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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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斂起怒容，站回講臺，繼續往下的課程，是關於測量和估計的範圍。

「所謂測量，必須包含數字和單位，例如…」老師的聲音突然被一個學生打斷。

「老師，請問英文字母是單位嗎？」一個也是湯宸瑋那一掛的男生舉手問道，他叫做陳昱豪，家裡也是做大生意的，平常和湯宸瑋沆瀣一氣。

「看情形啊，100m賽跑的m就是單位，是公尺的縮寫…」老師正想繼續往下解釋，陳昱豪接著問：「所以33C，34D，35E，36F等等也是數字加上單位的形式嘍？」等等等等，為什麼只是單純數字加上字母，這些組合聽起來這麼猥褻啊？

「你別開玩笑，沒時間跟你抬槓！」李樺老師畢竟是女，立刻聽出陳昱豪言語中的挑逗和調戲，杏眼圓睜拍了一下桌子。

「嗚嗚，我就不會啊，不然剛剛怎麼會考20分…」陳昱豪竟然順著老師拍桌的聲響讓眼淚瞬間噴了出來，本是演技派的！他貴為資優生，挾著在私立優羅志亞大學附設國中部前十名的好成績，平常可是目無尊長。加上家裡有的是錢，屢屢花錢和氓打好關係的他，平常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一點都不把公立國中的小混混放在眼裡，豈會因為老師這樣的美女發怒而被嚇哭！？

「對不起，我…」李樺老師雖然看得出修過教育學分，卻顯然太沒經驗，竟然三兩下就被這幾支人形畜生唬得一愣一愣，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我們平常說33C，34D，35E，36F等等，指的是圍和罩杯大小，其實兩個都是估計值，完整的說法應該說是約33吋的圍，加上約略符合C罩杯的大小。」老師紅著臉蛋勉強把什麼叫做33C解釋了一下。

「那什麼叫做C罩杯呢？」陳昱豪從淚眼婆娑中張開眼睛，像支剛找到主人的棄犬般，淚眼汪汪地瞧著老師的部問。

「指的是圍減去下圍大約有15公分左右。」其實正常的老師不應該回答這個問題，但是李樺老師不知道是需錢孔急還是愧疚於剛剛罵哭學生，竟然沒有負氣離去，也沒有把話題拉回課堂上，加上她剛剛宣示她願意用所有方法挽救我們的成績，竟然就容忍陳昱豪一路往下問去。

「那老師有C罩杯嗎？」陳昱豪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擤著鼻涕用鼻音問道。

「這涉及隱私，抱歉我不能回答。」老師總算腦袋清醒了起來，中止了這個話題。

「一個完整的測量結果，必須包含一組數字和一個單位，那組數字必須包括準確值和估計值。」李樺老師接著往下講述關於測量的內容。

「例如17.5公分，17公分是準確的，0.5公分則是估計的部分，從這裡還可以得知拿來量測的最小單位是公分。」老師在電子白板上畫出一把最小單位是公分的尺，然後擺上一支筆，我想她應該是是想借由筆長介於17到18公分之間的狀況說明估計的重要─既要尊重測量的人，又要追求準確程度，所以才需要加入估計的概念。

可惜老師在湯宸瑋和陳昱豪接近鬧場的作亂下，本來教學經驗就略有不足的她緊張過度，筆擺上去和畫出來的尺一比較之下，本就不是剛剛說的17.5公分。

「老師，沒關係，我雞雞的長度差不多就是17.5公分，看我的！」坐在我隔壁的黃若立馬上站了起來，伸手便往褲子裡掏去！

靠！看到坐在我旁邊的傢伙突然做出掏槍動作，別說老師，就算是我也嚇得不知所措，只見李樺老師衝了過來，一把往黃若立的手拍去。

「卡擦」一聲，一個手持樂器的塑膠玩偶掉在地上斷成兩節，原來黃若立不是要掏槍，他只是想拿出褲子口袋中的模型玩偶，我估計地上摔壞的玩偶確實在17到18公分左右。

「嗚，老師，我的『積積樂隊』公仔摔壞了。」黃若立悵然若失地撿起地上的積積樂隊玩偶，聽說這個玩偶是香港政府配合政策推出的強積金基金代言人，都怪黃若立不講清楚，什麼他的雞雞17.5公分，才害得李樺老師失態打斷他的雞雞，不是，是打壞他的積積公仔。

「同學，對不起，老師…」李樺老師一時不知所措，也知道第一節課就上成這樣，連續誤解學生不說，成績更爛得無法拿出來見人，尤其是黃若立剛剛的小考竟考了0分，一副比喜憨兒還笨的蠢樣；不過他沒有放棄理化這個科目，後來甚至熱心地掏出隨身攜帶的玩具，想要幫老師的忙，卻反而被誤會打壞，這美麗善良的年輕女老師百集，難過得紅了眼眶。

「老師，沒關係，我還有另一支積積。」說完黃若立又伸手往另一邊口袋摸去。

「好，這次你就把積積拿出來擺上去，老師不會再誤會了。」李樺老師勉強擠出微笑，看起來梨花一枝帶雨，在堅強中又帶著點可愛。

「嗯，大家可以發現這個物體長度介於17到18公分之間，但是用來測量的直尺準確度只有到公分的單位，也許某人看起來覺得它比17公分多一點，另一個測量人卻覺得它比18公分少一點，為了尊重不同的測量者且一併做為參考，所以加入了估計值的概念稱它為17.5公分…」老師被攪和得失了方寸，雖然努力講解，卻不免忽略了電子白板、學生專注、還有教具上的平衡，只是一味地盯著學生滔滔不絕講述課程內容。

