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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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敢去碰那餐盒,怕白穎不快。倒是白穎,主動打開餐盒,一勺一勺的餵我吃裡面的食物,她說:“京,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以後你喜歡的就是我喜歡的,我只為你一個人活著。”隨著岳母離開官場的時間越長,關係越來越少,金茶油公司的生意也越來越難做,以前的老客戶由於銷量問題,紛紛選擇了其他產品。在苦苦支撐一段時間後,我萌生了退意。
這時也到了郝江化出獄的子。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惡,出獄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山莊大鬧。李萱詩帶著已經改名為李萱的女兒在山莊生活。郝江化到時,李萱還在學校上學,李萱詩關了門給我打電話。我帶了老宋趕往山莊,見到一臉兇頑的郝江化,和他橫眉對視。郝江化看見我們兩個來了,獰笑一聲,從間拔出一把尖刀,罵道:“你媽的,老子死你們。”說著他舉刀就砍。
他以為他拿了刀老宋就奈何不了他了,他太小看老宋了。老宋撤身凝,輕而易舉的避過一擊,腳下使絆,郝江化立刻摔了個狗吃屎。老宋的大腳跺上了郝江化持刀的手,郝江化一聲慘叫,眼見著臉上冷汗都下來了。
老宋抬起了腳,郝江化兀自舉著劇痛的手掌,在地上打滾。他嚎叫一陣,才起身頓足離開。可這時正看見面由保姆剛接回來的李萱。
李萱看見狼狽不堪的郝江化,嚇得不由直往保姆身後躲。郝江化又罵道:“小兔崽子,白眼狼,吃裡扒外的賤種,不認識你老子啦?”說完他就去抓李萱,我和老宋次時距他已遠,想再過去幫手已經來不及,只能叫道:“萱萱,他瘋了。”保姆去攔郝江化,哪裡攔得住,幾下就被郝江化推到在地。郝江化上前對著李萱臉上就是幾巴掌,李萱幼小的身體倒在地上,嚇得只剩尖叫,都忘記哭了。
我和老宋追到,已經瘋狂的郝江化,給了李萱最重的一擊,一腳踢在了李萱頭上,倉皇逃竄。
李萱昏了,我們顧不上追郝江化急忙把李萱送到醫院。可憐的李萱,因為頭部受到重擊,顱內積水,影響了智力發育,變得有些痴傻。這個打擊讓李萱詩更加絕望,她把一切歸咎於自己,她的兒女命運全部如此淒涼。
郝江化又被抓起來了,他是累犯,而且是在出獄第三天就犯下重傷害致人殘疾的大罪,從重處罰被判了十二年。在他入獄後,我去看了他,這個人渣,我必須要再次告訴他,他的一切後果都是因為他自己多行不義。我相信他這次入獄一定不會活著出來,我要讓他死的明明白白。
我明確地告訴了他,郝龍離婚是我的,他家的毒品是我舉報的,而他兒子找的女朋友,也是我介紹的女。我要讓他悔恨終身!然後我又再次打擊他,你不是就想要兒子嗎?你看看你們家就因為你斷了,你死了以後還好意思進你們家的祖墳嗎?你不是行嗎?你那玩意兒早讓人廢了,想再要兒子,想傳宗接代,等著你你那個坐夠了大牢的兒子出來再給你那碗壯陽湯吧。不過,你也要想想,你還有機會能出來嗎?
我沒想到,我這番是為了羞辱他的話,竟然讓他苟延殘到了八十高齡。
看完了他,我還不解氣,又去探視了那個畜生郝小天。告訴他,他那個女友是我安排的野雞,否則以她的蠢相怎麼可能有女人投懷送抱。郝小天不相信,我給他講了她和周瑤相處的很多細節,氣得他大吼大叫,獄警馬上終止了這次探視。
從兩所監獄裡出來後,我心裡空落落得,該做的已經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我的人生彷彿失去了目標。
李萱詩在女兒出事後,身體也走了下坡路,她檢查時發現了癌細胞,她拒絕治療,認為是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報應。我百般勸導,仍舊無濟於事。她放心不下的只有李萱,希望我在她走後能照顧李萱。這讓我很為難,郝奉化兒女裡只有李萱和我最親近,但是我如果接納了她,岳母和白穎會同意嗎?我能不顧及她們的受嗎?
