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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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的,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需要,只管和你程姐說……」……
兩座高樓之間的穿堂風呼嘯而過……張琛依在天宇觀江中心底樓的車行過道里,點上一支香菸,吐著眼圈,琢磨著今天這場看似尋常又不尋常的面談,他的口袋裡,多了一張三十萬的支票。
三十萬?不就是當初集團提出來買他一年左右刑期頂罪的價格。現在牢也不用坐了,事也不用擔了,搞定安娜的那事,又是石少買的單,這三十萬……程姐和夏總是什麼意思?而且聽口氣另外還有三十萬?
程姐還特地點了一句安娜?又是什麼意思?
張琛知道自己是什麼人,應該做什麼事,以及應該怎麼去做……他喜歡成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一副吊兒郎當的小混混模樣,這是他天生的格,但同時也算是一種保護;至少,像程姐、石少這樣的人,都認定了自己有另外一面……他們都知道,自己的肩膀上,紋著一隻紅火的蠍子。
那天,自己奉命去『搞定』那個叫安娜的女拳擊選手。自己帶著那把軍刺去萬年酒店,是實實在在準備了好幾套方案的,這要視那個女孩的配合程度。甚至……在極端的情況下,先後殺都在考慮範圍內。這很殘酷,也很嚴重,就像是蠍子出尾巴上的毒針,必要的時候,他可以猙獰毒辣到,人們絕對無法把那些行為,和平時裡嘻嘻哈哈的自己聯想到一起。
那夜,可能是安娜在烈的反抗失敗後,出了最真誠的求生的馴服,讓他相信了這個女孩最終還是會『配合』的,也有可能是那個女搏擊教練身上有一種讓他也有點著的氣質;在反覆權衡之後,特別是在觀察了安娜反應後,他還是選擇了略為保守的處理方案。他當夜就姦汙了安娜,享受了一番這種平裡自己絕對無福消受的美豔女體。如果僅僅從那時的體位來說,都不好算是強姦,他甚至是脅迫著那個女孩,用女上的姿勢,乖乖的,主動的,羞恥的,坐在自己的陽具上的,悲鳴著獻上自己珍貴的童貞……雖然沒落紅,那夜的鮮血很多,但是那地方依舊沒落紅,不過,讓他也多少有點得意的是,那個像只小野貓一樣的女孩,居然還是一個經驗意義上的『處女』。這方面……他是有一些經驗的。這個女孩的處女膜早就撕裂了,但是看動作,看錶情,看細節……一看就知道安娜沒有經驗,那種處女膜撕裂是練運動的女孩常見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一次不折不扣的『破處』。自己就這麼殘忍的,用自己壯的陽,在咬著牙忍耐著痛苦和羞憤的女孩的表情的佐伴下,佔據了那個女孩的陰道。然後,他脅迫安娜和自己一起拍攝了照,甚至迫安娜和自己偽造了幾個月的『戀愛聊天』,這也是他心籌劃的一套方案。只要讓人認定一男一女有曖昧的情愫,那麼他們互相之間的任何攻擊都會被認為不足採信或者說不清楚的『家務事』。手裡握著安娜的照,甚至有強顏歡笑和自己一起拍的『風月照』。還有……用那個頗有編程才華的大學生李謄,專門為自己開發的「聊天記錄導入小工具」,在兩個人的手機上導入了事先準備好的三個月的「情人之間的聊天記錄」。那個大學生這方面還真有一套,看上去像模像樣的。雖然……還是有風險,但是一切就在可控範圍之內了。
這些事,石少是不會過問細節的。自己只要回答『搞定了』就可以了。他知道,這麼做有風險,但是……留下安娜的命,就能夠挾制像安娜這樣的一個女孩,就連張琛……也承認自己有點抵禦不了這種誘惑。雖然他不至於蟲上腦拿這些東西夜去騷擾安娜,但是……需要的時候,脅迫那個女孩出來搞一炮一下……她應該無法拒絕,只能馴服的吧?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就像蠍子,只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亮出毒針,他張琛也一樣。他寧可在保安公司吃喝嫖賭做個小氓小混混,也不想扮演什麼電視片裡的冷血殺手……又不是拍武打片,殺人,甚至傷人,還是要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去做。他可不想跟自己的兄弟『鉚釘』曹安那樣,天天在局子裡出入,他寧可做個保安。
但是……程姐點了這一句安娜又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情,程姐是怎麼知道的?知道多少?難道程姐不懂得這種事情,他們這些『上等人』知道的越少越好麼?
夏總提到了石少?這種事情大家不是心照不宣的麼?特地點名是什麼意思?要自己去屏行監督施工隊?不,原話不是這個,原話是「作為公司的代表,看一下合作單位的進度,也是一種監督麼。合作麼……監督也很重要……」。
夏總的意思……?難道是要自己監視……石少?
張琛溜溜了氣息,一支菸玩了,又點上一支……
張琛不懂政治,他也搞不清楚石少和夏總之間的複雜的歷史關係和利益糾葛……但是即使是他,也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個老闆』這種事。只是,程姐給錢,石少也給錢,他們關係融洽的時候,自己兩邊收錢,兩邊討喜,不用選邊,混一天算一天,也是好事。
夏總是不是和石少之間出現了問題?也不像啊?前兩天,不是石少還來拜望過夏總麼?前兩天,程姐不是還張羅著要再給石少送幾個當紅的模去玩麼?
這是要……選邊麼?
