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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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忍不住啐了一口:「做作!還當是演話劇麼?親情迴歸版?」她擰開浴缸邊的漢斯格雅的熱水龍頭,太陽能熱水器儲備的熱水立刻『刷拉拉』得冒湧出來。那白的浴缸底部盪漾起一層晶瑩舒軟的水波來。熱氣也漸漸騰空瀰漫,才片刻功夫,浴室裡已是略略有些濛。
石瓊將吊帶睡衣下襬起,從自己的身體向上剝離,讓絲綢布料劃過自己那顫巍巍的少女頭,從自己絲滑的長髮上褪去。忍不住看著鏡子中自己那近乎完美的。本來是要脫掉粉絲綿內褲鑽到浴缸裡,先去躺一會兒,但是看著看著,卻似乎自己都不捨得自己了,依舊呆呆得看著鏡中那一幅如同油畫一般的女孩子半倒影,忽然,再也忍不住,她的眼淚了下來,心裡只有一陣自己都羞得聽的喃喃細語:「臭哥哥……你個強姦犯,你不是喜歡玩女孩子麼?回來吧,來玩我吧。我的身體,就是留給你的啊。你小時候不就偷偷玩過麼。現在我長這麼大,更應該來玩玩了啊。我的身體,只會留給你玩的啊。」又忍不住狠狠的擠一下眼淚:「爸爸?石束安是死是活,管我什麼事?」一直到赤得躺到浴缸裡,溫熱的帶一些淡藍的體漫過了自己的脖領,她抱著膝蓋,咬著牙,小聲的,哭了起來。
第03回:秦牧本·大少爺是個大麻煩首都呈海國際機場第二航站樓B4,有一塊特殊貴賓專用的停車場,可以無需過收費卡直接通往賓高速。
本來以秦牧本的身份,一般是不會去機場接什麼人的。就算要接,也是帶著一大堆隨從工作人員,去接個國際體壇政要什麼的。但今天是個例外,他要司機去開那輛隱私車窗的普牌GL8,那是一輛總局裡的備用車。今天算是私人事務,他特地來機場要接的,也不是什麼政要或者官員,而是……一個麻煩。當然了,對於司機小孟,他還是很放心的。這種司機都很識相,不管去哪裡,不管見誰,不管說什麼,都會當成彷彿發生在另一個時空的事一樣。本來做這種領導專屬司機,開車是其次,最重要的本領之一,就是在必要時,要當自己耳朵是聾的,眼睛是瞎的。
「真是累人啊……」秦牧本看著眼前商務車座位上端坐著的這個俊朗的年輕人,眼中全是誠摯,心裡卻有點走神。
本來最近幾個月他的子過得很順。河東省正在申辦第九屆世界大學生奧林匹克運動會,他這個國家體育總局外聯司司長、行政辦公室主任,不需要做什麼具體的事;不表功不才,不做事不犯錯,不說話不上鏡,只要耐心等待,一旦申辦成功,自然穩穩的功勞簿上會有他一筆,應該還可以再升。好歹能在總局裡擔任更加重要的職務,至少也能把『副部級待遇』的『副』字去掉。
「有頭銜就夠了,不需要做具體的事。」秦牧本一直深諳此道。
有了頭銜,就等於有了權力。即使你不去使用這些權力,權力依舊在那裡,一樣會為你帶來回報。當然了,不去使用任何權力,得到的回報,就會比使用權力所能獲得的,成稍微差一些、數量稍微少一些;但是同樣的,也要稍微安全一些。
「不去使用任何權力,也是一種'權力'」。
「這是秦牧本的權力哲學。
但是上個月,外部的要員,前駐俄羅斯大使石束安,被人舉報生活作風問題和經濟問題,還把一段涉及到十年前,石束安賄賂國際足聯官員的視頻發到了網絡上。現在人都被扣在紀委接受調查。秦牧本當然知道,這種事情,重要的不是老石做沒做過什麼,而是紀委居然真的敢扣人,一定是背後風起雲湧、滿滿都是文章。他很小心的聞了聞風,似乎不是針對自己的,但是沒區別,以自己和老石的關係,一樣會被捲進去。
本來當然應該躲的遠遠的,但是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想來想去,迫於某種煩躁的情緒,覺得還是親自來見一面的好。現在真的接到了人,車都開到高速上了,他卻有點走神。
在這一刻,他居然是想起了前天晚上的美好享受。
他想到了前天晚上那個女孩子。那個在首都萬豪行政套房裡開好了房間,穿了一身的運動短裙的女孩。那個被自己折磨玩了一晚上的女孩子。她唯一求的,不就是自己「不要使用權力」麼?什麼河溪市體育局的倒賣比賽問題,管他這個外聯司司長什麼事。他不需要做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甚至不需要去想什麼。
當然他知道,既然玩了這個以前練羽球的、現在在什麼晚晴公司做模特的清純女孩子一晚上,就算是一種表態,自然會有人把他的態度透給相關部門,相關部門也會識相,可能有些人該查的就不查了。但是他的立場依舊不變:他不是「只要當成什麼都不知道」,而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當然他也明白,一些人肯定在用多方的手段擺平一些麻煩,他這裡,不是什麼主攻的方向。一個小姑娘麼,雖然長的不錯,穿羽球隊員的短裙滿滿都是誘惑,但是對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人家開這種價碼,是買不到他『做什麼』的,只是買個『別礙事』的。
