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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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只蹲在地上哭了幾分鐘的時間,可就在這幾分鐘裡,她努力的一遍又一遍的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嘗試著憋住自己的噎。還好天氣已經漸寒,還好空氣中冷風陣陣,所以她的身體更容易麻痺,她的眼淚也更容易凝固。她捧著自己淌著的碩大房,她也勉強的用玉手遮擋著自己滴血的縫,可是她卻沒有理會那件被扔在地上的睡袍。她泣著慢慢站起身,又慢慢的走向了浴室。……“……我……我沒事……謝謝……”
“我找個大夫來給你看一看吧。”
“……不……不必了……剛剛我……我洗澡的時候沖洗了一下……只是……
只是小傷口……沒事的……”
“柔兒……我……”陳友發似乎又換上了他的紳士般的溫柔,他帶著他那隻能動自己的愧疚和羞慚,慢慢的靠近了媽媽,然後坐到了她身旁的沿上。他伸出自己滿含“愛意”,滿含“體貼”的“儒雅”的大手隔著被子輕輕的撫著媽媽。他覺得自己也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很不應該,很沒必要。可是他當時也的確是情到深處……沒忍住啊……
他看著伏在媽媽身上的這隻手,他自己都覺得有些諷刺了。明明就是這隻手剛剛傷害了這個女人,可是現在它又假裝關懷的撫摸和安著這個女人。它這是充什麼假慈悲呢,這是在安這個女人呢,還是在安它自己呢。陳友發看著眼睛緊閉,微微顫抖著睫的悽美憔悴的媽媽,他悻悻然的又縮回了手。
“……你……你不必自責……你剛剛是太高興了……你又喝了酒……所以……你很開心……我……我沒事的……你……你舒服了嗎……”
“……”這是真的嗎?這個女人她怎麼了?她不可能真的不在乎自己剛剛遭受的待吧。她是在偽裝自己,她是在演戲啊。可是她這戲也演的實在是太好了,演的也實在是太讓人動心了,演的實在是太以假亂真了,也演的讓人太想將它變假為真了。
“柔兒……你沒必要這樣做……如果你難受的話……你可以哭出聲來……我不會介意的……甚至我反倒是希望你能把自己的委屈發洩一下……”
“……你告訴我……我是不可以拒絕的……也是不可以喊疼的……這些……
這些我還能忍耐……我沒事的……你不必太在意我……只要你覺得滿足了就好……”媽媽的這些話聽到陳友發的耳朵裡,既讓他舒服又讓他非常難受,媽媽似乎總是能用一些四兩撥千斤的話語讓他到啞口無言,這些話既像是對他的諷刺,又像是對他的討好,他聽在心裡接受了又到慚愧,不接受又找不出理由。更讓他非常不自在的一點是,不論他怎麼對媽媽,媽媽都能用一種極其通情達理的態度來面對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在媽媽面前非常沒有格調。他如果對媽媽惡毒一些,媽媽就會寬懷優容的原諒他,可如果他想對媽媽表現的情切親近一些,媽媽也會非常禮貌的放低她的身段和姿態,她似乎寧願讓自己顯得卑躬屈膝她也不願讓陳友發受到一點真情實。媽媽的這些態度讓陳友發進也犯難,退也吃力,他想抱怨媽媽都開不了口,找不到詞,這種如鯁在喉的覺讓他極其不適應,也極其不痛快。
“柔兒……我……我可能是有點過分了……可能是壓抑的有點久了……我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到輕鬆暢快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在你面前會覺到非常自然,非常舒適……是我有些失態了……這麼多年來……我的脾氣格或許都已經……已經形成習慣了……可能在鬆懈的時候就會不由自主的暴出……有些可怕的那一面……唉……時間太久了……這些可能都已經固定在我的身體裡了……
我知道你是跟他們不同的,你是最特殊的那一個,我……我不該這麼對你的……
你受委屈了柔兒……”陳友發也不知道他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從來不會跟任何人道歉,更不可能跟一個女人道歉。不要說像今天這樣的發洩了,比這更過分百倍千倍的事情他也不是沒做出來過,可是他向誰道過歉,低過頭嗎?他不但不會道歉,他甚至還會非常愉悅的享受著這種對他人欺壓凌辱的快。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見到女人因為他的暴行而痛哭不已,可是他卻真的也是第一次對這種痛哭不已到了一絲自責和心疼。
“……咻……嗯……我……我明白……咻……你……你是壓力太大了……你……你可能也覺得太孤獨了……沒事的……我……我能幫你發洩一下也很好的……你真的不必太在意我……我……我既然答應要陪伴你……就是……咻咻……就是得在你需要的時候……咻咻……隨時……隨時在你身邊……咻咻……給你關懷……讓你滿足……只要……只要你不要失手把我……把我壞掉……我……我是可以忍耐的……咻咻……”媽媽將大半個臉全都瑟縮在被子裡,她只是戰戰兢兢的出似遮似掩的一雙哭紅的淚眼,她躲在被子裡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啜泣,她儘可能的讓自己不要發出過多噎的聲音,她實在忍不住也只是用鼻子輕輕的一兩下。她的樣子真是可憐的讓人於心難忍啊。
“柔兒……你真是溫順的能把人的心化掉啊……今天是我不對,你放心,我不會再這樣對你了。我不可能把你壞的,我……還是想要好好的珍惜你的……”
“……嗯……謝謝……謝謝你……你……你累了嗎……你……你今天做了好多次……你的身體……你的身體還好嗎……”
“……”媽媽的話讓陳有發不皺緊了眉頭,難道她真的是個聖母嗎?難道她就沒有一點自私自利的念嗎?
