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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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概一年前，這名臥底發展了一個非常可靠的下線，獲得了一個“鑽石”的代號，鑽石的具體身份只有臥底本人清楚，但這個下線可以通過某種方式，直接接觸到康盛集團的最高層。

不過這就是目前為止所有的進展了，康盛的規模極大，影響力極強，並且企業不在遼東省，任何公開的調查都會打草驚蛇且必定無功而返，真空雖然收集了不少她所在組織的犯罪證據，。不過跟康盛集團卻沒有任何直接聯繫。

本來這一切都都跟楊文煜沒什麼關係，但是最近真空突然和上級失去了聯繫，本來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幾次。上面也沒有過於緊張，然而就在昨天，“鑽石”一天之內連續三次用緊急方式發出了有情報需要上的信號。

而此時在富江省唯一一個能自由活動的遼東警察就是楊文煜，於是她就在今天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

彭廉的老上級，現任遼東省政法委書記的孔一凡是知道真空具體情況的兩個人之一。因此楊文煜在彭廉掛斷電話之後直接接到了來自他的電話。雖然由於保密原因，孔書記在電話中對前因後果語焉不詳，但楊文煜仍然能聽出事情的嚴重，為此她甚至在出發時帶上了自己的槍。

不過實際上這一路都平淡到甚至有些無趣。

楊文煜首先打開了那個文本文檔。

“視頻裡的三個人從左到右分別是康盛集團的CEO陳康路、董事長陳康橋和陳康橋的長子陳思安，他們談話的內容我不是很清楚，需要鑑別。”她拿著平板電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然後做了兩個深呼平復心情，打開了那個視頻文件。

視頻中的兩個男人正坐在一起喝茶，大概50歲上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面對著攝像頭，手中捏著一串念珠，身材瘦削，看上去竟然有些慈眉善目的覺，看來就是陳康橋，而坐在他旁邊的男人側身對著鏡頭看不清臉，但據文檔的說明應該是陳康路，陳康橋的弟弟，康盛的CEO。

至於第三個人，視頻中暫時沒有出現。

二人先是聊了幾分鐘有得沒得，主要是企業的情況，以及目前比較有前景的一些投資，有趣的是他們提到了最近熊貓TV的一個新平臺，主打短視頻業務，這件事楊文煜聽趙軒無意間講起過，似乎是他和甘夢晨二人的主意，看來這段視頻的拍攝時間應該離現在很近。

突然隨著一陣推門而入的聲音，一個稍顯年輕的身影出現在了鏡頭中。

“爸，二叔，已經送走他們了。”這顯然是文檔中提到的陳思安，跟陳康橋兄弟兩人不同，他並不是一個公眾人物，公開資料中基本上從未提到過他的名字。

此時年輕男人從動作上看似乎有些焦急，猛地坐在陳康橋旁邊，陳康路的對面。而另外兩人則顯得老成持重很多，仍然不緊不慢地喝著茶。

陳思安看著面前兩位長輩絲毫不著急的模樣開口道：“曹國安那邊的消息是，連海警方雖然以自殺結了案，但實際上不認為宋青是自殺。”陳康橋沒有表現出半分焦急，拿起茶壺給陳思安倒了一杯，然後緩緩開口道：“他們怎麼認為，這並不重要，一旦結了案，他們就沒辦法再光明正大地調查宋青的情況，只要松嶺那邊處理的乾淨一點就好。”

“這正是我擔心的啊，萬松嶺未必願意放棄自己經營這麼多年的基本盤，畢竟這對於他來說，可算是傷筋動骨了。”旁邊的陳康路把玩著手中已經空了的茶盞說道。

這顯然是偷拍的錄像，像素只能勉強看清人臉，楊文煜隱約看到陳康橋臉上的幾個像素點動了動，似乎是皺起了眉頭。

“哼，這個傢伙，確實已經有些子不太聽我們的話了，不過這次，真出了問題，首當其衝的是他自己，萬松嶺是個聰明人，斷臂求生的道理，他應當還是明白的，大不了，我們後面暗中補償一些給他好了。”陳康橋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大哥，要不要讓曹國安那邊提前預防一下，畢竟萬松嶺還是知道一些東西，如果真的被警察撬開嘴的話，終歸有點難辦。”陳康路把荼盞放在面前的茶臺上，帶著些試探的語氣問道。

陳康橋沒有馬上回答，但也停下了喝茶的動作，低頭旋轉著自己手上的茶盞，似乎是在糾結。

“我覺得二叔說的有道理，你不是跟我說過，凡事要做最好的準備和最壞的打算？”陳思安顯然支持陳康路的想法。

或許是自己兒子的建議在內心權衡的天平上又加了一顆砝碼，總之陳康橋最終還是下了決心：“行吧，我同意，你讓曹國安去辦，不過要秘密進行，而且必須要有我本人的命令才能動手。”第289章火藥味“好的，大哥。”陳康路似乎鬆了口氣，坐姿也放鬆了不少。

隨後三人又是長達近一個小時的閒聊，內容沒有任何值得注意的部分。

楊文煜看了一下，視頻總長度是兩個小時，現在已經快要結束了，她打了個哈欠，準備看完之後直接通過加密郵箱發給彭廉。

“對了，說起來，思安，那兩個姓孔的小姑娘，今年應該上大學了吧，培養的怎麼樣了？”正當陳思安已經起身準備離開時，陳康橋突然問道。

“還不錯，兩姐妹人長得漂亮，氣質也好，而且琴棋書畫樣樣通。”陳思安回過頭說道。

“在哪個學校？”陳康橋一邊向壺中添進一熱水一邊問道。

“自然是江城大學，離我們近，到時候用起來也方便。”

