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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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毒龍大爺,你還要不要我繼續‘分’給你了?”
“你這個混蛋,這些可是最高尚的藝術品!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藝術?”毒龍一副藝術至上的磚家模樣,那種痛心疾首的表情彷彿陳瀟摔過來的是他的嫡親骨。
“你還懂藝術?”陳瀟很鄙視地看了帕格利烏一眼,他心裡清楚得很,如果把一堆黑晶幣和一堆只有藝術價值的玩意兒擺在一起,這貨會毫不猶豫地叛逃為最高尚的拜金磚家。
“當然!每一位龍族都是最優秀的藝術尊重者……喂喂!別扔了,那個黑玉雕像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要是摔破一點,就算拿你的腦袋來賠都不夠!”果然,這麼快就暴了本質,陳瀟出回憶之:“對了,我記得,你還欠我的小貝蒂一些財寶啊!要不要……”帕格利烏聞言面一滯,收取那幾件寶物的手又停了下來,毒龍大爺眼珠滴溜溜轉了一陣:“我們是不是最好的夥伴和朋友?”陳瀟思索一陣,點了點頭:“勉強算是吧。”
“什麼叫勉強?你很委屈嗎?”帕格利烏眼睛一翻,又換作一副自以為友善的笑臉:“今天我們只是打敗了雅各布而已,至於寶藏什麼的,似乎什麼都沒得到吧?”
“不對啊,貌似這次的收穫很巨大……”陳瀟隨口說了幾樣主要的寶物,讓帕格利烏兩眼泛光,笑道:“狡猾的……額,聰明的夥伴,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可不像你,有那種空間儲存能力,有時被你的小貝蒂逮到練空間戒指都會查看的,現在我算是全魔界最窮的龍了,男人總得有點私人的空間和……積蓄吧,你說是不是?最多給你多分點封口費。”陳瀟點了點頭,在毒龍大爺動的眼神中吐出了兩個字:“三七。”
“你這個該死的血鬼!連龍的血都敢!”帕格利烏差點沒把手中的光晶燈摔在地下:“今天出力的是本大爺,我七你三還差不多!”
“我覺得,我的小貝蒂會很興奮於得到一筆數額巨大的新財富。”
“無恥的傢伙!本大爺再退一步,我六你四,少一成都不行!”沒有營養的討價還價聲中,兩個夥伴的人影漸漸沒入寧靜的夜。
第四百三十三章第一將軍乘坐雙足飛龍離開的陳瀟拿出一瓶翠玉酒,咕嚕咕嚕地灌了一口,愜意地噴出一股熱氣:果然還是小貝蒂釀的酒最香。
與某個狡猾的毒龍的分贓最終只不過是一個數字的變化而已,反正所以的財寶都是寄存在陳瀟這裡,屆時給不給、給多少還不是一念之間。
陳瀟駕馭雙足飛龍一路飛翔,在魔法地圖的指引下,用了整整四天的時間,方才越過了黑鐵山脈,來到了血煞帝國的境內。
儘管隔著黑鐵山脈,但血煞帝國依然在黑鐵山脈的另一端修建了莫洛要,也不知道是對陰影帝國的提防還是有其他的用意。
陳瀟以制器學徒“李察”的身份順利地通過了要,因為到了制器師階層,所獲得的徽章都具有唯一,能夠通過制器師同盟的特殊檢驗道具顯示出姓名,如果一不留神,暴那位失蹤的魔界天才大師“阿瑟”的身份就相當不妙了。
陳瀟的目標是土元素君王摩爾說過的,極北之地的瑟科瑞德山中的沃元之壤。這件寶物不僅能幫助摩爾晉級到魔帝巔峰的實力,而且同時也是製造神器魔杖“秘影”所缺少的材料之一。
秘影能夠將全系魔法威力加倍,施法速度加倍,並免疫靈魂類的攻擊,還附帶有幾率無視對方魔法防禦或免疫體的“破限之域”,簡直是為羅拉量身定做的最強武器。
只不過,到目前為止,滲入血煞帝國的“暗影”還沒有查到瑟科瑞德山下落,彷彿這座山本就沒有人知道似的。
當然,“暗影”成立的時間太短,目前主要的力都放在了墮天使帝國的國內,而在其餘兩大帝國,無論是人手或力度都相當不足,最多隻能掌握一些比較普通的消息,還沒有辦法接觸到一些核心的機密情報。
既然來到血煞帝國,自然不想空手而回,陳瀟想了想,決定先往血煞帝都去一趟,看能否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如果實在沒有收穫,再嘗試一直往北探索找尋也不遲。
陳瀟通過莫洛要,來到一個小鎮上,乘馬車一路往西,數天後終於到達了通往帝都的必經之處,埃西鐸鎮。
埃西鐸鎮原本默默無聞,在數千年前的一戰後,成為魔界幾乎家喻戶曉的所在。
當時瑪門王族的血煞帝國大軍侵入薩麥爾王族的怒王帝國,之前一直攻無不克,就在這個通往帝都的最後一個彈丸之地時,卻遭遇到了超越之前要或城市數十倍的頑強抵抗。
暴怒王族第一將軍瑟雷率領一萬老弱病殘,奇蹟般地擋住了三十萬血煞主力軍的猛攻,然而由於缺乏後援,堅守十天後全軍陣亡。
血煞大軍雖然攻下埃西鐸鎮,卻付出了四倍於敵人的代價,隨後血煞大軍一路長驅直入,攻破帝都,帝王自焚而死,怒王帝國就此成為歷史。
然而那位瑟雷將軍卻贏得了包括敵人在內的,所有人的敬意,血煞大帝甚至親手為他塑造了銅像。
