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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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禎真老師拿出一個裝了水的廣口瓶，事先已經蓋上了玻璃片，形成密閉的環境，所以在上面凝結了不少水珠，隨即指著桌上的裝水廣口瓶：「可是我們不能說反應不再進行喔，是持續在進行，只是正逆反應的速率相同，所以這是一個動態的平衡。」然後彎拿掉了玻璃片，由於教室內開了冷氣和除溼機，廣口瓶內壁和玻璃片上的水珠眼可見地消失，而老師彎的那一下前傾，前呼之出的G罩杯大硬是從領口出了一大半，這一下養眼的畫面讓聶劍飛張大了嘴，久久合不上來，直到羅小萌戳了戳他的手臂，提醒他注意一下幾乎滴下的口水，他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湯宸瑋總算出一點得意的神情，昨天我們輸掉的部分，今天算是一開始就由李禎真老師給了對面些許下馬威，臉蛋漂亮、身材傲人，作風又那麼大膽的老師，對岸沒有吧？

今天由李禎真老師擔任第二，想必給了對岸學生一種漸入佳境的覺，其實第一天的Stella柳卉華老師已經是姿不錯的漂亮老師，上課的方式也一定讓第一次聽課的人耳目一新;而眼前的李禎真老師不僅氣不錯，容貌清麗，穿的更是足以稱為「戰袍」的銀修身低連身裙，裙襬只到部下面一點點，除了直接出幾乎全部的筆直大長腿，股的線條也在緊繃的裙襬中一覽無遺，要是動作大一點還會出內褲;上半身更是不忍直視，雖然老師的連身裙是不透光的，但因為太貼身，老師的部又太大，撐得罩的紋路都完整透出來了，我甚至懷疑這樣的穿著尺度會不會嚇到對岸的學生。

有沒有嚇到我不知道，但幾個男生看老師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們不是沉溺在講課的內容，而是專注在老師的前和大腿之間，偶爾假裝在看講義，也都隨即又回到老師的身材上，視線變換的頻率高到難以想象。喔喔喔，趁他們分心沒在專心聽課，難道今天有戲？

「在化學反應上也隨處可見可逆反應的例子，像對岸有一個知名的景點─大家都聽過『桂林山水甲天下，陽朔山水甲桂林』吧，桂林著名的石林其實就是地理課上提到的『喀斯特地形』，中國大陸則稱『岩溶地貌』，是碳酸鹽類礦物經過地表水的酸溶蝕變成酸式碳酸鹽類後，在某些環境又沉澱變回碳酸鹽礦物的情形，在頭頂上的就稱為鐘石，在地上的則是石筍，連接柱狀的就是石柱。」李禎真老師在白板上寫下碳酸鈣加水和二氧化碳變成碳酸鈣的可逆反應。

「有廣西的同學嗎？」老師接著問，他們則是搖搖頭。

「大家可以看到反應式中，左邊有水和二氧化碳，右邊則有碳酸氫鈣，也就是說當二氧化碳增多，將有利於反應向右，當時溶蝕大於沉澱，可能造成天坑或鐘石;溫度增加則有利於水的蒸發，除去水則將促使反應向左，也就是地形往沉澱的方向發育，形成鐘石等。這叫作『勒沙特列原理』，中國應該是翻譯作『勒夏特列原理』。」老師接著說：「其實在你們這個年紀，除了學習，一定難免會有喜歡的男女同學，談戀愛也可以不耽誤學習，你們可以運用反應速率或平衡的概念去爭取同學對你的喜歡，例如對方喜歡什麼，你就提供什麼，對方討厭什麼，你就移除什麼，這樣不就是勒沙特列原理在生活中的落實嗎？」坐在羅小萌身邊的傅瑤聽到這句話之後，偷偷笑了出來，而羅小萌則是皺著眉頭，坐在她另一邊的聶劍飛則是用眼角看了羅小萌一眼。喔~~~原來你們有一腿，我發揮著銳的觀察力打量著團，略判斷聶劍飛和羅小萌是在搞曖昧的一對，我印象不錯的馬尾妹子魏筠馨，則和張鴻波一直眉來眼去，大概是已經在一起了，我覺有一點點失落，不過在這短短几天的參訪行程之中本來就沒機會和她們有什麼進展，也就只能趕緊打起神繼續上課。

耶不是，你們一個在河南，一個在湖南，中間隔著一個湖北省不說，安陽還在河南最北邊，兩個還都只是初中小孩，回去後也很難往吧？很藍的啦~~~我在心中詛咒他們剛萌發的愛情夭折。

「勒沙特列或勒夏特列，這是翻譯名詞上的區別，沒有對錯;但老師想特別提一下，像是我們這一冊最後的章節─基礎力學，會提到pressure─'壓力'其實不是力，可是臺灣卻把它翻譯作壓力，導致學生常常顧名思義以為壓力也是一種力。對岸將pressure翻譯作'壓強'，這就很，讓學生完全不會被表面的名稱誤導。”李禎真老師看似有意討好對岸的學生，特別在這裡提出這個話題，劉昊也得意地向我們挑著眉表示自豪。

「可是，相對的，mass─質量這個名詞卻沒和平常生活上表示品質、水平時提到的『質量』作出區別，這點就造成使用上的尷尬。」李禎真老師話鋒一轉，倒批評起了對岸，某些學生果然面不悅之。