悽冽無奈的冷笑閃過他的嘴角。難得,夏總那麼給面子,居然親自來見自己,雖然夏總沒有說什麼,但是這種事情,見面就是態度。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眼裡只是一塊髒抹布,肯沾手,某種意義上就是無比的器重。何況真金白銀,自己的口袋裡已經躺了三十萬!
天宇觀江中心前,一派車水馬龍,溪江的江水濤濤連綿,一切彷彿都鬧哄哄的。
在這座城市裡,自己像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琛眼中的寒光漸漸收斂,苦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您好,請講。」電話那頭,傳來省體育局公關辦公室行政助理李瞳那甜又禮貌的聲音。
「是我啊……」
「張琛啊,你好啊……有事麼?」電話那頭,李瞳即使是對自己說話,也永遠是那麼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才要張口說點什麼,張琛的瞳孔卻又收縮了……不對,剛才程姐還提了一句嫂子和琳琳,那又是什麼意思?
張琛砸吧著嘴,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開口……
第25回:張琳,生快樂【加長回】午後,河北區,北洋路。
C國的每一座現代城市,都有至少一塊,像北洋路這樣的地方。
這一代,是河溪城在溪江以北的舊城區。解放前,這裡曾是C國中部城市中,具有代表的『洋人辦廠』聚集地之一,修改了一大批當初對於殖民時期的外國人來說,本來是『臨時用途』的磚木結構廠房,『北洋路』三個字也是因此得名。如今,一百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歷史的玩笑,還是政治利益角力的結果,又或者僅僅是城市自然演化的過程……一方面,河溪城區面積越來越擴大,中心城區卻不停南移,遠離了這故舊的工業區,靠近溪月湖那一片清華碧波去了;而城市周圍,甚至在四郊,也都建設了頗具現代化風貌的新區;但是另一方面,對於北洋路一代的近百年的廠房、矮樓、居民區、半廢舊的城市基建,卻是拆拆停停、停停拆拆;有時候,換一個市長,換一個區長,換一個辦公室,拆上一小片,做幾項工程,建個公園,修棟大樓,卻又停下了,不倫不類的,已經成了都市頑疾。一些居民總以為奇貨可居,就盼望著拆遷,真的要來核價,卻又獅子大開口,恨不得十幾個平方的破舊老屋換來一世富貴;開發商卻認為市政府開出的拆遷成本已經太高昂,也望而止步,寧可去新區開發……這拖拖拉拉,就拖了幾十年。如今遺留下來,這裡已經成為了河溪城最大的舊城棚戶區,說白了也是貧民區。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市政府也有無奈,可能每一個城市天然的就需要這麼一個地方,像人體的肚臍眼一樣,去容納城市的自然汙垢吧。這裡,如今早沒了工廠,剩下的是垃圾場、廢品站、小作坊、舊居民樓、舊廠房和千奇百怪的小店鋪,倒是你要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裡都可以滿足你。一些地方甚至水、電、煤氣、照明都常有故障,卻也不妨礙一些高科技走私品在這裡聚集分散。剛到河溪城來打拼的農民工,因為廉價的房租,所以常在這裡群租居住。違建、災害隱患、傳染病,還夾雜著鬥毆、偷竊、暗娼、銷髒、走私、毒,以及躲藏在灰暗密集到讓人窒息的居民區裡,各種想象不到的稀奇古怪的『產業』。所有的這一切,昏天暗地的糾纏在一起,也成了一道獨特的都市風景線,被拋在河溪的城北,彷彿和那TopFun的繁華、元海的漫、東溪的優雅、西嶺的寧靜、觀江的摩登,隔著幾萬光年似的。但是有些人,還就離不開這種地方。
今天中午,張琳就是來北洋路一家賣摩托車改裝零件的小鋪子裡,見她來到河溪後,認得的一個南妹姐姐,人稱『七姐』的。
這個叫七姐的,張琳也不知道她真名是什麼,好像姓花,跟著大傢伙叫她『七姐』或者『花姐』。其實真實年齡看著,估計也不過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南妹,但是穿著打扮、言談舉止卻已經老練世故得可以。她穿著一件洶湧澎湃,用聚攏文擠著白皙溝的長袖T恤,一條做舊的喇叭腿的牛仔褲,將股包得很緊,頭髮倒是燙得順像個淑女,只是耳朵上戴著兩隻有點誇張的銀質耳環,手臂上紋著一朵也不知道是什麼奇奇怪怪的骷髏花,才顯得有三分市井氣;坐在一張摺疊椅上,和自己倒是親熱的說著話。
其實,這也是個漂亮的姐姐,身材很不錯的,張琳也忍不住有些遐想。據七姐自己說,她的大哥的大哥,是北洋路乃至河溪城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江湖上人稱『鉚釘哥』的曹老大,跺跺腳四城亂顫的大佬。據說還殺過人、坐過牢。七姐曾經如同講述傳說故事一樣說起過,有一年鉚釘哥犯了事,要逃到國外去暫避,一夜之間,光北洋路一代的兩所小學、一所中學、一所職校的在校生,就湊了七萬多的『跑路費』。一天晚上啊,從學生手裡啊,簡直是都市奇談。對於張琳這樣,從小就在外面皮慣了的,又受到學校裡這樣那樣束縛,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女孩來說,這種帶著幾分校園彩的黑道傳說,簡直是讓人神往。儘管,七姐自己都只是遠遠看著鉚釘哥的跟蟲,但是七姐說過,過一陣等混了,可以介紹自己去認得一下鉚釘哥,拜拜碼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