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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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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楊三倒是老實了。坐在楊存腳邊的矮凳上,開始將當時楊存他們不在場卻又迫切想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道出。雖然這廝的講述從頭到尾本讓人聽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楊存與楊通寶也只在心底自行還原解析,沒有打斷他。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安巧說總覺得要出事,我還笑她多疑來著。

後來住在西邊的那位京城來的侍衛大人過來了,安巧便按照我們一開始安排的那樣,說由我假扮的您不舒服,不能見客,就由動叔陪著在客廳說話。

“我因為當時在內室,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聽到外邊突然起一陣躁動,接著便衝進來一群蒙面人,喊打喊殺。

“動叔他們去院子與那些蒙面人爭鬥,我、安巧、安寧還有李彩玉一起去了攬月的屋子,商量好要是發生事情,就帶著她一起先走。但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到了攬月的屋子裡,安巧她們卻一個接著一個躺下了,而攬月也躺在上一394二\一目——“後來我很快便明白過來那屋子裡有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抵擋不住開始糊的神識,我便倒在地上,隱約看見有個穿白衣的人朝著我走來,但是我已經看不清楚他的臉了。然而奇怪的是,我還能夠聽得到。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來人’,然後我便聽到安巧她們被帶走的聲音。後來醒來的時候,我就莫名其妙到了一個破舊的村子。”

“可是既然從頭到尾你都是糊的,那你又怎麼能確定安巧她們的安全呢?

還有,動叔受傷,其實你本就沒看到吧?

“等楊三講述完畢,楊通寶卻狠狠地皺起眉頭。

這番話說了跟沒說有什麼區別?敢情你就一無所知被人暈了給扔到一個小村子?

“是那個人告訴我的啊!”楊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卻又矛盾地帶著一絲惑,說:“那個人好像什麼都知道。他說他會將我送到一個公爺幾天以後必定會去的地方,還要我告訴主子說安巧他們都沒事,甚至包括動叔受傷的事情都是他說的。”

“那麼說,要是他其實是騙你的,你也就被利用來騙我們了?”楊通寶盯著楊三那個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呃……這個……這個……”似乎這還真的是事實。但是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楊三總覺得那個人似乎不會騙他?

“你說,他穿著白衣?”楊存糾結的卻不是這件事情的真假,而是將注意力轉到另外一件事情上。

“那麼,他是男是女?”

“這個……我不知道,我聽不出來……”楊三的回答有點窘迫。難怪楊通寶會生氣,似乎除了那個人告訴他的一切之外,他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隨即又想起什麼,楊三興奮起來,說:“少說奴才也跟過主子幾天,哪是那樣容易唬的人?其實奴才也順手摸了他一件東西。”

“有了這件東西,主子或許可以看出他到底是什麼來路。”楊三一邊說一邊從身上摸出一塊東西遞給了楊存。

順手牽羊是你自己的習慣,與我無關好不好?楊存無語,拿過東西,就著燭光細細觀看起來。

那是一塊上等的羊脂玉,不大,不過憑著入手時那種獨特的溫潤手也知道,這肯定不是凡品。

翻轉過去,在一朵層層疊疊刻花的花蕊裡,楊存發現一個極隱秘的“月”字。

這個東西……因為對這些玉器並無更深的研究,能認出是哪一種來已經實屬難得。楊存將手中的東西遞到楊通寶的眼皮底下,問道:“你看看,可看出這東西的來路?”只瞥了一眼,楊通寶就變了臉,怔怔地看著楊存發呆,倒一口涼氣之後才答道:“這東西只有皇宮有,等同是帝女的玉牒。”

“帝女的身份象徵?”瞳孔緩緩縮起,楊存以拇指摩擦著玉上的花紋,突然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卻也在轉眼之間又變得什麼都不明白。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意思?誰才是那個掌控全局的人?但是不管是誰,他們都只是把自己當成一枚棋子而已。

靠,玩老子你們開心是吧?小心老子逆襲,玩爆你們。

“哎,我說三兒,你怎麼想到要教給那個人那副對子的?”話鋒一轉,楊存卻又繞到另外一個話題上。

“因為主子說過,那個對子世間再也沒有人會對出一樣的答案來啦……”眨著眼睛,以嘴巴永遠比腦子快的樣子說完以後,才發現自家主子的思維方式是不是太跳躍了一點?

