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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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破除處女之身後雖然仍覺得有些疼痛,但還是能下來行走,只是那踉蹌的腳步實在叫人心疼,一出府,安巧就迫不及待跑到藥店為她抓了一帖藥。昨夜與妹妹一起共事一夫,但身為姐姐的她一直心疼著這個有點幼稚頑皮的妹妹,雖然妹妹今神裡那抹嬌羞與散之不去的媚喜令她既安又心酸,可到底是稚子新歡,她可不希望妹妹落下病。
“對,你就乖乖喝了吧,不然待會兒我可要收拾你囉!”楊存的笑了笑,睜開眼,看了看身旁這對嬌俏可愛的雙胞胎姐妹花,昨夜的旎在腦海裡二浮現,血都有點忍不住升溫。
“知道啦。”安寧一臉委屈的嘟著嘴,粉眉微皺的吹了吹湯藥,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乖,喝了不許亂跑哦。”安巧欣的笑了笑,只是看著妹妹那嬌滴滴的語氣,除了委屈之外,多少有些撒嬌的意思,眼睛還不時偷看著楊存。安巧心裡除了好笑之餘,也明白妹妹已經長大成人,儘管昨夜是半推半就,但一夜歡愉之後,她也清楚自己以後就屬於了這個男人。
安巧本來就賢慧得很,也在意自己和妹妹的身份,儘管楊存不曾把她當丫鬟看,但她懂得主下有別,更不能在外人的面前丟了國公府的面子,所以她今天一天都教導妹妹不許任,也教妹妹要學做丫鬟做的事情。少女囉嗦起來也滿可愛的,楊存倒是樂得她將妹妹教得聽話一些。不過安寧可就苦了,破除處女身後連個兩人世界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鋪天蓋地的教育,這耳朵快要聽出繭不說,姐姐嘴裡那些言行舉止的規矩更讓她聽了都覺得膽寒。
“爺,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多久啊?”現在的安寧可沒有之前的活潑模樣,在姐姐眼皮底下乖巧得很,似乎在這賞景不太適合活潑的她。儘管從處女之身畢業後行動不便,但小傢伙還是覺得很無聊。
“快了,再一會兒就好。”楊存哈哈笑著,眼淚可都要掉下來了。這安巧看起來柔弱得很,可管起妹妹來比管女兒還嚴厲,實在有趣啊!
就在三人有說有笑的時候,樓梯處傳來一陣陣腳步聲,聲音密集而且有力,一聽就知道是一大群人,安巧連忙拉著妹妹一起站了起來,規規矩矩站在楊存身邊,安寧儘管疼了一下,但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畢竟在府裡她們是丫鬟的身份,哪有可能主人見客,丫鬟坐在旁邊?那也太不規矩了。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只見王動邁著蒼勁的腳步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十幾名或老或少的男子,一群人行匆匆又顯得欣喜異常,上前以後,王動有些動的跪了下來,恭敬的拱手說:“少爺,老奴回來了。”
“末將,屬下……參見公爺。”身後一群老老少少都難掩興奮之,好奇而又動的打量著楊存,回過神來也馬上跪倒在地,恭恭敬敬行了一個大禮。
“諸位叔伯快請起!”楊存連忙起身,二將他們扶起之後微笑著說:“諸位叔伯可都是我國公府的老臣啊,有的追隨先父征戰沙場,有的與我爺爺雖說是主僕之名,卻是兄弟之實,文敬乃是後輩,哪擔當得起諸位的大禮啊。”
“我楊門敬國公府後繼有人了!”一些老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鳴成老爺泉下有知也該安息了,少爺啊!您幼年就隨世外高人靜修,可知這些年來我們這些老東西盼夜盼,這可總算把您盼回來了。”王動與這些老家臣都很悉,回憶過往,沒一會兒就一個個老淚縱橫。這楊門三公里,十幾年來最落魄的就是這座香火凋零的敬國公府了,過去江南楊家是何等風光,說起敬國公府誰不肅然起敬?十幾年了,人走的走散的散,好不容易才把這府裡的繼嗣者盼了回來,讓他們一時欣喜得淚如雨下。
楊存連忙賜座,安頓好之後,姐妹倆如同穿花蝴蝶一樣——為這些老家臣們上茶,楊存陪著他們閒話家常,問一些其實自己都不知道的過往風光,這倒是喚起不少老家臣的心事,一個個搖頭嘆息之餘又滿懷憧憬。歲月如刀,一些捱不住的人已經追隨先主了,現下雖然齊聚一堂,可又哪有曾經的談笑風生?
夜落星稀,這時安巧在一旁柔聲的問:“爺,要不要準備晚膳?”或許是被這群老人所染,不只是安巧,就連有點大剌剌的安寧都神一柔,心裡隱約懂得一種叫歸屬的東西。安寧在這倒了大半天的茶,不僅沒抱怨撒嬌,反倒勤快得很,一口一句爺爺的叫,讓這些老人們惆悵之餘也紛紛誇這兩個丫頭懂事,還說楊家的通房丫鬟就得像她們這樣乖巧,倒是讓她們兩個臉紅成一片,羞答答的不敢回話。
“嗯,準備吧。”楊存被他們的話所染,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些沉重,也有種說不出的使命。
一品樓裡就有杭州城內最好的廚子,花園內擺下數桌酒席自然不在話下。桌子這剛擺好,上好的酒和美味的菜餚就如水般端了上來,宴請的全都是府裡的老家臣和他們的家眷,自然也少不了一些追隨長輩而來的青年。
儘管一開始還有些拘束,不過酒一下肚,原本的惆悵不快也變成豪情萬丈。
主桌上,一位與王動一樣年老的老將顫抖著站了起來,手裡捧著酒杯動的說:“少爺,老頭子敬您一杯!”
