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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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陳紅的似水柔情，康劍飛低頭去吻她的。愛撫一番後問道：“《新龍門客棧》還拍得順利吧？”陳紅的芊芊玉指調皮地撥著康劍飛臉上的鬍渣，說道：“還好吧，就是剛才的導演拍戲節奏好快，我很多時候都跟不上。”

“適應了就好。”康劍飛偏頭咬住陳紅的手指，了一會兒問道，“咖啡館哪天開張？”

“咯咯咯。”陳紅的手指被他得發癢，笑嘻嘻地說，“就後天啦，不然人家著急著喊你來京城幹嘛？”

…

…

南鑼鼓巷其實是一條衚衕，北起鼓樓東大街，南至平安大街，寬8米，全長787米。

康劍飛與鄭家在京城唯一的地產項目，就是南鑼鼓巷步行街計劃。早在一個月以前，南鑼鼓巷的搬遷、修復、翻新工程就已經開始。並未如其他地產項目那樣大興土木，整個工程都遵循著文物修復的修舊如舊的原則，能不拆房子儘量不拆，竭盡全力地保持南鑼鼓巷的古舊風貌。

當然，有些老房子不拆不行，基和牆壁都水蝕風化得厲害，只能整體拆除了蓋新的。

順著南鑼鼓巷再往北走，東邊的第三條衚衕就是研磨時光咖啡館的所在。

這天正是週末，一大清早就有成群結隊的中戲師生往衚衕口走，他們都是被前幾天的傳單給引來的。陳紅花1000塊錢，僱了10個農民工連發三天傳單，現在中戲以及附近人都知道衚衕口開了一家叫做“研磨時光”的咖啡館，並且開張前三天所有消費都是一折優惠。

咖啡館管位於一棟新修的白小洋樓中，連門口的路燈都是仿近代的樣式，遠遠看去就似回到了民國的萬國建築。等到這些師生走近，看到門口那長長的兩排花籃，上面的名字讓他們驚訝不已。

“這個是鞏俐送的花籃。”

“還有劉曉慶！”

“姜文的也在。”

“這是傅藝偉？”

“哇，居然有六小齡童。”

“陳凱歌和張藝謀。”

“那兩個算什麼，王碩居然也有送花籃。”

“這咖啡館的老闆什麼來頭啊？”

“肯定是演藝界的大腕兒。”

“對啊，以後在這裡喝咖啡，說不定能碰到大導演。”

“……”現在還沒人會想到，研磨咖啡館未來會成為京城演藝圈談公事的第一選擇。什麼導演和投資人談合作啊，導演挑演員啊，甚至一些人寫劇本都跑來這家咖啡館寫。

陳紅當然請不來這麼多名人，花籃全衝著康劍飛的面子而來。自此，陳紅和康劍飛的關係，在大陸演藝圈算是成了公開的秘密。

鞏俐對此有些吃味，派人送了花籃後就“臥病”在家，本就沒來現場。劉曉慶雖然同樣吃味，但卻強打笑容來了。張藝謀、陳凱歌等人也是大忙人，能送個花籃已經是十足誠意了，剪綵的時候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不過姜文卻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劇本來。

咖啡館二樓的小隔間裡，姜文把劇本遞給康劍飛，道：“康先生，要不你先看看劇本？”

“好傢伙，這麼厚！”康劍飛看著那厚厚的一沓稿紙，說是長篇小說稿他都相信。

姜文是個非常內向的人，話不多，有些靦腆的笑道：“第一回劇本，寫得比較細。”康劍飛翻開劇本仔細地看起來，姜文這個劇本何止是細，照著劇本都直接可以畫分鏡頭了，由此可見他的功課做得有多足。康劍飛無法想象，這個把《陽光燦爛的子》劇本寫成長篇小說那麼厚的人，為什麼後來拍《一步之遙》時連個完整劇本都沒有。

《陽光燦爛的子》這部電影，康劍飛穿越前拉片拉了不知多少回，許多細節和臺詞都能倒背如。他裝模作樣地翻看著劇本，注意力卻在桌子底下，劉曉慶已經脫了高跟鞋，穿著絲襪的腳不停地在他的腿上蹭來蹭去。

康劍飛沒興趣把近10萬字的劇本看完，他略地翻了一下，就合上劇本問道：“需要多少錢？”

“800……不，500萬就夠了。”姜文生怕康劍飛不肯投資，咬牙降了幾百萬。

“給你1000萬，把片子儘量拍好。”康劍飛將劇本扔還給姜文，他可是清楚這部電影用了多少錢，文雋給姜文100萬美金（人民幣兌美元匯率為8.7）都不夠他霍霍，後來不得不又追加投資，一來二去不僅把時間耽擱了，而且還增加了不少成本。

“真的，那太好了，太好了，謝謝康先生！”姜文給高興壞了，他口拙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握著康劍飛的手不斷地謝。

“不用謝我，你把片子拍好，就是最大的謝。”康劍飛微笑道。

《陽光燦爛的子》這部片子可沒賠錢，光內地票房都5000多萬，在歐洲和臺灣也賣得不錯，算是90年代少有的票房大賺的內地電影。

“康先生你放心，我一定盡全力把這部電影拍好，如果哪裡亂拍，你把我頭擰下來。”姜文拍脯立下軍令狀，然後翻著劇本不停地給康劍飛講他的電影。

劉曉慶一隻絲襪美腳已經搭到了康劍飛的椅子上，腳尖不時地觸碰著康劍飛的襠部，搞得康劍飛下的大已經不滿的堅硬立正了。

第882章添點人氣姜文不停地給康劍飛說著自己的想法，比如打算什麼時候開機，在哪裡取景，相中了哪個演員等等。以前他都是做演員，這是姜文頭一回自己做導演，生怕電影賠了錢沒法差。

