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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三七章俱樂部的留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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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笑出聲來,可笑聲中,有種淒涼,有種悲愴,彷彿置身一望無際的荒蕪的戈壁,沙漠。自知深陷其中,永遠也出不去,更無法擺脫。

這就像起了連鎖反應,先是趙詩雅,接著是龐慧,蘇倩,梁玉珍,李秋月……最終連葉紫嫣,秦雪也跟著輕聲哭起來。可她們身邊都有副肩膀,他們能靠在心愛的人懷裡哭,只有子孤獨的站在那兒。

沒等我過去,子就拿著酒瓶,失神般的向門口走去。我呆呆的望著她,剛走出幾步,沒等我呼喊,她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芸涓,芸涓……」我醒悟過來,大喊著衝過去。從地上將子扶起,抱在懷中。不管我如何呼喊,她都緊閉雙眼,沒有回應。

看著子蒼白的臉,我彷彿從萬丈懸崖,跌落到鋪滿利劍的地獄,寶劍將我穿身而過,刺的血模糊。其餘人也都慌張的圍上來,不知是誰說了快送醫院,我才回過神來,抱著她衝向外面。

路上一邊開車,一邊查看身邊的子,她軟軟的靠在背椅上,像沒了靈魂般。

不停呼喊,她完全沒有回應,也沒有清醒的跡象,不斷加大油門,恨不得立刻飛到醫院。

終於在二十分鐘後趕到,抱著子衝進醫院,邊慌張向裡面跑,邊大喊醫生。

附近還有不少看病的人,但已經顧不上,裡面很快出來兩個護士,她們不停的詢問,可我也說不清楚子怎麼了。

子最終被放上移動病,幾個護士推著她進了急診病房,我很想跟進去,可被擋在了外面。透過門上的小窗戶,看到護士給子連接上測量生命的設備。

很快又有個醫生趕來,沒等我詢問就急急的進了病房。

當時我的腦子很亂,有些記不清後來還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我在急診門外坐立難安,不時走到門前的小窗戶觀望,不時又在走廊上踱步,好幾次都想衝進去。

有些悔恨,不敢思考她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焦急的等了半個小時,門終於哐噹一聲打開。……八三八章俱樂部的留戀3我焦急的衝上前問道「醫生,我子怎麼樣?」

「檢查了一下,身體沒什麼大礙,不過病情有些複雜。」醫生神情複雜的回說。

聽到沒事,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不過聽完後半段,又有些疑惑。

見護士推著子出來,醫生轉身道「跟我到辦公室說吧!」望了眼躺在移動病上,依舊沒有甦醒的子,只能跟著醫生到辦公室。

「她從事什麼樣的工作?」醫生坐下問。

「沒工作,整天在家。」我疑惑的回。

「那有沒有什麼事一直困擾著她,比如受過什麼大的創傷,失去親人。」見我惑的神情,醫生又加了句道「或是你們的情狀況穩定嗎?」

「什麼意思?」我還是不解。

「是這樣,據我的初步診斷,她應該長期生活在焦慮,沒有安全的環境中,導致神過度緊張,壓抑。這樣的人容易沒有節制的酗酒,一旦受到刺,情緒爆發,就會因為承受不住強烈的情緒衝突,導致昏厥。」醫生拿著支筆,在病歷上邊寫邊說道。

「什麼?」醫生說得輕鬆,我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道。

「長此以往,人容易變得猜疑,有偏執觀念,慢慢就會引起自閉,嚴重的甚至會患抑鬱症,或者神分裂,就是俗稱的人格分裂。」醫生像是沒發現我的動情緒,繼續解釋說。

「那要怎麼治?」我急道。

「現在沒到那麼嚴重,我先開點能幫助她穩定情緒的藥。具體的治療方法還要等她清醒過來,做進一步的觀察。」醫生寫完,抬頭望著我說。

「我該怎麼做?」我困惱問。

「讓她好好靜養,三天後,等情緒穩定了,在來做進一步確診。」醫生把病歷遞給我。

接過病歷,想問什麼,可又完全不懂,只能轉身出門。

護士將我帶到子的病房,她掛著點滴,靜靜的躺在病上。不知為何,我竟然不敢面對,有些不敢走近。鼓起所有勇氣才靠過去,坐在病邊,她依舊是她,小臉煞白,緊抿嘴,眉頭緊蹙,表情似乎很難受。

回想在別墅的一幕,回想她說過的話,我腦中不覺會想到,她在夢中,在一個我看不見的世界,獨自和那頭惡魔抗爭。她孤軍奮戰,遍體鱗傷,節節敗退,但她不願屈服,卻最終被那隻惡魔,被我入絕境,無奈的她只能拋棄所有,殊死一戰。結果很明顯,她敗了,敗的很慘。

