出什麼破綻。結果毫無破綻,受迫失誤都很少,不論是技巧還是力量,都無可挑剔。這麼一想,別說是媽媽了,就是我一個男人,看了這麼強的男人也會覺得帥的。

費德勒每得一分,媽媽都會鼓掌歡呼。而他每丟一分,媽媽也會為他加油。我看著媽媽這樣的樣子,不想起了之前我打球的時候,媽媽也是這樣為我加油的。恍惚間,那時候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就如同現在在打球的費德勒是我一般。我像費德勒這般無敵的話,那媽媽會怎樣看待我呢?

相比於費德勒,雖然納達爾打得也是非常出了,但是論資歷或是經驗上,還是比不過。這就導致在第一局四比六輸掉的情況下,納達爾心態沒有及時調整好,第二局自己的發球局也沒有拿下。後面兩局是一局不如一局,直接被費德勒削了個光頭。

可能由於整個比賽結束得太快,時間還比較早。本來宣傳的火星撞地球的比賽場面並沒有出現,主辦方不知道怎麼想的,說是挑選兩名幸運觀眾和男女單的冠軍打一個小局的混雙表演賽。而昨天決出來的女單冠軍是莎拉波娃。這位俄羅斯混血美女網球選手,金髮碧眼瓜子臉,那結實的肌和豐滿的部在網球服下顯得十分有魅力。不過媽媽在身邊,我便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沒有怎麼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