她在這種情況下都還能去關懷傷害她的人嗎?就算她是裝的,就算她是演戲,有哪個演員可以處在她的立場上還能像她一樣表演呢?她明知自己面對的幾乎是一個仇人,她明知她視若珍寶的孩子就被這個仇人迫害在手,她的孩子現在還安危難測,而她自己卻也是已經落入了殘酷的魔爪。
她被人欺騙,被人灌藥姦,被人從中午一直辱到晚上,她還被人出調戲姦。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遍體鱗傷,她現在的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或許她的體內還在滲出一絲絲鮮血。可她幾乎是一整天都沒有像樣的吃上一口東西啊,她也就只是中午的時候喝了半瓶濃烈的藥而已啊,她怎麼能忍受的了呢?她怎麼能堅持的住呢?究竟誰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維持這種水準的演技呢?
陳友發不敢相信了,他不敢相信媽媽說的話是真的,可是他也萬萬不敢相信媽媽表現出來的一切是假的啊。都不合情理啊,全都超乎他的想象啊,他本料不到事情竟會稀奇古怪的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全都說不通了,全都不合乎邏輯了。
他惑了,他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他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媽媽不是真的,可是媽媽也斷無可能作假,他自己呢?他的對媽媽的情愛和動是真的嗎?他對媽媽的凌和慾是真的嗎?他自己是真的嗎,還是一直在做戲呢?
“柔兒……你……你有點把我搞糊塗了……我……我有點害怕你的好了……
你是真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親愛的……嗯……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因為……因為我不知道我對你而言算什麼身份……不過只要你願意……你可以把我當成任何你期望的那樣……我可以作為你的情人……也可以作為你的……你的無名子……或者……或者只要你喜歡……我……我也可以作為你的女兒……可不管是什麼身份……我想你都希望我是你的女人……所以無論對什麼身份而言……你都是我的親愛的……
你可以把我看成各式各樣的人……可我就只需要把你看作是我最親愛的人……你……你覺得這樣好嗎?”陳友發沒想到媽媽竟然還記著他只是隨口一說的這句話。每次只要陳友發的心裡出現一絲惡念,媽媽就會立刻給他的身體籠罩上一層聖光。可是這層聖光會讓他倍掙扎和煎熬,因為他心裡固有的那些強大惡不得不奮力的反抗和質疑著這些突如其來的善意。可是每當他掙扎到最惑的時候,媽媽又會立刻的給他覆蓋上一層新的聖光,他的惡被壓倒了,可他的善在哪裡呢?他身上披著的善衣並不是屬於他自己的啊,這是媽媽的,是媽媽借給他的,是媽媽施捨於他的。可是如果有一天,當他已經完全的適應了這些善衣的溫暖和柔和之後,若是這一層層的聖光又被媽媽重新收回去了,那他豈不是在無盡的黑暗和寒冷之中再也無所依靠了嗎?所以他的惡是不可以輕易倒下的,因為這份惡倒下了,就意味著他的整個人也必須倒下了。
“柔兒……你知道古時候有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叫做貼加官的嗎?”
“……我不知道……”
“就是將一個人固定在刑具上,尤其是不能讓他的頭胡亂的搖來搖去,然後司刑官就會將一張薄薄的桑紙放到他的臉上,司刑官喝上一口水,在他的臉上一噴,這張紙就會因為被沾溼而完全的貼在他的臉上。如此循環往復,沒有三五張紙,這個犯人就再也不能呼了。”
“……好……好可怕……”
“這個刑罰我使用過,而且效果也真的很不錯,因為既不會血,也沒有創傷,不但不會留下痕跡,甚至連他死時猙獰的表情也不會出來。這是一個既溫和又幹脆利落的優秀刑罰。”
“……你……你為什麼對我……對我說這些……你……你要對我……對我使用這種方式嗎?”媽媽的聲音明顯有些打顫了,他不知道陳友發為什麼拿這些可怕的東西來嚇唬她,她真有點驚懼惶恐了,因為她已經很努力的在討好和合陳友發了,她已經十分小心也十分謹慎的在侍奉他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無意間觸碰了他的某一的神經。她從沒有遇到過這麼困難的事情,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因為她是真的已經拼盡全力了。
“不……你不要怕……我不會再使用這種刑罰了。通常我使用的刑罰都是我自己不會到害怕的那些,如果我自己都忍不了,我是不會輕易用在別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