看著姜文那興奮認真的樣子，康劍飛都不好意思打斷他說話，最後實在沒法忍受了，他可是被劉曉慶的腳把跨下的大得怒氣衝衝了，哪有空和他瞎扯，才說道：“我會給你安排一個監製，也就是大陸這邊的製片經理，一切拍攝製作問題你和他討論，沒必要事事都跟我彙報。”姜文似乎也覺察出康劍飛的不耐煩，點頭道：“那也行，我就在這邊先準備準備，等製片經理來了以後再討論拍片的事。”陳紅這時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坐到康劍飛身邊問：“這裡的咖啡味道還不錯吧？”

“味道很醇正。”劉曉慶笑著回答道，她在看到陳紅過來的瞬間就回了自己的腳。看著陳紅親密地坐到康劍飛身邊，劉曉慶多多少少有些妒忌。

陳紅不放過任何一個拉客人的機會，說道：“姜文哥，劉姐，你們面子大人緣好，可要多幫我宣傳一下研磨時光咖啡館。”

“一定一定。”姜文連忙點頭答應。他只是不太愛說話而已，腦子明著呢，只看陳紅挽著康劍飛的手，就知道這對狗男女是什麼關係了。

康劍飛拍拍陳紅的香肩，說道：“去把你智姐叫來。”陳紅在別的人面前傲氣十足，在康劍飛跟前卻無比乖巧，剛坐下就站起來，下樓喊利智去了。

沒一會兒，陳紅跟利智說笑著上樓。康劍飛挪開位子讓她們坐下，對姜文說道：“我準備讓飛智影視廣告公司來投拍《陽光燦爛的子》，利小姐擔任製片經理。”姜文雖然不是飛智影視公司的簽約演員，但他剛剛主演了公司投資的《北京人在紐約》，所以對飛智影視廣告公司還是比較悉的。他笑著站起來和利智握手道：“麻煩利總了。”

“好說，好說。”利智雖然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既然是康劍飛吩咐的，她也就順口應承下來。

老謀子拍電影的時候，喜歡到專業院校和電影廠選演員，姜文卻不一樣，他這次準備在報紙上登廣告海選。在另一個時空，夏雨的父親就是在報紙上看到招聘啟事，才攛掇兒子去報名的，結果夏雨憑此片一口氣拿下威尼斯、新加坡和金馬三座影帝獎盃。

康劍飛不理劉曉慶幽怨地眼神，拉著陳紅的手離開了，讓利智和姜文慢慢談電影的事情。

轉角來到另一個隔間，王碩、馮小剛、馬未都和王小波三人正坐一桌閒聊，康劍飛走過去說：“多謝幾位賞臉，招呼不周還請海涵。”馬未都為人最為圓滑，連忙笑著接話道：“哪裡哪裡，康先生這個咖啡館開得好，以後我們又有個談事情的地方了。”王碩卻有話直說：“就是咖啡味道不怎麼好，還不如去茶館喝茶。”王小波似乎跟王碩不對付，自言自語般說道：“有些人啊，自己喝不慣的東西就說味道不好，自以為是。”王碩眼睛一瞪，眼看著就要擼袖子幹架，馮小剛連忙拉住他說：“行了行了，康先生和陳小姐今天開張大吉，你們打一架算什麼事？”王碩這人雖混，好在還給康劍飛幾分面子，他聳了聳肩鼻子，陰陽怪氣地說：“酸，好酸！”如果僅以作品來說事兒，王碩有幾部作品的風格和思想都跟王小波很相似，按理說兩人應該能聊到一塊兒才是。

但事實剛好相反，兩個人撞到一起無比擰巴。王碩是軍隊大院出身，脾氣急躁髒話張口就來；而王小波出身知識分子家庭，下鄉當過知青，留洋歸來在北大和人大都當過老師。

王碩眼高於頂卻又說話鄙，王小波正好相反，他的視覺非常草，但格調卻又無比高雅。子直的王碩總覺得王小波身上一股窮酸味，而王小波也覺得王碩太過魯，兩人擱一塊兒總是互相看不順眼。

王小波本來在圈子裡並不出名，但前兩年的一趟香港之行，康劍飛的東方出版社幫王小波出了一套文集，在港臺都引起了轟動，他這才被國內文壇主所承認。

馬未都和王小波、王碩都是好朋友，他覺得兩人文風相似，都有一股痞氣，所以才將他們拉到一塊兒來聊天，結果聊著聊著就差點打起來。

康劍飛好笑地坐下，問王碩：“你沒看過小波的文章吧？”王碩冷笑道：“無非就是一些窮酸文章。”康劍飛說：“先看看他的文章，你們其實是同一種人。”王碩哼了一聲不再說話，這廝是在王小波死後多年，才翻看王小波文章的，一讀之後大呼知己。

康劍飛拉著準備離開的王小波坐下，說道：“今天正好碰到兩位，我想代表香港東方出版社和東方夢工廠，把兩位以往作品的文學和影視版權打包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