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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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瑤迦一驚，宋青書滿身酒氣，這味道想瞞也瞞不住啊。

程英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難怪堂姐一直推三阻四不想我過來，原來是在這裡幹壞事呀。”程瑤迦被她這句話唬得臉蒼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完了，她什麼都知道了。

連宋青書也眉頭微皺，慢慢伸出手指，打算一有不對便封住程英的道。

幸好程英馬上說道:“堂姐，我知道你向來循規蹈矩，是遠近聞名的大家閨秀，不想讓人知道你喝酒的事情，可是深夜喝酒最為傷身，堂姐以後還是別喝了。”程瑤迦一顆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聽到她這樣說，方才把心放了回去，趁機順著她的話答道:“好好好，堂姐答應你以後不晚上喝酒了。”程英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嘆了一口氣:“堂姐，你的身子都燙成這樣了，我更不能走了，今晚我在這裡照顧你，免得你有什麼事情驚動了樓下的丫鬟，丫鬟們嘴又碎，恐怕要不了一天就會鬧得陸府人盡皆知。”

“謝謝你。”程瑤迦面紅耳赤，心想自己渾身滾燙可不是因為喝酒的緣故，罪魁禍就是身後這個男人，不過箇中細節卻不方便和她解釋。

程英一雙星眸靜靜地盯著她，柔聲說道:“堂姐，你究竟有什麼心事需要獨自一人借酒消愁？”

“我……”程瑤迦暗暗叫苦，這倉促之間，能找到什麼合情合理的理由啊。

見她一直不說話，程英繼續問道:“是不是因為白天老夫人的話？”程瑤迦一怔，這才想起白天老夫人罵自己是不下蛋的雞，臉頓時有些難，她脾氣再好，也架不住這樣的侮辱。

注意到她的神，程英心中瞭然，只好勸道:“老夫人年紀大了，希望兒媳孫媳替她開枝散葉，這也很正常，不過她語言確實過分了些，堂姐莫要往心裡去。”

“嗯。”程瑤迦輕輕點了點頭，心中卻極為委屈。

程英拍了拍她的香肩，安道:“堂姐，我看你面紅潤，脈象穩健，身體應該非常健康，不像無後之相，會不會問題出在姐夫身上？”程瑤迦臉微紅，小聲說道:“別胡說。”她與陸冠英畢竟有著多年的夫之情，如今雖然他已經不能人事，但她也不願意這個秘密被外人知道，免得丈夫名聲受損。

程英倒沒有猜透她這一層心思，只想著安堂姐:“以前倒也罷了，這次回來夫，似乎有些中氣不足，我明天給你開個房子，到時候姐姐你抓了藥平時添加在姐夫飲食之中，給他補一下氣血。”宋青書啞然失笑，對程英倒也有幾分佩服，不愧為桃花島關門弟子，僅僅憑藉間那幾眼，便判斷出了陸冠英身體有問題。不過她終歸不是未卜先知的神仙，又豈會知道陸冠英身體生了什麼，靠她的方子恐怕補一輩子也補不過來。

“好啦好啦，別說你姐夫的事情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說這些也不害臊。”程瑤迦總覺得此情此景聊到丈夫，心中難免怪怪的，便急忙將話題引開。

“我還不是關心你嘛。”程英撒嬌道。

宋青書聽得瞠目結舌，他萬萬沒料到一向雲淡風輕，淡定從容的程英居然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那撒嬌的聲音聽得他身子都酥了半邊。

聞著被窩裡兩個女人各擅勝場的幽香，他不心中一蕩，經過一開始的緊張，現在膽子又大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程瑤迦的身子，找準了角度緩緩貼了上去。

“堂妹你是不是……”程瑤迦正想把話題引到程英身上，忽然身體的異樣差點沒讓她哼出聲來，羞赧之餘不有些惱怒起來，這冤家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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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2章紙包不住火程英聽她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不由好奇地望了過去，只見堂姐臉陰晴變化。

“堂姐你身體不舒服麼？”聽到她刻意壓低的氣聲音，程英不奇道。

“沒……沒什麼。”程瑤迦咬牙苦忍，為了轉移對方注意力，只好繼續剛才的問題，“你剛才為什麼問那樣的問題，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事。”這下反而輪到程英語焉不詳吐吐了。

“快……快說嘛，和堂姐……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程瑤迦秀眉微蹙，她能受到自己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不知道這樣下去還能瞞到什麼時候。

經不住她的軟磨硬泡，程英終究還是開始吐心思:“其實是今天生了一件事情，下午宋公子替無雙治傷的時候，我……”程英紅著臉，終究還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其實是不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的，可是憋在心裡實在難受，同時心中也委屈得很，想找一向溫柔善良的堂姐傾訴一下，她信得過堂姐的人品，知道她絕不會洩自己的秘密。

