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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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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知道這只是心理作用,只能拋開這些無奈的痛苦和想像,讓淋浴龍頭中噴灑襲來的熱水,衝蕩自己的全身。從自己的發端,到自己的肩膀,從自己的峰,到自己的瓣,從自己的大腿,到自己的腳丫,到底不是在家裡也懶得細細洗澡,胡亂一下身體,熱水蔓延在自己的肌膚上,彷彿可以沖洗得乾淨一些,彷彿可以沖刷掉一些煩惱和痛苦,卻又彷彿是某種神奇的催眠體,將自己籠罩……

關上水龍頭,用潔淨的大白浴巾擦乾淨身體,又穿上那條貼身小內褲。好像是擔心什麼,在大衣櫃裡翻了一下,果然有一套乾淨的客用的絲綢睡衣,試了試那尺碼稍微也有點大。但是不想戴著文睡,那樣很不舒服;卻也不想體睡,總覺得有點不安全的恐慌,也就只能胡亂換上這件稍微大一號的睡衣。再鑽進兩米KingSize大雪白柔軟的褥被窩裡,立刻,那酥軟的、溫和的羽絨帶來的包裹,和調節下22度的微涼室溫混合在一起,讓她的倦意更濃了。

熄滅了燈光,房間裡立刻陷入了寧靜和昏暗,只有溪月湖上的半月,努力的透過窗簾灑進來一絲夜光華。她用被子蒙上頭,以為自己會很快入睡……但是半夢半醒的思緒,卻連綿而來。

自己當然可以裝下去,裝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已經發生了,一切都已經不同了,不是麼?

她輕輕的在睡衣下,用兩隻小胳膊抱緊自己嬌小的身軀,將自己的小包夾夾緊,膝蓋彎曲起來,兩條長腿夾得死緊,彷彿是要將自己的私密處永遠的掩藏在大腿的肌內側。

這具美妙的小身體,真的還屬於自己麼?這具自己也曾在被窩裡,偷偷撫獲取快,自己在鏡中偷看,也覺得分外誘人格外可愛,未來自己可以作為珍寶一樣,去奉獻給自己丈夫的身體,真的還屬於自己麼?

門是鎖上了。但是如果李瞳給自己的房卡,石川躍也有一張,他也可以刷卡進來吧。如果他會在半夜唱歌散場後進來找自己……自己除了壓抑住羞恥和痛苦,捂著小嘴,控制著屈辱卻沉悶的哭喊聲,乖乖的任憑他再一次的姦汙,享用著自己嬌的小身體來過夜,自己又能如何?甚至在他的命令和威脅下,也許自己不僅是要孤苦無奈的縮成一團,忍受他的玩;而是要主動的分開兩條腿,分開自己的手,把自己妄圖隱藏的私密,統統去主動的獻給他一寸寸的;也許還要擺一些姿勢,也許還要主動的做一些動作,就像那天晚上一樣;也許還要叫兩聲『哥哥』,叫兩聲『主人』,甚至叫兩聲『爸爸』,用戲的稱謂,卑微的自稱,不可思議的屈辱和折磨,去取悅這個男人。

而更可悲的是,這已經不是她最恐懼的。

她也掙扎著,用並不太懂這些事的小腦袋反覆思考過。石川躍,和那些僅僅來是跑到基地裡來追逐自己的富家公子哥,總是不同的……他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太多的事,太多的文章,太多的用心。他花了那麼多心思捧紅了自己,在暗處策劃自己的包裝,難道僅僅是為了增加強姦自己時的快嗎?她之所以有時候有這種幻想,石川躍是不是某種畸形的『愛』上了自己,無非是再怎麼考慮,都覺得川躍做的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如果撇除掉強姦自己那部分,簡直是像一個無私且強大的經紀人,在用自己都很難理解的尺度,為自己包裝過去、打點當下、營造未來。但是,那些恐怖的照片、那次屈辱的姦汙,以及每當自己反覆回憶琢磨起石川躍在那天晚上,在她耳邊帶著辱卻又是威脅的口吻的叮囑「要聽話,絕對的聽話,要服從,絕對的服從」她又隱約能猜到些什麼。

這是一次易,自己是被脅迫的參加了進來。

自己的這具身體,不僅僅是用來取悅川躍,供他樂的。他如此用心用意,提高了自己的『身價』,是因為只要他願意,他應該完全可以脅迫自己,去給任何其他人享用和玩。什麼富家子、什麼領導、什麼權貴、什麼老闆……甚至哪怕只是那天摸進自己宿舍的那些個也不知道是骯髒的民工還是下氓……這具自己珍惜無比的身體,這具曾經自己以為是最寶貴的,也只屬於自己的身體,如今已經被這個『溫文爾雅』『親切紳士』的石主任控制得死死的,自己永遠不會再有主導權了,而只能由得他開價,由得他販賣,由得他作踐凌辱,並肆意施用。

有時候,真寧可,他只是想玩自己的身體。玩就玩吧,辱就辱吧,有了一次,還怕沒有下一次麼?一次又一次,自己至少可以麻醉在這個男人對自己身體的沉溺和索取中……她不想承認,但是必須面對……哪怕是屈辱到瘋狂,痛苦到絕望,心理上的羞恥無以復加,體上破身的痛苦也真實如許……但是畸形的愛,卻依舊帶來了畸形的刺和快,對於才十六歲的她來說,已經分不清楚這是否是所有女孩子都必然要經歷的痛苦和歡娛了。

寧可是這樣,寧可是石川躍想玩自己,想自己,想享受自己的幼體,如果是那樣,自己完全已經接受做石川躍小奴、小玩具、小愛寵的命運,因為那樣,一切都只是自己和是石川躍的小秘密。童貞已經沒有了,貞已經被奪了,純潔已經消逝了,剩下的……還有什麼可以堅持?他喜歡玩自己,自己可以給他玩,反覆的玩,盡情的玩,肆的玩,折磨的玩……不就是那麼回事,自己也許一樣可以品味到那種忌的快樂,還可以獲得一些自己想獲得的東西……包括在陰影下反而產生的安全。至少,這個石川躍,外表上看起來,沒有那麼噁心和讓她反,反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屬於強者才有的氣質,惑著她。放開一些,像衿衿姐說的那樣,不要被世俗的什麼貞潔烈女的觀點所拘束,和他愛,供他樂,和他歡好,供他褻瀆,他不是一樣可以換給自己許多好處麼?

