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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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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間的傳聞何其多,但是真正的事實又有幾個人知道?關鍵還是出在住在裡面的人神秘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因為此事涉及當朝國公爺的家眷,所以更深的內幕人人都閉口不言。

在街間傳聞裡,這些自然就成了怪誕的通靈事件,其實殊不知世間最可怕的並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靳冰說:“楊存,有人說要真正摧毀一個人,不是折磨他的人,而是折磨他的心。那麼真相到底是不是這樣由你親身驗證一下好不好?”靳冰還說:“楊存,你還是太過自負了。你以為那些人是那麼好對付的嗎?就憑你一人之力,做什麼都是枉然。你以為在這場較量之中,你只要耍耍氓就會贏了嗎?”靳冰又說:“楊存,你一定會後悔的。這一刻沉溺在溫柔鄉里,你知道下一刻等著你的會是什麼嗎?我等著你後悔的那天。”靳冰還說……

還說了什麼來著?腦海中混亂一片,已經不能清楚整理出來。唯一記得的就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靳冰渾身澈的躺在自己懷中,臉上悲憤加,無力於自己的為所為。

所以那個時候楊存只當她的話是悲憤之下的威脅,所以也沒有特別在意,反而用一種吊兒啷噹的樣子擒住她的下巴,笑連連:“放心,美人,我一定不會後悔的。誰教你長得這麼禍國狹民?看一眼,就讓男人的心都酥了啊……”指尖上,靳冰幽芳的體香已經沒了,但是那種人心絃的觸還留在腦海裡。

當時自己信誓旦旦說著不會後悔的話,可是不過過了幾天的光景而已,便後悔了。

他媽的後悔到腸子都青了啊!

現在懂了,完完全全地懂了。自己自作聰明,到頭來,還不是被人狠狠地擺了一道?

老子你們十八輩的祖宗啊!

沒有人知道,在衝進那片狼藉中沒有找到自己想找到的人時,楊存的心境是多麼的絕望。也沒有人知道,在過往行人中的竊竊私語中,楊存的心是怎樣的一寸一寸凍結成冰。

整齊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而來,其中還夾雜著馬蹄聲,一步步的踩下去,水花四濺。

放眼望去,大隊的人馬呼嘯而立。其中一身官服的中年男子顯得醒目無比,身後自然是有人為他撐了華傘,免得雨水溼了、髒了他那身錦線織就的榮耀。

楊存已經回來三天。當朝堂堂敬國公家眷出事,身為杭州知府的白永望才出現,這其中的蹊蹺恐怕只要是稍為有心之人都不難猜測出來吧。而跪著的楊存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白永望,眼神變得更凌厲,與往那個世故圓滑的他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雨勢並沒有因為來人而有所緩解,等白永望走近之後,臉上的驚訝一掃而過。

他遮了傘,衣裳自然不溼。不曾遮傘並已經卸下蓑衣的楊通寶渾身已經溼透。可是毫無遮攔地站在雨中的楊存周圍卻是一如既往。這雨似乎是長了眼睛似的,只洗刷掉他身上的塵土,那普通的布裳上卻不曾沾染分毫雨水。

這也難怪白永望驚訝了,這個現象連楊通寶一開始發覺的時候也是一樣的不可思議。

不過畢竟不是修真問道之人,白永望並沒有特別在意。臉上一派悲憤之就像出事的是他的家人一般,他直地跪了下去,口中戚然道:“下官該死,下官一時不察出了這樣的事情,傷及國公爺家眷,請公爺治罪。”反而倒是混在士兵中一個灰袍老者,在眯著眼睛望見楊存周圍之際,臉大駭。

“好,治罪是嗎?”楊存起身,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嘴角明明往上揚,卻有一種森森入骨的寒意。

難道是雨勢太大的緣故?

“請公爺……”白永望剩下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看到楊存的動作時便徹底愣住了。那張一向沉穩到沒有任何裂縫的老臉,終於當著楊存的面出現了陰沉的戾

其實楊存只做了一件事情而已。明明知道如果做了,白永望的臉絕對不會好看到哪裡去,但是他還是做了。

就為了肺之間的那一口濁氣而已。

左臂抬起,赤藍白金四在掌間縈繞。光溢彩的澤賞心悅目。

可惜,它的威力卻很驚人。光華砸過去的那刻,天地之間的一切彷彿都像靜止一般,唯有轟然巨響帶著幾乎要震破人耳膜的狠絕。

水花四濺,塵土飛揚,一併飛起的還有白永望帶來手下的體,連慘叫聲都慢了半拍,響起的時候已經是塵埃落定。地面上是一個個華麗的巨坑,恐怕就算要把它們填回去也得費上好一番工夫。

也許那些受傷的士兵都被眼前壯麗的一幕嚇傻了吧?不只如此,在白永望的手下中,也有不少已經悟出內丹的修道之人,此刻一個個都瞪大眼珠,被眼前怎麼看都會到不科學的異象嚇著了。

這樣的實力是四丹之境的人發出來的?分明就是……就是……超過太多了吧?

而且為什麼那個年輕人的內丹是四?如此詭異的事情已經超出他們的認知範圍。

眾所周知,只要結丹,丹的顏就會依照你的悟和修為決定,有純的,但大多都是帶著瑕疵的雜。但不管哪一種,無論是幾丹,內丹本身的顏都是統一的,像這種出現多種彩的情況還真是前所未聞啊。

一時之間,除了那位臉沉重的灰衣老者之外,舉凡在場的修道之人無一不對楊存投以熱烈崇拜的眼光。而那十幾個士兵的傷亡及出現在路面上一看就是妨礙通的大坑,則不在他們的顧及範圍之內。

白永望臉上的怒已經和天上的烏雲有得比,嘴張張合合,看樣子是想說些什麼或者是怒斥楊存一頓。但是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麼,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他眼中陰狠的殺意,楊存真真切切地收到了。他也不在意,看著白永望冷然一笑,說:“此時,本公等著白大人的解釋。現在,白大人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