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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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怎麼今天心不在焉的。」張琛打球時候不太愛脫光膀子,打完球,卻不懼天寒,總是要脫了光脊樑,出肩膀上那隻紅的蠍子來,他又是是賊眼,似乎看出來李謄今天狀態不好有點走神。在休息區,自己點了一支菸,又遞給李謄一支。
從球技的角度來說,大強、小強其實只是仗著先天身板好來湊個數打著玩,和那種籃球公園裡常來玩玩的野隊隊員水平差不了多少。到是張琛平時跟個跑江湖的氓似的,打起球來倒是一板一眼的,似乎還是受過比較專業的培訓,尤其是籃下空切時,居然還好像練過戰術跑位。但是即便如此,論打球,李謄畢竟是河西大學校隊的替補控衛的實力,和他們三個組隊,只能算是『帶著他們玩』,在場上也會吆喝吆喝他們三個,傳球、走位、拉扯之類的。
但是一到場下,論年齡,李謄卻要比張琛小上幾歲,而且他們三個都是早早踏上社會,跑江湖走天下從外省來河溪打工的閱歷,卻不是他這個陽白雪的學生會幹部可以相提並論的。所以張琛跟他說話,總是一副以『琛哥大佬』自居的哥哥模樣。李謄也只好聽著。
但是今天,自己心情卻已經煩躁了半天,似乎也正的需要一個和校園裡那些同學老師們不太一樣的人來聆聽幾句自己的煩惱。李謄就悵然的嘆口氣,一面說起,自己是在追個「家境不錯的女同學」,卻總是「半點反應都沒有」,為了面子,他也要陳述一下事實:「其實學校裡反過來追我的女生多的,可我就不知道怎麼了,就為了她,整得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跟他媽的個小丑似的……」說到後來,已經是狠狠的,把手中的皮球『砰』得往防護網上砸了過去。
張琛和大小強在一邊雲吐霧,打著哈欠,似乎聽了個似懂非懂。還是張琛笑罵著說:「不就是女人麼。富家女當然一個個都眼睛長在額頭上。你你媽的能不能有點出息……要玩女人?哥今天晚上帶你開開葷?見識見識?」李謄沒想到張琛本懶得理會自己那點『愛的煩惱』,而是直接會有這樣的提議,倒是臉一紅。他對石瓊的受本來大多停留在神層面,但是隨著時漸長,又了無希望,漸漸的,有時也開始在自己的宿舍裡被窩裡有一些肆無忌憚的愛聯想,而不覺得是什麼褻瀆了。但是這並不表示他今天的失落純粹是某種飢渴。不過一天下來的煩躁,並沒有徹底的因為籃球場上滴落的汗水而消逝。
「開開葷?」,正當陽剛盛猛年齡的他,卻心理居然本能的產生了某種好奇和引。他並沒有一口拒絕,而是訥訥得東拉西扯,沒有接這個話題。
張琛似乎看出來了他內心的彷徨和躍躍試,噗嗤一樂,摟著他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說:「你他媽的該不是個處男吧?」李謄也忍不住罵回去:「你他媽的才是處男呢!再說關你事……處你媽處……」有時候,他也享受和張琛這些人呆在一起時,可以信口罵街,宣洩一下自己男的暴本能,不用裝著繃著的。那心中的小小憤怒,幾乎隨著這些髒字眼得到一些疏解。
但是張琛實在比他老練太多了,哈哈哈哈笑了一陣,猛吐一口煙,忽然說:「這可不唬你,哥上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其實什麼'女人關上燈都一樣'?肯定是不一樣啊。那都是咱們這些社會渣滓,平時只能上些個老菜皮,自己擺平自己的兩句罷了……那些個女大學生啊、明星啊、白富美啊,當然味道好,不一樣……不過,你想聽聽哥的經驗不?」
「你還能有啥狗經驗?」李謄又笑罵了一句,但是其實還是有興趣的。
「每個妞啊,其實都有一個底價……拉手一個價,親嘴一個價,脫衣服一個價,打飛機一個價,上一個價,破處也是一個價……就算結婚跟你過一輩子,也是一個價。你要是在一個女人身上花得價太狠了,超過她的底價太多,回過頭,肯定他媽的想想都虧了……比如這麼說吧,把你小子所有的家當,拿出來,給個什麼大明星,再花上大半年時間糾纏一子下,最多也就能陪你吃頓飯吧。席面上敬你兩杯酒,叫你聲'小李哥哥'?可你要是算清楚了,那點錢,那點時間,給個普通女人,說不定一樣有個大大股的妞,可以給你上幾年呢,對不?
…
…你要是想明白這一層,再算計的準一點,價給的合適點,分著給,卡著價給……從二十歲到四十歲,說不定可以上十個處女,一百個極品雞呢……你算算,一面不就是大明星陪你吃頓飯麼?一面卻是處處風夜夜樂子,哪個划算?」
「你別跟我嘴上逞英雄啊,就你這樣?還玩過處女?」李謄在張琛面前,忍不住也要裝點江湖氣出來。他不由想起自己曾經問過張琛,當初是不是進過局子,張琛的回答是:「強姦……還他媽未遂。判了五年,蹲了三年……」
「上過啊,怎麼沒上過?不過就一個兩個就是了……哎,這就是價的問題了……你看,比如吧,我家隔壁就有個妹子,讀高一,今年才十五六歲,長得也水靈,看情況應該也是個處女,你以為她這樣的就沒價?其實也有價?什麼價?
