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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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止是山陰城第一美人兒啊,若非她足不出戶以致名聲不顯,競爭江南第一美人兒多半都沒問題,”趙回想當初見到她的場景,忍不住嘆道,“那我見猶憐的模樣,連我一個女人都忍不住心動,更何況某些花花公子。”宋青書一陣大汗:“你們倆什麼時候這麼默契了,聯合起來打趣我。”趙揚了揚光潔如玉的下巴:“只是提醒你讓你不要被美暈了頭腦罷了。”宋青書經受不住兩女的輪番轟炸,急忙以溜出來太久怕被魏王府的人發現為由告辭,聽到身後房間傳來兩女銀鈴般的笑聲,他不慨道,難怪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會讓後宮裡的女人互相爭鬥,不然那些女人若是其樂融融,統一起來針對男人那就完蛋了。
回到魏王府的時候,宋青書眼神餘光忽然覺到有人影一閃,他回過頭望去,正好看到一個黑影從一處偏僻處飛進了府中。
“咦,輕功居然這般高明?”宋青書一怔,能被他認可的輕功絕對在江湖中屬於第一的了,他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江湖中往往採-花賊的輕功都不錯,而且看他鬼鬼祟祟的也不像什麼好人,要是主意打到耶律南仙身上去了就不好了。
有了這個念頭,他心中的擔心再也抑制不住,急忙悄悄跟了上去。那黑衣人身法很妙,人也很機警,時不時還回頭查看有沒有人跟蹤,多虧宋青書如今輕功已經達到了一個震古爍今的地步,不然還真有可能被他發現。
見他並沒有往耶律南仙所在的內宅方向去,而是一路往西邊院子,宋青書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找耶律南仙的,這會兒功夫他忽然想起,這幾天耶律南仙都不在家,自己白擔心一場。
不過很快他的神情又嚴肅起來,因為他發現那黑衣人所去的方向有點眼,正是這段時間他住的地方。
當然宋青書不會認為這人大費周章潛入魏王府是來找一個落魄琴師的,顯然是衝著更有引力的目標來的。
果不其然,那黑衣人左轉右轉,最後來到了沈璧君的院子,院子佈置的幾個守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劍殺了。
可謂是一眨眼那黑衣人手上就多出了一道寒光,出劍速度之快,簡直是世所罕見。
“薛衣人?”看見對方出手,宋青書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當初耶律南仙的哥哥在獄中被殺,他還懷疑過會不會是薛衣人下的手,特意去找秦可卿她們,可是當他到了南宋一行人所在的據點的時候,那裡已經人去樓空,而且還看得出經歷過一番烈的廝殺。
“也不知道秦可卿如何了?”正所謂一夜夫百恩,秦可卿那柔若無骨的身子以及無盡的溫柔與嫵媚還是讓宋青書念念不忘的。
認出了對方身份,宋青書到不急著現身了,畢竟薛衣人是皇城司的人,前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沈璧君的下落,如今說不定是來救她回去的。
薛衣人進了屋,很快響起兩聲悶哼,顯然是服侍沈璧君的丫鬟被打暈了,察覺到有個黑衣人闖進來,沈璧君下意識要驚呼,薛衣人已經快速說道:“沈小姐,我是皇城司的人。”窗外的宋青書眉頭一皺,薛衣人居然稱呼她為沈小姐而不是太子妃,不過想想也容易理解,經歷了這件事情,哪怕沈璧君還是清白之身,南宋皇室也不可能讓她當太子妃了。
第1533章可憐的太子妃沈璧君頓時又驚又喜:“皇城司的人?”雖然薛衣人是皇城司的高層人物,但她一個養在深閨裡的千金大小姐,自然不認識他。
“沈小姐,你當初護送的割鹿刀在哪裡?”薛衣人目光迅速掃視了一下整個屋子,可惜哪裡都不像能藏住刀的樣子。
窗外的宋青書暗暗嘆,這薛衣人為了練劍當真已經失去了人類的情,三更半夜如此絕佳人在面前他居然視無睹,反而去詢問刀的下落,這和孫猴子定住了七仙女結果跑去吃桃子有什麼區別?
