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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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間悉的會客室，不過楊文煜此時已經不在對面，換成了剛剛那名警察，當然正中間坐著的，仍然是彭廉。

這次趙軒並沒有做到兩名警官的對面，而是被請到了他們的側手邊。這樣所表達的意思是，在形式上沒有那麼正式，傳達出一種不要緊張的態度。

“趙先生，非常謝您上次的配合。這次請您來是想告訴您，之前拿起車禍案和酒店投毒案目前的調查進展。”彭廉說著拿起了旁邊的一個文檔夾推了過來，“首先是投毒案，這件事情我們仍然在排查，畢竟也涉及到了我們的一位同事受傷，目前我們傾向於認為這不是針對您個人的報復行為，應該是跟那間酒店有關。”趙軒打開了那個文檔夾，裡面是四五頁A4紙，大體上寫明瞭目前的初步結論，當然細節已經被大量抹去。

“那其次呢？”趙軒看了看便把它推了回去，彭廉作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理萬機，專門來找自己談話絕對不可能只是要通知這麼一件事情。

“其次是那起車禍。”彭廉把文檔夾收起來給了旁邊那名年輕警察，然後雙手抱著手臂後倚到了椅背上，“乍看之下您不算這起事件的當事人，但是經過我們對肇事司機的親情攻勢，他最終代，是有人找到他，付給他10萬定金在那個路口等待指示，撞毀一輛黑的奧迪A8。”

“嘶——”趙軒倒了一口涼氣，黑奧迪A8，那正是他的車。

“你是說，他的目標本來是我？”趙軒的右手五指來回敲著桌子，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有這樣的猜想，但是這次算是實錘了。

“顯然是的，嫌疑人說他之前一直停在不遠處的緊急停車區，在案發前兩分鐘左右有人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開始準備，他看到黑奧迪車之後開始加速，但最後因為緊張看錯了目標。”彭廉喝了口水回答道。

“那我也算是死裡逃生了……”趙軒稍稍覺有些後怕。

“其實那輛被撞車子的駕駛員已經被搶救過來了，你應該也有所耳聞才對。”彭廉笑著說道。

“確實……”趙軒正在思考這兩個案件之間的關係，下意識地回答了彭廉的問題，不過脫口而出之後馬上意識到不對勁。

他怎麼可能“應該”對這件事有所耳聞？

“確實是個奇蹟……”趙軒趕緊把剛才的話接上，額頭泛起了一陣冷汗，端起杯子把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和緊張。

他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把楊文煜給暴出來的話，那這個小女警可就要被他坑慘了。

而且楊文煜的警察的身份本身也是趙軒非常喜歡的點，尤其是在上穿著制服的樣子，太美味了。

彭廉並沒有就這件事繼續追問下去，而是繼續說著跟案子有關的事情：“我們之所以認為投毒案不是目標指向型的案件，也是因為我們確定這兩起案子之間沒有直接的聯繫。”這倒是跟趙軒之前自己的猜想不謀而合，這兩個案子的手法差距實在太大，不像是一夥人所為。

但是趙軒其實不太認可前面的那個結論，尤其是今天早上在集市上遇到那對夫之後。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彭局長，我不是質疑警方的能力，但作為當事人，我還是覺得第一起案件並不是針對酒店。”

“哦？”聽到趙軒的質疑，彭廉也沒表現出任何情緒，只是把兩隻手臂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這個動作表明他對於這件事情開始有了興趣。

“你們說的針對酒店，我想是跟最近金石灘和附近幾個村莊的果農因為農藥的事情鬧的不愉快有關？”趙軒嘗試著詢問到，這件事情倒也不算特別大的秘密，本地媒體都已經多有報道。

“沒錯，這個矛盾已經有幾年了，況且經過我們的分析，你房間中的有毒氣體正是引發這個矛盾的關鍵，磷化氫殺蟲劑。”彭廉十指叉放在一起，兩食指在另一隻手的手背上替拍打著。

於是趙軒把今天早上從那兩名三十里堡的果農處聽到的消息講給了彭廉。

彭廉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跟旁邊的警察耳語了幾句之後，那名警察起身走了出去。

隨後彭廉轉過身來繼續跟趙軒說道：“如果按照你說的，那麼這兩件事情就分別都是針對你個人的。你覺得，你在哪裡的罪過兩個或者兩夥人，讓他們都想要至你於死地？”說完之後彭廉站起身來，拿起水壺把趙軒和自己的杯子裡都填滿水，這下搞得趙軒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謝。

彭廉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

剛剛他問這個問題是警方對案情判斷的基礎。因為他們詳細排查了趙軒，甚至包括趙明東和趙谷餘的社會關係，發現這一家的社圈子很小，關係也非常簡單，本找不到有如此動機的人。

唯一有些異常的是這一家人最近的經濟狀況得到了巨大的改善，但是查了一下資金來源發現基本上是國外金融機構的國際匯款，應該是在境外開戶進行金融投資產生的收益，也不算是什麼疑點。

