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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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一眼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急忙解釋道:“還望岳父大人不要介意,主要是這次我爹這邊出了事情,等救回我爹他們之後,我必定風風光光辦一場婚禮娶盈盈。”任我行這才轉怒為喜,嘴上卻說道:“有張真人證婚那是盈盈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哈哈哈~”宋青書與任我行竊竊私語的時候,鳩摩智正在向張三丰請教問題,鳩摩智此人,自負武功,素來狂妄,不將中原武林人士放在眼裡,只不過張三丰威名太甚,他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也不敢去武當挑釁,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能試探對方的深淺,他自然不會放過。因此一路上都拿武學上的問題向他討教,張三丰果然不愧一代宗師,面對對方故意刁難的一些問題,往往三言兩語就解釋清楚了,讓鳩摩智既驚且懼,更生不起與他動手的念頭了。
一行四人就這樣來到了嵩山腳下,宋青書本意是趁夜進去查探一番,但張三丰不許,以他的地位實在做不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宋青書一想也有道理,只好決定正大光明地拜山。
一行四人上了少室山,張三丰舊地重遊,憶起九十餘年之前,師父覺遠大師挑了一對鐵水桶,帶同郭襄和自己逃下少林,此時回首前塵,豈止隔世?他心下甚是慨,緩緩上山,但見五峰如舊,碑林如昔,可是覺遠、郭襄諸人卻早已不在人間了。
四人到了一葦亭,正好兩名少年僧人談笑著走來,張三丰上前說道:“相煩通報,便說武當山張三丰求見方丈大師。”那兩名僧人聽到張三丰的名字,吃了一驚,凝目向他打量,但見他身形高大異常,鬚髮如銀,臉上紅潤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親,一件青佈道袍卻是汙穢不堪。那兩個僧人不心想:“張三丰是武當派的大宗師,武當派跟我們少林派向來不和,難道是生事打架來了嗎?”不過看他隨行的這三人器宇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閒之輩,被三人目光一掃,兩名僧人頓覺一股無形壓力傳來,下意識便信了八分:“閣下真是武當山的張……張真人麼?”張三丰笑道:“貨真價實,不敢假冒。”另一名僧人聽他說話全無一派宗師的莊嚴氣概,有些不信,不過不敢再問,只好轉向宋青書三人:“敢問幾位的名號。”宋青書三人一一通報了身份姓名,兩名僧人頓時傻眼了,他們這輩子連一個這樣的大人物都沒見到,哪知一下子見到了四個,兩名僧人對視一眼,雖然有些懷疑,可對方表現出來的氣度讓他們不敢怠慢,急忙飛步回寺通報。
聽到張三丰親臨,隨行的還有金蛇王宋青書,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大輪明王鳩摩智,這幾人無論哪一個都是江湖上最頂尖的高手,整個少林寺一下子震動了,古樸的鐘聲響徹方圓數里的寺廟,一邊召集全寺的僧侶到大雄寶殿集合以備不時之需,一邊派人去請嵩山派的左掌門,玄慈方丈則帶著玄、空、方几個字輩的高僧率先出了寺廟。
一路上玄慈與寺中高僧商議道:張三丰百歲的修為,武功深不可測,舉世有誰是他的敵手?他此番前來,自是有恃無恐,而且隨行的宋青書和任我行,一個在金蛇大會上技壓天下英雄,一個是魔教教主另外那個鳩摩智雖然名聲不顯,但能與他們同路,想來武功也差不到哪裡去。這麼多高手一同前來少林,說不定存著把少林給挑了的念頭,就算我們不是他們對手,全寺千百名和尚一擁而上,也要維護少林寺千年聲譽。其餘僧侶盡數點頭,紛紛答道:“誓與少林共存亡。”沒過多久,寺門打開,見到張三丰四人,玄慈不由暗暗叫苦:本來還希望是幾個妄人來戲少林,沒想到真是他們來了。
大敵當前,玄慈很快收拾心情,帶著諸玄、諸聞、諸空師兄弟,以及十幾個達摩院的長老了上去。
“貧僧玄慈,見過幾位。”玄慈合十為禮。
張三丰見玄慈雙眼神光內斂,顯然一身修為極為高深,不暗暗嘆,玄慈大師與清涼寺的神山上人並稱降龍伏虎羅漢,少林千年的積累,果然名不虛傳。
宋青書則打量著眼前這個一臉正氣的老和尚,不由暗暗撇嘴:你能瞞過天下人,可如何瞞得了我?當年你破了戒,和葉二孃生下一孩子也就罷了,之後對葉二孃母子不聞不問,任由葉二孃為禍武林,同時坐視昔老友一個一個死於非命,也不肯表明自己帶頭大哥的身份,當真是好一個道貌岸然的高僧。不過他清楚這個秘密極有利用價值,現在還遠不到揭的時候。
張三丰當然不知道這一切,躬身行禮,說道:“有勞方丈和眾位大師出,何以克當?”宋青書等人雖然有些不,也只能跟著行禮。任我行心中冷哼了一聲:本座縱橫江湖,這幾個臭和尚哪裡當得起我一禮?