她不是被那頭惡魔打敗,而是被我打敗的,因為是我,親手給那頭怪獸披上了堅不可摧的鎧甲。握著她白皙的小手,我很害怕,後悔,可已經無濟於事。緊緊握住她的手,想給她一點溫暖,此刻的我才發現,我的手比她還冷。我只能把臉貼上去,希望能帶給她一絲溫存。

這一刻,就在這間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我不自覺的回想,回想我們經歷過的一切。不知過了多久,貼在臉頰的小手動了下。

我立刻驚醒,望著病上的她,輕聲呼喚道「芸涓,芸涓……」良久,她才慢慢睜開雙眼,轉頭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四周,輕聲疑惑道「這是哪兒?」

「醫院。」看到她醒來,我情緒瞬間上湧,話語中有絲動,哽咽,但不想她太擔心,強笑說。

不知是醉酒忘記,還是不願去記住,她看著四周,茫然道「醫院?我怎麼在這兒?」

「你喝了點酒,不小心踩著酒瓶摔倒了。」我半真半假的騙道。

她望著我,像是在回憶,可過了半響,依舊什麼也沒想起,放棄似的道「我做了個好長的夢。」

「夢見了什麼?」我笑問。

「夢見,夢見我們在一個路口,你不願和我同行,我們開始爭吵,你生氣的拋下我獨自離去。後來,後來我只能沿著你走的路來找你,可路上有好多毒蛇,蜘蛛,還有蜈蚣,蠍子不停在我身邊爬來爬去。我很累,很害怕,可我不得不鼓起勇氣繼續前進,因為我覺得,你一定就在前面等我。可再後來,我被毒蛇咬了,我奄奄一息,當時好害怕,害怕再也看不見你……」她邊回想邊說,臉上由起初的無奈,變成痛苦,害怕,最終變成驚恐。

「不要說了。」我打斷她的話,輕撫她因為害怕緊皺的眉頭,輕笑著安撫道「夢都是相反的,你一定會沒事。我沒有走太遠,我一直跟在你身後,我也一定會把你救出來的。」她聽後臉上出絲笑意,可只短短一剎,接著又瞪大雙眼,恐慌道「可,可後來我看見……」

「好啦,你太累了。」不知是害怕聽她接下來的話,還是不願她繼續把自己困在那個可怕的夢中,我出聲阻攔。輕撫她臉頰道「閉上眼,好好休息會。等你醒來,什麼都過去了。你會發現,我還在你身邊。」不知是我的話讓她溫暖,還是我的舉動讓她安心,臉上的恐懼終於慢慢消失。

她緊攥著我的手,慢慢閉上了眼。

不知為何,她安定下來,我心裡卻開始害怕。可擔心讓她發現,影響到她,我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把這種覺深埋在心底。

不知是藥物起了作用,還是為何,輸完從醫院出來時,已經恢復過來。

帶著她回到家,已經是夜裡兩點多。我們都覺很疲憊,什麼都沒做,就上睡覺。

那一夜,我們靠得很緊,我卻覺我們中間有隔了條永遠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種覺讓我害怕,從沒這麼害怕過,不管我怎樣收緊手臂,那種覺依舊沒有消融絲毫。

我開始認真考慮,考慮她的話,考慮做的事,考慮過去的種種。或許,是時候做出抉擇了。

隔天,我拋開所有,安心的在家陪著她,照顧她。雖然對我的殷勤沒有絲毫疑惑,但臉上的笑容卻有了點揮之不去的陰影。這讓我害怕,無力,只能加倍對她更好。……三天後,子的神終於完全恢復。當聽說我帶著她去醫院時,她滿臉不解,我不敢直言,只能謊說沒事,這只是為了放心,對上次暈倒後的複查。她雖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跟著我去了醫院。

到醫院後,子被獨自帶進病房,看到她眼中害怕的神,我很難過,很想陪著她進去,可醫生不允許。這次比上次還久,艱難的等了一個多小時,她才從裡面出來。

我又被叫進裡面,醫生不是那晚那個,這個醫生五十來歲,帶著副眼鏡,聽他介紹,姓廖,說是心理科主任醫師。對我簡單詢問,問子在生活中的狀況,我回說一切都好,沒什麼異樣。

廖醫生點頭,笑說測試後基本都正常,不是很嚴重。只讓我記得,在生活中要儘量避免給子帶來困難的處境,還要避免酗酒或卷人不滿意的關係,而進一步增加她神上的負擔。這樣能讓她的心情得到舒緩,再服用點安神藥物,休息段時間就沒事了。

聽到結果,壓在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不管怎樣,只要人沒事,就是萬幸。

我點頭,高興的謝過醫生。

出來後,子滿心疑惑,不停說那個醫生一直問些怪問題。我只能謊說有的人看病方式不一樣,她雖然心裡懷疑,但也沒有多問。

子雖然沒事,但有些問題,觸卻一直在我心間盤旋,揮之不去。但為了避免刺到她,我只能裝著什麼事都沒有,絲毫不敢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