我答應了李萱詩,卻不確定是否能夠完成這個承諾。
之後不久,我回了次家,告訴了岳母和白穎李萱詩的病情,岳母嘆著氣說那是她作的,白穎沒有表態。當晚和白穎同而眠,因為心事,並沒有和白穎做愛。
第二天,我和白穎獨處的時候,白穎說昨天你做了一晚上的夢。我仔細回想,似乎真的做夢了,好像是個夢,但是夢到了什麼就一點都沒有印象了。
白穎說:“你好壞啊,想讓我媽和我,還有……還有你媽媽一起和你那樣。”我頓時紅了臉,說:“瞎說,我怎麼會那麼想。”白穎嗤嗤笑說:“你都說夢話了。”我佯裝怒道:“不許瞎說。”白穎說:“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別發火啊。”白穎回心轉意以來做得真是無可挑剔,處處以我為尊,得我都不好意思,甚至有時候都不知道如何和她相處,有時候一點玩笑都開不得,就怕把她哭,或者嚇著她,我捋了捋她頭髮,順勢在她臉上摩挲,溫柔地說:“穎穎,你不用老這個樣子的,多彆扭啊,我們說過不提從前,就不在提從前了,好嗎,還做回你自己,我更愛原來的你。”白穎眼圈又紅了,她按住我的手說:“老公,你真好,可是我覺得我已經習慣這樣了,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嗎?那我以後盡力去改好麼?”這樣的對話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她說改其實還是為了合我,我對她的承諾已經失望了,就這樣吧。
我刮刮白穎的鼻子說:“好吧,那我等著啊。”白穎轉了話題,說:“京,你回去時候,我陪你一起吧,一起去看看她。我媽那邊我說不了,可是我和她這麼僵著,你也難受。反正,反正事情都過去了。”我和驚訝白穎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對她們和好本不存一點希望,事實上就是我,現在也仍和李萱詩心有芥蒂,只是我又控制不住我對李萱詩的那種畸形的愛戀。
我說:“這就不用了吧?何必呢,我也沒想過你們會再能相處。”白穎說:“放心吧,我沒事。”我回公司那天,白穎特地請了假,隨我一同前往,路上我和她講了很多我和李萱詩相處的經過,白穎靜靜聽著,沒有發表意見。裡面涉及一些我和其他女人的事,白穎也都沒有任何反應。
到了山莊,已經是晚上,李萱詩正和我給她新僱的保姆一起在照顧還未痊癒的李萱,李萱有時和正常的孩子一樣,有時又會犯病,像個痴傻兒童。
李萱詩先看到我,又看到我身後的白穎,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白穎還會重返這裡,她驚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我說:“白穎想來看看你。”李萱詩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她咬著嘴說:“看我幹什麼,我一個該死的女人,我是一個該死的女人。”說完她頓了頓,走到白穎面前,竟然跪倒說:“穎穎,我對不起你。”我和白穎趕快把她扶起,白穎說:“你這是幹什麼?”李萱詩肯在保姆面前向白穎下跪,她也需要巨大的勇氣,看來她是真心回頭了。白穎說:“我能和她談談嗎?”我說可以。白穎拉著李萱詩走進了一間很少開門的房間,等了很久後,那間房門才打開,白穎拉著我進去後關上了門。
這間房我很少進來,房間陳設還是像其他房裡相似,都是仿古中式傢俱,房中擺著一張錦榻讓我看著有些眼。
白穎說:“京,這是我以前來這裡常駐的房間,就在這個房間裡,我把我自己髒了,沒有臉再見愛我的和我愛的人。可是我的他那麼好,他沒有拋棄我,還從新接納了我,還一次次的告訴我讓我做回我自己。我做不到,在他面前,我永遠是個罪人,為了彌補我的罪,我會不惜一切滿足他的所有願望,哪怕是一個夢。”她回身看了一眼坐在上的李萱詩,接著說:“我和他的媽媽都是罪人,我們都要贖罪,我剛剛和她說過了,在今晚,我們都是你的,只屬於你一個人,你願意怎麼羞辱我們都可以。京,我知道你還把她當你媽媽,我也會隨著你這麼叫,你會不會反我們這樣做?或者你是不是討厭在這個房間?”我突然覺得有些轉不過來,白穎很少這麼長篇大論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只是在我面前才低聲下氣。她這樣做的用心何在呢?是否是希望和過去有個完整的了斷,然後真的變回以前的自己,再次全心全意的愛我。
李萱詩接口說:“小京,媽媽對不起你,這話已經說了不是一次兩次了。難得穎穎這麼好,我真的恨不得找掉地縫鑽進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在一天就做一天我能做的事情吧,我們母子倆已經那個樣子了,我只希望你能再快樂一些。我不怕你恨我,我在這裡害了白穎很多次,如果你接受,白穎剛剛說,要讓你也獲得最大的快樂。”這種要求我想沒有人會拒絕的,我聽了白穎的表白,對她這種安排在曾經出過軌的房間來了卻心願的做法,並沒有過多反。因為我早已經看淡,人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我說:“幹嘛這麼嚴肅,你們都是我愛的人,和我愛的人應該開心一些。”說完我摟著白穎的,凝視著她的眼睛說:“穎穎,謝謝你。”李萱詩雖然在病中需要安,可是白穎卻是受過傷害的,她能走出這一步,完全是為了我,我更加要安撫她的心靈。
白穎甜地笑了:“老公,我們去上吧。”這時,我面出了難,白穎見狀馬上驚恐地說:“怎麼,你不願意在這裡?”我說:“不是,保姆還沒睡呢。”李萱詩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會兒我讓她帶著小萱去那邊睡吧。咱們再等會兒,對了,還沒問你們吃過飯沒有?”我說,還沒有呢。
李萱詩笑笑說:“我去點飯。”白穎說:“那我收拾收拾房間。”李萱詩去做飯了,白穎在房間裡鼓搗,打開衣櫃後她愣了一愣,取出一條新單鋪在上。之後她就又去找了李萱詩。
保姆和李萱已經被打發走了,中院就剩下我們三人。
吃飯前,李萱詩讓我將一張摺疊圓桌和三把椅子搬進了房間,她和白穎端了四五個菜上桌,又讓我去拿了紅酒,看來是想小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