但是一切都不會那麼簡單。

蜘蛛網住蝴蝶,不可能只是欣賞蝴蝶的美麗。

一切都在換,但是換的深度,超越了「我陪男人睡覺,男人給我愛」這種幼稚荒謬的小女孩的幻想,深刻卻冷漠的世俗法則,童話裡永遠不會告訴小女生。

其實有時候想想,世界上的規則其實都是這樣骯髒的易。不過有的在表面上做一些文章,乍一看還能忍受、比較體面罷了,但是本質也沒什麼區別。就像徐指導叫自己來,不就是『陪酒』麼?自己並不願意的,但是為了『任務』,為了隊裡的利益,不是也來了?這要放到徐指導這輩人還年輕的時候,自己恐怕已經要被認為『蕩不堪』了,而如今,女隊員,哪怕是十幾歲的未成年的小姑娘,偶爾陪領導喝個小酒,即使是在體育圈,也本算不上什麼大事了。

易、法則、支配權。沒什麼區別。只不過那個男人,對自己有著更強的控制力,更多的籌碼,能給到自己的易資本又更加雄厚和牢固罷了,配合著令她恐懼的暴力和脅迫,他所要索取的,一定是更多。

自己是換來了一時的安全,一時的隱忍,一時的彷彿在夢中一般的懵懂麻木的度。在陽光下,自己可以盡情的做著自己的明星夢;國家隊的集訓名單下個月就要下來了,坊間傳言她已經是板上釘釘可以參加這一次的集訓;《超級大競技》的拍攝下週就要開始第二期,即使在攝影棚,都有很多圍觀的少男少女簇擁著自己;《依然相約》採訪之後,即使省隊已經是一推再推,限制自己的出鏡次數,自己的採訪計劃都已經排到年底;除了隊裡的贊助獎金之外,晚晴公司指名要自己單獨去走拍攝一套『琴』的少女休閒服的寫真,除去隊裡可以得的,自己將可以獲得一萬五千人民幣,這等於她小半年的運動員津貼;河西大學接受了自己的報名,可以先進行函授,在自己退役後,計算學分,讓自己未來可以獲得一張大學文憑……

但是,這一切的代價,究竟值得還是不值得?或者說,直到今天,她都只能恐懼的猜測,這一切的代價,究竟會是什麼?石川躍究竟會怎麼『使用』自己?

玩我吧!來我吧!寧可你是一次又一次的來我吧!

意識漸漸的亂,酥軟。又有時會被鑽心的疼痛驚醒。自從那晚被川躍強姦後,她其實陷入一種剋制和癲狂之間的博弈。夜晚常常難以入眠,而唯一能保證自己入眠的方法……居然是……手。幻想著各種各樣荒誕的場景,去撫摸自己的身體,去探索自己的身體,然後在高餘韻中,自己就能勉強入眠。有時,幻想中,是某個明星,有時是某個小說裡的人物,有時候甚至是電影裡的超級英雄,也有的時候是江子晏,甚至有的時候會是徐指導,再噁心的時候,會是某個幻想出來的惡的卡通動畫裡才有的大魔王什麼的,而在這些幻想的愛場景中,唯一不變的,是他們都非常漫、和藹、體貼的疼愛自己,沒有暴,沒有脅迫,沒有捆綁或者凌辱;要知道,她以前手時,收到媒體的影響,也會幻想一些強姦的鏡頭,現在卻徹底沒有了……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當高逐漸在指尖到來時,他們所有人,又都會幻化成石川躍的臉龐,自己又會受到極端的抗拒、屈辱和羞恥。偏偏是這種抗拒、屈辱、羞恥,能讓她幻想倒在石川躍的懷中入眠。

她以前也有過手的經歷,但是現在,她已經越來越恐懼這種心癮。不可思議,被石川躍破身後,自己居然越來越戀手帶來的快。也許,是因為川躍的強姦,給自己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心理創傷?也許,是自己內心深處,無法阻止的對川躍再一次來到她身體上的恐懼和渴望?也許,是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既然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川躍玩了,辱了,了,髒了,手,自己給自己帶來一些快樂,還有什麼羞恥的呢?手算的了什麼?自己的身體,也許自己再也沒有支配的權力,不能獻給江子晏,不能獻給男朋友,不能獻給未來的丈夫,但是至少在被窩裡,可以自己用來給自己帶來陣陣動的快,帶來安眠,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當然,也有極少的幾晚,她會不帶情慾的撫摸自己。撫自己的身體,彷彿憐惜疼愛的是在撫另一個人,另一個純潔的少女,另一個不曾墮入黑暗的小女生,一個依舊只是單純的憧憬著跳臺上的奧運夢想的運動員……彷彿自己依舊擁有那種權力,可以揮灑青,炫耀資本,品味漫,憧憬愛。

在網中,有時候,蝴蝶也能綻開翅膀,展現那最後的絢爛和美麗。儘管那其實只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