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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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書淡淡一笑:“那樣一來,你們賈府不同樣也會蒙羞?”賈似道哼了一聲:“我們只是受害者,世人也不會多加苛責,王爺卻不一樣,年少有為,還有著光明的前途,在江南名聲也素來很好,恐怕到時候會變成人人喊打的-賊。”宋青書目光一縮:“賈相這是在威脅我?”
“不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賈似道淡漠地說道。
宋青書問道:“賈相到底打算幹什麼?”
“我什麼也不想幹,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走吧。”賈似道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就這麼算了?”宋青書一怔,沒料到他高高舉起,最後卻輕輕放下,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對方並沒有俗套地用這個事來威脅什麼,但這件事卻一直被他捏在手裡,彷彿就是一個把柄一般。這樣自己以後不管做什麼,都會對此投鼠忌器,下意識就不會和他對著幹。
宋青書是什麼人,別說他什麼也沒幹,就算他真幹了,也不會這樣被賈似道捏著鼻子:“賈相今晚的手段不怎麼高明。”賈似道眉頭一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宋青書腦中思緒急轉,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快速組織了一遍:“首先賈相讓府上眾人大肆向我勸酒,將我灌醉後就能留我在後院;接下來再拍寧國府的蓉少過來,榮少人比花嬌,又媚骨天成,這世上想必也沒幾個喝醉的男人能抗拒她的魅力,更何況她還帶著強效的情之藥。”
“啊~”一旁的李紈驚呼一聲,顯然想到了當初秦可卿給自己擦汗的香巾。
宋青書給她一個安的眼神,繼續說道:“只可惜她沒料到房間中珠少夫人也在這裡,情急之下靈機一動,便將藥下在了珠少夫人身上,讓她代替自己完成任務。”若非當初以吳天德的身份親身經歷了一下秦可卿的溫柔陷阱,他又哪裡能知道外人眼中光鮮亮麗的蓉少其實是賈似道手裡一位高級際花,專門用在最關鍵的時刻施展美人計。
宋青書並沒有因為這樣而瞧不起秦可卿,特別是想到她的身世,反而覺得她可憐得很,從母親那一代就開始被算計,沒想到到了她還是無法逃脫這個命運。
想來她內心深處肯定也很恨賈府裡的人吧,所以才在看到李紈的時候,臨時讓她代替了自己,素來都是她替賈似道施展美人計,這次就讓賈似道嚐嚐自己親兒媳去施展美人計的覺。
宋青書最後望向了賈似道:“最後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賈相再適時出現過來抓姦,從此就牢牢抓住了我的把柄,只可惜賈相沒料到屋中的卻是自己長子的媳婦兒,所以開門那一瞬間不小心出了破綻。”李紈不可思議地望向了公公:“真的……是這樣麼?”賈似道並沒有理他,只是看向宋青書:“齊王還真是想象力豐富。”宋青書笑道:“賈相,大家都是聰明人,有必要再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麼?”賈似道陷入了沉默,良久過後才開口道:“據我所知,齊王和韓節夫雖然走得近,但也並不是什麼生死之,今後只要我們摒棄前嫌,宋家完全可以與賈史王薛並列,成為第五大世家。”宋青書笑了笑:“這提議貌似不錯。”賈似道指了指李紈:“王爺覺得她如何?”宋青書眉揚了揚:“少夫人貞靜淡泊、清雅端莊,不愧是一位名門淑女。”得到他的誇獎,李紈輕咬嘴,心中有幾分歡喜,同時更多的是惶恐,畢竟當著公公的面被另一個男子這般讚許並非什麼好事。
“難得王爺對她有好,”賈似道點了點頭:“紈兒這些年過得子也很辛苦,她還那麼年輕,我也不想她就這樣過一輩子,王爺以後可以多來府中看看她。”
“公公!”李紈惱怒異常,一張小臉紅得像胭脂一般,對方話雖然說得隱晦,但是人都聽得懂他在撮合二人,不對,說是撮合不恰當,更像是把自己當做籌碼送給了另一個男人。
第1975章後手李紈雖然對宋青書頗有好,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大大違背了她這些年堅守的理念,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她又如何接受得了?
賈似道並沒有搭理她,顯然在他看來李紈是賈家的人,本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命運。
宋青書有些意外:“賈相還真是捨得下血本啊。”也難怪他這樣的嘆,之前賈似道雖然派人用過美人計,但好歹用的是寧國府的少夫人,和他關係隔了好幾層,如今卻派自己兒子的子親自上陣,真是讓人意外和震驚。
“王爺並非一般人,只有這樣才能顯示我的誠意。”賈似道原本有些惱怒房間裡換了人,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李紈如今已是守寡之身,她的孃家也沒有太大勢力,留在府中也沒有其他作用,還不如拿來乾點別的事情。
李紈聽得心中冰涼一片,她沒料到自己辛辛苦苦為賈家守節這麼多年,最終卻換來這樣的結局?那自己之前的堅持豈不是一場笑話?她甚至想到當初賈蓉夜闖自己閨房,如果不是宋青書救了自己,真發生什麼,賈府也會為了大局將這件事掩蓋下去吧,畢竟賈蓉是寧國府一脈單傳的獨苗,又豈會真的處置他?