「老師想說的是，既然兩岸同源，又只隔一個臺灣海峽，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想要統一這些用語的一致？以後在學術上的也比較方便啊。像'壓強'的翻譯顯然是對岸的好，我們就從善如別再講'壓力';『質量』的專業則也應該提升，別再在口語中將『質量』表示成品質、水平的概念，明明就有那麼多其他的詞彙可以替代...所以說就是兩岸的某些人拉不下臉，在心中只有立場，沒有是非...」其實我懂老師想表達的意思，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就沒辦法接受，尤其是劉昊和聶劍飛，從一開始幾乎是視老師的眼神，逐漸透出不耐和陰沉。

「在可逆反應中，在左邊加反應物，反應就會往右邊去；相反的，在右邊加生成物，反應則會往左邊去。除此之外，將左邊的反應物移除，反應也會往左邊去；將右邊的生成物移除，反應則會往右邊。」李禎真老師接著又舉了重鉻酸鉀、溴水、四氧化二氮的例子。

「之前提過影響反應速率的因素有溫度、濃度、活、表面積、催化劑，而影響到反應平衡的因素則只有溫度、濃度，牽涉到氣體的話還要多一個壓力，例如一個四氧化二氮分解成兩個二氧化氮的反應中，兩邊都是氣體，氣體的分子數比就是體積比，所以在體積比1比2的情況下，增加壓力有利於壓縮體積，便有利於往左生成四氧化二氮。」老師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瑜姐身邊，接著舉例：「就像瑜姐和湯主任夫，原本坐在教室兩邊，就像氣體分子般有一定的距離，可是在增加壓力或縮小體積的情況下，他們就愈來愈靠近，直到發生反應。」同時把瑜姐拉到了湯主任身邊，難得讓我看見他們兩夫同框，瑜姐倒是不介意地刻意往湯主任身上靠了靠做出恩愛的模樣，他們的好大兒湯宸瑋渾身像起了蕁麻疹頗不自在，我則是因為了瑜姐那麼多次，對湯主任有相當大的心虛和愧疚。

「老師，今天還會有小考的競賽嗎？」劉昊突然打斷老師的講解。

「啊？我不知道…昨天你們有小考嗎？」昨天我們在這裡上英文課時，李禎真老師也有她自己別的班級的課，所以她不知道我們昨天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想考的話就考啊。」在一旁全程參與的湯主任表示並無不可。

「爸，我是說主任，我不想再考了，我是覺得難得他們來臺灣一趟，考試也考過了，我們可以在其他方面比賽。」已經輸到懷疑人生的湯宸瑋，果然和我一樣都幾乎喪失戰意。

「那你想要比賽什麼？」湯主任問道。

「既然剛剛老師提到了把妹，我想讓大家發揮創意，把老師當作攻略的對象，一一提出哪些是有利於追求老師的方式，哪些是不利的因素應該移除，而且不是用一般的說法而已，必須套用化學的溫度、濃度、壓力等概念，我想和對面的同學在創意上一較高下！」湯宸瑋站了起來，昂著下巴說道。

「呵呵，聽起來不錯。」湯主任看起來是允許了，倒是瑜姐好像在思考什麼，一時倒也沒表示意見。

「那怎麼比賽呢？」湯主任又問。

「就分兩邊儘可能舉例，要舉有利於追求老師的也可以，要反過來舉不利於追求老師而必須移除的也可以，但不可以將對方的意見反過來換句話說；舉過的不能再舉，既要符合實際上老師的想法，也要能用化學的方式說明，回合制，直到一邊舉不出來為止。」湯宸瑋一邊整理著心中的想法，一邊有點詞不達意地說明著，但我已經大致聽懂他的意思了，畢竟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那你們佔便宜啊，你們比較瞭解老師的想法。」聶劍飛舉手抗議道。

「所以我們後攻啊，讓你們先舉例，給你們優勢，先講的那邊就像五子棋的先手，在沒有犯規規則下幾乎是贏定啦。」湯宸瑋雖然在英文小考和籃球連輸兩場，還是鼓足了勇氣打算讓對岸看看臺灣這彈丸小地，仍然孕育出像他這樣無所畏懼的好兒郎！

「李老師會不會故意偏袒啊？」湯主任主動道出對方可能具有的疑慮。

「哈，不會，我會坦白說出心中的想法，有說中就承認，我不會嘴硬。」李禎真老師看這兩個小大人針鋒相對的態度，已經明白了七八成，便同意用她的想法來進行這場虛擬的把妹競賽。

「那我們先嘍。」聶劍飛招呼著團的小夥伴們聚在一起討論，隨即寫下幾個答案，並由劉昊舉手代表答道：「當然是要準備一套『湯臣一品』，豪宅可以為老師和對象提供空間限制，有利於體積的壓縮。」

「喂，不要用你們才懂的梗。」帶隊的那位蘇老師打岔道。

「是指湯臣一品嗎？啊…不知道梗沒關係，反正就是豪宅啦。」劉昊身為江蘇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隔壁上海市聞名全國的豪宅建案。

「很好，得分。可是我要澄清喔，只要兩個人夠相愛，就算只有一個小套房我也能接受。」李禎真老師笑著補充道，我很想幫她證明，她雖然靠出賣相和身體已經收入不菲，但她的生活還是很樸素，住的還是學生小套房，出入也都只騎那臺舊機車。

「逢年過節要記得慶祝，生、紀念、情人節啥的要記得給點驚喜。增加見面的頻率，這是濃度的概念。」我回答道，我會想到這點是因為上次情人節前後，她直接讓蔡老師來我們班上當助教見面開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