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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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淇出其的沒發怒，先瞪哥哥一眼，繼而冷笑道：“我才不會像小說裡的腦殘女主一樣，動不動被氣的抓狂，然後心裡默默喜歡主角。”秦澤打擊道：“想多了吧，你頂多是個丫鬟。”裴子淇小拳頭握了握，手機揣兜裡，索閉目養神。

眼不見為淨。

這嘴炮……秦寶寶總是和弟弟真人PK，不是沒道理的。

李東來咧嘴，喜聞樂見。

伶牙俐齒的死丫頭，也就秦哥能治她。

KTV地址在PT區，靠近西站，白的“科林斯式”大理石柱撐起了金字塔形的屋頂，寬闊的白石臺階上還鋪著猩紅的地毯，建的跟羅馬萬神宮似的。

大門前的廣場停滿各種各樣的豪車，不時有大叔輩人物腆著肚子，在門口短裙恨不得短到低恨不得低到以下的女孩甜美的“歡光臨”中，長驅直入。

裴女王的瑪莎拉蒂跑在街上可以耀武揚威，但在這裡絕對不缺旗鼓相當的對手。

“這就是你和我說的單純唱唱歌？”秦澤橫了徒弟一眼。

李東來詫異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沒錯啊，就是來唱歌的。雖說這裡不算正經地方，不過皮生意是不敢光明正大做的。一般是由客人和相中的公主談價格，談攏就帶出去開房。這些與咱們都沒關係，咱們就唱歌，公主都不用叫。”猶豫了一下，李東來沒忍住好奇心，語氣怪異：“秦哥，你不會連夜總會都沒來過吧。”秦澤覺自己被鄙視了，冷哼一聲：“習武之人，講究固本存，方能氣血旺盛，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玩物喪志，你以後也少來，知道沒。”媽蛋，我是鍵盤俠，是理論宗師，行動菜鳥的過往，絕對不能暴。

李東來低頭服軟，說是是是，以後再也不來了。

聽著師徒倆科打諢，板著小臉的裴子淇不經意出淺笑。

秦澤目光掃過整片停車位，據李東來說，朋友們已經開好豪華包間，他特意繞路來接秦澤，沒在門口碰頭。不然秦澤可以據中二少年少女的座駕，評估出這些富二代或者官二代的身家底蘊。

三人走向大門，賓小姐齊齊彎，溝壑深深，甜聲道：“歡光臨。”這家夜店很高端，面向的消費群體非富即貴，哦，貴就算了，當官的可不敢來這種地方，來這裡的都是款爺、富豪。當官的喜歡玩人，養姨太太。祖國要是有婚內出軌罪，嘖嘖……

外觀已經很豪華，內在的裝飾更顯底蘊，金碧輝煌的裝修風格。猩紅地毯，繪著華美花紋的壁紙。巨大的水晶雕大。

大廳燈光亮堂，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站崗，將三人引到前臺。

夜總會是夜店的一種，夜店泛指夜生活娛樂場所。包括娛樂KTV、酒吧、迪吧、演藝廳、歌舞廳、DISCO、夜總會等。

這家夜店就是“娛樂KTV”，與普通KTV是有區別的。它不僅僅只是唱歌而已，裡面有一種叫做“公主”的角。你們懂的。

前些年這類KTV異常猖獗，皮生意如火如荼，唱歌來了興致，隨時可以打一炮。後來政府嚴打，就不敢那麼囂張了。當然，如果和公主們談好價，拉到廁所來一發也是可以的，再就是帶出去開房。

還好不是設舞池、樂隊或DJ的夜店，否則秦澤轉頭走人。

他最討厭那種喧囂瘋狂的場面，沒什麼理由，純粹覺得太吵。

包間在三樓，走在燈光幽暗，空氣中漂浮著煙味、香水味、消毒水味的長廊，兩側一間間緊閉的包間，門牌亮著燈，顯示包間有人，卻只聽見隱隱約約的歌聲。隔音效果很好。

推門進入包間，變幻不定的燈光，有個傢伙握著話筒扯嗓子高唱，唱功不敢恭維，屬於毀三觀的五音不全，偏偏本人還滿臉自我陶醉。

瞧見李家兄妹進來，包間眾人紛紛招手，尤其那個鬼哭狼嚎的傢伙，熱情的和李東來一個熊抱，然後與裴子淇打招呼，這傢伙看小美人的時候，目光格外熾烈。

最後才是秦澤，笑道：“呦，這就是你說的師傅啊，秦哥好。”很自來的與秦澤握手。

包間裡三女四男的組合，年紀大概都在十七八歲左右，略顯稚。除了五音不全的傢伙有點小帥，其他兩個少年屬於中人之資。三個女孩各有特，一個穿波西米亞長裙，五官普通，皮膚白皙，眼睛大。一個T恤牛仔褲的普通穿著，氣質和眼神都比較冷淡。最後一個肩衫搭配熱褲，畫著秦澤最深惡痛絕的煙燻妝，年紀輕輕竟有幾分風韻味，就差在腦門上刻“我不是良家”五個字。

就七個人，沒有公主，沒有少爺。

李東來大聲說：“他是我師父，你們叫秦哥就好。”幾個少年都客氣，沒什麼不可一世的氣焰和跋扈，畢竟也快成年了，懂得做表面文章。倒是三個少女，興許是皮相優秀，身材頎長的緣故，饒有興趣打量他。煙燻妝的嫵媚少女，更是膽大包天朝他拋來一個媚眼。

