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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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好意思…」銀白的光華在桌上一閃而過，看起來和板磚一樣的數據終端停在半空中嚷嚷著：「小老弟來活了！又有新房客！」

「咳咳咳…啥呀？還嫌這不夠亂呢？」郝仁拍著被莉莉差點勒斷肋骨的口咳嗽著。

「何止是亂啊，本機看可以多買幾副麻將了都，這次新房客著陸的地點偏了，還偏得遠…」一股不祥的預頓時湧上郝仁心頭：「……偏多遠？北極？」數據終端在空中翻了個身：「你再猜猜？」

「總不能是地球外吧？我可沒那本事…月球？」

「再猜猜？」數據終端外殼顯出一副像素組成的滑稽笑臉。

「？？？」

「八百九十五光年」

「臥槽……」

「新房客是被一個外包公司送來的，民間公司就是這麼不可靠，因為一個單位換算上的問題，運輸艦在距離目標點八百九十五光年的地方卸了貨，」數據終端放出一張星圖，標明瞭目標和地球間的星空軌道，「空間彈貨櫃艙上有監控系統，可以確認貨櫃裡面的情況良好，但需要你去把那個倒黴孩子接回來。」郝仁基本上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石化著，要不是數據終端的機械臂給了他一個腦瓜崩估計他今天能直接成中國石化，這時候看數據終端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郝仁才愣頭愣腦地醒過味來：「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外星球……出趟差？！」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拜託你讀一下審查官條例好不好？」數據終端鄙夷地放出個條目，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審查官具有直系上屬神明所屬一切宇宙的一級管轄權，擁有包括但不限於救助、戰爭、種族滅絕等一切行為的合法」。

「那玩意光目錄就五個ＴＢ！」郝仁撓了撓腦袋，他的智力水平還停留在一個正常的畢業大學生水準，不會傻蛋到去嘗試翻閱這種東西，「你這跳躍度是不是有點大，這就開啟星球大戰副本了？」

「不大不大，也就跳出引力圈而已，以希靈神系的技術水平而言，搞個星際大戰就像是去隔壁老王家串個門。」

「那什麼，要是去外星球……這得怎麼過去」郝仁尷尬地撓撓下巴，努力壓制心頭那種隱隱的雀躍和緊張不安，讓自己表現的像個成穩重的成大事者，「整一艘飛船？」

「你的個人飛船已經申請下來，現在正停靠在柯依伯站上，現在那裡是你的專屬彈站了，反正地球這一畝三分地也沒啥外星人願意來觀光…」數據終端展出一個飛船的微型投影，這是一艘風格超前的審查官級飛船，擁有希靈正統軍艦的構造強度和民用級別的武器裝配。

「順帶一提你的空間傳送功能也開放了，一個是從任意空間傳送至你上司的臥室，一個是傳送到柯依伯站上，半徑五百米範圍，由你指定目標，數據終端智能鎖定，沒有數量、質量、體積方面的限制，只要目標在這半徑五百米範圍內就可以。」郝仁控制得再好，還是免不了心跳加速幾拍，他扭頭看著自己的數據終端，聲音有些動：「空間傳送？！我今後也能用這種高端玩意兒了？！」

「瞧你那窮酸樣…」這是一個半徑達到百米的寬闊大廳，甚至可以說是個室內廣場，整個大廳呈橢圓形，牆壁以銀白的六邊形結構拼嵌而成，大廳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郝仁他們仁所站的地方，這裡的地面鑲嵌著整齊排列的、散發出明亮藍光的圓環，郝仁所站的地方正是圓環之一，而另一部分則空空蕩蕩，能看到有數個銀白的大圓柱連接著地面和拱頂。大廳的拱頂距離地面有十幾米高，郝仁使勁抬頭看了看，發現房頂上有大量彷彿血管一樣的藍光在緩緩遊動，他在渡鴉１２３４５那座大洋房的某些房間中也看到過這種結構－——這似乎被稱作「晶化管網」，是為大型設施傳導能量用的。

這就是郝仁來到柯依伯站看到的第一個景象。

跟在他身後的是新來的海妖小姐姐和高大的伊扎克斯，他提溜著兩份行李箱。

這次的任務只允許帶兩人，南宮五月是任務特別要求的，剩下的一個位置本不夠兩個異類少女分，為了不偏袒誰，只能帶默默無聞兼超強打手的伊扎克斯出來了。

「咱們這就是到……地球之外了？」郝仁一時間竟然想不到該怎麼形容這個地方，只能用「地球之外」來指代柯依伯站，他不太相信地原地蹦了蹦，「怎麼覺跟在地球上差不多呢，重力也一樣，大氣也一樣，溫度也一樣……額，這空氣比家裡面還新鮮。」

「別跟個土包子一樣成麼，」數據終端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你是審查官，公務人員，神之側，帝國的代言人，在這裡站著你代表的是高位文明的臉面，你再蹦就把本機掉出來了！」郝仁覺得最後一句才是這玩意兒的真心想法。

「這裡執行的是帝國首府的標準環境參數，經過這麼多年的調整和信息擾動，大部分帝國眷族都可以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少部分不能生存的會在進入空間站之前進行臨時的身體改造或者攜帶小型環境調整裝置，」數據終端終究還是沒忘了自己的使命，作為嚮導耐心解釋起來，「你聽不懂沒關係，你就這麼想：這裡是亞寒帶氣候，大部分地球人都能受得了，非洲來的可以自帶棉襖。」

