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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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薇薇安就開始了一項非常有意義的事：她把此行提前準備出來的現金鈔票都拿了出來，正在那翻來覆去地數錢玩兒……不時就嘆一聲：“嗨呀……真是這輩子都罕有的奢侈時刻啊……數錢的覺原來是這樣的覺……跟著房東果然有好子過啊……房東你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郝仁異常堅決地把錢收起來，妥妥地貼身放好，這才語重心長地說道：“我的大小姐誒，真想數錢等過陣子咱去津巴布韋讓你數個夠，至於現在你就長點臉乾點正常事吧——之前還在討論獵魔人的事，怎麼扭臉你就一點都不緊張了？”

“怕什麼，房東你就是太緊張了，我看他多半就是個江湖騙子，再不濟會兩手雜技，有本小姐幾千年的戰鬥力和經驗擔保，你怕什麼？”薇薇安賴在郝仁懷裡，就是饞他兜裡那點錢：“房東你要是實在怕，不如給我補充點彈藥——”

“啊——往這裡——”

“這裡——這裡也要——”

“內褲裡也點吧——讓人家安心——”

“等等！房東你摸莉莉幹什麼！”

“我也給她補充點彈藥。”郝仁如是說。

“咳咳……”

“咳……”兩個異類少女一左一右地抱著郝仁的胳膊，兩人的內衣內褲都被玷汙了大半，嘴裡更是染髮著濃烈的臭，即使薇薇安偷偷開啟循環風都掩蓋不了這股石楠花味。

“郝仁兄，我也不是要批評你的生活作風問題……而是當今社會確實不適合三四妾……”這位複姓南宮的高瘦男子和郝仁一行同乘一輛大巴，路上也忍不住批評郝仁兩句。

確實，私生活不檢點的郝仁無話可說。

郝仁帶著兩個沒臉見人的美少女和幾個行李包（裡面裝的是三人換洗的衣物），而南宮則帶著一個半人高的全金屬箱子，據他所說是“工作需要”，郝仁是佩服他能牽著這玩意到處溜達的，估計得有小半噸重吧。

轉了七八個站再坐上列車，四個人在車上一顛就是整整一天。

因為身邊多了個陌生人，郝仁和薇薇安也沒辦法談論太多機密事情，旅途顯得格外沉悶，中間唯一值得提的也就是莉莉睡了又醒，然後悶在列車座位上磨蹭了半天，等車快到站的時候又開始犯困——虧她出門之前還那麼興高采烈，結果真到英國之後除了睡覺就剩下發呆了，好不容易有點閒暇時間還是在車上晃盪過去的。

等列車抵達布魯沙爾小站時天已經將近黃昏，在這裡下車的人寥寥無幾，看樣子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來這麼個窮鄉僻壤搞鬼有興趣。郝仁隨著家鄉母語一般親切的報站聲來到小站月臺上，發現這地方比他想象的還要偏僻荒涼一些。

不過好在兩個異類少女身上的都已經幹掉，就算有人經過也不容易聞出味兒來。

小站就在布魯沙爾鎮旁邊，有一條不甚寬闊的鄉間公路連接著車站和鎮子，但很遺憾郝仁他們沒找到公車，一行四人只能打車來到鎮上。等他們進入鎮子的時候天幾乎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邊僅餘最後一點紅光在地平線上要去不去地掛著，鎮子上的路燈則漸次點亮。

隨便找了家“安格斯的小屋”旅館走了進去，“呦，歡來到安格斯的小屋！”櫃檯後面的胖老闆一看到客人立刻熱情地招呼起來，隨後扭頭對旁邊的女服務員得意洋洋地炫耀，“看，又是外國人，這下不用擔心生意了。”郝仁一愣：原來連英國這邊也行刷老外麼？

也不管胖老闆有沒有殺豬，郝仁要了間大點的房間就住了進去，畢竟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懂英鎊和人民幣之間的匯率……

被黏了一天的少女們迫不及待地衝進浴室脫光衣服，然後又因為比試身材在浴缸裡打鬧起來。

郝仁打開電視看看新聞，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讓他異常在意的字眼：“據報道，位於布魯沙爾附近的約福爾德堡最近引了很多靈異事件愛好者，本臺前線記者已經奔赴現場…………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約福爾德堡，很顯然它已經完全坍塌，再也看不到當初的規模，因為這裡沒有路，轉播車只能在這裡停下，稍後我會徒步前往城堡，讓大家看到它在近處的樣子。”女主持人介紹著當前的情況，隨後伸手示意旁邊的矮胖大叔，“這位就是最初發現古堡靈異事件的安格斯先生……”嘿，這不就是這家旅店的胖老闆麼，合著還是個重要ｎｐｃ？

郝仁摸了摸下巴，決定趁兩個美少女洗澡的時候下去探探情報，並不是怕自己忍不住進到浴室裡和光溜溜的美少女一起玩。

“喲，房間還滿意嗎？需不需要來點客房服務？”郝仁付錢豪大方且帶著兩個美女的樣子顯然折服了胖老闆，讓他對郝仁非常熱情。

“不了不了，老闆，你知道有關約福爾德古堡的事嗎？”郝仁看胖老闆那熱情的模樣覺有點好笑，覺得對方就好像一個半年沒開張的導遊突然碰上冤大頭一樣，“我對那個城堡是一點了解都沒有，來之前甚至不知道它具體在哪。”

