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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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畢竟是『好事』,跳水隊有了『功勞』,自己是河西的競技賽事處處長,當然也是自己「領導有方,舉措得當,目光遠大,點石成金」。省委也好,總局也好,總會表揚自己幾句;凡是有報告的地方,自己也可以提幾句。甚至可以提幾句都是自己「領導著'公關辦公室'宣傳得力」。這就是機關裡的『規矩』,儘管怎麼看著那個石川躍都不順眼,兩個人也少有互動,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就是這麼紅口白牙的硬說『公關辦公室』是在自己領導之下的,石川躍也只能認頭。本來麼,如果不是自己一口贊同,即使劉鐵銘局長,也要考慮自己的立場,這個『公關辦公室』哪裡那麼容易就成立了。
總體來說,一直到今天之前,他的新年過的也是非常愉快的。用「好事連連,風得意」來形容也不為過。
除了新加坡賽的『領導功勞』之外,另一件好事是意想不到的。《五環往事》居然來採訪自己,要以自己「年輕時候,擔任裁判時,鐵骨錚錚,抗擊國外裁判的不公,憤然退出裁判組」的往事來做文章。這真是搔到他的癢處。他一向以純正體育人、公正嚴明的『金哨』自居,常常掛在嘴邊的就是『我們裁判』如何如何,而不願意被看成一個官僚。《五環往事》的影響力他也知道一些,居然來採訪自己?自己居然可以和夏婉晴、盛非、柳老這些體壇已經接近『傳奇人物』的人在一個級別?陳禮都簡直有點飄飄然起來,連走起路來都有點忍不住要扮演幾分『蒼茫英雄』的味道來。
第三件好事則更加現實一些。他實際上除了省局競技賽事處處長,還兼著後灣體育基地的分管主任,儘管他幾個月都未必會去後灣一次,那地方早就和體育關係不大,烏煙瘴氣的不知道在搞些什麼。不過那裡的三產好像開展的非常紅火,那個租賃了基地主樓的,什麼品酒店的老闆派了一個長得小巧玲瓏跟個未成年少女似的,一向來負責「向總局彙報工作」的小妹,叫什麼英文名克里斯的,那天居然來自己家裡找自己,說現在她在做點兼職賺點外快,要向自己推銷一個保險。自己正聽得不知所云,那個克里斯卻扔下一份其實已經付費的保單。自己稍微一看,條款雲山霧罩,其實就是價值50萬的理財產品……他是老江湖了,立即明白了那個品酒店的『年貢』,雖然不是什麼天大的數目,但是也是飛來橫財啊。其實陳禮也隱約知道後灣那地方,搞些亂七八糟的事,做酒店的麼,還離得開黃賭毒三個字?而且盤錯節,天知道是省裡或者市裡那條線真正在罩著,但是自己是場地提供方的一個三不管領導,就能貢上50萬,看來他們的『生意』真不錯啊。
而且,按照規矩和習慣,克里斯當天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和自己好好討論了一下關於保險的問題。這個嬌小玲瓏的小妖,逢場作戲的時候簡直跟真的愛上自己這個老教練戀上自己滄桑的骨骼和肌膚一樣,總能搞的陳禮心滿意足。
還有一樁好事,雖然現在還只是有點微微的苗頭,但是他也是意外所得。上個月,本來是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介紹,首都來了幾個什麼「聯合國友好康復理事會」的成員,讓省局接待一下。他雖然隱約聽到風聲,說這幾個首都來的富家公子哥,其實想「會會女明星運動員」,但是他卻覺得水太渾,不太願意淌進去,又不想平白無故得罪人,就只是請他們一組七個人吃了頓飯,還是讓童局長陪她們去「逛逛河溪市區風光」就完了。
席後,幾個什麼理事跟著童局長去玩了,那組人中明顯有兩個為首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一個姓宋、忘記了叫什麼名字,一個姓王叫王海的,倒是頗有誠意,聽童局長介紹他是「體壇真正老專家」,向他很恭謹的請教了一些體育圈的事。他也知道這種年輕人往往是富商之子,能對他這麼恭謹,又是認真的在探討體育行業,一時也觸動了他某種體育人真正的情懷,忍不住談了不少自己幾十年跑下來真正的『體育江湖』的經驗,未免也會慨一些他數十年來積累的體育悟。一路說得興起,自己也有點情動,自然有很多『真知灼見』,讓這兩個年輕人似乎一副『受益匪淺』的樣子。後來那個姓宋的好像有節目,反覆道歉告辭先走了;而另一個叫王海的,卻和他相談甚歡,簡直有種「相見很晚、稱兄道弟」的意思,居然提出邀請他去首都做什麼『顧問董事』。
自從三次爭取升副局長無果後,陳禮是認真考慮過退下來利用自己的資源多撈點『養老錢』的事。在競技賽事處當然也有一些特別的收入,但是畢竟來的沒保障,時有時無的,撈的太兇又有點犯忌諱,自己這點子家底,都快受不住女兒陳櫻的索取無度了。而這個王海的邀請怎麼看都是很真誠,完全是出於自己的『專業』而不是『職位』考慮,這讓他即有點「被認可被賞識」的快,又是反覆強調「待遇不是問題」,想起不少基層領導退下來去企業裡混的也還不錯,陳禮也開始認真的考慮這種可能了。
這些都是好事。