“老爺子快坐下,一家人不必拘禮!”楊存也連忙端著酒杯站起來。
“爺爺,您不能喝酒!”就在老人舉杯要飲的時候,旁邊“譁”的一下衝出七、八個年輕人,一把就架住老爺子,並奪走他手上的酒杯。這群年輕人個個高大結實,為首的是個八字鬍的中年人,此時略顯生氣,又小心翼翼的說:“大夫不是吩咐了嗎,您心火傷肝,切不可飲杯中之物。”
“你們別管我!”老爺子牛脾氣一上來,儘管看得出他對晚輩的孝順相當欣喜,但還是眼一瞪鬍子一吹,沒好氣的說:“這麼好的子不喝一杯哪行啊,老頭子就算喝完這杯就追老爺一起走也值得,把酒給我。”
“這……”中年人頓時一臉為難,看得出來他是孝子,不敢違逆父親的意思,只能一臉苦笑轉向楊存,把這問題丟給他:“少爺,您勸勸家父吧,家父年輕時豪飲無節制,現在大夫已經嚴正警告他不可再飲這杯中物了。”
“這是周印。”王動在楊存旁邊小聲說:“老爺子以前是追隨你爺爺的持劍大將,最高做過軍內的先鋒,鳴成爺在世的時候都得敬他幾分,您可要小小心點。老爺子脾氣大得很,雖說早就不從軍了,不過告老還鄉以後也混得風生水起。不管徒子徒孫還是自己的嫡系子孫一個個都調教有成,從軍從武者如過江之鯽,也算是光耀門楣。”
“老爺子,您先別急。”楊存心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再一看周印身旁的子子孫孫們個個高大結實,青筋暴起且腳步紮實,就知道這一家子的厲害。馬上擺了擺手示意他先別衝動,半開玩笑半嚴肅的說:“您老啊,這高興的子是得喝一杯,不過可不能搶了年輕人的風頭。您看看,就您老這子孫滿堂,難道不給年輕人一點臉的機會嗎?”
“哦,老頭子魯莽了。”周印一聽,立刻呵呵一笑,態度軟化。這話可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這從軍者多少馬革裹屍,有幾個和他一樣子孫滿堂又個個孝敬?
那一生的赫赫戰功在老人家眼裡可遠不如這些孝順的子孫來得值得炫耀。
“屬下週默臺代家父敬少爺一杯!”中年男子頓時鬆了口氣,連忙奪過老爺子的酒杯一飲而盡。
“敬少爺一杯!”周家子弟連忙也找碗或酒杯裝滿,恭敬的一飲而盡。
“好!”其他老人一看,除了羨慕之餘,似乎也緬懷曾經的青歲月,見楊存與他們一飲而盡,紛紛發出叫好聲。
“一杯哪夠,你們看少爺都喝了,你們還得自飲三杯!”別看周印吹鬍子乾瞪眼的,不過眉梢上的喜意和說話的嗓音還真是有炫耀的味道。
“是是,家父所言甚是。”周默臺連忙裝滿將酒杯,和子弟們又一起敬了楊存三杯之後,千叮嚀萬囑咐老爺子不可飲酒,這才和老前輩們二告辭,回到他們的桌子上。
“周老兄,帶這麼一大群人是來炫耀的吧!”王動在旁呵呵樂著,終歸是老兄弟,馬上不客氣的戳穿周印的牛皮。
“哈哈,帶這些小傢伙出來見見世面!”周印也不惱怒,反而更開心的笑著,意氣風發的對楊存說:“少爺,當年老頭子就是替老爺子當守衛,如今咱們國府要入宅了,那門面可不能寒酸啊。我這堆兒子兒孫別的不行,腿腳上的功夫可比我當年厲害多了,您看上哪一個,到時候全送進府裡去看門,好讓這群兔崽子記住咱雖然姓周,但骨子裡可是姓楊,就連那條命啊都是姓楊的。”
“謝老爺子了!”楊存連忙拱手道謝,這周印幾句話雖然糙,但那話說得卻是很得人心,看得出來他說的可不是場面話,如今敬國公府重開大門,這些老人家可比自己還高興。
“周老哥,您這說得就不對了。”這時,一旁有個花甲老叟也不甘示弱,起鬨道:“就你們姓周的有能耐?跟你說,我們老張一家子人也多,少爺肯要的話,咱把孫子送去洗馬桶也行。再說你們那腿腳功夫什麼的行不行啊,你就拿個劍還比較像樣,真要幹守衛的話,你有我老張家的能耐嗎?”
“張達,你找碴是不?”周印一聽不了,頓時瞪了他一眼。
“媽的,不服,手底下見真章!”名為張達的老爺子看似瘦弱,這一站起來也高大得很,一邊櫓起袖子還一邊興奮的說:“十幾年沒跟你打過了,現在你老了我不欺負你!隨便叫你家一個兔崽子出來,看我打得他哭爹喊娘。”
“我哪老了,你就比我小六歲而已!”周印老爺子也不了,立刻拍起桌子一副要和他大打出手的架勢:“告訴你,老頭子現在每天起來蹲一個時辰的馬步、兩個時辰的練劍從沒間斷過。現在老子親自會會你,告訴你,待會下手沒輕沒重你可別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