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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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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方語纖話,將自己心驚膽跳,好不容易帶過的公羊剛種種手段宣之於口,公羊猛不由背心冷汗直。自己這番下山了方家姐妹和蕭雪婷上手,本已覺得對不起風姿;他與方語妍不同,方語妍不過看到風姿言笑之間略有出神之態,公羊猛卻不由提心吊膽。

風姿那模樣在他看來就好像火山一直給巨石壓著,蓄積著怒火直待噴發;方家姐妹是她師侄,花倚蝶好不容易回來,玫瑰仙子遠來是客,風姿便有火也不好發作,排算下來就只剩自己和三哥可以當她的出氣筒,“猛兒年輕識淺,處事難免疏漏,還請師父降罪。”

“罷了。”盈盈起立,風姿伸手扶著花倚蝶,花倚蝶卻不由目中微顯疑惑。風姿如常,可那纖手卻是冷若冰雪,彷佛血全給乾了一般,那模樣便親近如自己也是前所未見,反倒是一旁的玫瑰仙子似是看穿了什麼,暗中示意她不可聲張,“猛兒此次下山總算是對付了仇人,接下來的事是天絕六煞後代的恩怨,為師倒也不好參與,武林盟那邊有月師妹在,該當出不了什麼大事。現下時候也不早了,猛兒既已與……與妍兒纖兒訂了婚約,就帶著她們先住回你房裡去;蕭姑娘、劍姑娘和公羊少俠各住一間房至於梅姑娘嘛,還請委屈一回……”似是早知會有如此結果,玫瑰妖姬毫不在意地伸出手來,任風姿在她身上下了制,雖能行動自如,功力卻已被封,直到收回手去,風姿才接下去說話,“請花師妹暫時先和梅姑娘一間房……師妹遠行方歸,必是累得透了,今晚好生安歇……明再與姿同房夜話……”

“這……這個……”聽風姿這樣安排,公羊猛原已七上八下的心不由全提了起來,眾人之中或許只有他聽得出來風姿平靜語聲中強自抑制的怨怒,心知風姿壓抑愈久,爆發時怒火愈是驚人,哪裡還敢與方家姐妹同房?

他連忙起身一躬,神甚是恭謹,勉力平靜的聲音中卻不由隱隱發顫。

“猛兒雖與兩位師妹已有了……有了白首之約,終究尚未成婚,若現在便同房而寢,恐怕……恐怕有些不好……不若……不若仍是各居寢房,待……待猛兒重建山莊之後再議婚事……”聽公羊猛語聲發顫地表態,眾人或多或少的一臉茫然,只有風姿知道公羊猛真正的意思。

其實風姿也非妒婦,何況從公羊猛下山之後,少了與他好到裡調油的時光,冷靜下來的風姿難免會想到公羊猛復仇成功後,除非他不願重建山莊,寧可與自己同隱逸仙谷,否則只要自己與他師徒名分仍在,便是有緣無分。

但沒想到公羊猛復仇之中,竟就與旁的女子有了肌膚之親,當她在谷外看到方語妍與方語纖那毫無機心的甜笑意,風姿便覺中不自的疼,與花倚蝶抱頭痛哭之時,才能借題發揮好生哭了一陣。可中怨怒卻無法隨著淚水洩出,直到進來時仍覺中怨火愈積愈深;直到現在聽公羊猛求饒一般的表態,風姿心中怨火才算稍稍洩了點,“既是如此,那便隨你吧!”看著窗外明月緩緩升起,偎在被之中的蕭雪婷全無賞月的興致,只是呆呆地望著窗外,卻似什麼也映不到眼中。從那在世外居聽戚明應言明當之事後,那猛地浮在心頭的思緒,便似生了一般縈迴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令蕭雪婷就想做什麼事好把心中鬱積的憂怨排除,可卻是怎麼也使不上力。