這時候宋青書笑道:“既然相爺這麼有誠意,我若是再拒絕就是不識抬舉了,以後我會時常過來府上教各位公子小姐武功,同時也來看看少夫人。”聽到他的話,李紈羞憤得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本不敢抬起頭來看他,可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以後可以時不時見到他,冰冷的內心漸漸有了一絲溫暖之意。
賈似道沒料到他答應得這麼快,原本在他猜想中,對方應該推三阻四討價還價才是,畢竟李紈雖然身份特殊,但深究起來,恐怕和他自己的女兒一樣,未必是多麼誘人的籌碼,誰知道對方一口答應,反而讓他有些摸不準。
宋青書拱了拱手:“今天在貴府打擾夠久了,現在酒醒得差不多了,就不再叨擾了,告辭。”
“好,我派人送王爺。”賈似道倒也沒有阻攔,一來這次的目的也算達到了,二來麼,他也清楚宋青書真要走,放眼天下也沒誰攔得住他。
“不必了。”宋青書擺了擺手,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待他離去過後,李紈愈發不自在,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賈似道卻先開口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不要多想。”
“是。”李紈行了一禮,強忍著才沒有讓淚水下來,她此時也很茫然,到底要不要空回一趟孃家告訴爹爹這件事,可是出嫁從夫,自己已經嫁到賈家來了,爹爹又怎麼管?
只不過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之所以這般糾結,關鍵還是她對宋青書有著不少好,再加上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對其的好愈發上了一層樓,所以賈似道的提議雖然荒唐,卻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如果賈似道提議的是另一個她很討厭的男子,她本不需要猶豫,直接就以死相抗了。
待李紈離去後,賈似道的心腹廖瑩中從外面走了進來:“相爺,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把珠少牽扯進來了,我去把蓉少找來問問。”
“不必了,”賈似道擺了擺手,“想來可卿對賈家心中有怨恨,這次趁機報復了一下。”
“這還了得!”廖瑩中大驚失,便提議好好教訓秦可卿一番。
“算了,”賈似道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她心中有怨氣也正常,讓她適當發洩一下也好,反而紈兒也沒真的損失什麼,沒想到這個姓宋的聲名狼藉,骨子裡卻還是個君子。”他眼光毒辣,自然看得出李紈雖然衣裳凌亂,但並未有真正失身。
廖瑩中望著宋青書消失的方向,皺眉道:“宋青書答應得這麼快,屬下總覺得其中有詐啊。”賈似道深有同:“我也沒底,不過我也沒想著這麼容易就讓他投靠我們。”
“可是武當行動迫在眉睫,若是讓姓宋的參與其中,恐怕會有變數。”廖瑩中擔憂地說道,“不如我們組織高手,找個機會先劫殺了他?”
“胡鬧!”賈似道哼了一聲,“宋青書武功深不可測,要想劫殺他,除非動用準備用來對付趙構的力量,可那樣一來豈不是全曝光了麼?更何況宋青書的輕功天下第一,真動用了那股力量也未必殺得了他。”
“相爺英明,屬下差點一時衝動壞了大事。”廖瑩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可是終不能指著珠少纏住他吧?”賈似道捋了捋下巴的鬍子,望著窗外的明月,有成竹地說道:“放心,我早已有了另一手準備。”且說宋青書一路回到齊王府,阿珂重傷初愈,早已不支睡下了,陳圓圓則陪著任盈盈一直在大廳等著。
待看到宋青書進來,陳圓圓起身笑道:“他回來了,盈盈你也該放心了。”任盈盈臉微紅:“圓圓姐剛剛不也擔心的麼?”
“公子剛救了阿珂,是我們母女的恩人,我替他擔心一下也實屬正常。”陳圓圓畢竟是經歷了太多風,不像小女生那樣容易羞澀,打趣了幾句便告辭回了房。
待陳圓圓走後,任盈盈有些心急火燎地來到宋青書面前,繞著他左看右看:“宋大哥,賈府的人沒對你做什麼吧?”
“放心吧,沒事,”宋青書憐惜地了她的頭髮,“夜裡涼,你現在身子骨不好,該早點休息的。”任盈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沒看到你平安回來,我哪裡能放心休息?到賈府究竟發生了什麼,到這麼晚?”
“回房再說吧。”宋青書牽著她的手往裡屋走去,大廳人多嘴雜,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刺探到消息。
回到房中,快速梳洗了一番便打著替任盈盈暖身子的名義摟著她上了,接著才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請你去當教習?賈似道這是打算拉攏你吧,”任盈盈依偎在他懷中,忍不住眨巴了一下眼睛,“不過他應該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拉你上船吧。”
“當然不僅僅如此,後面發生的事情你想都想不到。”接下來宋青書將後面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