“這你可就問對人了！”胖老闆拉著郝仁到長凳上坐下，聲情並茂細節詳實地給郝仁講述了從數百年前城堡建立以來的愛恨情仇倫理大戲跌宕起伏。

郝仁覺得他不去說書而在這當旅店老闆實在是太可惜了。

直到薇薇安在樓梯口嬌滴滴的一聲“郝仁——”才打斷了胖老闆準備再說三百回的氣勢，把郝仁拉回了樓上。

進了房間，薇薇安一脫浴袍，立刻轉化成為鬼形態，趴在上吃水果的莉莉也長出了銀的大尾巴和茸茸的耳朵，顯然是做好戰鬥的準備了。

“我也聽說了，有大批靈異愛好者已經接近古堡，我們今晚就行動，避免夜長夢多。”赤著身體的薇薇安閃爍著血的瞳孔，誘人至極的同時還帶著野的威脅。

“古堡距這幾十公里呢，難道我們要傳送過去？”郝仁對於行動沒意見，但怎麼行動是個大問題。

“我不會開門法術，大狗你呢？”

“我也不會，你看我像會法術的樣子嗎？”

“飛過去！”

“跑過去！”兩個異類少女都有自己的快速移動方式。

“那我呢？”巨大的蝠翼在夜空中劃過，不帶起一點聲音。

郝仁前幾天剛坐過飛機呢，現在就開始坐滑翔翼了，不得不說薇薇安這對蝠翼能夠在高空飛行的能力確實奇特，都不需要振翅就能夠自由控制高度和速度。

一道銀的極電在大地上穿梭著，這是莉莉四肢著地快速奔跑帶起來的殘影，郝仁估摸著這速度能上一百邁，心情是你媽嗨。

但很不幸的是莉莉又到了睡覺的時間，現在她算是跟著氣味在夢遊中，為了防止她把郝仁腦殼撞在哪塊石頭上，郝仁只能選擇了更穩當的薇薇安牌滑翔翼。

據穿的少戰鬥力越高定律，兩個異類少女著身子就出來了，官方說法是暴有助於刺魔法的施展，但郝仁還是要臉的。

反正也不會被人看到，如果被看到了，打暈就行——康納式潛入有著這樣的速度，三人組很快就到達了城堡邊緣。

薇薇安帶著郝仁穩穩當當地落到地上，後者趕緊原地蹦噠兩下活動活動這掛了一路有點僵硬的四肢，雖然還是夏天，但這掛在高空吹一個多鐘頭夜風那也不是多舒服的，郝仁覺自己再掛一會應該就凍住了。

而在郝仁著有些痠疼的胳膊準備出發前往古堡時，一道銀白的影子突然如一陣風般從他身旁衝過，捲起草屑沙土無數。郝仁和薇薇安愣愣地看著那道白影眨眼間飛奔出去好幾百米，徑直撞在遠處的大石頭上······只聽“轟隆”一聲巨響，數米高的堅固巨石就跟捱了炮擊一般被撞的粉碎，期間還隱隱約約傳來莉莉悶聲悶氣的一聲痛呼，郝仁趕緊三步並作兩步飛奔過去，結果在漸漸散開的石屑塵霧中看到了正著腦袋滿地打滾的狼人少女：好麼，莉莉總算是徹底醒過來了，雖然不是睡到點自然醒的。

好麼，莉莉這腦殼硬度往虎式坦克裡一都能當穿甲彈使了。

莉莉異常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本來很神的一對尖耳朵現在只有一隻立著，另外一個無打采地拉在腦袋上，看樣子是撞疼了，狼人少女身上全是泥土草屑，一甩頭髮還嘩嘩往下掉石渣，不過她神狀態好，胡亂抹了兩把臉便拉著郝仁的胳膊晃盪起來：“房東房東，你看我能跟上吧——那個長翅膀的還說自己飛多快呢，也沒比我跑的快多少！”薇薇安一甩頭髮：“廢話，我帶著個人呢，下次你揹著房東，我在天上飛，看咱們誰快。”

“別鬧別鬧，幹正事。”郝仁兩手一壓讓這倆女超人安靜下來，“我們去前面看看，注意不要被人發現。”約福爾德古堡建立在一片高地上，而在高地附近，則可以看到一小片聚攏起來的燈火，藉著月光和燈光能看到那裡有一些帳篷和幾輛大車，隱隱約約有人影在燈火中閃動，想必就是被古堡鬧鬼引來的靈異事件愛好者。

人沒有想象的那麼多，似乎也就十幾個人，看樣子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外營也要找鬼的狂熱愛好者還是少數，這讓郝仁心裡輕鬆不少——他還以為這地方已經人山人海了呢。

憑藉著審查官強化後最明顯的特殊能力：夜視，郝仁很快在一輛房車旁邊找到了那個自稱獵魔人的南宮先生。

南宮打開了自己隨身的黑提箱，從中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小手弩，這手弩與其說是兵器倒不如說是一件藝術品，其體積讓人很懷疑這東西究竟能有多大殺傷力，南宮將手弩小心翼翼地貼身放好，隨後從提箱中取出一綁著許多銀小箭的黑布條纏在間，最後又從箱子的夾層裡摸出一個彷彿拍戲道具一般的單片眼鏡戴在臉上，這便是做好了某種準備。

而他旁邊的印度僧侶則從那花花綠綠的長袍中摸出了盛裝著香料的小壺，不斷將一些香料倒在自己身上和周圍的地面上，神情鄭重，嘴裡唸唸有詞，完全不像周圍那些舉止浮躁而且裝備可笑的靈異愛好者，甚至單從臉上表情和氣質的沉穩程度上，這個乾瘦乾瘦的印度僧侶比南宮還要像是一個正版的獵魔人郝仁的視線幾乎完全落在這個僧侶身上，他從後者身上覺到一種隱晦的高手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