某個相貌普通，身材壯的傢伙囔囔道：“秦哥，東來說你身手了得，會幾手格鬥術。我練過幾年跆拳道，有空過幾招？”幾顆小白菜頓時雙眼亮晶晶，期待的看著秦澤。

都是些蛋疼的主兒。

秦澤笑道：“好，你只管約時間。”那傢伙開心極了，舉杯和秦澤共飲。

三顆小白菜對秦澤很興趣，紛紛過來喝酒，與他打趣說笑。煙燻妝妹子給秦澤倒了滿滿一杯，自己也倒滿，一飲而盡，然而看向秦澤：“秦哥，我總覺你有點眼。”當即就有小白菜拆臺：“你看帥哥都眼。”秦澤一愣，恍然，他在鋼琴會所彈奏視頻不久前被傳到網上，不過，那份視頻傳播的並不廣，他又沒買新聞，熱度第二天就褪去了。

小白菜們你一嘴我一嘴的扯了幾句，有著這個年紀的女孩獨有的活潑，愛鬧。都說三歲一代溝，秦澤就有點不能適應他們的吵吵鬧鬧。總覺得有點中二，思維跳躍太大，然後莫名其妙就會發笑。談論的話題比較幼稚，但言語間又透著“我是大人”的故作成。

他以前看過網上形容中二病的症狀：“我與別人是不同的。”

“錯的不是我，是世界。”

“這才是真正的智慧。”這群少年少女算是輕微的了，秦澤有個十六歲的表弟，那他媽才叫做中二，每次看到都特想打他。

小白菜們同樣對秦澤頗有微詞，覺得這位秦哥太悶，好沒趣，她們故意說了幾個很好笑的梗，結果他一點都沒有領會。

裴子淇朝嗓音不全的傢伙喊道：“李宗衛，幫我點一首《青花瓷》，秦寶寶的青花瓷。”網絡版權已經被秦澤賣掉，但一首歌的版權並不只有網絡版權，其他一應使用權，都給姐姐打理了。賺的錢入了秦寶寶囊中，秦寶寶義正言辭說，要為弟弟攢老婆本。

秦澤說，攢老婆本也是爸媽的事，關你事。

秦寶寶就說，不管不管，你的老婆本就要姐來管。

第一百零二章不認識他這間足以容納二十來號人的豪華包間，只有區區十人鬧騰，委實有點費。因為場地大，大家坐的比較分散。五音不全的傢伙是個麥霸，一首接一首，他不唱累，別人沒機會唱。幾人都習慣了，三個男生玩骰子喝酒。裴子淇和幾個女生聊天、喝酒。

角落裡坐著孤零零的師徒倆。

師傅被打入冷宮，做徒弟的也不好自己玩樂，李東來就陪在秦澤身邊說話：“秦哥，你別在意啊，這幫狗崽子就這德行，欠。”人家對他是客客氣氣，但要說多熱絡，那是扯淡。

“畢竟第一次見面嘛。”秦澤喝一口啤酒。

除了那個麥霸是自來的格，其他幾個人都不和他太熱情，偶爾舉杯朝這邊致意，表示他們沒忘記秦澤這號人。那種一見面就好似忘年，恨不得跟你掏心掏肺的，是大人的城府和本事。

在大人的世界，城府是最基本的素養，哪怕討厭一個人，也不會表在臉上。高中生沒接觸社會，鋒芒畢，稜角不曾被生活的辛酸打磨圓潤。不是說常在夜店耍，玩幾次大寶劍。你就見過社會了，你就體悟人生了。接觸社會的標準：混職場。

你開始為生計發愁了，開始懂人情世故了，開始與形形的人接觸了，開始哪怕討厭一個人也能笑臉相了，開始展望未來考慮人生了。

你才算接觸社會了。

不是花著父母的錢吃喝玩樂，欣賞公主賣風騷的身姿，和社會上的女人啪啪啪……就覺得長大了，已經懂這個社會了。

相比起他們，大學生活更像一個微型社會。導師不會和你們說，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樣的話。只會告訴你，你們以後想在職場走的更遠，走的好，就抓緊充實自己吧。老師還會和學生討論人生，討論房價，討論宏觀經濟。偶爾還抱怨一下益增長的通脹。噴一噴國家社保、醫保的缺陷。慢慢的，大學生們的價值觀和生活觀轉變。

中學生本無法接觸到這些東西，父母和老師只會和你說：好好學習，給出一份漂亮的答卷。

中學生們眼中，世界最惡的東西就是試卷，除此之外，生活是美好的，無憂無慮的。

“秦哥，那個唱歌的傢伙叫李宗衛，老子是市委裡的，老子的老子來頭更大，不過退下來很多年了。我們一群人裡，就屬他最傲氣，狗眼看人低，整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我追著他打了半天。本來是解不開的死仇，不過這傢伙喜歡我妹，來我面前靦著臉裝孫子，要握手言和。後來我覺得他為人講義氣，就和他做朋友了。”

“要和你搭手的傢伙，北方人，爺爺是公安系統的大佬，做事沒什麼腦子，脾氣桀驁，持武凌人的事沒少做，經常讓家裡給他擦股。他爸調到上海公安系統工作，屬於我爸的下屬，不過家世背景不比我差多少。嗯，是個武痴，擱在古代，就是以武犯的刺頭，註定要被官府通緝四處的遊俠。所以說投胎是門技術活兒，不打死打殘的，家裡都能給他兜著。對了，他名字叫畢國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