「……通俗易懂，無言以對。」

「人工重力，人造大氣，自持式生態圈，一個空間站必備的東西，」數據終端從郝仁兜裡飄出來，以全息投影指示著前進的箭頭，「這裡雖然只是箇中轉站，但規模不小，畢竟上帝把她家的傳送點安置在地球上，這地方就算天堂傳達室了。現在按照本機指示的路線路線離開傳送接引臺，你們在這個圈裡站著就會佔用傳送位置，隨便走到別人的圈裡會給疏導主機增加負擔，雖然都不是大問題，但作為審查官你得以身作則，文明乘『梯』。你在這兒身份特殊，一言一行都有人看著呢。」數據終端一席話說得郝仁頗有點壓力，他從這個一向不怎麼正經的ｐｄａ語氣中聽出了很嚴肅的味道：「我這個審查官身份…有分量的？」

「怎麼說呢，有也沒有，」數據終端答道，「審查官在普通種族眼中是個相當特殊的人群，依賴，敬重，排斥，畏懼，什麼看法都可能出現。有時候你會被整個種族視作救星，有時候你一出現方圓幾百光年的智慧生物都會恨不得你直接死那兒，總之你是什麼情況都有可能遇到的。別想太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現在你這個級別也接觸不到那種層次呢。」郝仁面前的圓柱跟著明亮起來，一陣扭曲的光幕在圓柱旁閃爍了幾下，便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出現在他眼前。

這是個很漂亮的姑娘，皮膚白皙，身量很高，但身材顯得有些瘦弱，她穿著一身淺綠的衣裙，只不過衣服風格略有些奇怪，而且材質看上去好像是某種光滑的皮質物。

「您好，」年輕姑娘很禮貌地一鞠躬，「十號站內引導員為您服務，請問是審查官先生麼？」郝仁有點發愣：「額……是。話說你怎麼長得跟地球人似的？」

「我來自莫薩－莫比可文明圈，」年輕姑娘一點都沒有介意，只是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做著自我介紹，「我們確實和這個恆星系的人類很相似，不過…一半以上的智慧生物都是這個樣子吧。」數據終端這時候才趕緊在郝仁腦海裡解釋起某個常識問題：「你沒發現渡鴉長官就跟人類像的？我跟你講，這是信息擾動的結果，因為最早出現在虛空中的大佬就是這麼個形象，所以之後誕生的無數宇宙都受到了信息擾動波及，半數以上的高等智慧生物都進化為人形或者類人形，很多傳說故事裡『人類之形模仿自神』的說法就是這麼來的。你想想那幫狼人血鬼海妖什麼的，甚至連惡魔不都是四肢俱全五官俱在麼，這就是了。」郝仁覺聽到一個很神奇的名詞：「信息擾動？解釋一下唄。」

「解釋了你也聽不懂，」數據終端牛皮哄哄地扔過來一句，不過還是緊跟著解答起來，「簡而言之就是信息大一統理論的延伸理論——信息大一統理論中，將世間萬物都視作信息的堆砌，所謂『物質』和『能量』是沒有界限的，象和具象也是沒有界限的，信息通過描述來構建萬物，質量、溫度、密度、硬度、澤等一大堆信息堆砌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個事物，從一個分子到一整個宇宙都是這樣的一組活動全息影片，這就是信息大一統。在這個基礎上，一個足夠強大的信息干擾源就能對整個宇宙產生超現實的影響，甚至對無數個宇宙同時產生影響，你想想一塊強磁鐵放在磁場裡是個什麼情況——在虛空最古老的神族選擇了他們的外形之後，有超過半數的世界受到干涉，最終導致人類模板橫行……暈了沒？

…

…暈了就好，現在咱們繼續辦正事。」郝仁愣愣地點點頭，心說自己還是別糾結這個問題了，外星人愛長啥樣長啥樣，權當是上帝捏人的時候沒衝會員，免費皮膚不夠使·……年輕姑娘深深地鞠了一躬，隨即就褪下衣裙，出白的有些病態的私處，與人類不同的器官長得非常靠前，且有兩個非常明顯的口，正在微微分泌出一些淡藍的粘稠體：「接下來開始引導服務。」

「誒停停停停停，你們怎麼都這樣，我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太空旅行氣氛，不要搞這套！！」郝仁擺了擺手，趕緊扭過頭防止小郝仁因為某些穢場面起。

「誰叫你是審查官呢～真神不顯，你就是神的代言人，這是基本的禮節問題～」數據終端掃了掃這個外星年輕姑娘，「你是莫薩-莫比可文明的公主？很上道嘛～怎麼，想做第一個聯姻的？」

「是～是的…」外星姑娘的臉頰泛起藍的微光，可能是在表達害羞的意思：「莫薩-莫比可帝國是最適合審查官閣下的聯姻對象！」

「那你們準備出讓多少利益？單靠一個公主可是沒有資格和審查官談聯姻的～」數據終端擺出一副老練的架勢，「你應該知道就算審查官就地強姦你，甚至把你綁回去當便器用，在希靈法律上也是合法的。」

「能被審查官大人看上，是我的榮幸！」這個莫比可公主微笑著脫光衣服，另一道光幕從她身側出現，「這是我的母親～也就是當今莫薩－莫比可帝國的女皇大人～只要審查官閣下願意聯姻～我們母女二人可以共侍一夫～而且您也將成為莫薩－莫比可帝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