疑惑地望過去,卻發現楊存凝視著手中的玉,臉上的笑容詭異到一種讓人骨悚然的扭曲弧度……

看不見的風起雲湧,杭州城的形勢已經迫在眉睫。說不得什麼舟車勞頓還是暫時擱淺的廢話,翌一大早,楊存便換上一身格外華麗的衣裳出門招搖,命其名為“散心”雖是暫住白永望的別院,楊存的自由卻不由他的限制。再說現在白永望八成正為新主子籌謀畫策,只要自己不鬧出太大的動靜,也懶得顧及他。所以楊存的“散心”之旅除了後頭多出幾雙眼睛出來之外,沒有遇到任何阻撓。

太陽再次重現人間,解放了人們心中連來被陰雨壓抑的心境,一個個迫不及待地上街,似乎就像見不到誰會相思成災一樣。

也只有數不見,才意識到原來早已習慣的常生活中當真沒有太陽不行。

的光景,昨裡還是沉悶壓抑的城內,不過就過了一夜的時間,那分再悉不過的熱鬧、喧囂又回來了,杭州依舊還是那個歌舞昇平的杭州。

除了大街上那個吊兒啷噹又一臉胚樣子的貴公子是多出來的。

穿在身上的衣裳夠華麗也夠招搖,油頭粉面的樣子,偏又在手中提了一把摺扇,邊走便搖,那副騷包的樣子,將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嘴臉刻畫得淋漓盡致地真。而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名一臉不情不願,怎麼看怎麼彆扭的紅衣小童。

杭州城人傑地靈,景美人更美,被這片水土養出來的杭州美人們也為杭州增添不少彩。

溫柔婉約、靈動靜美的江南女子,其中又以杭州美女為首,一步一行間搖曳生姿,一個個人比花嬌,看得那位貴公子的眼珠差點掉了下來。

“啪”的一聲合上摺扇,便朝一個方向指去,滿臉難耐的興奮之

“炎炎你看你看,那位姐姐的容顏是否是可比天上仙子、月中嫦娥?不對不對,此等容顏我從未見過,甚至還比嫦娥仙子美上三分呢。”那般叫嚷讓不少路人都衝著他投以鄙夷之,甚至那位小童也黑著一張臉,本沒有半分理睬他的打算。

炎炎?靠,這麼噁心吣…“字,這個明顯智商不足的傢伙是怎麼順口叫出來的?

而被指的女子也的確有著幾分姿,不過比起高憐心和靳冰還是差了不只一點,頂多就是清秀而已。她將楊存誇張的讚美聽在耳裡,怔愣過後,正待破口大罵,不過聽話語的內容如此受用,再看看楊存那張也算是俊朗豐逸的外表,頓時粉臉俏紅一片,跺腳嬌嗔一句:“哪裡來的登徒子?居然如此輕薄奴家。”便起腳快步離開了。

楊存的笑容僵在臉上,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意識到,敢情自己調戲的還不是一個正經人家的女子?就憑她方才那番言辭……好吧,坦誠來說,這也正是自己想要的。只要不是正經人家的女子,勾搭起來不也省時省力?

這可是自己出門的終極目標。

其實楊存分析得都對他運氣極好,想找一個不怎麼正經的女子,結果隨手一指,居然就指到一個他想要的。

這名女子名叫嫣紅,是杭州胭脂樓的……連姑娘都算不上,因為頂多就佔了一箇中等姿,所以一直伺候在胭脂樓花魁身側,掛著一個丫鬟的名號而已。她心中本來一直頗不悅,結果千盼萬盼,總算讓自己盼到一個懂得欣賞自己的人。

也不知道方才那名公子是誰家的公子?雖然言語上輕佻了些,長相卻差不了。

自己不像那些樓裡的姑娘們,不曾掛牌接客,所以雖然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但既然那位公子對自己讚賞有加,應當也不會特別在意才是。

若是有幸被他接回家去,就算只是給上一個妾的名號,也不是一種歸宿嗎?

對她們這種人來說也實為難得。

嗯,對,等回去以後好好打聽打聽那位公子的姓啥名誰?家住何處?家中是否已經娶有室?嫣紅一時按捺不住想得太遠,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將來榮華富貴的好子。她邊走邊搗著小嘴嗤嗤嬌笑,結果一個不慎便撞上一個結實的膛。

下一刻,下巴就被一紙摺扇抬起。看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嫣紅頓覺身邊百花齊放,差點就剋制不住高呼一聲“老天有眼”了。

一臉呆滯的花痴模樣,裡頭又夾雜著一些楊存不懂的複雜欣喜。眼前的女人動到角不停搐,仔細聽下來,似乎還隱約可以分析出她呢喃的是:“菩薩……終於開眼了啊……”但是,她在欣喜些什麼?楊存不懂了。

好在不懂也不妨礙自己的計劃。勾起肆一笑,楊存深情款款的樣子可比情聖,對嫣紅道:“在下對姑娘一見傾心,不知可否有幸請姑娘喝上一杯茶?”一見傾心……其實是……一見適合……利用。真相太殘忍,不忍曝光。

然而姑娘只是發抖,說不出一句話。

“嗯?”楊存輕挑眉梢,嫣紅顫抖得更猛,就像一名羊癲瘋的病患似的。

“咳咳”輕咳兩聲,楊存只當她答應了。畢竟沉默就代表了默認不是嗎?男女授受不親,不好意思直接將人拉走,所以縱然心中已是著急萬千,臉上卻依舊是人畜無害的淡笑。楊存一邊指著街對面那家規模實在不小的茶樓,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對了,還不曾請教姑娘的芳名?”

“奴……奴家賤名……嫣……嫣紅……”牙發緊地吐出一句話,那名女子就直直往一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