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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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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存連忙扶起屠浩溫和笑道:“幾不見,將軍可還好?”

“託公爺的福,末將還行。”屠浩站了起來,狠狠瞪一眼依舊跪地的士兵們,沒好氣的說:“這幫長狗眼的玩意到底做了什麼錯事?竟然讓公爺如此生氣。”楊存把經過一說,屠浩頓時怒火大起:“豈有此理,這光天化下真以為自己穿身皮就那麼囂張跋扈?來人!全部拿下,帶回去治罪!”屠浩手一揮,這幾個人全被綁了下去。

帶回去治罪,說得好聽!楊存在旁冷眼旁觀,不輕蔑的笑了一下,自古兵家內結,真看不出這屠浩還是個護短的人啊!這一綁回去無非就只是打幾下板子而已,說什麼軍法嚴明,都是騙小孩的把戲,不過一句空話而已。

“好了好了,都沒事了!”屠浩帶來的兵倒很聰明,一邊驅趕著圍觀的百姓,一邊自然取代守門的任務。

百姓們倒沒怎麼叫好,不過看得出這些士兵踢到鐵板讓他們到很高興!只是不少人一聽眼前的少年是世襲的敬國公倒是很驚訝,好奇的打量著楊存,似乎是比較著這個國公爺和過去的國公爺有何不同。

“公爺,借一步說話。”屠浩似乎看出楊存的不,馬上悄悄做了個手勢。

“時大夫,你們先回去吧,稍後楊存再去拜訪。”楊存不知道他這麼神秘要幹什麼,只能先找個藉口支開時敬天。

“是,草民先告退了。”時敬天連忙駕起馬車進城去。

圍觀的人群慢慢散去,楊存和屠浩一起進城,他這一身兵甲實在太顯眼,走了好一段路才找到一間茶樓,在三樓找了個幽靜的雅座。楊存落座以後,屠浩這才出一張苦瓜臉說:“公爺,不瞞您說,不是我不想嚴辦他們,只是這些傢伙都不是我手裡的兵,屠浩雖然也很惱怒,但還是得考慮一下我家世子的面子。”

“這些是哪來的兵?”楊存倒是困惑了。

“餘姚千衛所的兵。”屠浩咬著牙說:“這幫傢伙一個個眼高於天,來了之後雖說還算聽話,但偶爾也會惹事生非。眼眼這杭州城內怪事一樁接一樁,實在缺人,而且當時借兵的時候還是我們世子親自開口,這會兒餘姚總兵帶著人來了,我總不治他那些痞兵吧。”

“餘姚的兵?”楊存頓時有些驚訝。杭州有事調兵力,為什麼要從餘姚這邊?近的有蕭山和臨安兩個衛所,餘姚離此數百里,完全沒必要從那麼遠的地方調兵。更何況定王世子無權在身,他又憑什麼能調千人衛的兵力?

“是……”屠浩小心翼翼站起身,看了看外頭喧擾的人群,一邊起身一邊帶有歉意的說:“公爺,還請您海涵。目前末將還有軍務在身,不便多陪,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這幫不長眼的東西計較。”

“嗯,你先去忙吧。”楊存的腦子頓時有些困惑,但還是不便追問。

屠浩匆忙離去之後,楊存靜坐了一會兒,品了一會兒香茗以後這才結帳離開。

在路上稍微打聽一下就直接來到城南。

城南之地也熱鬧非凡,稍微打聽幾句之後,就找到這一帶最大的陳府。楊存還沒有走到門前,突然就有男男女女數十人走出來,時敬天也赫然在其中。為首的是一個約莫五十幾歲,留著長鬚又帶著絲絲白髮的老者,老者雖然年歲有點大,但身材之高大比起屠浩可一點都不差。

“草民陳慶雷拜國公爺蒞臨寒舍。”老者走路虎虎生風,虎背熊,一點都不遜於年輕人。臉紅潤無比,看起來神好得很。

“草民拜見國公爺。”老者往前一跪,身後一家也全跪了下來。

“老爺子快請起。”楊存一看就知道眼前這是杭州最大的地頭蛇陳慶雷,連忙將他扶了起來,一副謙虛的口吻說:“楊某雖然有爵位在身,但說到底是後生晚輩,受不得前輩這等大禮。”

“公爺出手救小兒一命,草民實在無以為報啊……”陳慶雷相當動,起來以後就緊緊握住楊存的手,說起話來都有點顫抖了。

這雙巨大的手每一寸肌膚都糙無比,每一手指上不同的關節處都長著厚厚的老繭,雖然只是平實的一握,但卻力大無比。楊存頓時有些驚訝,因為眼前年近花甲的陳慶雷比自己還高,單從這雙手就不難判斷出老爺子的功夫絕對沒有因為歲月熗桑而遜,反而因為歲月的沉澱更加老辣。

“老爺子客氣了。”楊存連忙謙遜的說:“說起來都是我與令郎有緣,否則的話,即使有再好的地寶靈藥,無機緣巧合也無法救得令郎一命。”

“公爺,請到寒舍歇一下腳。”陳慶雷連忙和家人一起用隆重的大禮將楊存進府邸裡。

陳家不愧是杭州土生土長的大族,這府邸不說富麗堂皇,但也是巨大無比。

前院近百名壯的年輕人正勤練武,或許是為了接貴客,即使是在這三伏天裡,大汗淋漓的他們也衣著整齊,沒有一個人敢坦背。眼看楊存過來,無不恭敬的行禮問好,雖說是江湖草莽,不過比起那些守門的兵痞可不知強了多少倍。