“不錯，不錯。”陳康橋點點頭，一副非常滿意的樣子。

“江城大學……”一旁的陳康路似乎想起了什麼，沉一會之後問道：“康柔家的那個小子，是不是也在那？”

“對，和孔家姐妹一樣，上大一，把她們安排進去也有這個考慮，可以照看一下，以防萬一。”陳思安說著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放在陳康橋眼前：“您看，左邊這個是姐姐孔婉麒，右邊這個是妹妹孔婉麟。”

“唔……都成大姑娘了，誒，姐妹兩個不是雙胞胎麼，怎麼不一樣高啊？”陳康橋也來了興致，把照片拿給一旁的陳康路一起看，不過後者似乎興趣不大。

“個子跟後天發育也有關係吧，妹妹高一些，像予安不也比我高多了。”陳思安說著取回手機，從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跟屋內的二人道了個別便離開了。

最後幾分鐘的視頻就沒什麼重要信息，只是兩個中年人開始羨慕自己晚輩的朝氣來。

隨著視頻的戛然而止，楊文煜靠在座椅靠背上思考起來。

顯然，無論鑽石是通過什麼手段拿到的這段視頻，都是極其重要的信息，哪怕這種東西不能被用於證據，但仍然對查明真相有著巨大意義，而如果鑽石是康盛集團內部的人，那麼這張儲存卡顯而易見地是一個燙手山芋，急著出手也在情理之中。

至於失去聯繫的真空，並沒有任何線索。

讓楊文煜比較意外的是這幾個人的對話中談到了宋青，這一方面說明宋青這個人的社會關係仍然有警方沒能查到的部分，另一方面從他們的語氣中似乎也能覺出來，這幾個人對於宋青的死也是一頭霧水。

楊文煜順手把文件和文檔打包，通過加密方式發給看了看漸晚的天，此時已經快要下午五點，也是時候回別墅去了。

“唉……”想到別墅，楊文煜不由得輕嘆了口氣，她知道趙軒的女人們今天要在那裡見面，以她對自家小男人，以及剛剛勾搭上的小富婆二人格的瞭解，估計回去就會見到一派亂瘋狂的景象。

“沒辦法，誰讓我自己選的男人呢……”楊文煜搖搖頭，略帶自嘲地笑了一聲，把手中的平板電腦回雜物箱，然後發動了車子。

這時她的電話鈴聲響起，是趙軒打來的，讓她去江城東站順路接上兩個人。

自然是剛剛到達江城的金寧和白笛。

這兩個人從今天早上開始，在上滬跟遠道而來的咬人貓錄了大半天的舞。

咬人貓真名宋璇，雖然看著像是個沒長大的可愛蘿莉，但其實年齡比二人大了很多，已經28歲了，不過1米55的身高配合上惹人憐愛的圓臉，仍然可以扮出一副萌萌的樣子。

“仙若！”宋璇見面變雀躍著撲了過來，作為一個28歲的老阿姨，她經常需要強迫自己做出十七八歲少女的動作，久而久之心理年齡也著實降低了不少。

作為知名舞見，雖然互相之間都知道真名，但是“喵醬中午好。”金寧看著面前這個一臉開心模樣的前輩，自己卻笑不出來，身下那堅硬的貞帶時刻提醒著她已經成為別人奴的身份，加上白笛這段時間對她的冷淡，讓她心力瘁。很難發自內心地表現出開心的樣子。

“怎麼了，見到我這麼不開心？”宋璇放開小仙若，看著她勉力保持微笑的樣子問道。

“唉，太累了，這幾天覺都沒睡好。”金寧只有裝出一副疲勞的樣子，不過同為B站舞見的宋璇倒是很能理解。

宋璇的家境一般，身上也沒什麼耀眼的光環，在舞蹈區一姐的位置上坐得越久，為人處世就越是小心。她深知自己相比於後來的競爭者們其實沒什麼優勢，因此哪怕面對一個新人，態度也十分溫和，當即關切道：“怎麼了，是這幾天錄舞太多了麼，那我多呆一天明天開始也沒問題的。”正是靠著這些情分，在最近幾次被人挖出黑歷史，並且三分真七分假地四處傳揚時，她才能穩居中心而有驚無險地安度風波。

近170身高的金寧被155的宋璇抱在懷裡關心，尤其還是一個一個可愛的不同風格漂亮妹子，這反差一幕讓對女同沒什麼興趣的白笛都覺得心跳慢了一拍“沒關係沒關係，本來也沒多長，哪能讓你多花一天時間。”金寧搖了搖頭，她現在揹著趙軒的命令，哪可能再耗這一天。

“呃，對不起，剛剛光顧著跟仙若打招呼了，還沒問這位小姐姐的名字。”宋璇轉身面對白笛，其實她剛剛就注意到了這個站在金寧身邊的巨少女，但沒來得及問及身份。

在她們這個圈子裡。，小姐姐這個稱呼跟年齡無關，任何看上去不那麼老的女人都可以被冠以此種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