鳩摩智卻是尋思:傳聞少林高手如雲,眼前這些人武功雖然不錯,但沒一個是我的對手,哼,若不是看在張真人的面子上……先讓你們受我一拜,等會兒不好好折辱你們一番,顯不出貧僧的本事。
玄慈連忙合十為禮,問道:“張真人與幾位遠來,大出小僧意外,不知有何見諭?”張三丰道:“貧道有一事相詢。”玄慈道:“諸位請坐,請坐。”張三丰在亭中坐定,即有僧人送上茶來。
任我行早就心中有氣,見狀冷笑道:“我們三人倒也罷了,在江湖中雖然有點薄名,但和張真人比起來只不過螢火之光,人家張真人好歹也是一派宗師,算起來也是你們前輩,如何不請進寺,卻讓他在半山坐地?便是對待尋常客人,也不該如此禮貌不周吧,少林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雙方本就互相忌憚,任我行話一說完,少林諸僧紛紛變,空氣中氣氛頓時緊張下來。
第655章火星四濺玄慈說道:“若是幾位單獨光降敝山,原該恭入寺,張真人少年之時不告而離少林寺,本派數百年的規矩,張真人想亦知道,凡是本派棄徒叛徒,終身不許再入寺門一步,否則當受削足之刑。”張三丰笑而不語,宋青書卻沒那麼好的子,冷笑道:“太師父年幼之時,雖曾在少林寺服侍覺遠大師,但那是掃地烹茶的雜役,既沒有剃度,亦不拜師,怎麼算得上是少林弟子。”玄慈冷冷的道:“可是張真人卻從少林寺中偷學了武功去。”宋青書回憶起張三丰曾親口說過的那句話:“我武當派的武功,雖是我後來潛心所創,但推本溯源,若非覺遠大師傳我九陽真經,郭女俠又贈了我那一對少林鐵羅漢,此後一切武功全是無所依憑。說我的武功得自少林,也不為過。”不過張三丰看得開,卻不代表宋青書看得開,見少林寺張口閉口就是叛徒之類的字眼,不怒氣上湧:“你們口口聲聲汙衊太師父偷學了少林的武功,那如今武當的武功江湖中人所共知,你們倒是說說哪一門功夫是你們少林的功夫?”玄慈淡淡說道:“張真人的《九陽神功》便是敝寺之物。”宋青書不語,不過他素來心思機,很快便有了主意:“太師父要真會九陽神功,當年就不會帶著張無忌來少林寺受你們白眼了。再說了,當今世上只有明教教主張無忌一人會九陽神功,而他的《九陽神功》秘笈則是來自崑崙一處山谷,可不是來自你們少林,真算起來,說不定反而是你們少林不知道從哪裡偷學了一些九陽真經的片段,便扯著虎皮做大旗,吹噓九陽神功是你們少林之物。”聽到他的話,對面一干僧侶紛紛大怒斥責起來,玄慈眉頭一皺,不過幸虧他身為方丈,對這段往事也略知一二,緩緩答道:“當年本寺的《九陽真經》被尹克西、瀟湘子盜走,想必張教主在崑崙得到的秘笈正是二人盜走的秘笈,此事張真人也是知道的。”張三丰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青書,不可無禮,還記得之前你答應過我什麼麼?”宋青書無奈地點點頭,心中不由苦笑,太師父啊太師父,您又何必這麼老實,本來只要您否認,我三言兩語就能讓少林以後再也沒法拿此事說項……
不過他心中清楚,張三丰是何等人物,自然不屑於說謊。
“貧道今前來並非為了和貴寺爭論當年舊事,而是另有所求。”張三丰心平氣和地說道。玄慈與方證對視一眼,心想:“不知他來幹甚麼?帶了這麼多高手一同前來,想來不見得有甚麼好意。”玄慈便道:“請示其詳。”
“前不久我幾個徒兒相繼失蹤……”張三丰緩緩而談,將張松溪、殷梨亭失蹤以及後來宋遠橋去找他們同樣失去聯繫的事情說了一遍。
玄慈不奇道:“宋大俠等人遭此大難,貧僧深遺憾,只不過真人為何會來少林呢?莫非是懷疑我們少林下的手不曾?”宋青書哼了一聲,從包袱裡拿出在破廟裡挖下來的木板,指著上面的掌印說道:“各位大師都是高手,想必認得出這是什麼功夫造成的掌印吧?”
“咦?”方證大師接過木板一看,猶自有些不敢確定,遞到了玄慈面前,“師兄,你看這是不是?”玄慈不點頭:“不錯,這的確是本寺的般若掌掌力所造成的。”見對方確認,宋青書便伸手遙遙一,便將玄慈手中的木板了過來,這一手頓時讓場中眾人紛紛失。
玄慈心中尋思:我雖然沒有防備,但我手中之物,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拿走的,對方這樣虛空一抓,便將木板奪了回去,莫非是江湖中失傳已久的擒龍功?
鳩摩智也是看得暗暗心驚,一段時間不見,他的武功似乎有有突破,也不知道我的控鶴功和起他這一抓比起來,誰勝誰負?任我行也是沉思不已只不過一般只能對付功力遠不及我之人,要從少林方丈手中這般輕鬆奪取東西,恐怕很難做到。
“姓宋的,你這是什麼意思?”上次玄澄敗於張三丰之手,回來閉關苦修,今聽到寺中警鐘大鳴,方才出關查探,這才比其餘諸僧晚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玄澄不大怒。
“怕你們毀滅證據啊。”宋青書淡淡答道。玄澄聽出他語氣中的譏諷,忍不住說道:“姓宋的,把話給我說清楚。”
“在下雖然沒怎麼讀過佛經,卻也明白修佛之人戒貪、戒嗔、戒痴,閣下言語之中火氣這麼大,看來修為不到家啊。”宋青書一番話氣得玄澄七竅生煙,不過他也懶得繼續理對方,而是對玄慈說道,“方丈,你可知這快木板是在哪裡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