陳慶雷熱情拉著楊存的手,似乎是害怕家人太吵,所以先驅散眾家眷,只帶著楊存和時敬天一起來到後院的主客廳裡。主次二落座,在陳慶雷的堅持下,楊存坐到主位上,丫鬟們馬上就奉上茶品,臨走時又好奇羞澀打量著這年輕的國公。

陳慶雷坐於下座,動而又滿面,仔細打量著楊存,眼光之溫柔令楊存都有雞皮疙瘩掉一地的覺。良久以後,陳慶雷這才撫著白鬚朗的笑道:“公爺果真是少年英雄,雖說陳某初次相見,但您與令尊長得還真像啊!”

“原來老爺子認識家父啊。”楊存倒不奇怪。世襲敬國公府一直就在杭州,陳慶雷又是這裡的地頭蛇,認識楊鳴成也合情合理。

“數面之緣,莫逆之。”陳慶雷嘆息一下,無不惋惜的說:“我與鳴成公爺雖然見面不多,不過甚是投緣。只是沒想到數年前匆匆一別,他征戰沙場後竟然馬革裹屍,讓草民真是扼腕嘆息,天妒英才呀。”

“勞您掛念了。”楊存自然知道這是客套話。楊鳴成少年時就已經混跡京城,在大婚後不久就開始征戰沙場,在杭州的子本來就不多。何況以當時楊府一王三公的風光,又豈是年輕時的陳慶雷所能高攀?

“今晚請公爺務必賞臉,品嚐一下草民府裡的茶淡飯。”陳慶雷看起來心情很高興,觀察著楊存的神,馬上開口相邀。

“叨擾了。”楊存也不拒絕,畢竟眼前的陳慶雷雖然無官無品,地位低微。

不過人家在杭州城裡混了那麼多年,手下萬餘弟子,三教九之事通無比,結此人倒也沒什麼壞處。

三人客氣說著話,時敬天在旁老實伺候著。大概的說了一下恩師出手,大師兄又如何醫術高明治好陳家之子,又讚揚楊存是何等慷慨,贈予靈藥救得一命。

這連環的馬拍得楊存都有點不好意思,陳慶雷更是恩戴德。畢竟這可是陳家唯一的香火,場面話說得再好聽,但幼子等於是他的命,這一次死裡逃生,對偌大的陳家來說是比天塌下來還要大的事。

閒聊一陣,當談到這次遇藥屍襲擊這件事時,陳慶雷臉頓時有些發黑,咬牙切齒的說:“可惡的賊人龍池,此次我兒有此劫難,都是拜此賊子所賜!我陳家與他往無冤近無仇,好在我兒福大命大有貴人相助才能夠死裡逃生,否則斷了我陳家的香火,我就算死了,也沒臉見九泉之下的祖宗。”

“你怎麼知道是他?”楊存頓時沉一下,旁邊的時敬天自然知曉兇手不是龍池,一聽楊存的語氣不太好,臉頓時有些蒼白。

“官府已經發出公告!”陳慶雷壓抑一下怒火,緩緩的說:“定王世子前兩還親自來我府上說了此事,要我派弟子幫忙尋找此賊人的蹤影。何況這藥屍之事自古就是苗疆的傳聞,除了龍池以外,誰又懂得此等低之術!此次藥屍為亂,竟然連我兒此等幼童都不放過,實在可惡至極啊。”

“哦……”楊存“哦”了一聲不再多言,畢竟龍池的身份相當,即使知道他是無辜的,不過這時候也不可能為他辯解。

“這個……岳父大人,您看時候差不多了。”時敬天在一邊可怕了,心裡擔憂泰山大人再說下去會惹火楊存,連忙說:“我和公爺趕了那麼久的路,也是又餓又累,您看一下這酒菜是不是能早點上來。”

“看我,都忘了。”陳慶雷頓時一拍腦子,一邊朝外走一邊滿是歉意的說:“公爺請見諒,草民這就去安排。”陳慶雷說完立刻就跑去下堂,看來是要親自安排晚宴,畢竟對這樣的江湖草莽來說,能結識這種位名列三公的達官貴人可不是容易的事,即使他對楊存心存,不過也會一己私念,這會兒當然生怕怠慢這位貴客。

“公爺……”陳慶雷剛走,時敬天就跪倒在地,擦著滿頭冷汗,滿面蒼白的哀求說:“泰山大人並不知大師兄的身份,也不知幼子之命乃靠師兄妙手還陽,請公爺大人有大量,別見怪岳父大人一時的無知之言。”

“我知道。”楊存深深嘆息一聲,心裡倒是有些困惑。自己似乎沒必要那麼在乎吧?說起來自己和龍池非親非故,儘管把他當朋友看待,可事實上他給自己惹的麻煩還真是不少。

“謝公爺海涵。”時敬天擦了一頭的冷汗,這才敢戰戰兢兢站起身來。

陳家的晚宴並無多少有趣之處,這個龐大的家族有那麼多的女婿,一個個拍起馬不知道,但絕對是唧唧喳喳就能把你拍暈。更何況家裡小孩又多,一個個跑來跑去鬧著,儘管是一副一家和睦的景況,不過對楊存來說實在太吵雜了,吵雜得叫人都快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