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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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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越澤暗道看來梵清惠給你個媚眼,你就會去替他死了!給了不遠處美眸含煞的祝玉妍一個眼,她才撤去神奇功,王通頓覺舒暢。

元越澤微笑道:“據說王大儒曾奏舊隋文帝《太平十二策》、主張‘尊王道,推霸略,稽古驗今,運天下於指掌。’深得文帝讚賞,但下議公卿時卻被冷落排擠,開始對朝廷失去信心而辭官歸鄉講學,你這樣做,是否秉承儒家博大深的思想,與儒家的‘君子’規範相符呢?”王通一張老臉氣得通紅,身軀又開始顫抖,卻答不上來。

儒家所言的君子,乃權重者不媚之,勢盛者不附之,傾城者不奉之,貌惡者不諱之,強者不畏之,弱者不欺之,從善者友之,好惡者棄之,長則尊之,幼則庇之。為民者安其居,為官者司其職,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王通因個人得失而不為國盡其才,確實違背了君子之道。

元越澤把握住辯論的一個關鍵要領:抓住對手一個缺點,無限擴大,混淆視聽。

他做到了。

事實上王通絕沒有那麼不堪,他倡導“仁政”主張“三教合一”論文主理,論詩主政教之用,論文辭主約、達、典、則,主張改革文風。是符合時代的,後世人將他視為儒家學派的一位代表,其弟子尊稱其為“文中子”但人無完人,王通也不例外,他好自求名,歸鄉後模仿孔子作《續六經》在河汾講學時,便以“王孔子”自詡,沒人可以否認他的才學,卻同樣不能無視他的華而不實。

元越澤不停歇地繼續道:“東周蘇秦、齊國管仲、西漢匡衡,他們哪一個出身好?我雖與他們經歷不同,但質無異。元某人身在魔門,數年來內子祝玉妍曾費力修改章程,刪去以往自私自利、損人利己的教規,是否這樣做,外人依舊要對他們喊打?”大殿一片寂靜,針落可聞。

第109章掌廢武尊婠婠小臉上滿是喜,含情脈脈地望向元越澤。

元越澤雖有個他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皇”名頭,卻從沒為魔門爭取過半分利益,祝玉妍師徒也不怪他,畢竟他就是那麼個懶散的人,今簡單一句話,卻給師徒二人不少驚喜。要知道元越澤不是平凡人,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被世人看在眼裡,不管他那話是有心還是隨口說出的,此時,他已與魔門緊密地聯繫在一起。

李建成席位處突然站起一人,道:“公子剛剛言及儒家思想是為空想,魏徵請問,你那套理論難道就不是空想了嗎?”說話者正是保養得極好的魏徵,這話連消帶打,不但救了王通,挽回顏面,矛頭更是直指元越澤那“五問”人人都知道元越澤的理論雖好,卻不切實際。

元越澤愕然道:“我從未否認過我的那套理論是空想。但在下可沒有說儒家思想是空想,只是評論那一句話而已。”魏徵訕訕點頭坐下,王通顯然不甘心,道:“洛陽的佛門出家人都要下地種田,那公子又如何對待洛陽的儒生們?”這個問題極為刁鑽,元越澤必須謹慎回答。

眼下的時代戰亂不斷,正是黎明到來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促使人們思想改革的最好時機,後世有許多人是偏的,批儒批孔,元越澤絕不會做這種事,他的觀點是任何一種思想都有其進步和落後,他要以千年後的思想去引導人們學會如何去糟取、去偽存真。他若答好了,很可能會得到群眾基礎極廣泛的儒生們支持,接著再去影響他們的思維方式,對異大一統後的思想革命進程大有幫助。

呷了口茶,元越澤側頭,對坐在遠處,一直盯著他的胡小仙點頭示意,輕咳一聲,準備開口。

大殿內的人見元越澤比傳聞中還不要臉,就這麼當眾勾引女人,面變得彩起來,不屑的、嫉妒的、羨慕的等等。胡小仙被周圍近千人的目光聚焦,以她平時大膽作風,都窘迫得無以復加,慌忙垂下螓首,掩飾內心的慌亂。

元越澤的聲音響起,只聽他道:“有一天大雨過後,一家裡有四兄弟準備外出。老大穿了一雙最適合夏末秋初的厚實靴子,老二選了雙能凸顯他身份不凡的貴氣靴子,老三老四都打赤腳。”眾人面面相覷,實搞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講起故事。

元越澤繼續道:“老三打赤腳的原因是身體乃是皮囊,心既不受汙染,腳上沾些泥巴又有何妨?老四打赤腳的原因則最簡單,因為他不喜歡穿鞋。”緊接著問王通道:“王大儒覺得這四人中,哪人的行為最可取?”王通心思電轉,不片刻已猜到元越澤口中的老大代表的是追求自然之道的道家;老二代表的則是提倡等級制度的儒家;老三代表的是超脫世俗之外的佛門;老四代表的則是離經叛道、追求自由的魔門。

