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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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無極》甚至《集結號》都算,只是我們的底子太薄,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倒是《盜夢空間》不算,因為資金太少,只有2500萬美元,在好萊塢只能算中等成本電影,所以特效公司都是找的比較便宜的,不得不讓人每天盯著,生怕他們偷工減料,即使如此,特效依然只能算過得去。”
“因為我們的科幻類型片是缺失的,20年前好歹還能有《大氣層消失》這種多少能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千禧年之後基本就是空白,剛好我有想法,又通過《傳染病》證明了自己——事實上《傳染病》也算是科幻片吧——所以就有了《盜夢空間》,我幾乎是將所有分鏡頭都畫出來了的。”基本上聊的還是《盜夢空間》以及李旭的工作,這部電影可是難得的闖入奧斯卡不說,還拿下了好幾個很有分量的提名,幾乎算得上是國產電影的驕傲。
而李旭本身也很傳奇,第一部電影的投資就不小,而且明星扎堆並破了票房紀錄;第二部電影不僅再破國內票房紀錄,還直接殺入北美,拿了1.5億美元的票房,按十年後的話說就是頂級量。
說實話,如果不是某些原因,實體報刊雜誌的意願並不堅決,被拒絕後,就沒有再發出邀請,都還輪不到門戶網站來採訪。
即使如此,也是幾大門戶聯合起來採訪,當然了,某些話題更適合放在網絡上面。
“真是太厲害了。”陳記者稱讚了聲,然後將戲端上來了,“李導演,您才剛從美國回來,對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戒》怎麼看?”第三百五十六章懟“你是指我在網上的發言嗎?”李旭笑著反問。
“這麼說,九的確是你的ID了?”陳記者當即又問。
“當然,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李旭攤開手,“我可是個80後,在網絡裡衝難道不是正常的事情。”
“所以,說起話來也更肆無忌憚,是嗎?”陳記者小心的下著套。
“你是想說,在網絡裡,沒人知道你是一條狗?”李旭哈哈笑了起來,“可是現在大家已經知道我在網絡中是誰了啊。”
“那就是說你會對自己的話負責了?”女記者窮追不捨。
“我說的都是事實。”李旭攤開手,“張愛玲的確沒有在自己的小說里美化易先生。”
“所以你反對李安導演在電影裡展現易先生人的一面?”女記者繼續下套。
“這麼說吧,拋開外界因素來看這部電影,無疑是很出彩的。”李旭笑著說道,“我也尊重李安的創作自由,但他是一個美國人,而我是一箇中國人,所以我必須堅持自己的東西。”
“那個……李導演,李安導演是中國臺灣人,他並沒有入美籍……”陳記者打斷道。
“我知道,我說的是他的內核。”李旭毫不在意,“從《推手》到《飲食男女》可以很明顯看出,他在一步一步往美式神內核靠攏,到了《理智與情》集大成,所謂將中美兩國文化融合在一起,不過美骨中皮,這一點《臥虎藏龍》表現得很清楚。”
“可是……”陳記者想要說什麼,但李旭不給她這個機會:“我理解李安,畢竟他在臺灣出生,在美國成長,他並不像猶太人那樣,清楚自己民族所遭受的苦難,他只想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哪怕賦閒6年在家,讓子在外面工作,也要拍電影。所以,我尊重他的創作自由,但也請尊重我公開表達看不起他的自由。”
“可是……可是……”陳記者卡殼了半晌,“韓寒曾說過,藝術不應該被政治掛鉤……”
“法國著名同戀先鋒作家讓·熱內曾說過。”李旭再次毫不客氣的打斷道,“不想讓藝術跟政治掛鉤,最好的方法是不要創作。任何藝術,只要被表達了出來,就必然帶上創作者的政治訴求。”總有些自以為是的人喜歡在風頭上作死,比如韓寒,網上關於《戒》的爭吵從來就是一鍋粥,他卻又莫名其妙的跑出來,在自己的博客裡聲援李安。
“我們的政府總是這樣,恨不得讓所有人跟他們一個思維方式,稍微出格一點都不行。”
“我認為我們應該更加自信,難道展現了一個反派角的人,就會讓人懷疑烈士的初衷了嗎?”
“藝術就是藝術,藝術應該讓政治走開。”一如既往的對政府冷嘲熱諷,彷彿天底下就他看得清看得遠,最後還懟了李旭一句:“張愛玲是張愛玲,李安是李安,用張愛玲去否定李安,那不是雞同鴨講嗎?”李旭翻看他的博文後直搖頭,不是說他老頭子很會見風使舵麼,所謂的韓三篇就是他老頭子寫的,或者說他在他老頭子指使下寫的,怎麼這會兒沒給他提點呢?難道不知道這會一腳踢在鐵板上嗎?
