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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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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玉婷轉過身子,望著窗外,悻悻地道:“是他男朋友出事了,王書記,您還記得吧,那個劉山也是電視臺主持人,看起來斯文的,沒想到,下手真狠,居然把臺裡一位女同事給害了,現在也不知跑到哪去了,市局正在組織抓捕呢!”

“劉山殺人了?”王思宇愣住了,眼前閃過那張悉的面孔,不暗自吃驚,半晌,他才緩過神來,悄聲道:“小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快兩天了。”魯玉婷猶豫了下,又小心翼翼地道:“事情鬧得還大,電視臺那邊也亂套了,據說在搜查死者房間的時候,發現很多不雅照,那位女主持人還毒……”王思宇有些聽不下去了,就打斷她的話,皺著眉頭道:“那小沈現在怎麼樣?”魯玉婷嘆了口氣,小聲道:“她現在蠻慘的,昨天晚上,還說害怕,讓我過去陪她住了一宿,都哭得像個淚人了,臺裡特意給她放了幾天假,這馬上就要結婚了,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兒,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啊。”

“是啊,太突然了!”王思宇有些沉不住氣了,掛斷電話後,趕忙給沈楠楠撥了過去,想安她一下。

‘嘟’‘嘟’的幾聲後,電話接通,耳邊傳來沈楠楠虛弱的聲音:“王書記,您好。”王思宇苦笑了一下,輕聲道:“還好吧?楠楠,要住!”

“您也知道了?”沈楠楠躺在上,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腮邊落下。

王思宇點點頭,皺眉道:“楠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沈楠楠沉默良久,就搖頭道:“王書記,我不想騙您。”

“什麼?”王思宇愣了一下,沒來由地,心裡竟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兆。

沈楠楠嘆了口氣,語氣平靜地道:“人不是山殺的,他這樣做,是想保護我,那個程冰兒,是……是我殺的!”王思宇驚呆了,不知該說什麼好,半晌,才嘆息道:“楠楠,你怎麼會這樣傻?”沈楠楠抹了眼淚,哽咽著道:“她上門來鬧,還動手打我,我怕極了,就往廚房跑,還是被她追上了,她抓住我的頭髮,把我按在地上打,當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就想著要殺死她,在她轉身離開時,我順手摸出水果刀,衝了上去……山回來後,就哭了,說都怪他,他會把罪過攬下來。”王思宇呆住了,腦子裡嗡嗡直響,半晌,才回過神,搖頭道:“傻丫頭,這種事情,怎麼能瞞下去呢?”沈楠楠點點頭,哽咽著道:“是啊,我想好了,要去自首,王書記,以後別打這個電話了,免得外人猜疑。”王思宇點了一顆煙,皺眉思索著,良久,才輕聲道:“楠楠,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誤殺?”沈楠楠慘然一笑,搖頭道:“不是,當時摸到刀子後,我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想殺死她!”

“糊塗!”王思宇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喝道:“沈楠楠,我讓你再仔細想想!”沈楠楠咬了嘴,悽然道:“王書記,我不想連累您,以後,就忘了我吧。”緊接著,電話被掛斷,耳旁響起了嘟嘟的聲音,王思宇再撥過去時,那邊已是關機狀態。

“怎麼會搞成這樣?”王思宇把手機摔了出去,一時間,心亂如麻。

晚上,市局副局長孫志軍把電話打了過來,在彙報了近期的工作後,就咳嗽了幾聲,像是很隨意地提起:“王書記,今天下午,沈楠楠到市局來了一趟,她找到我,說了點事情。”王思宇‘嗯’了一聲,沉思半晌,才啞著喉嚨,輕聲道:“志軍啊,對她好點兒,別讓她遭罪。”孫志軍苦笑了一下,證實了心中的猜測,額頭上冒出冷汗,他摸出紙巾,輕聲道:“王書記,當時吧,沈楠楠神狀態不大好,我勸了一會兒,就讓她先回去了。”王思宇微微皺眉,輕聲道:“老孫,有什麼話,直說吧。”

“那個……那個……”孫志軍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語氣堅定地道:“王書記,她是想幫男朋友頂罪,心情雖然可以理解,不過,我還是批評了她,讓她別犯糊塗。”王思宇面無表情,淡淡地道:“她怎麼說?”孫志軍伸手撓著後腦勺,輕聲道:“剛開始,她情緒很動,死活不肯,後來,也活心了,為了那種男人頂罪,不值得。”王思宇眯起眼睛,凜然道:“老孫,要堅持原則,違法亂紀的事情不能做,如果做了,我一樣辦你!”孫志軍點點頭,苦笑著道:“王書記,您放心好了,我會秉公辦案。”

“那就好。”王思宇語氣緩和了些,輕聲道:“央視欄目組過去了嗎?”孫志軍笑了笑,輕聲道:“已經拍好了,王書記,榮譽不是屬於我個人的,這是屬於濱海市公安幹警的,也是濱海市幾百萬人民的。”

