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俞飛鴻長出了口氣,心裡微微有些惱火,自己不過是順嘴提了一句《盲山》而已,怎麼就被他長篇大論的數落了一番?
這時,咔噠的開門聲響了起來,李旭很快走了進來,並跟她打了聲招呼。
俞飛鴻自然是毫不客氣的轉過頭,並在後腦勺上清楚寫著:我很不高興。
“之前說身體不舒服,怎麼不休息啊?”李旭給自己倒了杯香檳後走了過去。
“我在等鴨子。”俞飛鴻沒好氣的回答道。
“等鴨子?為什麼?”李旭非常好奇。
“公款嫖娼啊。”俞飛鴻瞪了他一眼。
“你還在計較這個啊。”李旭哈哈笑了起來,當即湊到了她的面前,“飛姐太可愛了,來,讓我親一個。”然後就被俞飛鴻一巴掌推開了。
“好了,飛姐,你跟李揚可不一樣。”李旭只能攤開手做無奈狀。
“怎麼不一樣,我也是拿投資人的錢,去拍我心中想拍的電影啊。”俞飛鴻懶散的說道。
“但是你從頭到尾都沒隱瞞啊。”李旭繼續攤手,“我說過了,我之所以看不起李揚,是因為他以一個高尚的藉口來滿足自己的私慾,而飛姐你卻從來沒有隱瞞,你將《銀杏銀杏》搬上大銀幕是為了自己。除此之外,你從開始就做準備,會想辦法補償投資人的虧損部分,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甩那個人幾條街了。”說到最後,他很認真的伸出手指,在俞飛鴻的口點了點。
俞飛鴻歪著腦袋看了他半晌:“你這襲的藉口可以啊,李旭。”
“我是認真的,飛姐。”李旭當即翻了個白眼。
那無奈的模樣,讓俞飛鴻不由噗嗤笑了出來,神也好了許多,但她很快又嘆了口氣:“李旭啊,你的意思就是說,無論什麼導演,執導電影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是賺錢?”
“難道不是這樣嗎?”李旭笑了笑,“我在北電的時候,導演系的同學,動輒電影是光影的藝術,要不就是電影從來都不單單只是敘事。”
“難道不對嗎?”俞飛鴻不置可否的反問。
“所以同期能執導電影的只有我。”李旭攤開了雙手,然後在俞飛鴻出不屑的表情前馬上又道:“同樣的資源,換成是別人,能執導出《傳染病》和《盜夢空間》嗎?”俞飛鴻動了動嘴,最終搖頭再次輕嘆。
“你要明白一個事實,飛姐。”李旭笑了起來,“我們現在所擁有的所有藝術類型,在誕生的初期,第一屬都是娛樂。雕塑、繪畫、詩詞歌賦,通通如此,電影又怎麼會例外?”
“可是……”俞飛鴻還想說什麼。
但李旭毫不客氣的打斷道:“中國的電影,永遠不缺李揚、賈章柯,甚至張藝謀、陳愷歌這樣的導演,可是能拍出重工業電影作品的,只有我李九一個。”俞飛鴻下意識就要反駁,但很快又回想起《盜夢空間》當初的拍攝情況,最後只能不甘心的咬咬嘴:“說得你好像中國電影的救世主一樣。”
“沒錯,我就是要做中國電影的救世主。”李旭點了點頭,“中國是一個大國,註定了不可能跟歐洲學,參照的目標只能是蘇聯和美國,前三十年我們學蘇聯,可蘇聯完蛋了,加上上面開始市場化,我們現在不得不學美國。
然而,張藝謀、陳愷歌也好,李揚、賈章柯也罷,骨子裡還是蘇聯、歐洲那一套,沒人知道好萊塢的電影工業體系是如何建設起來的,除了我李九。甚至,我都不敢說我完全懂,我只能不斷的摸索,不斷的學習,努力做到最好。
所以,說一句偏點的話,什麼時候這群口口聲聲,電影是光影藝術的人死絕了,什麼時候中國的導演肯踏踏實實地做預算,認認真真考慮給投資人回本乃至賺錢,中國的電影就有救了!”第三百三十七章伴我同行?