王通不答反問,冷笑道:“儒家經歷過百年沉寂,公子怎可用先人的觀點來推現人?若是那樣,與魏文帝曹丕又有何異?”顯然,他對元越澤念念不忘批儒家思想一事極為不滿。東漢滅亡後,魏晉南北朝期間,儒學幾乎蕩然無存。東漢後期,儒家為拯救衰敗的君權,從政學者往往以與外戚集團結盟的方式來對付橫暴無忌的宦官集團,因此士族階層就與宦官集團形成了積不相能的“歷史關係”到了曹崛起,他雖有士族之學術背景,但家系為宦官,仍與儒家從政學者為敵;再加上實質已經取代東漢,政治行為於其學術背景下的道德原則上無法講通,就採取了“提倡無賴之風而摧抑士氣”的方法。獻帝建安十五年退封縣而拒不兵權的告示,最好地說明這點;到了其子曹丕那裡,更是全然否定舊的道德標準,使秦漢以來的風俗為之一變。

王通意思再簡單不過,元越澤批的是漢代的儒學,並非這個時代的儒學。

元越澤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儒家先聖孔子先提出君臣、父子和仁義禮智等倫理道德觀念;孟子進而提出‘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的道德規範;及至西漢董仲舒,再提出‘貴陽而賤陰’的綱常之道,罷黜百家,雖沉寂百載,傳至當代,經王大儒的整理,再提新義,但你的本質與董仲舒並無二異,只看你提倡‘夏商周三代的政治遼遠不可考,應以漢代為樣板’的說法就可知一二,你若不是因為嫌棄我的出身和小看女人,為何不與落雁合作改革儒學落後觀點?我若真是個反儒之人,就會提到統一中原卻未被儒化的秦始皇;提漢代原持黃老之術,罷黜百家之後就是數百年的大動亂;提孔子殺少正卯之事!”元越澤語出驚人,字字擲地有聲,皆是事實,容不得人去否認。

殿內再度陷入沉靜,元越澤的話對他們思想帶來了極大的衝擊。可這個時代的人都受封建禮教薰陶,觀念早已深蒂固,元越澤本也沒期望現在就努力改變他們。但他必須要在此闡明自己的觀點和立場。

李世民配席位上的杜如晦起身道:“那請問公子對儒學及其他學派是怎樣的一個看法?”元越澤微微一笑,道:“任何一種學說都有其進步的地方,也有其落後的地方,就拿儒學來說,‘內聖外王’、‘推己及人’、‘己立立人,己達達人’、‘君子義以為質,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等思想應該被傳承下去,對於學派,我主張政教分離,在國家合理管制下,允許無危害的思想並存,任百姓自由信仰,再取華,去糟粕,發展出更完善的思想。試想,若一門思想可以取道家之自由、儒家之仁義、佛家之真善、名家之思辨、兵家之尚武、墨家之工藝、法家之制度,融‘民本’和‘格物致知’,那該是多麼令人憧憬!世間才能越來越接近‘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之境。”他此話正在表明他非是反儒學之人,殿內儒生們情緒亦受到控制,亦無法反駁他引用自費孝通,釜底薪的最後一句話,否則就是在反駁他們信奉的孔聖人所說的‘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眾人開始深入思考起元越澤的新鮮觀點。

李淵眼中閃過驚訝神,他們心裡同樣盤算起來,這種制度的確是功在千秋,利在社稷,只要天下一統,再控制好節奏,完全可以慢慢實現。

李世民同樣心有觸,對於佛道兩門支持他的目的,他比誰都清楚,否則就不會有他登位後推崇儒學之事,說到底,還是為了打壓過度膨脹的佛道兩家。

政教分離這個新觀點,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畢玄似笑非笑地道:“元兄弟嘴上功夫確非一般,可惜你昨力克佛門修為高超的四大聖僧,傷勢尚未恢復,否則畢玄也想在離開前領教一下你舉世無雙的劍法哩!”蓋蘇文隨即開口,道:“聖者說得不錯,蘇文都想與元兄一決高下了。”

“哈哈!”二人一唱一和,尚秀芳黛眉輕顰,未等她開口,元越澤卻發出一聲長笑,整個人突然消失,下一刻,如從虛空裡走出來一樣,出現在大殿中央,負手而立,道:“元某人也想活動活動筋骨,兩位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他說話的內容雖毫不客氣,聲調卻是溫雅動聽,斯文淡定,跟語意毫不相配。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哪想到前一刻還一副淡然模樣,好似道家高人的男子竟會如此悍勇,真個立即便要出手,都大意外。不過這時代狂熱武道的人數不勝數,比如太子黨一方的可達志等人,天策府的尉遲敬德等人,都開始大聲叫好,引起眾人一陣陣喝彩聲。

聽過四大聖僧的人並不多,但畢玄既說元越澤戰四大聖僧後會受傷,那麼想來四大聖僧也不可能是等閒角,眾人各種心態的都有,幸災樂禍的,憂心忡忡的,無限期待的,呃,忘了說,還有打醬油的。(惡搞)元越澤戰四大聖僧之事,只有極少數人知曉,李唐也封鎖了消息,畢玄剛剛突然提起,惹得李淵內心都開始大罵他無恥,此舉無非是要促使元越澤與李唐矛盾更加化,突見元越澤入場,態度囂張,李唐人不心中大樂:畢玄這下想逃都沒門了,而且又不能與蓋蘇文合力,否則他們後還哪有臉在各自的國內混?但元越澤實力雖強,畢竟一內連戰數位高手,實力能恢復多少,也是個問題。任何一方輸,甚至是當場死掉,對李唐都只有利而無害,所以李淵絕不會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