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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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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得風女又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有兩個極為相像之人,又或者有誰懂得高明的易容術。”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在他臉上摩挲著,彷彿在找易容的痕跡。

宋青書心中極為緊張,儘管他的易容術極為高明,其他人不得其法本無法發現他戴了面具,但世事無絕對,萬一被她瞎貓碰到死耗子了呢。

風女摩挲了一陣,便收回了手,彷彿有些遺憾沒有發現易容的痕跡:“容貌這些可以假裝,但有些記憶是沒法假裝的。”

“什麼記憶?”八思巴問道,紅法王出自密宗,雙方關係很好,他是此刻最關心兇手的人。

“一個只有我和真正的水月大宗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風女出一絲曖昧的笑容,周圍的人紛紛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宋青書心中一凜,這對狗男女,這次可把我害慘了。

“快問吧。”八思巴催促道,同時來到宋青書身邊,彷彿一旦確定他是冒牌的,就會就地擊殺為紅法王報仇。

風女靜靜地打量著宋青書,良久後方才問道:“師父,我身上有一顆紅痣,當初你說很喜歡,你還記得在哪裡麼?”宋青書心跳加速,鬼才知道她身上哪裡有顆紅痣啊,他腦筋急速旋轉,對方既然這樣問,多半不會在一些比較容易暴的地方,否則其他人就有可能看到了,比如手臂、腿上、肢之類的,看風女平裡的著裝也有點暴,這些地方很可能會被其他人看到。

那麼這顆紅痣多半在對方最隱私的地方,只有和最親密的人坦誠相見時才能看到。

那麼到底是哪兒?

宋青書視線盯了盯她的脯,又看了看她的大腿,一時間極為踟躕。

忽然他心中一驚,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對方會不會故意這樣說晃點他,其實是在使詐,身上並沒有紅痣。

這麼一想他越發糾結了,可能越來越多,本沒法答對啊。

風女笑意盈盈地看著他:“怎麼,師父不記得了麼?”聽到她這話,連納牙阿等一干怯薛軍的將領也隱隱圍了過來。

宋青書一咬牙,隨便猜了一個答案:“大腿部!”就像以前考試一樣,就算不會隨便猜一個還有可能拿點分,不寫的話是絕對沒法拿分。

他甚至尋思著,如果回答部之類的,萬一鐵木真開口讓風女脫衣服檢查也不是不可能,但在大腿那裡,多半是不會當場檢查的了。

風女一愣,八思巴便問道:“是不是答錯了?”

“那倒不是,”風女搖了搖頭,繼續望向宋青書,“左邊還是右邊?”宋青書真是蛋疼了,簡直是過山車似的體驗,原本只是隨便猜一下,沒想到竟然瞎貓碰到死耗子,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居然還需要回答。

“右邊。”宋青書眼皮直跳,已經做好了馬上出手的準備。

誰知道風女忽然下拜:“徒兒見過師父。”

“快起來,快起來。”宋青書臉上出了笑容,此時他的內衫都被冷汗浸透了,沒想到竟然運氣這麼好猜到了?慶幸之餘暗罵水月大宗這個不要臉的,自己女徒弟也下得了手,簡直是禽獸,害得自己這麼狼狽。

納牙阿這時說道:“大汗,雖然水月大宗在案發時沒有不在場證明,但他沒有殺人動機,那看來兇手應該不是他。”裡赤媚也點頭附和,顯然剛剛對方沒有反抗跟他們走,兩人都承這個情。

鐵木真不置可否,忽然對宋青書說道:“大宗剛剛為何看到風女的時候那麼緊張,似乎渾身氣勁轉都有些不正常。”宋青書心頭一凜,鐵木真果然深不可測,竟然能察覺到這麼細微的氣機變化,不過他反應也快,馬上答道:“因為興慶府一役,我迫於無奈將風女扔向了傅採林,方才趁機逃脫,擔心她心懷怨恨,故意陷害我,沒想到她以德報怨,並沒有嫉恨我這個當師父的。”鐵木真點了點頭,顯然接受了他這個解釋,接著看向了風女:“水月大宗明明在生死關頭拋棄了你,為何你還願意為他作證。”宋青書心頭又緊張起來,風女答道:“回大汗,若不是師父收養,我恐怕在十幾年前就餓死街頭了,他對於我來說不僅是師父,更像父親,我的命都是他的,興慶府那次能助他逃離危險,我自然心甘情願。”

“姑娘高義!”周圍眾人紛紛稱讚,同時暗暗鄙夷水月大宗人品,人家把你當父親,你卻把她整上了,實在是太禽獸了。

從皇宮出來,宋青書整個人都還如在夢中,正恍惚之際,忽然一個柔軟的身體挽上了他的胳膊:“師父,怎麼不等我啊?”宋青書回頭一看,發現是風女,有些勉強地笑了笑:“今天謝謝你了。”

