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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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王也是卯足了勁攻打各自的目標國家,深怕落到其餘競爭對手後面。在這個爭奪汗位的關鍵時刻,哪個王爺願意和自己的目標國家同盟?
比如蒙古和南宋同盟,那負責攻略南宋的忽必烈便陷入無軍功可爭的窘境;和滿清同盟,負責攻略滿清的阿里不哥當然也不幹;和西域諸國同盟,旭烈兀自然也一萬個不願意。
諸王早已羽翼豐滿,動用各個貴族大臣的力量,都想和競爭對手的目標國家同盟,不過大家實力差不多,誰也不能如願,因此遠近攻的策略遲遲不能執行。
鐵木真只好動起了其他心思,勢力最大的幾個王爺中,除了趙的父親汝陽王察汗,其餘都是鐵木真的嫡孫,隨他們怎麼爭,汗位都是在自己人手中。
可是汝陽王察汗卻是鐵木真昔結義兄弟木華黎的兒子,他的勢力實在太過龐大,雖然目前對於汗位之爭是一副超然物外的姿態,但鐵木真深懼幾個孫子鷸蚌相爭,最後讓察汗這個漁翁得利。
所以鐵木真很快便將目光放在察汗身上,不過汝陽王戰功赫赫,又是忽必烈、阿里不哥他們的長輩,諸王之中,地位超然,想動他又談何容易。
也不知道汝陽王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趙這麼個女生外嚮的賠錢貨,一門心思倒貼到明教張無忌身上,從此導致了汝陽王在西域的戰事連連失利,眼看著明教和大小和卓的回部的勢力越來越大,鐵木真終於有了動汝陽王府的名頭。
正面來肯定不行,只能一步步削弱汝陽王府的實力,第一步就是要將汝陽王府遷出深蒂固的西域大本營,正好阿里不哥在滿清那邊佔不了什麼便宜,鐵木真便打算以戰事不利的理由讓察汗和阿里不哥互換封地,由阿里不哥到西域對付明教和回部,察汗來對付滿清和金國。當然這一切並未正式宣佈,可是消息已經故意從王庭洩了出來。汝陽王府知道過後,立馬就炸開了鍋。
以世子王保保為首的人認為這是大汗在故意偏幫阿里不哥,阿里不哥手握蒙古大本營最銳的騎兵,卻讓汝陽王府去對付勢力最強大的滿清和金國,分明是為了讓阿里不哥來西域賺軍功,以助他爭奪汗位的資本。
趙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她下意識不敢往那方面想,倒是汝陽王深深嘆了一口氣,一個人在書房呆了一天後,便開始安排未來接手阿里不哥爛攤子的事宜。
汝陽王身為軍中宿將,經驗自非阿里不哥那個糙小哥可比,取了之前阿里不哥只會和金國、滿清正面作戰的教訓,提前派趙到金國、滿清腹地聯繫他們國內的各路義軍,打算從內部拖垮兩個強盛的國家。
昔金國短時間內攻滅了龐大的北宋,卻一直消化不了北宋的地盤。黃河域,中原地區人民懷念北宋,地方割據武裝多如牛,再加上金國近幾年來和蒙古鏖戰,財政緊張無比,不得不加重百姓的賦稅,於是催生了更多的義軍,活躍於河南山東接處的紅襖軍就是其中最大的一支。
滿清那邊也好不到哪兒去,反清復明的呼聲此起彼伏,天地會,紅花會,神龍島,臺灣鄭家,以及山東金蛇營。因為康熙的緣故,情況倒是沒有金國這般惡劣。其中勢力最大的山東金蛇營也被他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得支零破碎。
趙卻銳地意識到金蛇營還大有利用價值,此行一來是聯繫紅襖軍,另一方面就是在四分五裂的金蛇營中扶持一位代言人,將金蛇營重新整合起來,牽扯滿清朝廷的力。
當然這一切自然不能讓滿清和金國朝廷提前意識到,所以她們就打著出使南宋的幌子。這也是為什麼趙一行人放著襄陽那邊不走,非要從金、清兩國國境內穿過的原因。
趙看到楊妙真武功如此高強,又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金國有此心腹大患,肯定寢食難安;擔憂地是以楊妙真如此的強勢,未必會接受蒙古的招撫。她本來還想萬不得已的時候,動用金輪法王和玄冥二老採取武力威脅呢。
看著場中完全佔據優勢的楊妙真,再聯繫宋青書在金輪法王、玄冥二老前表現出來的從容,趙頹然地放棄了這個念頭。
叮~一聲脆響,場中兩道人影分開。
只見楊妙真臉蒼白,苦澀地笑道:“我輸了。”此言一出,她的手下紛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樹林中一片譁然:“怎麼可能,四娘子剛才不都還一直佔據上風麼?”楊妙真臉一寒,怒道:“你們懂個球兒,輸了便是輸了,莫非老孃還騙你們不成?”見楊妙真大發雌威,一干綠林好漢噤若寒蟬,宋青書覺得頗為有趣,連忙指著前傷口解釋道:“要不是四娘子之前槍下留情,宋某早已重傷身死,這樣算起來,頂多是平手。”......第323章寬衣在旁觀者看來,楊妙真的確是一槍扎進了宋青書的膛,哪知道時候宋青書後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聽到他這樣說,紛紛恍然大悟,原來是楊妙真手下留情。
