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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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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躍睡得不好,神不好,心情更不好……

昨晚,在夏婉晴的遊艇上一時忘情,對他和夏婉晴來說,都算是有些計劃之外,倒也談不上什麼太嚴重的攻防算計手段。他脫光了夏婉晴的衣裳,摸玩了這具在無數河溪政商界男人夢中才會出現的女神體,夏婉晴也親自用纖纖玉指綿綿手掌為他提供了從未享受過的完美服務,他甚至最後是肆無忌憚的噴在夏婉晴夏總的臉蛋上……,真不知道有幾個男人曾經有過這樣的香豔快樂。甚至有那麼一刻,他已經忘記了一切,只想著徹底的投入到愛的歡愉之中,去壓迫和姦那具柔軟得不可思議的完美體。

本來,按照基本的『男女禮貌』,女人用指掌來侍男人的陽具,那應該只是一個開始,在第一次宣洩之後,自己應該抱起夏總那柔軟玉體,到她公主船艙的底層香閨裡,用溫熱的洗澡水沖洗乾淨兩人的身體,再重振雄風,正式的開始一場愛,讓自己的陽具可以真正的去品嚐到那女陰道內的快樂摩擦,也讓在生夜有些惆悵正渴望得到滋潤的夏婉晴嘗一嘗被自己征伐覺,想來夏婉晴也不會拒絕。但是……出於某種複雜的心情,也是出於真的有點身體不適,更多的……還是一種濃濃的失落,他沒有那麼做。他最後是裝作有點失態的卻也是已經滿足了一般,訕笑著結束了那段情,拖著有點痠軟的身體離開了東溪遊艇俱樂部,迴天霖公寓自己的房間裡去休息了。

夏婉晴果然也配合的善解人意的『適可而止』……並沒有任何的幽怨,也不會有絲毫的責怪。甚至像個溫柔體貼的大姐姐一樣,帶這寵溺,用熱巾替自己擦拭身體,還披了一件珊瑚絨的睡衣,送自己到遊艇碼頭的停車處。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和這溪月湖上的第一香有了一段風接觸,即便如他這樣,久經風月場,幾乎是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體都享用過的風紈絝,都覺得食髓知味,甚至有點魂牽夢繞、連忘返……

其實他也不是完全撒謊,昨天晚上還在應酬著喝酒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到,自己可能是有些冒了。不管你的體魄是多麼的強健,冒這種事情總是難以徹底避免的。酒,更是助長了自己體內的不適,他選擇離開了遊艇俱樂部,回到自己的公寓,而不是在夏婉晴的遊艇上過夜,除了內心深處的那種不甘……這也是很重要的一個原因。

當然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對待女人的心態……已經變了。當他察覺到夏婉晴昨夜的失落、居家、惆悵和那份銷魂,也許有三分是真,但是至少也有三分是另一種隨機應變的計算的時候,他就不太願意繼續了……曾經,對於當年的京城石少來說,聲犬馬就是一切,能夏婉晴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因果、利弊、攻防可以去計算的?但是現在……變了。

他絕對不能允許,夏婉晴用愛和體來安、獎賞、挑逗……甚至『買單』。

女人被他玩,可以是被他利用的棋子,可以是被他脅迫的砝碼,可以是供他一時樂的愉悅,可以是他用來安、獎賞、挑逗甚至買單的行為,但是絕對不能倒過來。夏婉晴如果覺得欠自己的,那麼她用來買單的,必須是金錢、資源、利益和……權力。

『組織上』已經通知他,藉著帶著河西省智力奧林匹克青少年隊去首都參加全國智力奧林匹克總決賽的機會,他將在回國的三年後,第一次被允許去南籬探望爺爺史沅涑……如果在這種事情,他在愛和權力之間,選擇了愛,他都覺得,自己沒面目去見爺爺。

何況,他昨天晚上就已經算計到:他和夏婉晴女士的關係,似乎還不到『一起醒來』那麼漫的程度。在他的心目中,昨天晚上只是一次都市男女互相的藉;何況,今天,是環溪月湖國際馬拉松的比賽,他還需要換衣服來加班;當然……也許這些都是藉口,也許最重要的是,他不想自己在夏婉晴的閨上,像個孱弱的病人一樣,接受她的照拂和安。他來河溪城,是來做強者的,不是來扮演發情的拉布拉多的。

所以,他選擇了支撐著離開。何況……他昨天晚上也覺確實需要休息,今天不是馬拉松麼。

其實,關於環溪月湖國家馬拉松賽,他作為已經是在後灣站最後一班崗的管理辦公室主任,並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需要他去參與。組委會的盛小玫女士邀請他也去觀禮的時候,他就意識到這種尷尬了。自己雖然是河西省局的後起之秀,但是行政級別太低,畢竟只是一個科級幹部,總不見得在今天的領導觀禮席上給他安排一個位置;那裡今天落座的都有河溪市委書記、河西副省長、省委常委華衡城書記這樣的大領導,坐在周遍的,最次怎麼也該是個處級幹部吧。至於其他地方……也好像沒有什麼適合他發揮或者說存在的場所。

但是,他依舊想出席一下……

這就是變化。包括和夏婉晴女士『點到為止』的理由一樣,這些,就是變化。

他已經不是舊的京城石少,每天,就只要想著摟著哪個女孩入睡,怎麼玩女孩的身體才能盡興,以及抱著什麼樣的女孩醒來就可以了……今天這種場合,河溪市一級系統裡,很多領導都會出席,裘嵩處長還要親自開跑,自己應該去後灣晃悠一下、一下面,這也是一種官場社。雖然可能不大,但是也許……自己還有機會可以和施副市長之類的領導,謙卑恭維的聊上兩句呢?