「呀！」老師直到轉過身去看電子白板，才發現黃若立已經把課桌搬到電子白板旁，站了上去，脫下褲子努力地高他的陰莖，讓陰莖的高度和電子白板上的直尺切齊，證明他的老二確實有17.5公分左右，簡直是阿里山巨王雞！我剛剛只顧著欣賞老師的美麗，一直到現在才發現我的同學竟然不是拿出積積樂隊，而是掏出真的雞雞！

老師驚呼之後，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真的把黃若立當作智能不足的學生，嚥了嚥口水，顫抖著問道：「同學，你不是說要掏出另一支積積嗎？」

「對啊，一支積積樂隊，一支雞雞戰隊，兩個都是17.5公分。」黃若立為了保持高老二的動作，額角已經累得出冷汗，卻還是不敢怠慢，一邊回答著老師一邊抖動著和年齡不相稱的巨大！

看著他認真、不像裝傻的純真面容，李老師雖然驚訝，卻完全沒有慍，畢竟近年來晚婚現象和高齡產婦增加、頂新等黑心食品的汙染造成什麼亞斯伯格、妥瑞氏症的特殊孩子增加許多，也許黃若立的舉動就是特殊疾病的一種，所以李樺老師並沒有因為在課堂上看到學生掏槍而嚇到崩潰；又或者說是常人遇到超出想像的打擊時，反倒不會驚惶失措。

因此，即使突兀不合常理，李樺老師也沒有再做他想，就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黃若立的巨大男旁比劃著，故作鎮靜地把它當作普通的物體一樣，把關於測量的基本概念說了個完全。從我的角度看過去，老師的身影幾度和黃若立的重疊，就像老師用著豔紅的雙在為他口一樣，看得我瞠目結舌。

這堂課就在詭異的氣氛中完結了，除了黃若立出陰莖的誇張舉動，整體上課秩序堪稱完美，即使看見突如其來的巨現蹤，全班同學也沒有人發出訕笑或驚呼，彷彿就是一堂普通至極的理化課。

當天放學前的驗收考試，我又考了全班最高分，這次陳昱豪更誇張了，竟然和黃若立一起考了0分！唉，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也許國中理化太難了也說不定，看來李樺老師被炒魷魚是勢在必行的了，可惜我只能上這個正妹老師一堂課，不然我的成績一定會突飛猛進。

第二章：原來理化老師那麼正！

又到了補習理化的時候，距離上次看到李樺老師是在兩天前，由於我在補習班補習全科，所以幾乎整個禮拜除了星期之外都在補習班出沒。兩天前的英文課放學時刻，我從百葉窗的縫隙間看到李老師正垂手聆聽補習班班主任的指導，這位主任不是老闆湯主任，他只是負責班務和行政，但是我老爸從他拼命的程度推測他有入股，所以主任除了領老闆的薪水之外，還有分紅可拿;也因此，身為股東的他，在補習班權利也不小，堪稱呼風喚雨。雖然主任辦公室隔音良好，但我從他們談話的表情看得出氣氛之凝重。

唉，我生命中難得遇見的正妹女老師看來是被炒魷魚炒定了，這節課不知道是哪個禿頭的中年大叔還是老摳摳的歐巴桑，要來挽救我們嚇死人的鳥蛋成績，只希望他上得不要太無聊就好，畢竟一個禮拜補習五天外加星期六輔導的苦悶國中生需要一點生活的調劑。

就在任課老師走進教室的瞬間，我幾乎要發出歡呼聲，竟然還是上個星期那個在大家眼裡不合格的李樺老師！

只不過比起我第一次見到她和兩天前的裝扮，她已經做出了相當大幅度的修正，她竟然穿著黃小洋裝來上課，下半身的裙襬則短到連膝蓋都沒能遮住，出半截大腿，腳底則踩著紅高跟鞋，豔光四，我這才知道她不只是臉蛋漂亮，連身材都相當完美。

就在她揹著我們打開電子白板的時候，我這才看到湯宸瑋、陳昱豪、黃若立等人雖然還板著臉孔，卻以眼神不懷好意地互相溝通，嘴角微微上揚。對照他們上星期的故意擺爛，還有黃若立堪比喜憨兒的舉動，我確定他們是故意的，他們吃定了李老師剛出社會，看起來家境不佳;還在以機車代步的她，或許極需這份薪水，才會幾乎是予取予求地受這些死小孩擺佈。

湯宸瑋身為補習班老闆的兒子，想必相當瞭解李樺老師的鐘點之高對新人來說是匪夷所思的，所以才吃定她不會輕易放棄，故意想試探她的忍受程度到哪裡;果不其然，今天的李老師已經在裝扮上大大做出讓步，想以不輸給網絡名師劉靖老師的姣好外表來引學生的注意，不但穿著清涼，更略施脂粉，看起來益加嫵媚動人了。

「上星期講到關於測量的概念，基於對於各個測量者的尊重，如果有多個測量結果，我們將把它們做平均之後再處理這些數值。」李樺老師收拾起上週的敗北，生動地在講臺上盡心表演，把今天這堂課當作她的演唱會，要引所有觀眾的眼球。

「湯宸瑋，請你來測量我左邊大腿的長度。」李樺老師坐在第一排沒人坐的課桌上，驕傲地出長腿，讓補習班老闆的小孩來測量她的腿長，以上課之名行賄路封口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