據便宜大哥傳來的消息,上頭已經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廣電、中影那邊都有人要倒黴了。
當然了,理由是……在國際上丟了面子,很好很強大。
好吧,實際上就是某人在出訪法國的時候,被隨口問了一句,對方位置也不高,而且是私下裡打趣的這麼問了一句,似乎並沒有別的意思。
然而那位卻有些不悅,回來後抱怨了一句,頓時引發了動盪。
要知道,今天上午的時候,韓三爺都還主動打來電話,非常熱情地跟李旭聊了幾句,噓寒問暖的,倒是讓人有些受寵若驚。
儘管一句多的話都沒有,但那意思卻是很明顯的,李旭也樂得賣個人情給他。便宜大哥這次給他透了不少信息,否則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接受幾大門戶網站的聯合採訪。
所以,韓寒跳得這麼歡實,當心被拉清單,就算現在不拉,將來也會拉。不過,這可是件好事,省得什麼阿貓阿狗都往電影圈裡跑。
“你還是支持創作自由的,對嗎?”陳記者這時候不死心的問道。
“當然,我支持一切形式的自由,只要履行自己自由的人,願意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李旭攤開雙手,“這句一定要寫上。”陳記者終於苦笑了起來:“沒問題,李導演。”訪問到這裡差不多也就結束了,但產生的影響卻剛剛開始擴散,報道出來之後網上有人稱讚,李導演這罵人都不帶一個髒字。
“他所謂的中式文化,就只是一層皮而已,覆蓋在美式的肌和骨頭上。”這不就是說對方是香蕉人麼?
“哪怕賦閒6年在家,讓子在外面工作,也要拍電影。”這不就是說在吃軟飯嗎?
甚至還有人整理了下,以“李九教你如何用稱讚的方式罵人”為標題,洋洋灑灑的寫了一通,充分總結了要點。
比如“我尊重你創作的自由,你也應該尊重我看不起你的自由”,又或者“法國著名同戀先鋒作家讓·熱內說過”,後面這句讓很多反韓人士非常喜歡。
你韓寒再牛又如何,人家可是法國作家還是同戀以及先鋒人士,所以,正確diss韓童鞋的方式就是找國外的,著名的,公認的進作家的話去反駁。
出乎意料的是,被diss成這樣的韓童鞋,除了在某篇博文中隱晦的表示了下,不屑跟如此強詞奪理的人辯論,就沒有再提這件事,就好像從來都不存在似的,不得不稱讚一下這縮頭的功夫。
網絡時代是有記憶的,但網絡時代也是善忘的,隨時都會有新的熱點出現,吃瓜群眾的關注度也隨時在變化,所以只要縮頭縮得恰到好處,又不是特別的招黑,網民還是很寬容的。
韓寒雖然很討厭,但很會塑造形象,叛逆青年代表幾乎可以讓他吃一輩子,加上幕後團隊見風使舵的本事,以及及時轉型,依然有著很多忠實粉絲的。
與之相反的是,狂傲自大的肘子,打了幾次假後就開始膨脹,雙重標準又死不認錯,最終惹上了不該惹的人而灰溜溜的去美國避風頭。
第三百五十七章委屈“我女兒,我那聽話的女兒呢?”
“她死了,她已經死了!”隨著音響裡傳出這樣的臺詞,李旭身邊的小姑娘不由自主的捂著眼睛,身體也往他懷裡縮了縮。
李旭當即伸出一隻手,勾住了她的肩膀,讓她的腦袋能更好的埋在自己膛上。
小姑娘得意的扭了扭身體,滿心的歡喜,可腦袋一抬,就發現自家旭哥哥的那邊膛上,居然還有一顆腦袋。
而且好死不死,對方也正好抬起腦袋,於是四目相對,尷尬又充滿了針對。
無恥!兩個姑娘心裡同時升起這樣的念頭,兩對眸子緊緊對著對方,空氣之中彷彿有著無形的電在鋒,噼裡啪啦的。
李旭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眼睛依然看著大銀幕上正在播放著的《黑天鵝》,只是將雙手放在兩個姑娘的腦袋上輕輕摩挲著,時不時還在她們的下巴上撓一撓,就像在安撫兩隻小貓咪。
終於,尚未完全製作好後期的《黑天鵝》播放完了,等放映廳的燈光亮起後,李旭拍了拍手:“很好,可以將這個版本給法國人了。”戛納電影節的報名期截止3月底,儘管李旭在走之前已經完成了剪,也留下了蒙太奇手法的指導意見,但他畢竟是導演、製作人、投資人,這又是一部“文藝”電影,很多東西必須由他拍板。
事實上,他不在的時候,負責的剪輯師們出來的東西,的確有一部分不符合他的想法,哪怕他在國外的時候,依然會通過電話和他們聯繫並給出相應意見。
不過還好,沒什麼大問題,而且部分也都進行得不錯,比如配樂之類的,所以要忙的並不多。但是出於周全考慮,還是先個片版本給法國人,將名額拿到手中再說。
其實要入圍主競賽單元並不困難,別忘了當初是怎麼請到瑪麗昂·歌迪亞的,但那只是作為最後的手段,行事光明正大一點是有好處的。
“好了,差不多就是這樣,非常謝大家的通力合作。”放映結束後,將在座的鼓勵了一番,李旭隨即拍拍股走人。
再不走的話,身邊的兩個小妞,只怕要用目光在對方的身上看出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