這種狀態、這些心思,已經逐漸成為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他是河西體育機關裡的一個異類;但是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沒有什麼人可以改變C國的機關文化,而機關文化卻在改變著他,他……越來越像一個幹部,或者說,一個官僚了。

想到這些,他又有些煩躁和憤怒,他的心情,又變得很差。

回到天霖公寓的時候,他甚至有一種難以壓抑的衝動,想Call隨便哪個女孩,凌晨她們中的誰跑到天霖公寓來,給自己不管怎麼樣,先狠狠的玩一通,姦汙、洩慾、凌辱、折磨、糟蹋……或者說宣洩一下心頭的煩躁;又或者說,在多少有些失落的心態中,用姦汙女孩子來證明一下,自己依舊對女的主動權和佔有慾……周衿?蘇笛?陳櫻?李瞳?許紗紗?言文韻?孔瑤?

但是想想,又都不合適……凌晨三點了,第二天還要早期,自己畢竟不是情狂。

他只能胡亂洗個熱水澡,頹然入夢……那好像是一個很長、細節很清晰的夢,但是醒來的時候,夢境已經忘卻了大半,只隱隱有一個白皙婀娜朦朧不清的身影在眼前晃悠……

「瓊瓊……?」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洩的慾。

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折騰了一夜,終究還是起晚了……

孔瑤到底還比不了李瞳,膽子小,明明知道今天是重要的子,卻依舊不明白這種時候應該沒有顧慮的打擾自己,等到這個傻呵呵的實習生得到李瞳的指示,給自己打電話『問候』自己的時候,他頭疼腦熱睡意朦朧的拎著電話,煩躁的掀起窗簾,卻發現已經是紅高升了。

電話裡,他就有點失態的罵了孔瑤幾句……把個小姑娘嚇得夠嗆,抖抖索索的已經在請示自己要不要『過來』,過來?言下之意,當然是趕過來讓自己一番算是向自己表忠心?但是川躍這個時候,也沒什麼興致,冷冷的讓孔瑤過自己的週末去吧。

自己起來洗漱,換完衣服,昏昏沉沉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來到停車場,再看手錶,就已經是八點半了……按照議程安排,這個時間點,華書記應該已經開始致辭。等自己從天霖公寓開車趕到後灣,估計早就已經鳴槍發令開跑了。到那時候,電視鏡頭已經採拍完畢,主要的行政官員都會一一散去,剩下的,全是真正意義上的馬拉松賽事工作人員,自己又不是什麼馬拉松愛好者,去那裡真是無所事是了。

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洩的慾。……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發動他的寶馬,儘快趕到後灣去看看……工作也好吧。

在車上,周衿又給他來電話……

現在,他和周衿的來往倒是可以光明正大了。河西省體育局為了儘快從晚晴集團這裡『榨』到投資到屏行的那筆啟動款子,在方案都沒有確定的情況下,成立了一個各方組成的『臨時管委會』,由河溪市體育局局長童萬秋擔任名義上的管委會主任,由石川躍擔任管委會常務副主任,而周衿,則繞了一個大圈子,代表利益方之一的西體集團,也成為了臨時管委會的一員。

然後,他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將主要的工作,給這位如今也算是有名義、有身份的西體集團的下屬子公司的市場調研部總監去做了。他從意大利請來了自己昔普林斯頓唸書時的同學,名叫韋澤(Vicenzo)的意大利NanoMilan集團的酒店設計師,讓周衿全程陪同,開始各方奔走,上下彙報,開展屏行改建的規劃。有周衿以『原西體公司』的名義擋在陽光面,各方面都顯得比較從容。周衿畢竟是碩士生,又有過留洋經驗,一口英語也還湊合,和那個稜角分明帥到可以讓小姑娘尖叫的意大利帥哥韋澤在省市體育局、省市旅遊局以及屏行區委,一起同出同入倒也合適。至少在官面上,可以讓自己藏一藏身份,顯得好像是原西體公司在花那5000多萬似的,這當然騙不過內行明眼人,但是表面文章總是要做一做的。至於周衿會不會和那位韋澤來往太密切?他才不在乎……隨便她去。

但是這會兒,想到這個自己剛來河溪時就姦汙脅迫過的美女,在和一位老外帥哥一起『工作』,雖然是自己安排的,他竟然也有點莫名其妙的醋意。

周衿這會兒打電話來,倒是公事公辦,請示下週一給到韋澤的第二筆設計款的打款問題……

結果,自己心情不好,也沒控制好情緒,在電話裡也沒給周衿好臉。忍了又忍,將自己那一種叫周衿晚上過來陪自己過夜的慾望才壓抑下去……周衿現在的工作,是好好的將這第一筆屏行的投資花好,而不是來供自己玩洩慾什麼的。

煩躁,惱怒,不安……還有一點點沒有充分宣洩的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