“這……我也不清楚啊，我只是個剛剛高考完的高中畢業生，最大的衝突就是跟班裡一個富二代吵過幾架，對了，這個富二代前幾天還失蹤了。”趙軒也是相當無奈，他本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了誰，想來想去只有一個曹書東算是矛盾極深的人。

“我知道，曹書東是吧？”以警方的效率自然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所瞭解。

“嗯，但是我覺也不至於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趙軒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並不很確定，因為在上一次二人衝突之後，曹書東對他的友善度直接掉到了-100，這是一個臨界點，據系統的意思，-100以下意味著對方有可能選擇殺死自己。

單看這個解釋，曹書東似乎還不至於下這個手，但是一方面系統也表示這個數值並非完全確而且會有巨大的波動，另一方面他畢竟半個月沒見過對方，並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其實在案發當天，他就已經回家了，記錄顯示案發第三天他又去了英國。”彭廉講出了一個似乎不應該跟趙軒說的事情。

“所以你們也覺得他有嫌疑？”趙軒把椅子向後劃去，坐直了身子。

“只能說我們暫時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曹書東，或者說是曹家人跟這件事情有關。”彭廉的回答有些耐人尋味。

第九十二章敵意正當趙軒仔細回味著這句話的意思時，彭廉端著保溫杯站起身來：“趙先生，今天來的事情主要就是這些，非常謝您剛剛提供的信息。考慮到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派幾名警員在您家周圍進行保護，當然您也可以選擇拒絕。”

“嗯？”趙軒有些意外，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心態似乎跟平常人已經產生了些不同。

由於系統帶來的強大功能，他對於這連續兩次謀害行為居然並沒有產生特別大的恐懼。不過彭廉的話也讓他意識到，無論對方為何要針對自己，在多次不成功之後都有可能把目標轉向自己的家人。

這時趙軒方才覺到後背泛起了一絲涼意。

不得不說，在擁有了系統之後，短時間獲得了強大能力的他有些忘乎所以了。

深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趙軒也站起身跟面前的彭廉握了握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彭局長對我和我家人安全的關心了。”

“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是我們的義務，不用謝我們。”隨後走到門口，回身補充道：“關於具體的事宜，過一會會有我的同事來跟您商定，勞煩您在這多等一會。”說完推門離開了會議室。

“呼——”趙軒坐回座位，閉上雙眼，回想著這半個月發生的一幕幕事件。

“系統真的是無所不能的麼？”趙軒在問自己，也是問系統這樣一個問題。

【不是，但系統是通過滿足宿主的慾望獲得能量，滿足的慾望越多越大，系統的能力就越強。】系統給出的回答總是簡短而冰冷，內容跟之前趙軒的想法差不太多，只要檢測到他有強烈的慾望，就會生成一個任務，慾望滿足之後便可以得到相當的獎勵。

這種慾望可以是對女人、金錢、聲望，也可以是好奇心和正義，總之是依據他的內心而定。

“如果我不曾見過光明，本可以繼續忍受黑暗。”趙軒自言自語了一句話。

既然獲得了系統帶來的這一切，他便一定會沿著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趙軒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時才發現兩名扛著三級警督銜的警察已經推門而入，坐到了剛剛彭廉的位置。

“趙先生，我們是連海市公安局特警支隊的。”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個子很高的黑壯漢子開口道，“我們支隊將會派人負責對您和您家人這段時間的保護。”趙軒有些震驚，他本以為所謂的保護只是隨便派個人去盯著而已，眼前這個架勢著實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突然覺，這件事情似乎不是目前自己瞭解到的那麼簡單。

“其實我個人並不害怕，但我希望能在暗中保護我父母一段時間，即使案件沒有結束，我覺得在我去上大學之後，他們應該也會相對安全了。”趙軒沉一二，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開玩笑，他自己的秘密就有一大堆，哪敢讓兩個特警隨時跟著？

“這是肯定的，我們看到您的小區是全封閉管理的，這樣我們工作起來也方便很多，這段時間我們會派人待在你家斜對面的小區保安室裡面，你父親的工作單位我們也會加強看守。”這名警官點點頭說道。

隨後旁邊一名微胖的警官敲了敲桌子：“我們分析對方的目標主要仍然是您本人，所以您看……”趙軒自然是不想答應，但是直接拒絕的話又會顯得非常奇怪，於是三人竟然面面相覷地僵在了那裡。

“其實……我跟刑偵支隊的一名警官關係不錯，所以我想……”趙軒只得開口拿楊文煜出來擋一下槍，畢竟他們的關係何止是不錯，都已經進行過好幾次負距離接觸了。

美人在側總好過被兩個東北大漢寸步不離地盯著。

“那這個情況，我們需要和彭局長彙報一下，不過應該問題不大。”那兩人又對視了一眼，表示這個需要請示，畢竟涉及到兩個支隊的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