他怎麼會礙事?他很享受。
充滿了青活力的前女運動員的體,他很享受。
人家似乎研究過他的口味。那個女孩子不僅明顯還很稚,而且明顯是被半脅迫在做這些事,眼神中難以掩飾那份羞澀和惶恐。至於具體是什麼樣的多方利害關係,他就不用知道了,他甚至不願意去想,連女孩子叫什麼名字,他也不必去問。
而那個女孩子,即使是被誰脅迫的,即使真的是個普通的模特,也只能自己開房,自己準備道具服裝,還要把自己的背景資料、挑逗的照先發到他手機上。
本來就是絕對安全的事,這是為了更加安全,萬無一失,將來一旦有極端情況出現,還可以說成兩人是某種其他關係、女方是主動勾引的。
那年輕的身體,那開門時稱他『張老師』時拘謹侷促,那若隱若現的運動短裙,那一對因為鍛鍊而特別緊實的瓣,真的被自己入時咬牙忍耐的痛苦表情,他都很滿意。一直到那個女孩子,最後一次,只穿一件運動文,還特地起箍在房上沿,主動趴坐在他老皺的身體上,自己拱聳扭動,啼秋悲,一次又一次,就像個練的毫無底線的女一樣,不,就像個順從的毫無尊嚴的奴一樣。
但是臉上的苦痛和淚水,卻依舊在訴說著這個女孩子無邊的哀羞和內心的清純。
他更加喜歡。更加享受。
他知道,對於這些基層的體育圈裡的小人物來說,他是個大人物,他的點滴喜好和享受,值得這些小人物去小心應對、細心琢磨。
不過那天,他去河東療養中心,見那個已經是胰腺癌晚期的半死老頭的時候,卻彷彿忘記了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依舊掩飾不住那種發自內心的緊張。史老給他的話,雖然是奄奄一息,他卻不能當成普通聊天:「小秦啊,川躍工作的事,你可以的話,幫忙給安排一下,辛苦你了。不管哪裡基層,能做些工作鍛鍊一下就好,就不用來見我了……」所以,今天,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來機場,帶著囑託,冒著風險,來接這位昔闖禍離京的『京城石少』。他的主要任務,就是要親自勸這個闖禍,要老實本分的接受安排:不許經商,不許出國,也不許呆在首都,不許轉移財產,不許見石束安,也不許過問案情,要在組織上能看得到的地方工作,需要的時候,隨時接受調查。
這安排是各方角力的結果,連柯書記那種鐵面無私的老紀委,都默許了的,是某個妥協的結果,也是很重要的環節。但是能否真的說服眼前這個愣事不懂的花花公子,秦牧本覺自己確實要費一些口舌了。
「川躍啊,秦叔叔見過你爺爺了。他身體不好,你嬸孃也不在,你就不要去半山了,今天晚上先住萬豪吧,房間小孟會給你安排的。這也都是你爺爺的意思……」
「你叔叔的事,秦叔叔比你都還著急。但是現在不是時候,你一定要耐得住子。不要拋頭面,不要去過問他的案子。要相信法律和司法神麼……」
「你能回國來,就算對得起你叔叔的養育之恩了。否則,組織上看見你們石家有人在國外不肯回來,你叔叔就更說不清了。回來了就好,即使有案子,你一個小孩子,和你無關,不會牽連到你的……」
「你放心,有你爺爺在,還有秦叔叔……你叔叔的案件總會真相大白,會沒事的。何況,你叔叔還有那麼多老朋友,老部下,在適當的情況下,會幫助你的……」
「本來組織上是要觀察審核一下的,但是秦叔叔不忍心看你荒廢了大好青啊。以前的工作單位是不適合再去了,但還是擔些干係,給你安排了工作。咳咳……哎,就不知道你這年輕人,能不能體會你秦叔叔的這份苦心了。你自己選。
可以先去南海省築基市,那裡是特區,經濟也發達,先在國資委下面的辦公室裡做事,能學不少本事,也能認識不少人的……咳咳……如果要留在河東,那麼就去赫洲市土地管理局,那裡在辦博覽會,丈量測繪土地,恩……需要幾個大學生,你留了學,可以去做個小組長麼……」
「如果願意留在體育系統,也可以去河西省……哦,你嬸孃和你妹妹現在都在河西大學呢。不過那裡只有體委下面的群眾體育處裡,有一個宣傳幹事的職位……呵呵,你出國前在萬年集團就是科級待遇了,又是普林斯頓大學的高材生,名門之後,是有些委屈你了……不過都是暫時的麼……」……
他長篇大論說完,又眯眼看看眼前這個五官輪廓分明、體格高大健壯、戴一副黑框眼鏡,乍一看文質彬彬的帥氣年輕人。
四年前,也是他親自安排送這個闖禍麻煩少爺出國的;誰能想到,四年後,自己還要親自來接他,還要給他安排這安排那。這個石川躍,在他看來,就是地道的一個草包紈絝,一點都沒繼承石家家風。一個體育運動員的底子出生,從懂事起就知道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這種廢物麻煩子弟,說聲玩,飆車、玩狗、賭球、甚至玩槍,去會所風、在模圈打外圍,全都有他;做點正事,就什麼都不會,給了他一個國企的部門經理,連點卯都不去。在他看來,這種廢物官二代,除了有一副還算入眼的好皮囊外,其實一無是處,去國外鍍層金也是白費。如今他被迫回國,一旦又是吃喝玩樂、踢天井起來,不定要不安分惹出多少麻煩來呢,真是大少爺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