房間裡一片安靜,俞飛鴻定定地看著李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李旭依然自顧自地說著:“飛姐,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不考慮現實題材,很簡單,關注現實題材的導演有很多,而我實在沒有更多的力,因為……我要一個人拖著中國電影前進。
我有資本有實力還有背景,所以我必須要負擔起更多的東西。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錯了,權力越大,責任越大。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最多兩三年的時間,資本就要侵入娛樂圈嗎?這就是為什麼將那幾個小姑娘安排在別墅裡,負責她們的一切生活和工作,只要她們努力鑽研演技。
量時代的大必然來臨,而且將會持續至少七八年,諸多的年輕演員面對隨便表演就能賺大錢的環境,會作何選擇不言而喻。所以我只能儘可能的保留一些火種,讓觀眾知道,還有願意為表演付出一切的新生代演員,還有演技出的當紅演員。”能將花心、包養說得如此清麗脫俗,也算他頭一份了。
俞飛鴻看了他半晌,將腦袋移向外面的夜景:“知道了,你不用跟我說這麼多。”
“那怎麼行。”李旭輕輕一笑,終於坐了過去,將俞飛鴻抱在了懷中,“我沒力關注現實題材,你可以啊。”
“我可以?”俞飛鴻重新轉過頭來,出詫異的神。
“是啊。”李旭在她嘴角處吻了一口,“飛姐已經知道怎麼做導演了,為什麼不繼續呢?你可以告訴那些眼高於頂的傢伙,現實題材的電影,也是可以賺錢的,導演的自我表達,也是能引起廣大觀眾共鳴的。”
“可是……”俞飛鴻明顯有些心動,但又有些猶豫。
“不要在意‘文藝片不應該有銅臭’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李旭知道她在想什麼,“事實上,飛姐,你應該知道吧,在國外劃分的電影類型之中,是沒有文藝片這種東西的,所謂文藝片,不過是國內那些傢伙為了話語權生造出來的玩意兒。”俞飛鴻沒有說話,李旭也不在意,繼續說了起來:“最初是文化青年,有知識有理想,自然高人一等。可隨著教育的普及,大家都成了文化青年,優越沒了,於是發明了文藝青年,想要繼續保持優越,不知道什麼時候電影圈學了過去,於是將那些自嗨的,大多數人都沒興趣的電影,稱之為文藝電影。”
“國外只有藝術片,指的是那種比較先鋒的,帶實驗質的電影。”俞飛鴻嘆了口氣後,終於開口了,“你讓我去當導演,還是那種能賺錢的導演,就算我能做到,前期也不知道要虧掉多少錢。”
“這很正常啊,必要的練手是少不了的,只要能學會控制成本,再多的投入也是值得的。”李旭當即說道。
然後就看到俞飛鴻的臉蛋上再次浮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後你就可以藉著我的欠債,將我牢牢的控制在手上?”李旭當即被噎了下,但很快換上了坦然:“當然。”說著將俞飛鴻摟得更緊了:“我一個人拖著中國電影前進,其實是很累的,如果有一個人能伴我同行,幫我分擔一點,哪怕只是一點,也是好的。”俞飛鴻當即呸了他一口:“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然而在李旭吻住她的嘴時,她卻進行了熱烈的回應,一點都不矜持。
同樣,李旭將她橫抱起來,放到上時,也是飛快的纏到了一起,毫不掩飾的呻甚至叫,跟以前判若兩人。
倒不是說俞飛鴻以前在上不夠熱烈,以前彼此之間雖然暢快,但體上的歡悅要佔多數,但是這次,卻是一次真真正正的靈與的完美融合。
以至於兩人這個晚上滾了整整五次,即便俞飛鴻已經沒了力氣,得不分東南西北,依然纏在李旭的身上,不讓他身。
當然,這也是李旭想要的結果,他之所以順著《盲山》的話頭說了那麼多,一方面是真不喜歡李揚、賈章柯這些人——還是那句話,他不反對各種類型的電影出現,多樣化,有競爭,才能讓電影工業不斷進步。
但是請不要當了婊子還立牌坊,明明是為了自嗨,偏要將自己說得多麼高大上,就很噁心人了。賈章柯一個從小不愁吃穿,畢業就解決了自身財政的傢伙,卻成了所謂的底層代言人,也不知道過隊,當過工人,一路從底層爬起來的張藝謀作何受。
其實,賈章柯還算好,雖然跟歐洲人諂媚,但好歹大多數作品都算回本了,李揚這種就純粹陷入了妄想。
不為票房,就為自嗨,坑了一大堆人也無所謂,要不是家裡有礦,早就被人打死了。
即使如此,17年的時候,他依然為了自己的《盲道》沒有排片而在網上抱怨。媽蛋,初二大過年的,讓觀眾全家進電影院看一部關於兒童被拐賣的電影?腦子呢?
然而,即使如此,依然還算好的,至少這些所謂的“文藝片”導演心裡還算有數,至少知道自己收不回成本,或者收回成本很難,所以一直小心控制著資金,大部分都是幾百萬。
但總有些人沒有自知之明,初出茅廬還想要幾千萬拍一部大眾接受程度不高的“文藝”電影,得投資方為了回本不得不走道進行宣傳。
沒錯,說的就是畢乾和他的《地球最後的夜晚》,毫無意義的3D長鏡頭後面,是高達7000萬的投資,十幾家公司被套。
要知道,賈章柯的《兒女江湖》能有8000萬投資,也是建立在他平時攢下的口碑上的,而且電影上映後依然要為回本到處路演和上節目。
於是《地球最後的夜晚》就有了抖音的“一吻跨年”這種宣傳,於是就有了前無古人的,票房“跳機”表演。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種對所謂“文藝片”市場的一擊重創之下,居然還有人覺得,就是應該將普通人“騙”入影院,好培養他們的觀影習慣。
換句話說,不是我們虛假宣傳,是你們太蠢……可想而知這些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估計那之後三四年裡,“文藝片”市場都會是一片低,投資人也會更加警惕。
畢竟,同樣的招數對聖鬥士是不起作用的,要是再陷進去了,就算了第二個“一吻跨年”也救不了啊,真當大眾的記憶是金魚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