雖知這樣下去不行,但那深種心中的畏懼,卻是益生茁壯,即便她想勸自己那不過是多想的,沒有一點證據可以證明她心中之疑,卻是怎麼也止不住去想那件事情。

也因此,除了當公羊兄弟跑出去面對武林盟,留她在林中照拂劍雨姬時,讓蕭雪婷勉強集中了點神,心中的抑鬱算是稍稍無視了些,其餘時候蕭雪婷仍是一無歡顏,整個人就好像行屍走一般,任方家姐妹怎麼都無法振作神,那模樣甚至連風姿也看出了不對勁,只是事關蕭雪婷自己的心結,旁人便有通天本領,也難以代替她振作自己。

不過今兒下午的事,倒真的讓任事不驚的蕭雪婷聽了也不由張口結舌,似是對一直留在逸仙谷小心翼翼地侍候著師父的公羊猛大有不滿,今兒個公羊剛的怒火終於爆發了!

兩兄弟從房中一直吵到房外,任公羊猛怎麼想冷靜下來,公羊剛的冷嘲熱諷總能將他的火氣再拉出來。雖說冷眼旁觀的劍雨姬也看了出來,公羊猛對風姿的態度極端謙卑低下,那模樣不像徒兒對師父,簡直比家奴對主人還要來得小心翼翼,偶爾也不由冷言冷語地說上幾句,卻沒想到公羊剛似對此點也是怒火填,只把公羊猛罵得頭昏腦脹,偏偏若論口舌鋒利,就算他再加上方家姐妹也遠遠不如公羊剛,到後來幾乎是無言以對,只能任公羊剛愈罵愈是意氣風發,連珠炮般怒焰全無止息。

只是那公羊剛似也真有些火氣過旺,連原本冷靜的頭腦都給掩了過去,當公羊猛囁嚅地以要等上官香雪回谷,待定了他與方家姐妹之事後再行重建山莊之事為理由抗辯時,公羊剛竟口出狂言,要公羊猛別拿女子說事,若公羊猛真這般拖拖拉拉,他就乾脆出手接收他的子們,好讓公羊猛再無理由迴避雲麾山莊重建的大事,等山莊建成再把子們還給公羊猛。

這句話一出,只把公羊猛氣得面赭如豬肝,方家姐妹也是花容失,連原本身在事外的風姿也變了臉。武林中人雖不若道學先生那般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但在男女之事上卻非全無阻攔,尤其事關兄弟之,這番話別說宣之於口,便是私下有點兒念頭,也不由自羞自慚。

偏偏公羊剛似氣得已昏了頭,雖說風姿已婉言斥責,卻仍是堅持這個要求,得公羊猛目眥裂,渾身發抖,若非花倚蝶與玫瑰妖姬及時出言止住了他,怕真會忍不住出手,當場斃了這瘋言瘋語的三哥。但公羊剛撐著不肯道歉,直到後面兩人仍是怒目相對,彷佛隨時都要戰上一場。

只是……這又關自己什麼事呢?蕭雪婷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心中那糾結纏繞之嚴重,就算她自己也受不了,拼命告訴自己那不過是沒有證據的胡亂猜測,可卻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跟她心中的混亂糾結比較起來,公羊剛的一時狂言,簡直就跟天的微風輕拂沒有兩樣,偏生這般嚴重的事還沒有辦法找人訴說排解,蕭雪婷只能憋在心中,任得心愈來愈痛,痛到沒有了覺。

突然間,敲門聲響了起來,擁被高臥的蕭雪婷轉回頭去,只見一條頎長身影斜倚門上。

“我可以進來嗎?”

“請。”沒想到竟是她過來了,蕭雪婷冷若寒冰的心裡不由起了一絲漣漪。舉目只見玫瑰妖姬輕盈纖巧地款款行來,也不知從那兒找著的一襲淡黃輕紗,正包裹著她豐潤婉媚的曲線,輕紗之中竟是一絲不掛。雖說時已入夜,房中燭火已熄,可蕭雪婷眼中卻仍看得到覆在輕紗之中玫瑰妖姬那玲瓏浮凸,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的身段。

