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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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我能想象她蜷曲著身子，柔弱的躺在上，睡也睡不著，起也不想起，她含情的望著手機的屏幕，等待著一聲鈴聲，等待著一串消息，等待著一句話，一個人......

想到這我有點動，我的鼻子有點酸，我知道自己是個心軟的人，這一點可能是遺傳自媽媽吧。媽媽就是一個特別有同情心的人，她總是見不得可憐的人，可憐的事。我們一家出去旅遊的時候，媽媽每次見到乞丐是一定會施捨的。那時候我不懂，但是現在回憶起來，我還記得那些乞丐看她的眼神。

他們都是成年人，不可能沒發現媽媽那翹渾圓的體，他們雖然是乞丐，但是他們都還是活生生的人，他們或許生理反應比一般人還要強烈個幾分，但是我現在還能清晰的回憶起那些人在接過媽媽手中施捨給他們的錢的時候他們臉上那種沒有掩飾的，沒有虛偽造作的神。他們眼中閃著淚光，哆嗦著雙手，像是看到聖母一樣的表情，嘴裡面無不顫抖的說著“願主保佑您，我高貴的太太”......

我回想著今天這一整天，這一天可真是過的太充實了，這一天就如同過了十年一般。我的腦子裡面全是女人，不，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因為只不過是兩個女人滿了我的腦子。王老師是一個楚楚可憐的順服成年女人，而馨茹呢卻是一個青活潑，鍾情自守的少女。我曾聽說男人在自己是個孩子的時候都喜歡成的女人，而在年紀大的時候又都喜年輕的姑娘，那是因為年輕的心啊總是想要快點長大，生怕有那種君生我未生的遺憾，但是當他年老的時候，步履蹣跚的時候，他是多麼的渴望年輕，渴望返老還童，他希望在年輕俏麗的姑娘身上繼續的揮灑自己年輕時候的情與血......還有那些曾經未了的遺憾......

我覺得自己對不起馨茹，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由背叛而產生的愧疚。亦或者我到自己亂的想法和作為與馨茹純潔和美好形象完全格格不入的行為反差。

我實在是搞不明白，也無力去明白。總之它攪得我心內如麻，亂極了......

我承認我是愛王老師的，我幾乎可以確定這一點，但是，我肯定也是愛馨茹的，這一點也是無需懷疑的。我可以愛她，她也可以愛我，但是如果我愛她們，那麼她們就會全都不再愛我，這就是女人。女人的世界有時複雜，但是有時也非常的容易。男人看女人是多樣的，但女人看男人卻是單一的。女人總是責怪男人撒謊，說男人總是欺騙她，可是我覺得男人真的是好無辜啊。就像如果王老師趴在我的懷裡，問我是不是愛她，我看著她那張順服的小臉蛋怎麼能說不愛呢？可是當馨茹趴在我懷裡，問我是不是愛她的時候，她的甜美，她的可愛，她的清純......

難道我當我說愛她的時候，我是在撒謊不成嗎？完全沒有，當男人每一次說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他說的都是真心話，都是誠實的......或許不誠實的是這個世界吧，不過是這雜亂的世界，雜亂的心啊，有時候讓這愛意也跟著雜亂了......

就這樣我想著想著就漸漸抬不起眼皮了，我今天真的太累了，身體太累了，神太累了，我的心也更累了......

我還是更鐘情于晴天的，那陽光明媚的好天氣能給人好心情，四處都鳥語花香，四處都欣欣向榮，我今天非常的開心，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就是非常的開心，我蹦蹦跳跳的在路上走著，呼著空氣，受著陽光。我抬起頭遮住太陽，一縷縷光芒透過指縫刺得我的眼睛酸痠麻麻的，這溫暖的陽光讓我想起媽媽，我覺得媽媽給我的覺跟這陽光給我的覺是一樣的。

我回到家非常開心，想跟媽媽分享一下今天學校裡的一件有趣的事情。

“媽媽！”

“媽媽！”咦？！往常我一叫媽媽，媽媽就會跑過來幫我換衣服的，她今天這是去哪了？

我換好鞋，放下書包，還來不及換衣服，我就四處的尋找媽媽。

客廳和餐廳都不在，今天桌子上也沒有飯菜，但是家裡面卻收拾的整整齊齊的，這說明媽媽應該在家啊。

我轉遍了一樓的所有房間，都沒有人。

“媽媽......你在哪啊，你的乖寶餓了......”我四下張望著走上樓梯，我一邊左右查探，一邊喊著媽媽......

二樓也沒有啊，媽媽平時幾乎不出門的，怎麼今天找不到人了呢，我多少的有點著急了，我的額頭開始冒出點點的汗珠......

難道媽媽這個點了在練瑜伽嗎？不會啊，媽媽都是早上等我出門之後才練的呀，我狐疑著，摸著腦袋，皺著眉，只好再到三樓去找找......

不一會，三樓也找遍了，都不見媽媽的蹤跡，這下我可真是有點慌了，媽媽去哪了呢，我原地打著圓圈，不知還能到哪去尋找媽媽。

“媽媽！......媽媽！......你在哪啊”

“媽媽你別嚇我，我有點害怕了......”