…
…哥我回頭就摸她家裡去……啊……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按了上翻了再說,不就得了個處女,有什麼難的?但是價是什麼呢?起碼五年大牢……,老子用五年大牢的時間賺錢,找個合適地方也可以買個處女來?只是看著值不值了。」
「琛哥,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你說你當初進去過,不就是想糟蹋誰家姑娘沒成事麼。」
「嘿嘿,那是那是……扯遠了。哎,你別害臊,跟哥說實話,你要真是處,或者今兒有那念想……哥最近手上也寬餘,得了一筆外財,今兒就是今兒了,聖誕節麼。哥帶你去個地方去見識見識,什麼叫明碼標價,好不好?哥買單,太貴的不中,但是差不多的,也保管你滿意,你只管消費享受。」
「明碼標價的,你別害我了吧你?」李謄其實有些猶豫,即使偶爾跟張琛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彪兩句黃腔,但他畢竟不是蕩子,何況只是大學生囊中羞澀也是現實。不過『明碼標價』四個字卻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讓他有些心動。也許,是石瓊的遠在天邊、遙望不及和張琛『價碼值不值』的人生觀,讓他有些厭倦了頗傷自尊的追逐,嚮往著明碼標價的可靠吧。他甚至忍不住想:石瓊有沒有底價呢?
「,老子花錢請你玩,怎麼就害了你?哦,我明白了,你是怕哥帶你去那些髒不拉幾的場所吧。哪能啊?!就算不看你是我兄弟,就單看你姐姐面子上,哥也不能害了你啊。今天晚上,哥帶你去的地方,有得是上檔次的老闆,四、五位數在進去消費。你也不想想,外面隨便打一炮便宜的才150,包夜便宜的也就是500,都到了這個價碼的地方,能差的了麼?」李謄真的愣了,他知道張琛雖然名義上是個保安部小經理,其實在市裡一直在混些旁門左道,自己和他只是打球打出來的情,也算不上真正鐵桿的兄弟,要帶他去什麼場所,如果要真的需要四、五位數的消費,難道他還真能為自己買單?要說自己,不過是個靠姐姐打工養活的大學生,身上超過500元現金的時候可不多,此刻反而被張琛的描述發起慾望和好奇,實在忍不住,要試探一句:「要那麼多錢?我可沒錢。」張琛賊賊的笑了,拍拍他肩膀,說:「所以說呢,跟你們這些大學生打道就是他媽的累。你這是瞧不起我?用話釘個鞋後跟?今兒不是老外說的平安夜麼,就當哥哥給你這個小弟弟的聖誕禮物。完了哥買單,你消費,難道還能訛你?你就是個窮學生,我訛了你能有什麼好?我他媽可不喜歡男人。那些太貴的,咱玩不起,就見識見識,看個眼飽就得了,還有價比高的……反正我買單就是了。」李謄看看他,想想張琛也實在不圖自己什麼,身體已經漸漸涼下來,心卻有點燥熱熱的,也不想讓張琛小瞧了自己沒膽,居然神差鬼使的點點頭,就算是答應了。張琛哈哈大笑,帶著他、大強、小強,一起去淋浴房衝了澡,換了衣服,叫了輛出租車,就奔城西。
等到出租車停在城西古城門外一棟緻宏偉卻有些孤零零的橢圓形建築物外時,天已經晚了,河溪城裡各處的都市紅燈綠火都已經漸漸點亮,將聖誕平安夜的夜空照耀出一片斑斕和濛。
「這……不是後灣中心麼?」李謄下了車,真心有點摸不到北。這裡明顯是河溪市以前的大體育場後灣體育館,後來位於城區裡的天體中心建成,河西省的很多原本落戶在後灣的運動項目的主場館,都先後搬家去了天體中心,這裡就漸漸不用了。但是老河溪人,還是沒有不認識的。只是也李謄也鬧不清這個地方現在在派什麼用處。
「嗨,我說你傻唄,哪裡有體育場不做點副業的,天天全運會?光靠那幾場比賽能養活這麼大一個場子?天體中心都一樣,別說這裡了……別愣著啊,走啊……這裡可他媽的有'高尚項目'。」四個人在張琛的帶領下,繞過後灣體育中心一號館前的水泥廣場,前頭的一溜場館門面都被改造成了各種品牌專賣店和餐飲門店,不過看著招牌鮮亮霓虹閃爍,關顧的行人賓客卻是寥寥,彷彿在用這種對比的畫面,訴說著這個昔河西體育中心的尷尬。再前面有一個大的下沉式廣場,靠著後面原本的體育場南門大廈,居然被改造成了一個公寓式的品酒店,看外立面裝潢也算美時尚,豎立的霓虹燈用一種豔紅,在夜空裡勾勒出「DRHotel」來。
李謄本來以為既然要做『那種事』,張琛會帶他進那個品酒店去,誰知張琛拉著他轉到了另一側,順著下沉式廣場的樓底再往下,在通向地下二層的一扇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四大面玻璃門口停了下來。大門口旁著欄杆,站著三個保安不像保安,守衛不像守衛模樣的男人,本來是很警覺的樣子,看見是張琛,卻笑嘻嘻了上來:「琛哥……來玩啊?這麼早……」張琛倒是客氣,上去給三人一一遞個煙,四個人縮在角落裡嘰嘰咕咕了一通,又笑著回來,那個保安才把那玻璃大門開了一條縫,張琛帶著李謄、大強、小強四個人就順了下去了。
和李謄想的一點沒有相似之處,裡面既不是什麼卡拉OK房,也不是桑拿浴場,更不是什麼明碼標價的風月場所,倒像是一個裝潢的非常時尚美的LOFT類型的什麼公司,大理石鋪就的緻的前臺裡,兩個笑容可掬的美女似乎在接待著幾個訪客,背後還有一面鑲嵌著巨大的調板作為裝飾的氣派的LOGO牆,用帶有動的藝術字體,書寫著幾個字母「DeepRedClub」。三個打頭的字母『DRC』卻染成更醒目的亮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