不像她或方家姐妹的纖細輕巧,玫瑰妖姬的身材屬於豐腴一型,圓潤之中不顯肥碩,該凸的地方高腴潤,該瘦的地方苗條柔韌,輕紗若隱若現間婉約可見兩朵嫣紅的玉蕾,正隨著她步行的節奏含蓄媚人的緩緩彈跳,宛如畫中仙子般的眉目五官,隱隱透出一絲冰冷高潔的媚態。

蕭雪婷雖隱在林中,卻也眼見玫瑰妖姬與武林盟眾人手的模樣,那時的玫瑰妖姬即便陷入了苦戰,仍是面無表情,有種高潔出塵的風姿,彷佛真有種仙子下凡的覺;可現在進了自己房中的她,一雙鳳目卻牢牢地瞄在自己身上,卻不顯冷厲,反而有種帶著火焰的覺,舉手投足之間極盡修潔,總有種得人再也移不開目光的嫵媚,看得連身為女子的蕭雪婷都不由不暗了口香唾,一雙眼兒似給她的目光住,再也逃不開來。

這種眼神蕭雪婷也曾在公羊猛眼中見過,只是公羊猛可沒像玫瑰妖姬的眼光這般深邃火熱,光只是一瞄之間,已令蕭雪婷身上不由發熱,便見玫瑰妖姬走到了前,幾乎已要跨上來,也只能縮到角,甚至無法開口阻止。

想到了公羊猛,心中的痛又湧了上來,蕭雪婷的目光之中微現茫然,向著角落又縮了一點,讓玫瑰妖姬滑上來的身子全無阻滯地坐了下來;這妖姬也不客氣,索便一把摟上了蕭雪婷肩膀,將她拉進了懷中。一來全無準備,二來蕭雪婷這段子食不下咽、睡不安寢,幾乎沒什麼力氣,給玫瑰妖姬突地一拉,甚至還沒來得及施力反抗,人已偎進了玫瑰妖姬的懷抱裡頭。

“梅……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反正已給她摟了,蕭雪婷也不反抗,只是小聲問著。照理來說以玫瑰妖姬的身分武功,即便是封了她內息,可魔門詭異手段層出不窮,只要人還清醒著便不能掉以輕心,逸仙谷便不將她入牢中,就如當年的杜明巖那樣,也該將她在房中,不許四處走動。

畢竟魔門久處武林正道圍剿之下仍能生存,屢仆屢起,除了武功以外其他手段也是不少,這女人身為魔門妖姬,心機手腕絕不能輕忽視之。這也是武林盟為何孜孜不息,拼命追討魔門殘餘分子的原因;畢竟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讓魔門死灰復燃,前面的行動可就功敗垂成了。

只是進得逸仙谷後,風姿心中似是縈著什麼事,雖是封了玫瑰妖姬武功,卻只讓花倚蝶監管於她,而之後這對許久不見的師姐妹聯夜話,玫瑰妖姬除了武功被封外,行動之間幾無阻礙,原應負監管之責的花倚蝶似也對她很是放心,連句多的話也沒有,旁人自更無發話資格。

不過,像這樣趁夜溜進旁人房裡,甚至直接鑽到上的事,只怕也是玫瑰妖姬入谷後頭一回;劍雨姬總在公羊剛監視之下,而方家姐妹可沒那麼深沉,若真出了事旁人不說,自己也是絕瞞不過的。

“玫瑰高興來這裡,就在這裡了……”雖說摟的動作很輕,但玫瑰妖姬何等經驗?光從蕭雪婷嬌軀微顫之間,已覺到了她身上的異樣。那覺讓她差點嗤笑出聲,玉簫仙子在江湖上名聲不小,雖說成名之時魔門已滅,但落江湖的玫瑰仙子卻也常聞她名號。

雖說蕭雪婷為了明芷道姑之死頹靡不振,一點武林中人的豪氣也無,但威名在外,旁人倒也不敢小視於她;只是玫瑰妖姬怎麼也沒想到,這蕭雪婷竟似也被男人調教過,用的還是魔門手段;雖說在她身上使用的不過是些初級手法,沒有魔門那些頂級手段的威力長駐,好像是拿來實驗用的玩物,但也算夠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