“為師父分憂是應該的嘛,”風女湊到她耳邊說道,“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我師父並不知道我身上哪裡有紅痣。”第2285章賜婚宋青書心頭一驚,沉聲說道:“風女,別和為師開玩笑。”風女笑了:“看來你還喜歡上我們這種角關係了吧。”宋青書也清楚沒法矇混過關了,沉聲說道:“你現在和我說這些,不怕我殺了你麼?”一邊說著手裡的水月刀故意出鞘一寸。

風女伸手輕輕地將他的刀按了回去:“師父,別嚇人家,人家害怕。”對方身子倒是很軟,不過宋青書並沒有興趣,不動聲離她遠了點,冷冷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人家喜歡不行麼?”風女咯咯地笑著,從外人看來兩人彷彿親暱地挽在一起,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都是互相防備著。

宋青書說道:“在這裡費時間有意思麼?”風女也收起了笑容,答道:“有人想見你。”

“哦?”宋青書眉一揚,“誰?”風女抿嘴笑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宋青書藝高人膽大,剛剛連鐵木真的王帳都去了,還有其他什麼不敢去的,便讓她帶路。

風女帶著他在和林城四處閒逛,最後來到一處客棧,和林城雖然深處大草原深處,但如今身為蒙古帝國首都,同樣也是一個各方勢力易的中心,波斯商人、目人、甚至中原北方的漢人絡繹不絕,自然也有客棧酒家之類的存在。

風女領著他來到一個雅間外面做了個請的姿勢,自己並沒有進去的意思。宋青書皺了皺眉,最後還是推門而入。

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正坐在桌前悠閒地斟酒,她渾身彷彿被一張淡黑的綢布給裹住,最引人的便是她間那完美的弧線,將飽滿的脯以及豐腴的部極為貼切地連在了一起。

整個腦袋大半也被圍在黑巾之中,只出了兩隻美麗的眼睛。

“海失?”宋青書皺眉道。

那女人淺淺一笑,微風拂過,臉上的面紗微微揚起,出了白皙光潔的下巴與一抹鮮豔的紅:“閣下當真是厲害,這樣都能把我認出來。”

“王妃如果是為了掩人耳目穿成這樣,恕我直言,反而適得其反。”宋青書目光從她鼓漲的前移開,四周查看一番,注意到房間角落陰影裡站著一箇中年人,整個人外貌普普通通,但是隱隱約約有一種讓人安心的覺。

失低頭看了自己衣服一眼:“的確是有些扎眼了,哎,誰叫女人什麼時候也忘不了愛美呢。”注意到他的目光,海失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窩闊臺家族最依仗的家臣鎮海,我們王府很多政務都是由他處理的。”鎮海對著宋青書微微頷首示意:“見過水月大宗,哦,不對,可能我們應該以另外的稱呼喊你。”宋青書冷聲道:“你們什麼意思。”海失伸出如玉般的手輕輕往下壓了壓,上面鮮紅的胭脂指甲分外醒目:“閣下不要動,我們並沒有惡意,否則也不會讓風女幫你了。”

“風女是你們的人?”宋青書好奇道。

“其實也是機緣巧合,正好碰到紅法王和八思巴都在找風女,然後得知是衝著你去的,就順手幫你搞定風女了,”海失嫣然一笑,“畢竟我們之前還約定互為盟友的,又怎麼能坐視盟友遇到危險呢。”宋青書並沒有詢問她如何搞定風女的,以窩闊臺系的權勢,再落難要搞定一個小小的東瀛忍者也不是什麼難事:“紅法王是你們殺的?”海失搖了搖頭:“不是我們,我們也好奇這和林城中還有哪方勢力有這個能力和動機無聲無息殺得了紅法王,要知道他的武功可不比你低,不對,不比水月大宗低。”宋青書淡淡地說道:“我就是水月大宗。”海失笑得花枝亂顫:“閣下不必這麼緊張,我們不想知道你是誰,只需要知道你是朋友還是敵人。”一邊說著一邊將剛才那杯酒推到了他面前。

宋青書看了一眼,卻沒有喝的意思。

“怕有毒麼?”海失端起酒杯喝了一半方才放下,“這下放心了麼?”宋青書低頭看了一眼酒杯邊緣淡淡的口紅印記,沉聲說道:“這世上下毒的方法有很多,有些毒不會那麼容易溶於水,會先沉到酒底部,上半部分無毒,下半部分卻是劇毒;又或者王妃的口紅之中摻雜了毒藥;又或者整個酒杯邊緣都有毒,唯有王妃口紅處才沒毒,一般人會下意識避開別人喝過的地方。”海失嬌笑道:“看來先生還是為用毒的行家。”

“行家不敢當,只是中毒經歷多了,自然有些經驗而已。”宋青書淡淡地說道。

失柔聲說道:“可真正的水月大宗好無比,剛剛恐怕會迫不急的地將我這盞殘酒喝掉,而非像你這樣來分析毒藥的可能。我們蒙古人只有把對方當成朋友,才會以馬酒招待,先生到底喝不喝?”

“多一個朋友,自然好過多一個敵人。”宋青書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如今他的修為和體質,已經不怕毒藥了,只不過有當初金波旬花的教訓,他會更小心而已。

“先生果然是聰明人。”海失重新給兩人斟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