“說的好。”王思宇沉默下來,良久,才把手一擺,斬釘截鐵地道:“老孫啊,情大還是法大呢?依我看,還是法大,人命關天的事情,馬虎不得,應該查清楚為好,無論是什麼人,只要做了違法的事情,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是,是,我明白了。”聽著那邊掛斷電話,孫志軍嘆了口氣,揹著手在房間裡踱著步子,嘆息道:“情大還是法大?王書記也很矛盾,很矛盾!”第六十四章暗箭(上)“宇少,已經找了京城最好的律師團隊,他們明天下午就去濱海。”坐在書房的沙發上,財叔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又微笑道:“據現在掌握的情況,控制在十年左右,還是有把握的,如果可以減刑,應該很快就能出來。”

“謝謝,財叔,辛苦了。”王思宇點點頭,雙手撫摸著沙發扶手,有些苦惱地道:“我不想變成那些人,那些我曾經極力反對的人,但這並不容易,也許,出事的人要是小影,我就破例了,會想方設法把她保出來,畢竟,也不太難,就是一句話的事兒。”財叔微微一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輕聲道:“宇少,你的心情,我非常理解,絕大多數人在面對這樣的問題時,都會有困擾,沒誰能夠例外。”王思宇點了一顆煙,皺眉了幾口,若有所思地道:“最近,我時常在想,時間久了,個人也好,政黨也罷,是不是總要走向他的反面?”財叔認真地思索著,半晌,才點點頭,微笑道:“有時是背叛,有時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這也許是一種客觀規律,事物的發展,始終處於螺旋上升的狀態。”王思宇眉頭一挑,輕聲道:“你確定?”財叔眼裡滿是笑意,搖頭道:“不好說。”王思宇也笑了,望著指間飄渺的煙霧,淡淡地道:“即便有了再大的權力,也要心存敬畏,錯了一步,就再也不能回頭了。”財叔微微動容,側過身子,一臉認真地道:“宇少,到了你這樣的位置,能保持這份清醒,確實很不容易,首長若是泉下有知,也會欣的。”

“不好說。”王思宇嘆了口氣,轉頭望向財叔,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一下。

財叔拿起杯子,斟酌著字句道:“如果有需要,還可以在濱海加大投入。”王思宇擺擺手,輕聲道:“適度就好,我可不想當散財童子,用錢堆起來的政績,沒有多少價值。”財叔點點頭,臉上的笑容愈發親切起來,喝了口茶水,又提醒道:“宇少,華中方省長那邊,還是要多走動下的,他可能是一匹政壇黑馬。”

“不用,我們之間的關係,亦師亦友,是完全可以底的。”王思宇想了想,把手中的煙熄滅,丟到菸灰缸裡,笑著道:“他的女兒,讓我給丟渭北了,小丫頭蠻淘氣的,搞不好,容易捅出簍子,找機會,調到京城來吧。”財叔眼睛一亮,微笑道:“好,我儘快安排。”王思宇走到書架前,出一本書,回到座位上,輕聲道:“華西那邊,梁桂芝的速度太慢了,容易耽誤事兒,是不是和孟省長打個招呼?”財叔呷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輕聲道:“宇少,再等等吧,要等文書記離開後,才能提上來,孟超現在也有困難,他受到的掣肘也不少,而且,他對梁桂芝的印象似乎不大好。”

“那來京城也可以。”王思宇轉頭望著他,不假思索地道:“財叔,你和雷書記提下吧,最好是從區委書記起步,實在有困難,去部委過渡一段時間也可以。”財叔苦笑了一下,點點頭,又好奇地問道:“宇少,為什麼不直接和雷書記提?”王思宇敲了敲桌子,半開玩笑地道:“你提好些,免得人家猜忌,還以為我有野心,急著搶班奪權。”財叔微愕,隨即莞爾,有些慨地道:“你們這對父子啊,都喜歡繞彎子。”停頓了下,他探過身子,小聲道:“宇少,其實,雷書記已經基本確定了,如果一切順利,再幹一屆就退下來,不會連任。”

“什麼?”王思宇吃驚不小,狐疑地道:“只幹一屆?太早些了吧?”財叔喝了口茶水,端著杯子,壓低聲音道:“是早了點,不過,這是首長生前就定下來的,也是幾方協商的結果。”王思宇點點頭,沒有吭聲,高層政治,大都是暗箱作,充滿了秘密易,有些事情,連他也被矇在鼓裡,沉默半晌,他才抬了下手,微笑道:“也好,他身體不好,早點退下來,也有利於休養。”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於佑江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綢緞子大褂,腳下趿拉著拖鞋,睡眼惺忪,像是剛剛從上爬起來。

進屋後,他把手裡的摺扇丟下,拿手著眉心,悻悻地道:“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腦袋到現在還疼著呢!”財叔微微皺眉,顯然是對這位二少爺不太冒,含笑望了王思宇一眼,就起身告辭,健步走了出去。

於佑江大大咧咧地坐下,泡了杯茶水,笑著道:“老四,商量什麼軍國大事呢,沒打擾你們吧?”

“沒有。”王思宇淡淡一笑,輕聲道:“怎麼,又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