還有一件好事……雖然只是很小的小事,但是自己前一陣的心情舒暢,腳步子都有點輕的真正原因,卻只是這件『小事』:女兒陳櫻,回家過年了。
他說不清楚自己對女兒的複雜情緒是什麼,他也不太願意去面對自己和女兒變態的關係是什麼。他明白,逐漸成年後的女兒陳櫻,對自己的戒備、厭惡、鄙視甚至是赤的敲詐。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對女兒越來越濃烈的那種奇妙的只能用『戀』來形容的覺。有時候,自己騙騙自己,他都把這種情愫稱之為『愛情』。
女兒實在是出落的太美了。他本來以為,那個十三歲就在自己的小上,被父親褻瀆玩過身體的,穿著可愛純內褲的高個小女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具女體。但是想不到,這幾年,隨著女兒年齡漸漸大起來,居然是越來越有著人的美麗。越來越高挑,拔的身姿風情萬種;腿顯得越來越修長,髮型更加飄逸,曲線越來越柔和;肌膚的澤除了小女孩的細膩,更多了一些大姑娘的光澤;前的兩座動人心魄的峰,無論是穿什麼衣裳都遮掩不住那種彈動的魅力;而越來越時尚、、懂得在細處做文章的穿著打扮,更是讓他夜不能寐。和亡不同,和小鹿也不同,和克里斯更不同,女兒,正用19歲花樣年華的『籃球少女』的動裝扮,來盡情揮灑青敘述著一個運動少女可以擁有的所有的魅力。
而女兒那帶著輕蔑的、有些殘酷的笑容,更讓他戀萬分。彷彿是亡年輕最美麗時的瞬間,只不過亡的裝扮沒有那麼動人罷了,在自己的一片渾渾噩噩中反覆衝擊自己的靈魂。無論他和哪個女孩子在上翻雲覆雨,腦海中想象的,越來越多次,都是女兒陳櫻的臉孔。
但是他也越來越拿女兒沒辦法。和十三歲的陳櫻不同,女兒已經變得非常的世故老辣,越來越學會反過來要挾他。偶爾女兒回家,藉著種種由頭,甚至只是想摟摟抱抱,女兒都會反覆挖苦他,警告他,暗示著「再鬧就全兜出去」。這些年,自己因為一時難耐慾望,拍攝的在畫面中同時有他和女兒的慾圖片、視頻都有不少,想必女兒都做了備份。至於工作中,落在女兒手中的把柄更是無數。雖然很懷疑女兒會不會不顧親情,真的去舉發自己,但是想想自己對女兒的行為,似乎也沒什麼把握依託在『親情』兩個字上。
偶爾的,他依舊會用暴力或者脅迫甚至哀求,要女兒和他『玩玩』,真的入是不敢的,但是即使女兒只是用小手替他打一下飛機,他覺到所能獲得的快,也甚至遠遠超越了把小鹿的死去活來所能帶來的極限快樂。而已經越來越難獲取到的口、、足這樣的『服侍』,更是讓他魂牽夢繞,每一次都罷不能。但是這幾年,這樣的機會越來越少,甚至已經明擺著,每次對女兒做點什麼,哪怕有時候只是親上兩口,隔著衣服摸摸頭,都會被敲詐走一筆錢。AJ的鞋家裡已經買了無數,但是每出新款女兒還要是。他也勸過女兒,「你爸爸只是個普通的基層幹部,你太愛慕虛榮,將來會出事的」。但是這種『義正言辭』或者『苦口婆心』,甚至「爸爸都是為了你好」的表情,在女兒殘酷的、輕蔑的、譏諷的笑容中,想想自己對女兒做的事,實在有點站不住腳。而女兒偶爾的,對他假以顏,甚至小小賣一下風騷,誘惑他一下,甚至和他『玩』一下,都讓他立刻軟成一團稀泥。
無論如何,最近一切都好,連女兒都回家過年了。他甚至忍不住又要開始規劃和嘗試,在這個節,看看有沒有機會能『辦』了女兒,至少,讓女兒再給自己玩一次吧,上次看女兒穿籃球背心,挑起的兩座山峰……在那裡發出波狀的抖動,幾乎自己當場就洩了了。節了,女兒回家過年,總有多一些機會把。
本來一切都好。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電話,卻讓他所有的風得意都蕩然無存,一種強烈的恐懼和不安泛上心頭。
「你怎麼能同意接受《五環往事》的採訪呢?」
「許秘書……」
「你是不是有點忘乎所以了?!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居然敢挑動公眾去關注?」
「我……」
「你是想出名麼?你是想當英雄麼?你不要忘記了,二十五年前,你在河溪裁判協會的時候,誰是河溪體育局的一把手?」
「是……我……」
「你的那份材料,就是那個時候的。你知道柯書記為了保護你,要動用多少資源,才隱瞞住所有公檢法,反覆強調你是'證人',才能把你的名字和背景遮蓋住?那不僅僅是為了保護你,也是為了法律的尊嚴!要讓惡無所遁形,就要保護好棄惡從善的同志,哪怕只是個基層同志。你居然要上什麼節目,讓別人去注意那段歷史?」
「是……但是,這兩件事情沒關係啊……」
「沒關係?!你以為網民是吃素的麼?人們會追查、會聯想、會檢索當年的資料,是你提醒了人們'二十五年前的事'麼,只要有一個好事之徒,在某個資料堆的角落裡,翻出來……陳處長啊……你該不是鬼心竅真的以為你是什麼體育民族英雄吧?」
「……」
「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就是有問題的,石束安當年賄賂國際奧委會,你是經手人。只要給他的黨羽或者一些不知輕重不講政治的媒體知道一點風聲:舉報石束安的材料中有重要的一份就是你提供的……組織上再想保護你,也沒有一味袒護到底的道理。畢竟,你也做了違法亂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