“你在哪媽媽，你不要我了嗎？”我一邊喊，一邊四處尋找，我跑到臺喊，跑到多媒體室喊，我甚至把多媒體室的沙發打開瞧了瞧。我越來越慌張了，我的汗把後背都浸透了，我又熱又急，我開始有點擔心了，媽媽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啊。

我樓上樓下又來回竄了兩趟，累的我扶著樓梯一直大口大口的的氣，我幾乎快無法保持理智了，我的眼睛快湧出淚水了。我不要失去媽媽，我不能失去媽媽！我想拿起電話報警，我剛播完電話號碼，我突然想到，對了，還有閣樓！

我毫不遲疑，三步一臺階的就爬上了閣樓，我扶著膝蓋了兩口氣，就去推閣樓的門。？怎麼打不開了呢？怎麼會這樣呢，通常閣樓的門都是開著的，因為媽媽說這樣有堂風。我著急的使勁擰著把手，怎麼擰都擰不動，似乎是在裡面反鎖了。我焦急的拍打著門，使勁的擰著把手。我邊砸門，邊喊著：“媽媽，媽媽你在裡面嗎，是我啊，小志，你的乖寶啊，你別嚇我媽媽，你開門啊”我越喊就越著急，越著急就越使勁的撞門，門又撞不開，我終於被急哭了，似乎像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那樣“哇哇哇”的哭起來了。

小時候我爬到樹上的樹屋裡面玩，那個樹屋是家裡的工匠專門給我打的。那是一株非常高大的梧桐樹，我記得它的樹幹有馬路那麼寬，它的枝葉得有太陽那麼高，我經常爬著梯子就跑到樹屋裡睡個懶覺，或者躲著不出來，然後偷偷看媽媽在家裡著急的找我的樣子，但是我的聰明的媽媽總是能爬上梯子，再悄悄假裝嚇唬我的樣子突然一下閃出頭來，想嚇我一跳。每當這個時候，我不但不害怕，反而總是被她逗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然後媽媽就用她溫暖柔軟的胳膊抱住我，將我緊緊的抱在懷裡，把我小心的從樹屋上帶下來。

那天我記得媽媽身著一件白的絲質長裙，她光著的腳，坐在微微盪漾的鞦韆上高高翹起，她的兩雙玉手輕輕扶住兩旁的繩子，她的胳膊和她的小腿如凝脂一樣白。她隨風飄散的長髮自然柔順，她輕輕用手指挽著髮絲，但是還是有幾縷頭髮跑到她的櫻裡。她微微搖晃著自己的頭，側臉揚起，微風輕輕吹拂著她美麗的容顏，她看上去真的如同聖母和仙女一般......

她被風吹眯了眼睛，她輕輕蕩著鞦韆，抬起她美麗慈愛的臉看著在樹屋上玩耍的我......

“媽媽，媽媽你看我厲不厲害”只見我用雙腿膝蓋的內側夾住樹屋上的欄杆，我倒立著腦袋，也跟媽媽一樣晃晃悠悠的。在我的視線裡，一會是藍天，一會是草地，一會又是藍天，一會又是草地，我不住的“咯咯咯”的笑著。那是最美好的午後時光，是我童年最快樂的子......

可是媽媽著急的用腳踩住草地，她幾乎站起身來，慌張的說道：“寶寶你小心點，你這樣不安全的，快點下來，不要嚇唬媽媽”

“沒事媽媽，你看，我跟你一樣，在蕩著鞦韆呢”

“你讓媽媽害怕了，你別再蕩了，快點下來寶寶，媽媽要不高興了”

“我這就下來媽媽，你別擔心我，我可以的”沒辦法，我不想讓媽媽擔心，所以只好用手抓住欄杆，一隻一隻的蜷起腿準備下來。媽媽眯著眼睛著急的看著我，我從上往下倒立著看媽媽，媽媽揚著頭，伸長了天鵝頸，一隻手抓著鞦韆，一隻手不斷勾著隨風亂擺的長髮，她的眉宇神情之中滿是對我的擔心與愛憐......我那時就覺得我有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我的眼睛只顧著看媽媽，沒有留心欄杆上的一隻天牛，我嘴裡還“咯咯咯”的笑著，一邊翻著倒立的身子，一邊轉過頭準備從欄杆上下來。這時我突然看見那隻我的小手那麼大的天牛趴在欄杆上正向我的手爬過來......

“啊......”我大叫一聲，鬆開了手......

等我再度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上了，旁邊是一直哭個不停的媽媽，還有家裡的醫生和傭人，我看到這一幕，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哪裡很痛，我忍不住“哇”的一聲開始大哭起來。媽媽本來用手絹輕輕擦著自己的鼻尖，微微的泣，但是聽到我大哭起來，她慌忙的扔掉手中的手絹，一下衝到前，用她柔軟的，溫暖的臂彎將我扶起，輕輕的把我攬在懷裡，她的臉哭紅了，臉上掛滿了眼淚，她著急的問我：“寶寶你怎麼了，哪裡疼嗎，媽媽在這，別怕，有媽媽在這......”我一聽到媽媽對我的疼愛，我更加更忍不住放生的大哭起來“哇哇哇哇哇......”媽媽的淚水也不住的滴到我的臉上，我的鼻子上，我的嘴巴里，我記得媽媽的眼淚，不是鹹的，也不是甜的，是......是可可味的......

媽媽抬頭著急的問著醫生，我看到醫生直搖頭。媽媽邊哭邊皺起眉頭，她一會無助的抬頭看四周，然後揚起臉甩動著她眼角的淚珠，一會又關切的低頭看著我，把淚水又吧噠吧噠的滴在我的臉上......

“哇哇哇哇......呃......哇哇......呃......”