後人為紀念瑟雷的英勇,譜寫了一曲至今傳的《埃西鐸之歌》,上一次,在藍熔領地面臨絕境的時候,阿西娜就對著陳瀟唱出了這首歌。
蒼涼悽婉中,透著堅持和不屈,代表了她當時的心境。
那一幕,就如同當初在西琅山地底烈焰中的表白一般,已經深刻在陳瀟的心中。阿西娜嬌媚人不如姬婭,力量和知識不如羅拉,也沒有希亞或凱薩琳的美貌,但是,毋庸置疑,她就是她,獨一無二的她,也是他最深愛的女人。
那麼,就繼續變得更強大下去吧,不為權勢,不為名利,只為守護。
陳瀟深了一口氣,眼神顯得更加堅定起來。
馬車並沒有直接到達驛站,而是在埃西鐸的鎮口停了下來,車上的人紛紛走下去。並非服務不到位,而是鎮口有大量的軍隊盤查進入鎮子的人口,還有好幾個專門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
陳瀟微覺詫異,在之前的小鎮甚至是要都沒有這樣嚴陣以待,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盤查很快就輪到他了,周圍的士兵虎視眈眈,而那個登記的役魔頭也不抬,徑直問道:“姓名、種族、身份、目的地。”
“李察,大惡魔,制器師學徒,打算前往帝都考核制器師資格。”那個役魔一聽是去考核制器師的,不抬起頭來,多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沒有特別的事需要在這裡停留的話,最好儘快通過埃西鐸前往帝都。”
“為什麼?”陳瀟好奇地問了一句,那役魔卻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快點通過。
陳瀟心中狐疑,跟著前面的人,一路走進了埃西鐸鎮。
入眼便是一尊巨大的銅像,正是當時血煞大帝親手為瑟雷·薩麥爾所鑄,那雕塑面容方正,表情剛毅,穿著殘破的鎧甲,靠著一把卷刃的長劍支撐著身體。據說當年瑟雷將軍身死的時候,正是這個姿勢,死不瞑目,屹立不倒,而血煞的士兵們沒有一個人去觸碰他的屍體,都尊敬地繞道而行。
如今的雕像前,堆滿了鮮花,似乎有很多人來祭奠,鎮上來往的人不少,而且埃西鐸鎮的守衛力量比普通小鎮的編制也多了好幾倍,不時有巡邏隊來回走動。
陳瀟想找個酒館打聽消息,哪知鎮上所有的酒館都停業了,後來用了一點小錢,才從一個小劣魔的口中得知,原來今天是瑟雷將軍兩千三百七十年的忌辰,也就是埃西鐸之。
原本這種忌辰並不需要軍隊大動干戈,但自從血煞帝國侵佔怒王帝國後,遇到的反抗的力量層出不窮。
暴怒王族是魔界最勇猛善戰的王族,儘管帝王隕落,但從未真正屈服過,尤其是在瑟雷將軍的忌辰,不少以瑟雷為名義的發生的暴亂令血煞帝國極為頭疼,每到這個時間,全國就緊急戒嚴,盤查和搜捕可疑分子。
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了當代血煞大帝雷禪的即位,雷禪一開始也是採用了血腥鎮壓,是小皇子特瑞斯改變了這一切,一百多年前,特瑞斯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居然說服了雷禪大帝,請出但是的暴怒王族少族長古斯塔夫出任帝國第一將軍,並命名瑟雷將軍的忌辰為埃西鐸之,每十年會以官方的名義組織悼念大會,允許任何人前來埃西鐸鎮悼念那位英雄將軍。
果然,配合這種懷柔政策後,血煞帝國的動盪終於漸漸平穩下來,雷禪大帝也表現出了過人的魄力,對古斯塔夫委以重任,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將軍。
陳瀟暗暗點頭,特瑞斯這一手“堵不如疏”用得漂亮,而今天正好就是每十年舉行一次的“官方”悼念大會,怪不得有這麼多“維持秩序”的軍隊。至於停售酒水一來是為了表示對瑟雷的紀念,二來是為了防止某些酒上頭的意外事件。
就在這個時候,不少人迅速朝大街集中而去,陳瀟聽到有人低聲道:“古斯塔夫將軍來了!”是那位帝國第一將軍的暴怒王族?陳瀟好奇地跟著眾人匆匆走到了鎮口,就看到一個穿著鎧甲的高瘦男子,騎著一匹黑的戰馬,在一小隊紅鎧甲的騎兵的簇擁下,通過了關卡,然後齊齊下馬,朝瑟雷雕像這個方向步行而來。
陳瀟眼力過人,已經看清古斯塔夫的模樣,身材瘦長,眉骨較高,五官如同刀削一般,給人一種冷峻的覺。
是他!陳瀟吃了一驚,古斯塔夫不是別人,正是上次暗月拍賣會時,跟在血煞小皇子特瑞斯身邊的魔帝級強者!
此時古斯塔夫已經朝這邊走來,圍觀的群眾有不少是趕來參加祭奠的暴怒王族,齊齊朝古斯塔夫躬身施禮,很多還跟在了古斯塔夫衛兵的身後,跟著走向了雕像。
陳瀟心中一動,也混在了前行的人群中,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或者叫猜測,如今正好打開解析之眼證實一番。
古斯塔夫來到銅像前,停了下來,接過衛兵手中的鮮花,放在了雕像前的下方,然後單膝跪倒,閉上眼睛,後面有不少人也跟著做出了同樣的動作,衛兵們並沒有阻止這些跟隨的人群,想是已經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