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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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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岸邊。

的小風飄飄蕩蕩。

董學斌把車扔在很遠的天停車場,溜溜達達地過了一條馬路,踩著綠油油的草坪,聽著唧唧喳喳的蛐蛐兒和鳥叫,走走停停,順著河岸一路向下散著心,不時還坐在岸上一支菸,悠閒。自從到了南山區,董學斌幾乎每天都在為工作上的事情煩心,這裡有問題,那裡有茬子的,哪天回到家躺在上腦子裡不得琢磨琢磨單位的事兒?不得考慮考慮領導的態度?現在,董學斌終於用不著思考那麼多東西了,一口氣惹了一把手二把手,可笑他反倒有些輕鬆。

人啊,可真複雜。

忽然間,雷聲大作,瓢潑大雨終於從烏雲中砸了下來,嘩啦啦,伴隨著閃電,瞬間沒了大地。

“下雨啦!”

“快回去吧!跑起來!”

“這雨下的,說來就來啊。”一些同樣在河岸散步的人趕快往回跑,有人抱著孩子,有人慌忙打傘。

董學斌擋著眼睛抬抬頭,衣服一瞬間就溼透了,不過他卻沒有走,而是翹著二郎腿繼續想事情,淋淋雨,覺也不錯。董學斌在考慮的還是工作,自己出了這麼大事,今後的工作方式肯定要隨之變化了,他想著,自己既然頂著月華區長那邊的壓力,以後辦事就不可以那麼隨便了,至少不能耿月華抓住把柄,否則還得出事,要低調,要淡定,不管王安石和耿月華那邊什麼態度,董學斌這裡都得穩住陣腳,不受外界影響,踏踏實實地做些成績,把履歷厚實,這樣的話,只要自己資歷混夠了,就算得罪了一二把手,董學斌活動活動應該也能往副處夠一夠了。

還是那句話,巋然不動。

嗯,就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不是一直都這麼過來的嗎?

有了計劃,董學斌心情更鬆快了,沐浴在雨中,對著小河兒哼哼起了曲子。

突然,董學斌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是一個噴嚏打了出來,董學斌摟著肩膀渾身打了個哆嗦,才清楚自己已經不是上中學那會兒的氣神了,淋淋雨也是要命的,好漢不比當年呀。

走了!

董學斌打著冷戰,從岸邊坐起來,跑著。

溜達的太遠了,這邊也不,車都忘了放在哪個方向。

雨越下越大,這可差點要了董學斌的老命,他頂著雨,撥著霧,踱步小跑了足足二十分鐘,這才找到之前那條馬路,掃眼一看,黑的卡宴正在雨中孤零零地等著他,路上已經看不到行人了。摸出鑰匙上了車,董學斌氣吁吁地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拎了拎身上溼呼呼的衣服,咂咂嘴,一踩油門趕緊回家。

“啊嚏!”

“啊嚏!”冒是肯定了,好像都有點發燒了。

董學斌這兩天一直在沒黑天沒白天地戰鬥著,飯都沒好好吃一頓,身體已經有點虛,這下一淋雨更是撐不住了,渾身發冷,開了車裡的空調都不管用。等快到家的時候,頭也開始暈了,還有點疼,有點噁心。

街道宿舍。

天黑,已是傍晚八點多了。

車開進小區,董學斌難受極了,咳嗽了咳嗽,乾嘔了一下,趕快拉門下車,腳步飄忽地進了樓道。

正所謂人倒黴時喝涼水都牙。

樓上,董學斌準備開自家門的時候,卻發現鑰匙沒了。車鑰匙還在,保時捷的鑰匙是單獨的,可街道宿舍的兩個家門鑰匙卻怎麼也找不到了,顯然是剛剛在岸邊跑的時候從兜口跳了出來掉在了哪裡。見得如此,董學斌鬱悶地狠狠拍了下防盜門,捋捋溼漉漉的頭髮,一股坐在地上靠著牆,實在一點力氣都沒了。備用鑰匙在街道辦,都鎖門了,也沒法取了。去住旅館?董學斌試著扶著牆站了站,卻發現腿上痠軟無力,腦袋也愈加眩暈噁心了,一步都走不動。

真發燒了啊。

好在明天是週六,不用上班。

董學斌難受之極地閉上眼,坐在那裡想歇一口氣,緩緩力氣再下樓找酒店住,不行去醫院。

可這一閉眼,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董學斌醒了,渾身痠痛無力,睜開眼就是一個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吊燈。背後軟軟的,身上卻溼溼的,暈乎了片刻後,董學斌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客廳的沙發上,屋裡……有點眼,但不是自己家。董學斌趕快想撐著沙發坐起來,但腦袋太暈了,愣是沒起來。

皮鞋聲從衛生間裡傳出來。

“醒了?”走出來的竟然是耿月華,她面無表情地拿著一條白巾,正在抬手擦著她自己溼漉漉的長髮。

董學斌一愣,“耿區長?我這……”耿月華沒有表情的目光看他一眼,話很少,“上樓看見你躺在門口。”

“您扶我進來的?這是您家?”

“……這裡還有別人嗎?”

“唉喲,謝謝您了,我這,淋了點雨,家鑰匙也丟了。”耿月華沒說話,擦完頭髮,又拿了條巾扔給他,然後走回臥室,抱出一被子不是很客氣地丟在沙發上。她似乎也是剛回來,跟外面時也略微淋了雨,但沒有多少,鞋子裡的絲襪溼了,絲襪微微變了一種顏,大腿上的西褲有些地方緊巴巴地貼在她呼呼的腿上,豐滿身子上的白襯衫印出一些雨點的痕跡,將襯衫打透了一些,豐碩的脯上蹦出幾抹暗紅的彩,有點蕾絲花邊。

又是紅內衣,很成,很誘人!

董學斌眼饞地欣賞了一眼,然後佩服自己的,都病成這樣了還有閒心想歪的,自己可真行啊。

現在的董學斌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耿月華板著臉瞅瞅他,“衣服自己脫,被子和巾也給你拿了,我就不管了!”說罷,她又進了衛生間。

嘩嘩譁,水聲很快一響,在洗澡。

董學斌往浴室門看了眼,立刻艱難地坐起來,忍著頭暈噁心,一件一件將溼透的衣服脫掉扔在地上,了個光光,隨即簡單把身上和頭髮擦乾了一下,這才抓起被子蓋住躺在沙發上,嗯,衣服一脫舒服多了。

這邊剛完,浴室門就吱呀一聲開了。

才過去四分鐘不到,耿月華居然就洗完了澡,穿著一條黑鬆緊褲邁步走出來,大腿看上去彈十足。

董學斌已經習慣了月華區長的雷厲風行,沒什麼意外,知道她幹什麼事都很快,不喜歡拖泥帶水。

“……脫了?”耿月華也不看他,而是走到一個櫃子前面。

董學斌臉紅道:“嗯,脫完了。”

“鑰匙丟了,你晚上願意住這兒就住這兒,願意出去找旅館就出去。”拉開一個屜,耿月華瞧也不瞧地翻出一堆藥,轉身走上去,一把扔在茶几上,“裡面有藥,你自己看著吃吧!”說完,拉了把椅子坐在客廳裡,耿月華打開電視,面沉如水地播了兩個臺,看起了晚間新聞,沒有再搭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