楊妙真臉上一熱,她心裡再清楚不過,宋青書算好的用身體接自己那一槍,然後借力飛退,就算自己沒有留手,那一槍也很難真正傷到他。對方既然這樣說,想必是為了給她留面子。
地看了他一眼,身為這群綠林大盜的首領,無敵的威望對於楊妙真來說非常重要,她並沒有忸怩地道出真相,而是默認下來,心中暗暗承情。
眼角餘光看到一旁的趙,楊妙真心念一轉,便打算助這對男女一臂之力:“剛才劍氣四溢之時,宋公子若不是分心你這位同伴的安危,小妹又怎麼那麼快挽回頹勢,與公子鏖戰這麼久。”趙心中一驚是因為宋青書分神看我這邊……想到兩人是敵非友,宋青書卻在那麼緊要的關頭還顧著自己。趙呆呆站在那裡,一時間神頗為複雜。
“四娘子槍法通神,宋某從來沒見過這般絢爛的槍法,實在是佩服,佩服。”宋青書衷心讚歎道。
“宋公子劍法上的造詣登峰造極,也是小妹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第一人。”楊妙真其實更想稱讚他的身法,但未免讓對方誤會自己輸得不服,只好獨獨稱讚他的劍法。
宋青書不莞爾,其實以她的槍法,並不在自己劍術之下,只不過在自己鬼魅般的身法之下,陷入一種有力使不出的境地,無怪乎語氣中還透著淡淡的不甘。
這兩人互相吹捧,真是有些……不要臉?一旁的趙腹誹不已。
任盈盈顯然也有些不耐煩,開口說道說道:“姓宋的,你承認是平手就好辦。剛才有言在先,打平就算你輸,現在你總沒話說了吧。”雖然言語中透著不客氣,但聲音清脆婉轉,倒是得一干沒見過她的綠林好漢心癢不已,沒想到江湖中威風凜凜的月神教聖姑,居然是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
“這……”宋青書不由語,他剛才說平手不過是個客氣話,為了給楊妙真一個臺階下,倒忘了之前的約定。如今被任盈盈擠兌,不由得騎虎難下。
楊妙真同樣眉頭一皺,心想你也太不給我面子了。不過顧忌任盈盈的身份地位,一時也不便發作。
想到趙一向智計百出,宋青書連忙求助地往她望去。
不知為何,趙一直不喜歡唐夫人這個狐狸,注意到宋青書臉上的尷尬,不由微微一笑,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輕輕靠在身後樹幹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注意到趙嘴角得意的笑容,宋青書恨得牙癢癢,不過看著她蒼白的臉,嬌怯怯地靠在那裡弱不風的樣子,滿腔怒火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宋青書臉上浮起的憐惜表情,趙臉頰一熱,又擔心宋青書一時莽撞,幹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不得不嘴微張,無聲地說了一個“等”字。
“等?”注意到趙的口型,宋青書一愣,不明白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升起三朵煙花,楊妙真的手下紛紛變,連忙說道:“四娘子,一隊金國騎兵正往這邊趕來,既然事不可為,我們趕快撤吧,不然等會兒就來不及了。”紅襖軍雖然聲勢浩大,但一直都是以打伏擊為主,真與金國的銳鐵騎正面相抗,下場必定悽慘無比。
楊妙真本就有意放宋青書一馬,藉機對任盈盈說道:“好妹妹,金國鐵騎來去如風,我們還是速速撤退為妙。你帶領黑木崖的兄弟先走,我和弟兄們斷後掩護。”不甘心地看了宋青書一眼,任盈盈也明白今天形勢所迫,沒法一雪前恥,只好銀牙一咬,帶著月神教教眾匆匆撤走。
見月神教中人走得差不多了,楊妙真也翻身上馬,出了傲人的身姿,對宋青書拱了拱手:“宋公子,青山不改綠水長,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宋青書回禮道。
望著楊妙真漸漸遠去的聲音,宋青書讚歎道:“好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四娘子,英姿颯……”還沒說完,趙已經來到身邊,一巴掌拍到他肩上:“人家都走了,誇得再多,她又聽不見。”
“嘶~”宋青書倒一口涼氣,出一絲痛苦地表情。趙這才注意到他前立馬滲出了一大片血漬,心中一慌,聲音中也帶了一絲哭腔:“我……我沒用力啊,你怎麼樣了?”此時敵人盡去,趙再也拉不下臉皮喊他“宋大哥”,不過聲音中的焦急卻是不假。
“不關你的事,”宋青書擺了擺手,“是剛才楊妙真那一槍……我雖然早有準備,但想完全避過也不可能。”正在這個時候,那隊金國騎兵已經趕了過來,為首的將領看到馬車附近一片狼藉,注意到宋青書趙兩人的裝束明顯不是唐夫人的護衛,連忙招呼手下:“來人啊,把這兩個刺客給我拿下。”
“混賬!”唐夫人嬌斥道,“要不是這兩位公子,本夫人此番已經命喪月神教和紅襖軍那群叛黨之手了。你來遲便罷了,一來就想對我兩位恩人動手,究竟是何居心?”那名金將連忙滾下馬來,一臉冷汗地跪在唐夫人面前:“末將有眼無珠,還望夫人恕罪。”宋青書和趙對視一眼,心中奇怪不已:看這金將裝束,恐怕是開封守將一類的級別。崇義軍節度使雖然地位比他高,但也不至於像這般誠惶誠恐地討好他的夫人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