“什麼？你用嘴替他……”程瑤迦震驚不已，她設想了無數情況，都沒料到居然和宋青書有關。身後這個男人還真是，只要是個美女，總能和他扯上關係。

受到身體裡男人膨脹的變化，顯然他也聽清楚了這一切，程瑤迦咬了咬嘴，悄悄地掐了身後男人一把。

聽到堂姐的話，程英頓時急了:“不是，不是，我不是有意的，當時我還以為是個暗器什麼的，也不知道那是他的……”聽到堂妹聲音中都帶著哭腔，程瑤迦自然不敢再開玩笑，極慢安道:“放心吧，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子也不像那種大嘴巴，不會到處去說的。”

“可是……”程英並沒有放心，反倒說道，“我也知道以他的身份不會去亂說什麼，可就怕他以為我是故意的，把我當成一個那種無恥下賤的女人，故意在勾引他。”程瑤迦聽得面頰燙，心想你這就算無恥下賤，那自己都不知道無恥下賤了幾回了。

“放心吧堂妹，以你清幽如蘭花的氣質，沒有男人會那樣想你的，而且真要較真，我覺得多半是姓宋的故意佔你便宜。”她後面一句其實是故意說給身後男人聽的，以她對宋青書的瞭解，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有心替堂妹討回一個公道，程瑤迦咬著嘴暗中收縮了一下雙腿，狠狠地夾了宋青書一下，得對方倒一口涼氣，既痛苦又快樂，各種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是的，堂姐你不知道當時情況，其實當時宋公子應該也是沒辦法，他正在替無雙療傷的緊要關頭，”不知道為何，程英反倒替宋青書辯解起來，“說起來我還佩服他的，若不是他心志堅定，被我那樣一岔了氣，無雙的腿就危險了。”宋青書心中慨萬千，程英果然如原著中描述的那樣善解人意，處處為他人著想，這樣的子，真是讓人如沐風，就算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是上上之選。

程瑤迦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程英頓時彷彿受驚的兔子一樣:“當……當然沒有，堂姐你怎麼會這樣想？”程瑤迦抿嘴一笑:“哎喲，我差點忘了我們的程姑娘早已心有所屬了。”聽到這裡，宋青書頓時豎起了耳朵。

程英又羞有急，整個人便轉過身去，不敢嚶嚶說道:“人家哪有什麼心有所屬。”見她轉過身去，程瑤迦長舒了一口氣，一邊示意身後的宋青書趁她這時候，找機會離開，一邊繼續作她道:“既見君子，雲胡不喜，比如那個什麼楊大哥呀，柳大哥呀……”

“肯定是無雙那丫頭大嘴巴，到處亂說。”程英只覺得此時雙頰燙的很，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肯定紅得厲害。

程瑤迦湊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一來脫離身後男人的“魔爪”，二來確保程英沒法突然轉過身來，免得猝不及防之下被她青書的存在。

小手在身後擺了擺，示意宋青書快走，程瑤迦這才說道:“這你可誤會無雙了，她只是有一天跑過來拿著一張紙問我上面的話是上面意思，我寫著這八個字，料想以無雙的……的素養，肯定是寫不出來的，追問她之下，她才說是有一次見到你不停地在紙上寫這幾個字，寫了撕掉，撕了又寫，擔心你有什麼煩心的事情，這才偷了一張出來，可惜她又瞧不明白，只好來問我了。”

“我一就知道是我們家的小妹少女懷了，追問無雙你們這期間碰到過誰，她說碰到了一個叫楊過的少年，然後我自然就猜到了你的心思啦。”程英心中羞赧至極，不過卻急忙說道:“堂姐，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能對無雙說。”程瑤迦一怔:“為什麼？”程英幽幽嘆了一口氣:“無雙對楊大哥一往情深，我又豈能足進去。”這下連宋青書也慨不已了，程英這替他人著想的子簡直讓人心疼，原著中她對楊過的情愫從來沒有付諸於口，也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裡他就不得不佩服金老爺子的功力了，小姑娘情竇初開時的心事，哪裡能直接說出口來呢？只是一遍一遍地寫，寫了便燒掉，若非楊過偷耍滑悄悄偷了一張紙上面的內容，又有誰知道她這番心思？

難怪原著中楊過看到過後便一顆心砰砰直跳，不由得痴了，莫說是他，連讀者都一起痴了。

程瑤迦被她的話戳中了心思，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傻姑娘，情的事情哪能讓來讓去呢，若你不去勇敢爭取，將來恐怕要後悔一輩子的。”程英苦澀一笑:“不必了，楊大哥另外有兩情相悅的心上人，不管是無雙還是我，其實註定都沒有結局的。”

“我可憐的妹妹。”程瑤迦聽她說得心中一酸，忍不住將她抱到了懷中。

這一來反倒得程英有些不自在:“堂姐，我早就已經想開了……啊!”她忽然驚呼一聲，瞬間轉過身來，目瞪口呆地望向程瑤迦身後。

程瑤迦暗暗叫糟，有心抱住她不讓她轉身，可對方是桃花島的關門弟子，一身功力遠勝於她，真要轉身她哪裡抱得住。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程英坐直了身子，已經上的一切，驚駭絕地指著宋青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