聽到他的話,沈璧君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滅沈園的兇手查到了麼?”薛衣人原本注意力在搜尋屋中割鹿刀,聽到她的話不大吃一驚:“你怎麼會知道沈園出事了?”莫說是他,連窗外的宋青書也吃驚不已,心想沈璧君被囚在這裡,怎麼會知道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不過轉念一想就恍然大悟,唯一的可能就是耶律乙辛故意告訴她的,難怪她會同意假扮成蕭霞抹的妹妹進宮,一來是沈家已經被滅門,她就算逃出去也孤苦無依;二來麼她可以通過當皇妃藉助遼國的力量替父母復仇。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只需要告訴我兇手是誰?”沈璧君原本是嬌怯怯的小姐,從小大家閨秀地培訓,她說話永遠是那麼溫柔與從容,不過如今她的聲音中卻夾雜著幾絲冰冷的寒意,看來仇恨果然能最快地改變一個人。
薛衣人搖了搖頭:“兇手手法極為乾淨,又是在半夜下的手,我們雖然查到過幾個嫌疑人,但後來又一一排除掉了。”
“那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了?”沈璧君冷冷地說道。
“沈小姐你放心,皇城司已經全部調動起來,一定會查出兇手的。”薛衣人安道,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沈小姐,你身上的割鹿刀究竟在哪裡?”窗外的宋青書不嗤笑一聲,薛衣人果然是練劍練傻了,不擅長和人打道,聊天轉化得這麼生硬。
果不其然,沈璧君眼神中充滿了戒備:“你是來救我的還是來找割鹿刀的?”薛衣人一愣,顯然也被她問住了,要說一開始朝廷的確是不惜一切想將這位準太子妃找回來的,只可惜皇城司的人挖地三尺都沒有找到她,隨著時間越拖越久,所有人心中對找到她不抱希望了。
而且沈璧君是出了名的絕美人,失蹤這麼久恐怕早已被劫匪汙辱了,要知道經過靖康之恥,無數后妃公主被擄掠凌-辱,是皇室成員心底的一刺,是官方的逆鱗,是以最近這些年興起了理學,鼓勵女子守節——換句話說,整個國家的輿論就是女子為了守衛貞潔犧牲生命是崇高的,反之則是被唾棄的。
男人沒本事保護自己的女人,反而要女子用生命守節,這一點在後世被很多人批判,不過在這個世界還是主的觀點,是以發現沈璧君已經失蹤這麼久了,連一開始最著急的太子也不那麼上心了,更何況沈家被滅門,這樣沒法得到對方家族的政治支持,實在不是一個合適的聯姻對象。
太子雖然年輕,但出身皇家自然明白這些遊戲規則,做出選擇並不難,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法享受到那位未婚的天姿國。
薛衣人遲疑就是遲疑在這裡,臨安各方勢力其實都不希望沈璧君再次出現,只是沒誰出來點破這點而已,薛衣人是薛家的核心人物,自然明白這一切。
不過他雖然不善言辭,卻也不是傻子,知道實話實說絕非什麼好主意,靈機一動說道:“據我們最新的調查結果,沈家滅門案與割鹿刀下落有關,如果沈小姐能提供割鹿刀的下落,相信能幫助我們儘快破案。”窗外的宋青書暗暗搖頭,如果沈璧君還是以前那個傻白甜深閨小姐,說不定還真會信了這番說辭,不過這期間深陷狼窟,得她不得不成起來。這幾天宋青書與她相處,可以清楚受到她的成長。
果然不出他所料,沈璧君搖了搖頭:“等你們查到沈園滅門案的兇手再來找我吧。”薛衣人本就是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人物,壓著子這麼長時間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聽到了她此時的話,終於按捺不住了:“沈小姐,要知道現在唯一能幫助你的就是我了,你這樣不配合讓我很難做。”他不再掩飾身上的殺氣,沈璧君哪怕再成長,可又哪裡得住這樣的氣勢,下意識後退幾步,多虧骨子裡的倔強讓她才沒有跌坐在地上:“我說了,只有查到了沈園滅門案的兇手,我才會把割鹿刀的下落告訴你。”看著她揚著頭倔強的樣子,宋青書都有些佩服起來,看來自己之前對她有所誤解啊,原著中那個為了自由能背叛家族與婚姻的女人,又豈是那種逆來順受的柔弱之輩。
薛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沈小姐恐怕本不知道割鹿刀在哪裡吧?”沈璧君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儘管很快掩飾過去,可又哪裡瞞得過薛衣人這種老江湖。
“沈小姐自己都是他人的籠中鳥,鴛鴦刀多半也在抓你的那人手中,北樞密使耶律乙辛麼?我直接找他就是。”薛衣人淡淡地說道,轉身彷彿要離去的樣子。
宋青書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其實他一直想試探一下耶律乙辛,只不過擔心打草驚蛇,再加上對方是耶律南仙的父親,讓他不免有些投鼠忌器,如今有人代勞再好不過。
忽然他眼神一凝,因為他受到了殺氣!若說之前只不過是薛衣人氣勢外放,如今卻是真的有了殺意。
“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其實很多人不希望你活在這個世上。”薛衣人背對著沈璧君,淡淡地說道。
沈璧君先是一驚,接著自嘲一笑:“那是當然,宮裡那些人又怎麼會容忍我這樣一個為皇室蒙羞的太子妃存在著。”
“沈小姐的氣度讓薛某佩服,我見過太多江湖上的好漢之前喊得震天響,結果臨死之前各種不堪,”薛衣人慨道,“不過沈小姐放心,將來世人只會知道你是堅貞不屈,自盡以全清白,兼山書院的人甚至會把你寫入史書,到時候名垂青史,也算光耀沈家門楣。”第1534章兩個身份窗外的宋青書不得不慨,自己已經夠腹黑了,可是跟這些真正的政治家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他們這些人是心黑啊,本不在乎一個人的死活。
“就要死了麼?”此時沈璧君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哪怕她再鎮定,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女,之前一直是溫室裡的花朵,驟然面臨死亡還是有一絲茫然與不甘,她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為父母報仇就這樣死了,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求生,只可惜她雖然不懂武功,也看得出眼前這人武功有多高,本不是她能對抗得了的。
“誰能救救我……”她想高聲求救,可是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強烈的緊張讓她失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