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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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不想你以後穿白裙子，你不要穿白裙子，尤其是有白
帶的那種……”
“……寶寶……你把媽媽說糊塗了……你是做了什麼噩夢了……”
“媽媽你又問……”
“哦，媽媽不問，媽媽以後不穿白裙子了”
“還有……我想把咱們家閣樓的門給換了……”
“……寶寶……你……”還不等媽媽說完，我嘟起嘴，假裝要哭了……
“……好，媽媽答應你，媽媽一會就打電話找人把門換了……”
“換了門之後，鑰匙只能給我一個人保管，還有……還有家裡所有門的鑰匙都只能我有”媽媽看著我著急的樣子，又想笑，又無奈，她用兩者手輕輕
著我的臉蛋說：“好好好，媽媽都聽你的，這下放心了吧”
“嗯……”
“寶寶你在媽媽身邊從沒這樣過……你是不是一個人睡覺害怕？你到底做了什麼噩夢，為什麼說媽媽會離開你呢？”我現在可以平靜的思考了，我的理智又重新回來了，我思索著，當然是不可能把我做的這個如此下
，
穢不堪的夢講給媽媽聽啊。我確實得找個合理的理由，一方面我不能讓媽媽擔心，另外一方面我也得想辦法給媽媽提個醒才行……
“我……夢見……夢見媽媽你被人販子拐賣了……是拐賣婦女的那種，你被拐賣到大山裡，我……我想盡的辦法去找你……可就是一直找不到……
結果……結果我好不容易在一個山溝裡的村子找到你了……可你……你卻給人家生了好幾個孩子了……我……我……媽媽，媽媽的叫你，你就是不搭理我……
你可疼那些孩子了，你把他們抱在懷裡，都不正眼瞧我……我……我當時就急壞了……我抓著你的手一直問你……媽媽……媽媽你不愛我了嗎……
結果你還是不搭理我……你就只顧著你懷裡的小寶寶……我想起以前，只要我一哭，你就來……現在我的嗓子都哭啞了，你……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演技十足的扯著滿嘴謊話，居然自己都有點信以為真的動
情了，我的鼻子居然又有點酸楚了……
媽媽聽我講著這個曲折的故事，她的柳眉彎曲，
動著嘴
，臉上透出一種疼人的表情。彷彿媽媽聽到的不是自己的故事，而是某個“祥林嫂的故事”
…
…
“我……我在夢裡……拉著你的手……想……想帶你離開……
結果你……你卻說你還要給你的兒子餵
……你一把就推開我了……
我說你的兒子不是我嗎……我說你忘了你是劉家的太太了嗎……你還有老公……你還有兩個孩子啊……結果你卻對我說你的家就在這……你指著一個咧著臭嘴，著哈喇子憨笑的，身上還穿著破了
的衣服的肥豬一樣的胖子，他像個傻子似的蹲在牆角，兩隻手
在袖管裡一直眯眯的瞧著你，結果你卻說這才是你的老公……你搖著懷裡餵的孩子，你的破棉褲上還抓著三個孩子的髒手，你……你說這才是你的孩子……”我其實有點佩服自己的演技，這一剎那，我覺到我不是一個人，這一刻，丹尼爾劉易斯，馬龍白蘭度，賈斯汀霍夫曼，羅伯特德尼羅，阿爾帕西諾，湯姆漢克斯，梁朝偉，張國榮，還有葛優，還有……總之他們都靈魂附體，繼承著奧斯卡，戛納，威尼斯，柏林甚至還有金雞，百花等等等的獎項的偉大
神，這一刻我不是一個人在演戲，我，不是一個人！
…
…
媽媽揪心的聽著，我知道媽媽是心特別軟的人，她可聽不得傷心事……
她的眉心皺得更緊了，她聽到的入神，眼睛都閃爍著亮光了……
“我當時……我當時拼命的想要從那些惡劣村民手裡把你給解救出了，但是他們太可惡了，太不講理了，我的力氣也沒他們大，但是我知道媽媽你肯定是愛我的，所以我奮力的跟他們對抗，跟他們周旋，我心想一定要打動你……
終於我看到媽媽你稍微有點動心了……”媽媽聽到這居然用一隻手輕輕捂住自己的嘴，另一隻手翹起玉指在眼角用指甲勾了兩下……
“但是你還是被那個大肥胖子摟著肩一點一點的走遠了……你看起來特別順從他……我在你背後一直喊你，我喊，媽媽你別走，別離開我，別拋棄我！我說就算你被迫嫁到深山裡了，就算你很不情願的嫁給不喜歡的人，你還給他生了孩子，就算你覺得對不起我和爸爸，但是你也不能不理我，我和爸爸都不會嫌棄你的，我們都一直在尋找著你……等待著你回家呢……”媽媽完全陷入到我的故事中，她雙手捂住鼻子和嘴巴，眼淚吧唧吧唧的又滴到她手上了……
“我看著你遠去的背影……我就完全忍不住開始放聲大哭了……
你越走越遠，我都快看不見你了……你以前對我所有的好……我一想起來我就想在地上打滾……媽媽，我知道你肯定是記得我的，我知道你就是不想認我了……因為你覺得自己不是以前的媽媽了……你肯定是覺得不配再做我的媽媽……所以……所以你才假裝狠心的不理我……”還不等我說完，媽媽完全聽不下去了，她一把摟住我，一聲聲的哭出聲來，她邊哭邊抱著我說：“寶寶……媽媽不會的，媽媽永遠愛你……就算媽媽變成那樣……
媽媽還是最愛你……媽媽一定跟你走……媽媽不會不理你，不會離開你，更不會拋棄你的”我也摟住媽媽，不過這會我肯定是沒有眼淚了，我甚至還有點小驕傲，我幸福的緊緊摟住媽媽對媽媽說：“媽媽，你說你要是真的變成那樣了，我的意思是你還跟別人生了一些弟弟妹妹的話，你最愛誰啊？”
“媽媽最愛你！”媽媽帶著哭腔毫不遲疑的回答著。
“那……那些弟弟妹妹你不愛嗎？”
“媽媽，媽媽就只是你的媽媽，那些孩子都不是媽媽的孩子”
“那你還因為要給他們餵不搭理我……”
“媽媽……媽媽畢竟……畢竟生養了他們嘛……總要照顧他們呀”我心裡笑了，媽媽還
入戲的，不過媽媽這種聖母慈心也難怪，這一點我早就猜到了。
“那媽媽要是我跟那些孩子都快餓死了，你……你先喂誰？”
“喂……喂乖寶你……媽媽不要你有事……媽媽什麼都先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