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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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其實到足以讓大學男生們噴血的畫面，在籃球和排球運動的背景下，卻可以被陽光、青、運動這些詞來掩蓋得非常明媚健康，得到校園環境內的接受；她畢竟只有18歲，是一個因為篡改年齡，早讀了一年大學的大一學生。現在，不管她的籃球打的怎麼樣，男生們來圍觀女隊訓練和比賽，其實一大半就是為了看陳櫻，就連校宣傳處，都覺得她的氣質和美麗實在動人，甚至將她的打球動作的畫報，都製作成了河西大學招生宣傳品，印刷成冊去引高中生「這是你們未來的師姐」來報考本校。

她其實明白，在普通的情況中，在一般的環境下，她不過是河西大學裡眾多美女學生中的一員，最多是因為身高和肌膚淺淺棕有些特殊魅力；現在的女孩子越來越懂得保養和打扮，『校花』可不是那麼好封的；比如自己的室友瓊瓊，有時看著她，安靜得盤著腿散著褲管，慵懶嬌憨的坐在那裡的時候，簡直美豔到無以復加，即使陳櫻，都要看得呆呆的，自愧不如。但是打球……在起跳的時候，在運球的剎那，在過人的動作中，在兩手一揮，擦去額頭上的汗水時，在自己的蠻偶爾出的細微時刻，在自己的房落地時那一陣彈跳的瞬間，自己在那一刻的美麗，是可以染所有人，給自己重重加分的。

那一刻，自己才是焦點。如同現在坐在主席臺上。

運動對她來說，越來越變成了襯托自己魅力的某種工具和畫面背景。所以她也越來越喜歡玩一些更加『美』一些的運動。玩一些檯球，玩一些瑜伽，甚至還專門聘了省隊的頭號美女言文韻來做自己和室友石瓊的網球私教，為的是提高自己的擊球動作的標準。那也是美的，那也是的。

我很人，而且我會打球。

我打球的時候，也是最人的時候。

我高高在上，又冷豔嬌美。

我身材曼妙，又氣質清純。

而且我又是個文質彬彬的重點大學的大一新生。

而且我有著倒男人的刻薄冷笑。

也許很多男生，連想都不敢想，來征服我吧？！

「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

她其實滿意自己這種定位，她曾經希望從籃球裡獲得的某種覺，已經獲得了一部分。

何況她現在坐的位置。離開省長都只有5個座位了。

她抬起頭，讓自己出一些依舊有些冷傲的微笑，讓自己運動校服下的脯，再顯得驕傲拔一些，今天這個場合，她當然只能穿校服，不能展示她那些價格不菲青的衣服，但是主席臺下，還是會有更多人願意欣賞她的容顏和姿態，而不會太在乎那些領導們的陳詞濫調。

她享受這一刻。明明自己只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學生運動員代表，明明這也算是一個重要的典禮，明明主席臺上坐著的是已經超越一般意義上的領導的大領導；但是女孩子，尤其是青貌美的女孩子，對目光的天然引力，依舊讓她，成為滿場矚目的焦點。何況石瓊又不在身邊，此刻沒有任何人可以和她競爭，或者奪走她的矚目。

她笑了，「高不可攀校花」給你們一個笑容吧，這次可以稍微陽光一些、親和一些。

「諸天帝折磨諸鬼蜮，阿修羅卻偏要笑，那笑容如同妖」是她這麼多年，一直都記得這段句子。她要笑出來，讓自己魅力四，也增添一些神秘，讓自己美到醉人，又不可靠近……

王鼎書記一向有個好習慣，就是發言簡短有力，今天似乎是臨時決定來的，就更加了；有他開了頭，宋司長、肖校長也就都沒好意思多說太多廢話。至於柳晨老師，這個唯一讓陳櫻覺得高貴而親和的女人，更是一向少言寡語，典雅嫻靜，在這種場合，更不會多說什麼。

典禮時間並不長，這主席臺自己當然不會一直坐下去，今天自己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稿，還是校宣傳部親自擬的，不過是幾句空話，也由不得自己發揮。直到典禮的尾聲，主持人熱情洋溢得鼓舞著全場再次起立鼓掌，媒體也給了閃光燈，所有人都在熱情卻虛偽得笑著，也不知道在慶祝些什麼的時候，陳櫻卻有點捨不得，一邊學著自己的老師，儘量優雅的小幅度的鼓掌，一邊依舊有些眷戀在這裡坐著的覺……剎那間彷彿觸及到某種力量和階層的邊緣，即使她才18歲，都讓她有些小小的興奮。忍不住兩條長長的腿都叉了一下。

她當然不在乎什麼體育產業研究院，她甚至搞不清這究竟是個什麼機構。

但是她還是有些留戀主席臺上的覺……

第18回：柳晨，昨彷彿再來柳晨坐在系主任辦公室辦公桌的一頭，微笑著，給石川躍沏了一杯溫熱的碧螺。

今天要見領導，所以她穿得很正式，深青緻的連衣裙，在領口和線這裡繡著駝的幾朵雅緻的柳葉，還特地配了她最喜歡的珍珠項鍊。她很滿意自己今天的形象，現在織著兩條手臂，慈愛得看著川躍，平靜、優雅、穩重、高貴。

她不想在這個侄兒面前有任何的失態。她拒絕做一個失敗的怨婦，拒絕做一個瑣碎的弱者，拒絕哪怕在細節處出的一絲一毫的焦慮或者委頓。她希望自己依舊光彩照人，如同溪月湖的湖水一樣寧靜而祥和。

『離婚』算不了什麼，『重新工作』算不了什麼，『前夫入獄』也算不了什麼。即使她已經早就不再是外部副部長石束安的子，即使她現在也成了『觀察對象』；但是她至少依舊是柳晨，是柳家的長女、石瓊的母親、史沅沭的愛媳、也是石川躍的嬸孃。從來都是她來用溫柔和體貼來照顧別人，她不習慣也不能接受別人來為她擔憂，尤其是川躍。

她嫁到石家十七年，撫養了川躍十七年，直到安排川躍出國。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當歲月凝聚積月累的點滴後，連血緣都幾乎不再重要。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是和女兒一樣至親的親人，她就如同這個孩子的身生母親一樣。她不允許孩子為她擔憂，從來都是她照顧孩子的。

現在，也帶著一些喜悅和欣，看著眼前這個，曾經無數次淘氣惹她煩惱，無數次賣萌逗她歡喜，無數次闖禍讓她心，無數次點滴成長讓她喜悅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高大俊朗的，開始滲出濃濃男人味的年輕人，她的心情，其實遠不如表面上那樣的平靜，彷彿被壓抑了許久，十九年來的往事，都要浮上心頭，讓她慨而又動。

她在英國讀完大學畢業後，就直接嫁給了石束安，那是一場政治婚姻，是柳家和石家長輩們的安排，雖然也走了一個所謂『相親』的形式，但是父母明確告訴她，這不是一道選擇題。那是一個有著深邃眼神的男人。他們夫兩人，在思想、容貌、家世、背景、學識、氣質，都有著羨煞旁人著平等般配的融，這很符合需要常常陪著丈夫出行的外官夫人應該有的形象。

她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雖然在鏡中自視，也非常驕傲的肯定自己有著人的身姿和嬌美的容顏，如果自己願意，一定能憑藉這些獲得許多出的男士的追求；雖然她也嘗試過在讀書時，曾和一位同學有過類似一些類似戀愛一樣的往和小小旎，但是她一直都保持著自己的純潔，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關係。直到婚後，她才把自己的貞，完整的給了丈夫。無數次，那個目光深邃、行為穩重、甚至帶著一些陰沉的男人，在她雪白的體上，在她溫暖的懷抱裡，在她柔軟的房上，在她溼的兩腿間，好像能夠徹底放鬆一樣，息著，放縱著，宣洩著，著……她本來也很欣，覺得自己在臥室裡，也盡到了一個子應盡的責任，給了丈夫滿足和快樂。當然，她和石束安的婚姻中，除了天倫家庭，絕大部分的內容和常，還是離不開外、政治、圈子、鬥爭、權力、財富，那些隱晦的措辭、躲閃的語言、保留的姿態、深沉的佈局……她又能給丈夫思想上和和資源上的協助，幫著丈夫出謀劃策、分析利弊，在宦海中沉浮翻滾、在陰謀中輾轉騰挪。她知道這婚姻是一場易的一部分，但是婚姻，畢竟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何況，她已經有一個那麼嬌俏可愛的女兒，一個粘她如生母一般的侄子。她一直以來，都很滿意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小小幸福。

直到有一天，一次偶爾的整理，發現了丈夫的『小秘密』，丈夫和那個叫紀雅蓉的年輕女演員居然錄製過愛視頻取樂，而在那視頻中，丈夫在那具青的體上所做的，都不是正常的姿態。那個狂吼的，嘶叫的，滿嘴是瘋狂的暴語的男人，還是那個陪伴了她十五年的平和的，文雅的，有著深邃眼神的丈夫麼？

她依舊剋制得保持著自己的風度和優雅，向丈夫平靜得提出了她的發現，丈夫也同樣平靜的回答她。

「這個女孩子姓紀，是首都文工團的一個演員。」

「除了婚姻，我還需要一些別的東西，在你身上，我可能無法完全的獲得，所以我需要這種補充……」

「如果你無法同意，或者覺得是種背叛，我可以立即斷了這種事並且保證永遠不再有。我以人格向你保證，我們依舊可以給瓊瓊一個完整的家庭……」

「如果你確實無法接受，我們也可以和平的分手……我相信財產問題不會是我們的障礙……」

「一切取決於你，但我希望你先不要做決定，理智考慮一下……」丈夫彷彿是在說一件什麼國際貿易糾紛。

她和丈夫之間的對話向來都如此，理智，冷靜，平和，說一半，不說透。

她幾乎要無法控制自己的絕望和憤怒，幾乎要想劈頭蓋臉的丈夫一頓耳光，幾乎想要把那個年輕女孩按倒在地上打，再用拳頭捶，再用腳踢，再用牙齒咬，再用……但是，那只是一瞬間的憤怒，一瞬間的受。

背後，她哭過，甚至哭得很傷心，和一個普通的被背叛的子沒什麼區別，甚至看著那段視頻呆呆出神過，胡亂得想象著那視頻中丈夫在享受著的青體變成自己的身體。但是人前，即使只是在丈夫和女兒面前，她也必須要選擇堅強和高貴起來，她能控制自己，她拒絕做一個失敗的怨婦，拒絕做一個瑣碎的弱者，拒絕哪怕在細節處出的一絲一毫的焦慮或者委頓。她希望自己光彩照人，如同溪月湖的湖水一樣寧靜而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